第三十六章：商河铁桶围困战，田三秃子难翻天

　　临阵放走大汉奸团长张老十，在解放商河的军区和独立营领导们中，引起轩然大波。几个领导大发雷霆，尤其是商河县新任书记叶尚志，他是个急性子的老八路军战士，他的一家两口人,就死在张老十手下的伪军手里。他暴跳如雷，立刻叫人把周鸿山抓起来，命令战士把他就地正法。周鸿山这次的错误性质非常恶劣，影响很坏，不杀周鸿山，不足以平军心，安民意。
　　县长王权五、独立营长李一民,和军分区的几个领导,虽然也很气愤，但他们还比较冷静。都觉得大战在即，临阵杀将，于己不利，于敌则是幸事，所以都劝叶尚志同志，先不要冲动，调查清楚再说。
　　其实除了叶尚志和几个军区领导，还不了解周鸿山和张老十两家的恩怨情仇。王权五和李一民,都和周鸿山并肩作战多年，对他的情况和家世是非常了解的。多年的生死的战友情谊，使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他们也深深知道,周鸿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张老十虽然作为大汉奸的伪军团长，但也是周鸿山曾经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他原来的大舅子，放是不放，周鸿山面临最艰难的抉择。放了这么大的敌人的官，对我军民的心理造成影响很大；不放就显得周鸿山不仁不义，他的良心会受到深深的谴责，放在谁的身上也很难办。几个领导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后，又合计了合计，最后决定：鉴于周鸿山屡立战功，对革命事业做出过很大贡献，对于这次错误，给予大过处分。免去独立营一连连长职务，留党察看，下放到连队当兵，戴罪立功。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如果周鸿山不是几次赶上负伤，留在了商河，几次抽调干部,每次都有周鸿山。如果那几次周鸿山早调走的话，现在他一定是个优秀的团长级的干部了。论资历，周鸿山早年就参加了抗日武装，并成立了沙河游击队，为军分区的几次调兵,输入了大批的优秀战士。他参加过大小战斗几十次，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指战员。身负大小五次伤，至今身上的伤疤还未完全愈合。他的贡献是突出的，但是犯这样的大错误，却是身不由己，大家都为周鸿山惋惜不已。
　　万红霞对周鸿山这次犯错，非常理解。她觉得他做得对，做人首先要重情重义，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虽然她还不了解,周鸿山这次犯的错误的严重性，但她不管，她觉得周鸿山既然这样做，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难处。她也知道周鸿山和张老十的关系，认为周鸿山不忘旧情，心地善良，是个值得信赖和爱戴的真男人。她把吃的穿的都给周鸿山送到阵地上，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却用行动来支持他。
　　周鸿山回到战士们中，和战士们一起参加围打商河县城的战役。战士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尊重他，叫他连长，很多累活帮助他干，可是周鸿山却不喜欢这样，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好好表现，争取戴罪立功。
　　1945年9月8日，周鸿山和独立营的两个连,加县大队一部分战士，都在攻打城西的于家山，这里是商河县城的西大门。我军兵分两路，另一部分战士,从商河东面进攻柳行村，两个面同时展开。
　　从围困商河县城挖掘封锁沟算起，已经过了二十天，商河县城以外的据点基本扫清，只剩下这两个村庄,还被敌人重兵把守着。田敬堂对这两处村庄,非常重视，因为商河县城南边,和北面都是开阔地，可以用重机枪覆盖前方，而西面和东面,却有这两处村庄，不好防守。
　　早在几天前，我军扫清商河外围据点后，又在距离城区3里地的范围内，挖筑了第二道封锁沟。这样，商河城里的敌人，再也无法突破我军更加密集的防线，被牢牢地困守在城中。
　　战斗是从夜里发起的。周鸿山和战士们，摸到于家山村南边隐蔽，等待总攻的信号。深夜12点，战斗打响，独立营的战士们,像猛虎下山般冲向村里。刚到村口，敌人的机枪“哒哒”响起了，我军战士立刻被打倒了十多人。周鸿山和战士们只好趴在地上，等待时机。敌人的火力很猛，从村里的掩体里、房顶上，向我军战士猛烈地开枪射击，我军一时非常被动。周鸿山等了一会儿，敌人看到我军被打退，打枪的频率放低了，没有目标地向这里打一枪，往那里扫一梭子。周鸿山借着夜幕的掩护，慢慢向村口爬去。
