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参访团成功出访 美孚子意外情探

　　116，成功出访
　　
　　渡边弘一把自己进入名古屋大学工作的事，告诉了妈妈和姐姐，大家高兴得了不得，除了家庭生活得到了改善而外，更重要的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受。妈妈赞赏儿子严守家风、清廉为人和坚持不懈的精神，能留在大学工作是非常欣慰的；她提醒儿子将来出息了，也不要去角逐风口浪尖，更不要争强好胜，对于一些敏感的问题还是回避为好。渡边弘一记住妈妈的忠告，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教学领域和热爱的工作上。
　　渡边弘一自从在名古屋大学任教以来，潜心学习，刻苦用功，在中文系算得上当钢的教师；尤其是小林惠子老师即将退休，渡边弘一自然就逐渐成为中文系的教学骨干。校长对他的工作态度和学术成果也很满意，虽然学校里一些右翼极端势力时有干预和阻挠，老是盯住他的所谓历史问题，找他的茬儿，但是渡边弘一都是以淡然的态度处之，那些人也奈何他不得。
　　日本国这段时期，表现的特色是政治时局振荡和经济形势好转，政局表现在各派政治势力的角逐，相生相克。二战后日本国内各种政治力量，排列组合，重新洗牌。除社会党而外，还有公明党、民社党等。1953年至1955年，以首相鸠山一郎、石桥湛山，以及外相岸信介为轴心的自由民主党组成的执政团队，逐渐成为主导力量。经过十年的艰苦磨难，从55年下半年开始经济出现持续增长的势头（日本史上叫神武景气），由于首相石桥湛山推行积极财政政策，使日本国民经济得到较大发展；与此同时，日中民间交流也日渐频繁，形成了不可抗拒的潮流。
　　1957年2月，石桥湛山因病辞去首相，由外相岸信介接替，岸信介做成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行修改《日美安全条约》，强化日美同盟。尽管他也在和缓和修复东南亚、南亚各国关系上游说，但还是很难修复成正常关系，最终因国内示威事件迭起，1960年6月被迫辞去首相职务；更有7月14日遇刺，只好在次日内阁集体辞职。
　　此时的日本社会党在议会里是可以与自民党势力抗衡的最大在野党，然而该党的派系斗争激烈，后来被分裂成左右两个社会党。在对华关系上该党趋向友好合作，因此在日本民间团体和地方行政中组织经济和社会对华的交流活动非常活跃，成为日中交流活动的主要推动者。
　　川岛雄二作为社会党的成员，爱知县的参议员，明智矿业公司的总经理，他主动提出组织一次名古屋市地方社团对华互访交流活动，得到了名古屋市政厅的支持和赞同。为了组织好这次交流活动，他约请熟悉中国的渡边弘一担任参访团的中文翻译，渡边弘一愉快地接受了川岛雄二的请求，并向名古屋大学报备了此事，得到首肯。
　　事后，渡边弘一对川岛雄二说：“答应你的请求还有私人的原因，真的好想自己在中国的妻儿。如果有机会的话，想借这次去中国参访的机会，探寻一下他们的下落。”川岛雄二当然赞同他的想法，并祝福他能如愿以偿。
　　1963年春，川岛雄二在爱知县参议院听证会上作证，他将率领名古屋市商工界的知名企业家组成经贸代表团赴山东考察参观，进而洽谈经贸合作的事宜。此时的中国已经度过三年自然灾害，经济出现复苏的迹象，要抓住这个机遇，一方面推动日中民间友好合作，一方面寻找经济发展的机会，这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爱知县参议员们一致赞赏这一举动作为，并责成名古屋副市长池田俊一同前往。
　　川岛雄二介绍说：“这次参加经贸代表团的大多是名古屋市商工界的知名人士，有丰田汽车制造、纺织总汇、明智矿业、景泰蓝等一共三十多人。为了组织好这次活动，希望相关企业准备好资料介绍、项目投资规模、需要对方合作的具体要求等。这项工作要求在5月初以前完成。我们已经将本次活动的大致内容通报了中国商务部，对方非常欢迎，并责成山东省政府做好接待工作，届时有相应的对口部门进行具体洽谈。为了工作上的方便，特邀请了名古屋大学的渡边弘一老师担任代表团的随团翻译，大家在中文交流和翻译方面需要咨询的，可以直接和渡边君商谈。有关名古屋市的基本情况的介绍材料请池田副市长准备。”会议之后各自行动，紧锣密鼓地加紧准备。
　　1963年5月20日，以爱知县参议员川岛雄二为团长的一行36人的名古屋市经贸代表团成功出访，他们乘坐日本“大沽丸号”邮轮离开名古屋市，前往山东青岛港。
　　
　　117，经贸交流
　　
　　经过两天的航行，大沽丸邮轮顺利到达青岛港。走出青岛港口，远远望去，大红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日本国名古屋市经贸代表团访问山东”。一看到欢迎标语，川岛雄二就立即指挥代表团成员迅速向标语方向集中，相信这里有前来欢迎的队伍。站在欢迎队伍中间的几个人相互交流着。当川岛雄二来到欢迎队伍中间时，山东省政府副秘书长兼外办主任罗青长和商务厅章厅长从代表胸前的标识牌上就认出来了，他们在渡边弘一的翻译介绍下相互认识和寒暄着，他们和代表团成员们一一握手，在服务人员的热情指引上了，乘坐前来迎接的豪华大巴车。
