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做回接生婆

　　随着秀兰一记撕心裂肺的“妈呀”的呼叫声，德仁和鸳鸯都被惊呆了。鸳鸯甚至于来不及穿衣服，就被秀兰接二连三揪心的喊叫声吓哭了，她趴在秀兰身旁“姐姐、姐姐”地喊着，秀兰全身颤抖，额头上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德仁急忙说道：“我去叫人吧！鸳鸯，你快穿上衣服！”
　　秀兰喊道：“来......来不及了，孩......孩子的头......都出来了......妈呀，妈呀，啊啊......”
　　德仁连忙掀去被子，果然孩子黑黑的头发已从下身挤了出来，污秽的血水流了一炕。多亏秀兰准备的旧布单就在身边，鸳鸯顺手取出一大片衬在秀兰身子下边，就在德仁翻动秀兰身体的时候，一股血水挤了出来，喷了鸳鸯一身，她的白皙的皮肤上绘满了美丽的图案，她想这也算是对秀兰姐生育儿女的一点贡献。算啦，不用穿衣服了，这就当成第一次做模特儿的实验吧！有心爱的德仁哥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胴体，鸳鸯心里的感觉除过幸福，就是甜蜜。
　　不容鸳鸯多想，秀兰又疼痛得哭喊起来：“快快快，鸳鸯，你......你上炕来，背对着我的头部，骑在我的身上，双手压住我的肚子，大声地喊“一、二、三”，喊一声，就用劲地压一下肚子，我也同时鼓一下劲儿，让我们一起来催生！妹妹，别害怕，在医院里，我见大夫就这样做，很管用的。德仁哥，你操心孩子！”
　　于是，鸳鸯光溜溜地爬上炕去，轻轻地“骑”在秀兰光溜溜的身上，双手压在秀兰圆鼓鼓的肚子上，面对着孩子出生的地方，说了声“秀兰姐，你准备好”，便“一”、“二”、“三”地喊起来，喊一声，用力地压一下秀兰的大肚子，秀兰也同时鼓一下劲儿。德仁一眼瞥见，鸳鸯每喊一声，压一下，她的白嫩嫩的乳房就在他的眼前晃一晃，直晃得他心旌摇荡，神慌意乱。可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得紧紧地盯住孩子出生的地方，
　　就在鸳鸯喊“三”的时候，德仁发现孩子的头哧溜一下露了出来，德仁兴奋地喊道：“好了，孩子的头全出来了，再鼓把劲儿呀！”
　　秀兰喊道：“德仁，快，快把孩子嘴里的脏东西弄干净！咋听不见孩子啼哭啊？”
　　德仁就动手掏着孩子嘴里的脏东西，并用一条干净毛巾把孩子鼻子轻轻地沾一沾，就在鸳鸯喊着号子，压着肚子，秀兰鼓着劲儿的同时，孩子哇地一声哭叫声惊天动地，孩子的身子也哧溜哧溜地全部挤了出来。德仁兴奋地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孩子也同时“哇、哇、哇”地哭喊着，似乎是在喊：“我来了，我来了！”
　　鸳鸯也在高兴地喊着；“好了，好了，放心了！”
　　鸳鸯举起双手和德仁的双手重重地拍在一起。秀兰急急地问道：“是儿子吗？”
　　德仁说：“对，是个儿子！”
　　鸳鸯偏过头一望说：“秀兰姐，我德仁哥骗你呢！是个千金，是个女孩，和咱俩一样！”
　　秀兰嘻嘻地笑了两声，又不笑了，反而叹了口气：“唉，也罢！德仁，快去取把剪子，放在锅里煮一煮，消消毒，好剪脐带。再热点水把孩子洗一洗，包起来。”
　　德仁找了把剪子，打开房门走出去，转身闭门的时候，探头把鸳鸯的胴体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仔细地看了两遍，然后，他的笑容和她的笑容就同时出现在对方的脸庞上......
　　秀兰笑着说：“妹妹，感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你看，忙到现在，你还没顾上穿衣服，赤身露体的。”
　　鸳鸯趴在哪儿看着孩子，孩子还在哇哇地叫着。秀兰说：“一个丑女子，有看的啥呢？妹妹，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心有人进来了！”
　　鸳鸯嘻嘻地笑着：“我不怕，要当模特儿就要锻炼胆量。姐姐放心，头门关着哩！我等我哥哥来了，剪了脐带，洗了娃娃，包好娃娃，我再穿衣服。”
　　秀兰噗嗤一声笑了：“贼女子，你安的外瞎瞎心，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不是喜欢你德仁哥嘛，你不穿衣服，不就是想让你哥哥把你那光溜溜多看几眼吗？好，我成全你！”
　　说话间，德仁进来了：“哎呀，妹妹还没穿衣服？小心着凉！”
　　鸳鸯说：“我在锻炼呢！”
　　秀兰说：“德仁哥，别管她！你剪脐带的时候，离肚脐眼不远不近，正好能挽一个疙瘩就行。”
　　德仁拿起剪刀，鸳鸯比划了个地方，咔嚓一声就把脐带和胎衣分离了。鸳鸯把脐带麻利地挽了个疙瘩。
　　德仁又去端了盆温水，鸳鸯伸手摸了摸，温度正好，德仁用煮过的毛巾先把孩子脐带打结处包住，鸳鸯先给娃娃洗脸，然后再洗头洗身子。秀兰说快把娃擦一擦包住吧，鸳鸯说还没洗干净，换一盆温水给娃娃再洗一遍，秀兰说算了算了赶快包住吧，鸳鸯包好孩子放在秀兰的里面，孩子还哇哇地叫着，鸳鸯说咋办呀姐姐你快给娃娃喂奶吧，秀兰吃吃地笑着说你真是一个瓜女子，现在奶还没下来，鸳鸯说那可咋办呀，秀兰说等一会给孩子喝点温开水就行了......