　　距离敌人的掩体只有十多米了，已经能够听到掩体里敌人的说话声。突然，一道耀眼的光亮射来，照的周鸿山和战士们都睁不开眼，同时听见敌人大喊：“八路上来了，快打啊！”敌人的机枪开火了。周鸿山此时已经顾不了太多，他和战士们从地上跳起，快速冲到掩体前，一梭子打死了里面的敌人。此时，随周鸿山一起过来的十五名战士，现在只剩下十名，有五名战士,在刚才被敌人的机枪打中牺牲了。他带领战士迅速向村里冲，但前面赶来一大群敌人，向他们步步紧逼。此时，后面我方战士都快速赶到，大家巩固了阵地，向村里的敌人展开激烈战斗。虽然我军攻势勇猛，但无奈敌人的人数众多，武器精良，火力凶猛，我军与之战斗持续到凌晨，也未见起色。周鸿山很着急，他跟连长说：“咱们这样冲是不行的，要分兵迂回到村东，在城墙和村子中间插进来，然后合击敌人。”
　　“不行不行，战场分兵是兵家之大忌，那样咱们的力量就减小了，不行！”连长立刻驳回了周鸿山的建议。
　　现在的一连连长,由县大队教导员于喜贵兼任，同时担任攻打于家山的战地指挥。他是个早期的共产党员，算是老革命了，对于搞政治很有一套，但是对于指挥军队却是个外行。他指挥部队后，只是指挥战士们猛攻猛打，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不知道灵活运用。在他不断催促下,只管向前猛冲的战士们，伤亡惨重。很多战士都怨声载道，尤其是几个排长，他们看到于喜贵这样瞎指挥，简直跟周鸿山当连长时的指挥,有天壤之别。周鸿山每次打仗,都是利用我军的优点，打击敌人的弱点。遇到困难，总是能想出办法来，是我军每次必胜，伤亡很小。但是现在，于喜贵在敌人火力凶猛的情况下，还让战士们冲锋，这不是白白牺牲吗？但是大家又不能不听从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又有很多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战至晚上，我军伤亡惨重，独立营和县大队已经牺牲了45人，伤32人,代价可谓巨大。但于家山,还是被敌人牢牢地控制。晚上,李一民带领三连,和一部分县大队的战士，从东线回来，召集了连排长以上的会议。首先他向大家报告了东线的战斗,已经胜利结束，全歼了柳行500多敌人。可是对于西线,于家山战斗的伤亡情况，李一民很生气，他说：“东线柳行战斗，我军才伤亡十几个人，却围歼了敌人500多人，而你们这边队伍人数比那边多，敌人却比咱们少，可你们却伤亡了77人，还没有打开于家山，这是怎么回事？”
　　于喜贵脸色很难看，他低声说：“敌人的火力太猛了，我们的战士老冲不过去啊！”
　　李一民说：“敌人猛，你不会找他的屁股揍吗？非要跟他面对面硬拼吗？真是猪脑子！”
　　“是，是，我现在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分一部分战士，从东边的城墙与村庄的结合部,突进去，两面夹击，一定取胜！”于喜贵赶紧把周鸿山的建议,向李一民报告。
　　“好，这个办法好，你赶紧带人准备，在夜间发起冲锋，我在这边和你会和。”李一民脸色缓和了很多。
　　经过准备，周鸿山和战士们,都来到于家山东南角的孟家村。在于家山的东面的庄稼地里隐蔽，等待晚上的进攻。由于一排长在进攻于家山时牺牲，现在由一班长王四贵,担任一排长。他走到周鸿山的面前说；“连长，你看这仗打得，真他妈的憋屈，要是早听你的,怎么会白白牺牲那么多兄弟。”
　　“别叫我连长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战士。你也别这样说，于喜贵也是老革命了，他也有他的想法。”周鸿山说。
　　“狗屁想法，他会带兵吗？他今晚提出的来这里偷袭的建议，还是你和他说的，可是在会上却只字未提你。”王四贵骂道。
　　“别这样，要尊重领导，谁的建议无所谓，只要能胜利就行。”周鸿山说。
　　“我就是看不惯他,指手画脚的样子，以前我也在他手下干过，可是几次袭击鬼子，都没有捞到好处，还搭上几条战士的性命。他就是一个教条主义，根本就不会灵活运用。要不我去跟营长说，再把你提起来，我觉得只有跟着你，才能打胜仗。”王四贵提议。
　　“别胡说，我是个戴罪之人，我现在必须好好思过，争取立功。对于领导的是非，咱们最好闭嘴知道吗？”周鸿山警告王四贵。
　　夜间的偷袭非常成功，由于敌人没有想到我军,能在驻有重兵的商河城墙边插进来，所以没有布置多少兵力,把守东面。周鸿山和战士们进入村子后，迅速干掉了哨兵，摸到村东的据点前，立刻发起攻击。周鸿山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进据点大院里，与敌人展开激战，在我军勇猛的攻击下，不到一刻钟，就解决了战斗，围歼了200多伪军。然后他们一路向西，和村外正面进攻的李一民一起，向据守村口的敌人发起袭击。在我两面夹击下，村口的守军很快被我军击溃，一部分被我军俘虏，一部分逃进了商河县城。
