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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洪洞移民出侠女 旧院佳节难相聚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8-02-13 00:30:23      字数:3376

  第一批移民期限已到,数以万计的百姓不情愿地来到广济寺外,待迁移者、前来送别者,哭爹喊娘、牵衣顿足,乱作一团。好不容易上路,一想到至此一别,再无团聚之时,却又忍不住哭喊起来,一家哭,却带得数家哭,整队哭,有忍不住者往回跑的。官兵不得不追赶回来,有时刚追回这个,那个又跑了。恼得官兵杀了几个。
  之后押送的官兵为防移民乱跑,用绳子捆了移民的手,一串一串接连起来。移民若要大小便,都要哀求官兵解开手,时日一久,“解手”在移民和押送官兵中达成了共识。
  移民一段时间后,山西户房官吏开始按户籍查视藏匿不迁之民。时洪洞城外有一户五口之家隐匿未迁,官府探知消息,派兵去抓,欲杀鸡儆猴。
  那五口之家闻讯仓惶而逃,后被官兵追上,乃奋力反抗。
  众将官大怒,舞刀而上。眼看一家五口将被灭门,忽然出现一个女子,连杀数个官兵,救下仅存的老者。官兵大恐,仓惶逃去。那厉害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凌仪。
  老者见家人遭戮,心中沉痛不堪。王凌仪问道,“先生一家为何会遭官兵追杀?”
  老者道,“老朽一家不愿迁离此地,故而遭此祸。”
  王凌仪道,“今先生家人皆遭戕害,先生可愿报仇?”
  老者道,“我一个孤家寡人,如何能报得此仇。”
  王凌仪道,“虽是官兵令先生遭此祸,然根祸之主乃朱元璋。朱元璋与我有杀夫之仇,先生可愿助我?”
  老者闻言,惊异地看着王凌仪,问道,“不知姑娘夫家是谁?”
  王凌仪道,“乃一江湖人士,夫君为行大义而刺杀朱元璋,不想失手糟害,今剩我孤家寡人活在世上,已无任何意义,后半生只有一事要做,那就是要刺杀朱元璋。”
  老者道,“仅凭你我又如何刺杀朱元璋?”
  王凌仪道,“我虽已三十多,但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你我可扮作父女,将我送进宫去,只要我充当了宫女,能够接近朱元璋,便能将其击杀。”
  老者道,“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勇烈之女。不知姑娘是谁家之女?”
  王凌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相瞒。小女原本兰陵人氏,家母乃汝阳郡主,如今漠北的王保保便是小女的亲哥哥。小女之所以要跟先生扮作父女,就是怕将来刺杀朱元璋之后,恐连累家族。不知先生可否答应此事?”
  老者闻言,跪倒在地,磕头道,“原来你是齐王之妹!大元可复矣。”
  王凌仪吃了一惊,赶忙扶起老者,问道,“先生何故如此?折煞小女也。”
  老者道,“实不相瞒。老朽乃察罕旧部,后追随齐王,执意不肯离开此地,正是为了给齐王通络信息,姑娘若能刺杀朱元璋,齐王到时趁机发兵南下,大事可成矣。”
  二人遂结拜为父女,一起南下。王凌仪顺道回洛阳探亲,乘船过了黄河,在渡口附近遇见了游蒙。
  两相认出彼此,皆感叹不已。
  王凌仪问道,“游哥哥为何会在此地?”
  游蒙道,“这里便是初儿失踪的地方,我要在这里等她一辈子。”
  王凌仪听罢,心中亦非常难受,不知该如何劝慰。
  游蒙问道,“仪儿,你如何来到这里?”
  王凌仪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了,因而回来跟亲人团聚,哥哥随我一起回去吧。”
  三人遂一起回到洛阳。既已改朝换代,阿鲁温不再是王爷,虽然还是住在王府大院,但牌匾早已更换,食邑户、田产几乎全被没收,府上佣人遣散了大半,整个大院显得冷冷清清。虽是如此,府中财物亦非一般人家能比,中秋之夜,依然在锦园扎了戏台,请了戏班子。
  阿鲁温跟戚老夫人依旧坐在帐首,察云帖木儿、柴夫人、赵余茵等人分坐两边,初时阿鲁温尚强颜欢笑,后来看着身边这一个个孤儿寡母的,实在端坐不住,借口身体不适跟戚老夫人先行离开。
  虽是团圆之节,与往昔对比,却满是凄凉之象。游蒙、王凌仪、华质帖木儿等人心中亦不是滋味,趁着一场戏终了,众人亦各自离席,感叹着心中事。
  王凌仪问华质帖木儿道,“这几年妹妹为何一直没有嫁人?”
  华质帖木儿忧伤道,“先是大伯遭遇不幸,后来大哥又战死城外,几年来一直戴孝在家,如今改朝换代,保哥哥又拒不归降,外面稍有点门面的人家怕将来因此惹祸上身,都不敢跟府里攀姻缘。”
  游蒙听罢,叹道,“不想世事竟变成这般样子。”
  三人正在感叹,忽然一个戏子走来,冲游蒙叫道,“表哥。”
  游蒙回过神来,道,“表弟!你如何做起了戏子?”