　　正说话间，德仁端来一盆热水：“妹妹，你快洗吧，洗了好穿衣服！”
　　鸳鸯说：“来，我先给姐姐擦洗！”
　　秀兰说：“脏得很，让你哥哥擦洗吧！”
　　鸳鸯笑了：“脏什么？今天我才看到了生娃的痛苦，这正是母亲伟大的地方。”
　　说着，鸳鸯便从脸盆里捞出毛巾扭了扭，给秀兰擦洗起来。擦洗干净，换了布单，给秀兰盖上被子。秀兰感动得流出了热泪，鸳鸯反来安慰她，她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德仁又端来一盆热水：“妹妹，快洗吧！”
　　于是，当着德仁的面，鸳鸯笑盈盈地擦洗着身子，擦洗着白玉般的胳膊，擦洗着一双白嫩的胸部，擦洗着她苗条柔软的腰部，擦洗着她修长健美的双腿，擦洗着光滑圆润的屁股......
　　大概是由于观看鸳鸯胴体的时间很长的缘故吧，现在德仁看着鸳鸯在他面前细细地擦洗着身体各个部位的时候，已经缺少了性的冲动，而成了对人体艺术的欣赏，成了一种美的享受，他简直就是在观赏一件美妙绝伦的活的雕塑了。
　　鸳鸯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脊背够不着，让我哥哥给我擦一擦，你同意不同意？”
　　秀兰吃吃地笑着，用食指抠抠自己的脸蛋：“妹妹，不嫌羞，你那一点瞎心眼，以为我看不出来？看在你今天的贡献上，就让你哥哥给你擦擦脊背。”
　　鸳鸯从脸盆里捞出毛巾，扭了扭，塞到德仁手里，有意地咋呼着：“哥哥，姐姐叫你给我擦后边呢，你还在看前边哩！”
　　一句话把德仁说了个大红脸，他赶忙拿着毛巾给鸳鸯擦着脊背，鸳鸯故意地前后晃动着：“哥哥，你轻一点，把我都推倒了！你好好地擦嘛，你掐人家干啥呀？......”
　　就在这摇摇晃晃、擦擦洗洗中，德仁的手指自然会触及鸳鸯的皮肤，有一点麻酥酥的感觉。现在德仁看鸳鸯这样有意地喊喊叫叫，就生气了，他趁秀兰不注意的时候，在鸳鸯那白嫩光滑的屁股上使劲地拧了一把，鸳鸯反而笑嘻嘻地不喊不叫啦。
　　德仁把水端出去倒了，返回房间，鸳鸯还光着身子，不肯穿衣服。秀兰嘻嘻地笑着：“妹妹，你今天真的不想穿衣服了，就这么在你哥哥面前锻炼胆量啦？”
　　鸳鸯说：“是哇，我就这么着锻炼胆量，直到我哥哥脸不红、心不跳为止。”
　　秀兰说：“妹妹，你说反了，你光着身子让你哥哥这男人看，是锻炼你自己的胆量，不是锻炼你哥哥的胆量。男人嘛，就喜欢看女人的光溜溜，他越看心里越热火，还有锻炼的啥呢？好了，好了，妹妹，咱们谈谈条件吧！”
　　鸳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谈什么条件呀？”
　　秀兰倒严肃起来：今天，倒是我把你带累了。我脱了衣服表演人体秀，惹得你也脱了衣服要当模特儿。正好我生娃难产，你帮我做了一回接生婆，一个黄花闺女，叫你做这事，真是不应该。现在，我得感谢你，我得奖赏你。自然，你对我没有多大兴趣，你喜欢的是你哥哥，那么我就让你哥哥代表我去奖赏你，他得听你安排，你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鸳鸯想不到秀兰姐这么大方，把哥哥交给她安排，可是能干什么呀？前几年，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还是脱得这样精光，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成嘛！今天，如果提出来，到隔壁房间去，让哥哥单独“奖赏”自己，反而显得没有水平了。罢罢罢，来日方长，就为哥哥留下这处女之身吧！同时，也不能让哥哥过于为难，也不能暴露了哥哥的感情，哥哥平日已经和自己有过多次亲密的接触，现在正处在控制、收敛两性之爱的阶段，那么现在还是先保持一种纯真的友谊吧！
　　鸳鸯想到这里，激动地搂住秀兰亲了又亲，眼泪就流出来了：“谢谢姐姐，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