　　五月的青岛，海风吹过来的湿润清凉和和煦暖阳交织在一起，空气清新，格外爽朗。两部豪华大巴车开进青岛酒店，这是一座德国风格的酒店，酒店女经理向来宾介绍了这座拥有众多历史烙印的幽雅装饰，人们品味着德式建筑风格的同时，津津乐道酒店的设备保存完好。晚饭后代表们漫步海滨，领队人员在接待人员的陪同下来到酒店会议室，商量从第二天起如何开展工作，根据双方原先商议的参访计划做了具体的细化和调整。整个参访计划分三步完成：第一步双方介绍各自情况，提出合作开发或争取立项项目的意向；第二步参观相关领域或合作的企业单位环境、设施，了解所在单位的设想和意见；第三步进一步洽谈签约的具体细节和事项。如果能够形成共识的可以现场签约，暂时不能签约的可以背书，以便继续商谈。
　　第二天一早，青岛酒店会议室座无虚席，山东省政府副秘书长兼外办主任罗青长致欢迎词并简单介绍了这次活动的指导思想和基本要求。川岛雄二代表参访团致答谢词感谢中国朋友的盛情款待。双方还就此次经贸交流活动的意向和彼此关注的要点作了阐述。川岛雄二请名古屋副市长池田俊介绍名古屋市基本情况。
　　池田俊说：“名古屋市是爱知县首府，日本第四大城市，位于本州中部，素有日本中京之称，也是中部日本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是日本飞机、汽车制造业的基地，著名的丰田汽车公司就在本地；城市商业繁华，市政建设优雅，尤以百米宽大街而称雄日本。历史人文以织田信长、丰田秀吉，德川家康为杰出代表人物，彰显丰厚的日本文化底蕴；除飞机汽车制造业外，纺织、造船业也很发达，工艺美术以景泰蓝和濑户陶瓷而闻名，名古屋的古城堡也是开展旅游业的城市名片。热烈欢迎山东游客前来名古屋旅游观光。”池田副市长简短而精彩的地方简介把会议带到了高潮。
　　山东省商务厅章厅长介绍了山东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本情况，提出山东省在优先发展农业的基础上，将在港口建设、制造业、轻工业方面重点发展有关国际民生方面的产业，与名古屋市有极大的合作空间。山东是古鲁大地，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伟大的教育家孔子的家乡就在山东，欢迎日本客人来山东考察参观，洽谈合作项目。
　　根据接待安排，此行人员先去孔子故乡曲阜参观访问，感受齐鲁文化的魅力，然后去省会济南参加山东地方产品推介会并游览了大明湖。整个参访活动热烈而活泼，日本参访团的客人们深感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自然人文的厚重博彩，深刻感触到日本文化受中国文化的影响颇深。在参观山东地方产品推介会后，感觉到新中国成立以来经济发展迅速，前景可观，有极好的交流互补空间。最后经贸交流洽谈阶段，气氛更加活跃，日本方面表示要在山东投资港口、机械制造、纺织造纸等民生产业，帮助山东加强交通、基本建设等方面的合作。初步达成了八项经贸协议，十项意向性合作项目，成果非常丰富。最后日本方举行答谢宴会，并欢迎山东各地赴日本参观访问。
　　在各项工作顺利结束后，渡边弘一找到了山东省政府副秘书长兼外办主任罗青长，谈到了自己在抗战前后与山东的不解之缘。罗副秘书长非常赞赏渡边弘一为中国人民抗战胜利所立下的功勋，深刻同情和理解他寻找自己妻儿的心情，答应帮助渡边弘一尽快查找渡边弘一妻儿的下落。
　　罗副秘书长真是热心肠，就在日本参访团回国的前夕，他找到一些线索，告诉了渡边弘一。他说：“你的中国妻子吴霖霖已于1951年就离开少林寺，她因为双目失明被儿子渡鹄带到上海去治疗眼病。但是上海方面因为没有线索，无法找到他们母子的下落。”
　　最后渡边弘一给了罗副秘书长一些线索：当时任八路军鲁中军区政委的罗舜初，自己岳父吴广才的信息，请求副秘书长在方便的时候帮助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并将自己在日本名古屋大学的通讯地址也一并告知，希望与副秘书长能够保持联系，表示自己一定会再来中国和自己的妻儿团聚的；也请副秘书长把自己在日本的情况告诉岳父吴广才和自己的妻儿，在他们方便的时候和他约见。罗副秘书长非常高兴为渡边弘一寻找亲人服务，表示要把它作为自己的一项外事工作任务去完成。渡边弘一感谢罗副秘书长的热心为人和友好情义。
　　
　　118．意外情探
　　
　　渡边弘一随川岛雄二去山东参访，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在中国联络信息的来源。罗青长把自己的工作名片交给了他，要他保持通讯联系，他会随时向他报告寻亲的进展情况，这样就让渡边弘一心中有了希望。他把这些情况告诉了妈妈和姐姐，大家都替渡边弘一高兴，也让他的精神世界不再空虚，有了精神寄托。