　　这次战斗，我军共歼灭伪军150多人，俘虏300多人。缴获机枪3挺，步枪300支，子弹手榴弹三箱。但我军也付出了牺牲54人，伤36人的惨痛代价。这与开始于喜贵指挥的不利,是分不开的。过后,有连排长向县委领导告状，要求追于喜贵的责任。县委某领导找于喜贵谈了话，此事不了了之。但这次事件,却引起了于喜贵对周鸿山的强烈不满。他认为是周鸿山,对自己兼任一连连长，有不满情绪，去首长那里告了自己的状。
　　截止到9月10号，商河外围的敌人已基本扫清。军分区和商河县委的领导决定，攻打商河县主城区。
　　总攻前，中共县委书记叶尚志,邀请城郊昝魏村开明绅士魏明庵,进城送信，向田晓以大义，劝其投诚。田幻想援军将至，守城待援、拒不归降。现在商河县城内，包括从四面撤回城中的伪军，共有15000多伪军，还有200名日军。可以说是兵强马壮，武器精良，田敬堂（田三秃子）非常骄横，根本没有投降的意思。
　　商河县城距省会济南70公里，南迫胶济铁路，西胁津浦铁路，是一重要战略要地。县城经日伪多年的苦心经营，防御设施完备，有内外两层城墙，全部由沙、白灰、土组成的三合土构筑，墙高二丈二尺，城堡、雉堞完整，外城下有两米深，两米宽的盖壕，壕外有1.5米高的矮墙，墙下装有电网，矮墙外有深宽各4米的护城沟，构成了攻防结合的防御体系。当时敌人凭着城坚墙固，防御设施完备，认为我军人少，且无重武器，一时难以攻克，气焰非常嚣张，决心负隅顽抗到底。田敬堂得意忘形地炫耀：“弟兄们要精诚团结，固守待援，山东挺进军李延年司令官就要来接我们了，别看城外的土八路瞎闹腾，成不了什么气候！”
　　三道高墙和两条深沟，阻断了我军试图攻到商河城下的道路。我军发动广大群众，把自己家里的梯子、门板都拿来，架设简易木桥，攻打县城。听到要攻打作恶多端的田三秃子李光明，老百姓都热情高涨，拍手称快，自发地把自家的梯子门板卸下来，送到阵地上。
　　开始，我军战士,为了攻破第一道矮墙，在护城河上架设简易木桥，组织起首次进攻。但是正处在敌人的涉及范围内，我军被打死打伤多人，只好退到敌人射击范围以外，躲避敌人的射击。为了顺利渡过护城河，我军尝试了很多办法，例如趁夜幕偷渡，利用强大火力,压制敌人的射击等，但都被敌人识破。我军在敌人的第一道防御面前，束手无策，大家都非常着急。
　　已经过去了五天，我军还在商河城的外围护城河前徘徊。周鸿山所在的攻击地点，就在商河城南、三里河以北的南关村。战士们每次尝试强攻，都被打回来，周鸿山非常着急。他向连长于喜贵提出的几条建议，都被拒绝了，心里很是气愤。这个于喜贵对周鸿山非常看不惯，觉得他老是抢自己的风头，每次冲锋都抢在前面，得到上级的夸赞。他心里非常嫉妒，就想办法处处为难周鸿山。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如果失败了，就跟领导打报告，说是周鸿山攻击不力；如果赢了，就说是自己亲自指挥的。
　　很多战士都非常不满，但有没有办法，上级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直到受到一次很大的损失后，上级领导才下定决心临时换将，把周鸿山提成临时代理连长，伤亡情况有了根本的改变。那次情况是这样的，战士们老冲不到护城河边，上级领导非常着急，让于喜贵赶紧想办法。于喜贵于是采纳了周鸿山的一条建议，就是周鸿山原来用过的那招，用被子把桌子蒙起来，往前慢慢推进。果然，战士们很快就攻到了护城河边，架起了三座简易木桥，于喜贵受到了上级的城口夸赞。
　　但是渡过护城河，到了矮墙下，于喜贵没有听从周鸿山的建议，先在矮墙下巩固阵地，在矮墙那里,作为我军的第一道屏障掩体，和敌人对持，等到想出更好的办法，再进攻第二道防线。于喜贵好大喜功,还是固执地按照他的办法行事，他命令战士把矮墙推倒几段，从豁口里往里冲。结果可想而知，大批战士,都倒在了无遮无拦敌人的枪口下。
　　对于于喜贵的指挥不力、蛮干思想，上级领导非常生气。在总结这次失败的会议上，对于喜贵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会议最后决定，撤销于喜贵同志的,独立营一连连长职务，提升周鸿山同志,暂时担任一连连长，指挥城南的攻坚战。
　　这个决定,得到战士们的拍手称快，他们热烈拥护，认为周鸿山再当连长,是众望所归，他一定会带领战士们打好，减少牺牲。周鸿山在困难中,临危授命,接受了上级的任命，决心和战士们一起把仗打好。他来到矮墙下，觉得每次都用桌子来回输送战士，非常不方便，遇到进攻时也不顺畅。他想到了曾经挖过的地道和深沟,突然灵机一动,何不挖一条或者几条,横向曲折的深沟，与护城河串联起来呢？这样我军战士,就可以安全地从深沟里来去自由，在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前面,形成我方的前沿阵地。
　　矮墙已被我军在先期的攻击中,破坏的残缺不全，其他进行围城攻坚的我军战士，都受到敌人的凶猛打击，伤亡惨重，只有周鸿山这一段伤亡最小。上级在所有参加围困的战士中,推广周鸿山的办法。在护城河与矮墙之间,横挖交通壕。几天后,我军从四面逼近了城墙，敌人被迫退入城墙里面。