  八公主拱手向王凌仪跟华质帖木儿施礼道,“两位妹妹好。”而后回道,“我一个大活人,抡不了锄头,又做不得官,总不能眼睁睁地饿死。前些年城里来了戏班子,我去看热闹,却被掌柜的相中了,问我要不要唱戏,我一个闲散之人,正没着落,因而也就答应了,这几年一直跟着戏班子四处跑。可巧就来到了这里。”
  游蒙道,“方才那一场戏唤作什么?也不知是我无心看戏,还是确实有些荒诞,怎的也没听明白唱了些什么。”
  八公主道,“方才那场戏唤作《穿越记》,之前在各地巡演,可是火了。谁人不想看看六百四十六年前这世道是什么样子,谁人又不想知道六百四十六年后这世道又是什么样子。”
  游蒙道,“以前从未听说过这般荒诞戏,却不知是什么文人墨客写的?”
  八公主道,“倒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文人墨客作的,正是你识几个字的表弟编的。偏偏世人爱看,今晚府里点的几出戏恰好都是你表弟编的。”
  游蒙道,“不知府里还点了什么戏?”
  华质帖木儿道,“我知道、我知道。今晚府里总共点了五出戏,有《漂流记》、《穿越记》、《换夫记》、《轻功会》、《飞天记》,其中《换夫记》还是我点的呢,却不知这出戏演的是什么?”
  八公主道,“到时妹妹看了便知,我先给你戏透了,却是没有意思了。”
  王凌仪忽然问道,“公主哥哥,这么多年来一直漂泊在外,可曾成家?”
  八公主微微摇头道,“先前一直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何成得家,如今颇攒了些钱财,正要成家。”
  王凌仪道,“那哥哥要找什么样的姑娘成家?你看我华质妹妹可好?”
  八公主心头一热,道,“自打初见华质妹妹,心中便塑定了女神之象,正要找华质妹妹这样的。”
  王凌仪道,“若如此,公主哥哥便把华质妹妹娶了。只是保哥哥一直未能归降新朝,哥哥不怕娶了华质妹妹,将来惹祸上身?”
  八公主道,“若能跟华质妹妹在一起,此生死而无憾。”
  王凌仪握着华质帖木儿道,“想不到公主哥哥对妹妹这般痴情,妹妹后半生有所依托了。”
  这时,戏台上又传来锣鼓声,几人赴席而去。
  次日,华质帖木儿跟八公主远走高飞,王凌仪跟老者奔赴金陵,游蒙又回到了黄河渡口处。
  且说王凌仪跟老者来到金陵,在城内租赁了房舍,暂时安顿下来。经过一段时日打探,二人方知去年曾选过一次宫女,今年不一定会再选,而且像他两个非长久居住之家,亦不可能被选进宫去。
  王凌仪眼见报仇无门,心中忧愤不已。这日,王凌仪独身在街上走,忽有骑兵前来开道,原是刚刚受封秦王的朱樉从街上骑马而过。当时王凌仪着一身素衣,娇美的面容透着不凡的气质,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偏那秦王朱樉侧头瞥见,一时心动不已,急令侍卫前去打探。
  王凌仪得知其父正是朱元璋,心中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过后,朱樉暗访王凌仪,王凌仪亦佯装对朱樉动情。很快,朱樉便被王凌仪迷得神魂颠倒,一日不见,便茶饭不思,遂向朱元璋提出迎娶之事。
  朱元璋道,“我儿年龄已到,当为此事。”遂令人调查王凌仪身世。王凌仪虽早已编好说辞,但选配王妃终非小事,户部官吏并未听信其一面之词,而是令人拟了王凌仪的画像,遣人到各地打探。
  过了月余,兰陵故地传来消息,探知王凌仪竟是阿鲁温的外孙女,漠北王保保的亲妹妹,负责核查的官吏大惊,急忙告知朱元璋。
  朱元璋闻信亦惊,猜疑不断,亲唤王凌仪前来问话。
  王凌仪思忖遮掩不住,只好承认。
  朱元璋又问,“你为何要隐瞒身份,到底有何企图?”
  王凌仪道,“家兄在漠北带兵,不时攻掠。外人不敢跟府上攀交,故友旧亲亦心惊胆战,因而能隐则隐。”
  朱元璋笑道,“朕胸怀天下,岂会如此心胸狭小。王保保不肯归降,朕必不会罪及其家人。我儿既如此喜欢你,朕当答应这门亲事。”
  王凌仪惊道,“民女年龄已高,不配嫁于皇家。”
  朱元璋道,“朕看这份姻缘甚好,休要再生他念。”
  王凌仪走出宫来,泪流不止。
  这时,迎面来了一个和尚,向王凌仪问道,“王姑娘,你如何来到金陵?”
  王凌仪回过神来,这才认出面前的和尚乃明教弟子姚天禧,赶忙道,“你如何在这里?”
  姚天禧道,“自从教主刺杀朱元璋失败,朝廷四处捉拿明教弟子,我只好落发为僧,躲进寺庙里。”
  王凌仪道,“我亦是为刺杀朱元璋而来,不想真实身份遭查明,倘若再行刺,只恐要株连九族。如今报仇无望,却还要嫁于仇人之家。”
  姚天禧道,“如此也好,王姑娘正好从中做事。”
  不久,王凌仪跟朱樉大婚。
  一日,王凌仪被马皇后邀至后宫宴饮。宴罢,王凌仪在丫鬟陪同下闲游。行至后宫偏角,见一女子身影十分眼熟,近前来才发现那女子是初蒙帖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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