　　无独有偶，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名古屋大学教务课长小泉次郎找上门来。小泉次郎的侄女儿美孚子离异后一直没有续弦，总想再嫁一个合适的男子。渡边弘一此时已经是名古屋大学的教学骨干，也一直都是单身，这可是小泉次郎求之不得的人选。小泉次郎几次想找渡边弘一说起此事，终因政见不和难以启齿，平时渡边弘一在学校保持低调，与世无争，也就相安无事。这次渡边弘一随川岛雄二去中国，收获不小，社会反响很大，于是更加让小泉次郎刮目相看。
　　一次事先安排好的时间，小泉次郎邀渡边弘一上他办公室来述话，小泉次郎第一次这么柔和地和渡边弘一说话，非常客气地说：“我们虽然政见不同，并不影响我们合作共事，我们依然是好朋友。其实在战争环境下，能够保全自己也是命运使然，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也是大富大贵的事。有时我虽然说到你‘日本八路’的历史问题，并不完全是为了攻击你，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这么多年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一位正直善良的人，对人很真诚。我也想通了，不想和你结怨。其实那都是国家的事，和咱老百姓没有多大的关系，何况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也赞成国与国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才是正途，因此我也赞成改善日中关系，你们这次去山东参访。普遍受到社会好评。”
　　“是啊，国与国之间，和则两利，斗则两败俱伤，这是一个真理。但是就是有一些人想不通，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好从乱中渔利，这些人压根儿就不是与人为善之辈。你今天和我谈起，我才发表这番议论，其实我并不想介入政治，只想一心教好书。”
　　两人正说间，小泉次郎的侄女美孚子来到谈话现场。小泉次郎起身介绍说：“这位是我的侄女美孚子，在丰田汽车公司当销售员，很想到中国去看看。”又指指渡边弘一说，“这位就是我时常对你谈起的渡边弘一先生。”
　　渡边弘一和美孚子相互见面，客气过后，互相致意，小泉次郎叫美孚子有时间常来这里玩玩，美孚子礼貌地点头应允了。等美孚子离开后，小泉次郎对渡边弘一说：“小侄女长得怎么样？能相中吗？”
　　“很好啊，谢谢小泉君安排此时见到美孚子小姐，我也没有什么思想准备，谈不上相中相不中。”然后渡边弘一起身离开了小泉次郎。
　　美孚子自那天见到渡边弘一以后，真的有些心动了，她感到渡边弘一沉稳、帅气，落落大方，是个好男人。美孚子几次想请小泉次郎牵线搭桥，小泉次郎都在犹豫，美孚子索性单刀直入，经常来叔叔这里缠着他，可是常常落空。因为渡边弘一和小泉次郎政见相左，很少来往串门。没办法小泉次郎只好将美孚子带进渡边弘一的办公室。那天正巧，渡边弘一在，小泉次郎上前打招呼：“渡边君，小侄女美孚子仰慕你的才华，她现在想专修中文，我带她来，是想跟渡边老师学中文的。”
　　“哦，不用客气，请坐吧。学习中文是件好事，你可以经常来问问题，我这里有一本中文普及读本，你先拿回去看，可以通过自学掌握基本的要领，慢慢在往深里学；中华文华博大精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好的，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棒磨成绣花针，只要下功夫了，就一定能学得好。当然首先得要有耐心。”渡边弘一说。
　　“渡边君说的对。只要有耐心就一定能学好中文。”小泉次郎跟上去说。
　　“那好啊，渡边老师，我有足够的耐心。我每天都会来请教您的，只要渡边老师不烦我，不嫌弃我，我就会天天来。”美孚子娇嘀嘀地说。
　　“那可不行，我有工作、有课程，还要备课，不能每天来，你可以每周二、四下午来吧；我把时间腾出来，你把问题集中起来，这样对你对我都方便。”渡边弘一说。
　　“这样很好，美孚子可以每周按老师提供的时间表，自主来找渡边老师了，我就不需要每次带着你来找渡边老师了。”小泉次郎笑着说。
　　“是的是的，美孚子可以自己来，不需要叔叔带的。”渡边弘一重复着。