　　到了矮墙下，虽然我军已经与城墙之间,只有五十到一百米的距离，但这短短的距离，却是生与死的距离。城墙与矮墙之间是开阔地，敌人可以从城墙上,向我军展开射击，而我军却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无遮无拦。其他地方的我军战士，利用蒙了被子的桌子向前冲，结果受到敌人的猛烈打击，很难攻到城下。即使攻到城下，因为没有后援部队的支持，只能在桌子底下被动挨打，最后全部牺牲。也有战士利用烟雾弹的掩护，冲到了城下，差点爬上城墙，但是由于冲过去的战士,还是数量有限，最后也都壮烈牺牲。后来的敌人更加狡猾，只要见到我军投掷烟雾弹，他们就朝烟雾里猛烈开火，结果此计失败，我军损失很大，以后不用。
　　最后,上级领导还是采取了周鸿山的办法，挖交通壕。在战士们的苦干下，一天一夜,就把交通壕挖到了城墙边。从此我军的伤亡减少了，战士们都躲到城墙下的战壕里，躲避敌人射来的子弹。但是交通壕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不能纵向直着挖，只能成之字形靠近城墙，因为直着的战壕不能躲避敌人射来的子弹。可是之字形的战壕,又不能运输梯子。门板等器材，对攻城非常不利。一时间，我军战士,只能在城下的战壕里蹲着，虽然能听到城墙上敌人的谈话，但是却没有办法攻上去，非常气恼。
　　这时围困商河县城的我军，也已人困马乏。本来围困县城的我军，是军民团结，热情高涨，但是现在围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久攻不下，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低落和焦急。其实不算民兵和群众，围困商河县城的我军战士，当时只有一万来人，经过外围和城郊的扫除战，我军已经战斗减员非常严重，牺牲了两千左右，受伤两千多。在这种情况下，我军根本无力攻破商河县城，只能等待援军。
　　在我军等待援军的日子里，商河城里的敌人也是心急如焚，惶惶不可终日。田三秃子,也感觉到了末日降临的危险，八路军在短短二十多天，就把他苦心经营的商河外围防线,一扫而光。虽然主城区还没有危险，可是万一八路军主力来了，那可就不好说了。他给又济南发电报，催促派军队增援。王耀武回电说,援军正在路上，马上就到。可是他心里却有点信心不足，援军早就应该到了，可是都过去多少天了？他几乎每天都打电报催，王耀武也每次说援军马上就到，可援军到了哪里了呢？他觉得不能再等了，必须组织突围，于是叫来副官，紧急开会研究突围事宜。
　　9月20日，商河县城突然打南北两门，从里面冲出两股敌人，大约有2000多人，向我军阵地冲来。被我军压抑了很久的战士,奋起阻击，打死打伤大半，其余残部敌人又溃退回城里。至此，敌人再不敢出城。后来才知道，这是田三秃子调集的四个营的主力，组成“奋勇军”想突围出去，一是探探我军的虚实，再就是看看援军到底到了没有。
　　当日,渤海军区司令员杨国夫,率主力部队赶到，亲自担任攻城总指挥。杨国夫，一九二八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
　　一九二九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一九三零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军游击队分队长、特务队队长，红四军第十二师三十五团连长，第十师三十团副营长、营长，红三十军第九十师二六九团副团长、二七○团团长。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第三支队副司令员、司令员，山东纵队第三旅副旅长，清河军区司令员，渤海军区司令员兼第七师师长。解放战争时期，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七师师长，第六纵队副司令员，第四野战军四十三军副军长，江西军区副司令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南军区第一文化速成中学副校长、校长，济南军区副司令员、顾问。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是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四届全国委员会委员，第五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山东省政协第四届委员会副主席。
　　杨国夫司令员,首先亲自侦察了一下商河县城周围的情况，详细地听取了围城指战员们的汇报，一个攻破商河坚固城防的计划，在他的脑子里诞生了，解放商河的战役，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