　　自从那天美孚子和渡边弘一说好了学习咨询的时间，美孚子真的如约而至，一次不拉。开始学习时，劲头不小，也很正规，但是渐渐地美孚子把心里的活动敞开了，她真的爱上了渡边弘一。窈窕的身体越靠越近，说话的语调越来越亲，学习的时间越拖越长，姿势和神态越来越不对劲，甚至超出了师生应有规矩；提出的问题超出了学习中文的范畴，她甚至询问渡边弘一的家庭情况和个人生活方面的问题，虽然遭到渡边弘一的拒绝，但是美孚子依然不弃不舍，最后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渡边老师，我爱上你了，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你，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现在我更加爱你，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这可是你逼我说出来的呀。”
　　“美孚子小姐，你不要忘了自尊！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希望你真正弄懂了爱的含义以后，再来和我谈爱吧。”渡边弘一严肃地说。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爱是人人都懂，个个都会的事，就是男女两个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然后就走到一起来了，拥抱、接吻、做爱。爱其实很简单的，老师你是不是教书教的时间长了，怎么变迂腐起来了，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美孚子笑着说。
　　“哪那是爱呀？美孚子！如果按你说的那样，你可以去爱全世界了。爱是一种让你心跳的感觉，让你无法离开的感觉，让你除他（她）就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一种为了他（她）去牺牲一切的决心，爱还是一种无怨无悔的付出，一种如醉如痴的守诚，一种始终如一的坚贞，一种勇于承担一切的责任。所以才会有‘生命诚可贵，爱情阶更高’这么一说。”渡边弘一不由自主，说出了自己对爱的体会。
　　“想不到我的渡边老师对爱还有那么深的研究，这和年轻人说爱就爱的认知是不一样的。老师啊，你把爱说得尽善尽美，十全十美了，太纯洁的爱在现实生中是找不到的，你应该走出去吸收吸收新鲜空气啦。”美孚子神色凝重地说
　　美孚子和渡边弘一有关爱的讨论，虽然观点各不相同，但是彼此消化对方的说辞，对各自也是一种思想冲击；尤其是美孚子对渡边弘一咄咄逼人的爱和百般依偎的情调，让渡边弘一难以承受。他怕自己往下把握不住，弄不好会伤害了美孚子的一番爱意，于是他对小泉次郎说：“美孚子的中文学习暂时告一段落，以后别再来找我，或者可以请其他老师帮助教学吧。“
　　小泉次郎让渡边弘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蒙住了，于是他去找美孚子，问问究竟，到底和渡边弘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中止了学习。美孚子听到这话也是大惊失色，一口咬定是渡边弘一对她图谋不轨，另有企图。她大哭大闹起来，说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让她将来怎么去做人，要叔叔为她讨回公道，请叔叔给她做主。
　　“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我和美孚子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怎么生出个图谋不轨来？我只是告诉小泉次郎叫他的侄女美孚子不要来找我补习中文，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呀，真是子虚乌有，欲加之罪！”渡边弘一在校长室辩解，反驳小泉次郎对他的诬告，要求校方认真调查事情真相，还自己的清白。
　　原来小泉次郎见渡边弘一拒绝了美孚子的求爱要求，变幻了手法，诬告渡边弘一借教学之便企图猥亵他的侄女美孚子，要求严惩渡边弘一，并变本加厉地说：“渡边弘一‘日本八路’的历史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又在学校乱搞男女关系师生恋，应该清除出教师队伍。”他还纠集学校里有右翼倾向的员工大闹校长室。于是校长找来渡边弘一展开调查。渡边弘一义正词严的批驳了这一诬告他的谎言，表示必要时可以请美孚子当堂对证，同时强烈要求学校追究诬告者的法律责任。
　　最后经过校方再三地劝解调和，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渡边弘一肺都气炸了，却又无奈，毕竟自己势单力薄，在校长再三劝告下，渡边弘一只好忍下这口恶气，维护学校的大局；同时校长也狠狠教训了小泉次郎，强调身为教务课长，理应团结教职员，不应在学校滋事，以免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