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爱的初体验（一）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总会在偶然的故事中相遇。爱情萌芽的滋味，是刚开始酸酸的羞涩，途中甜美的幸福，甜美过后的厌倦和厌倦过后的离开。想在最初的怀抱体会你炙热和充满温情的体温，却在冰冷孤独的夜晚，独自倾诉落寞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卡拉OK大赛过后，王芸顺理成章和柳浩走到了一起。自从恋爱后，她的晚归让三个人浮想联翩，孟嘉瑶不明白，爱情到底有什么滋润的成分可以让王芸每天都看起来红润如玉。
　　
　　一开始，和所有得到了限量版就马上需要拍照发朋友圈炫耀的人一样，王芸天天滔滔不绝炫耀着自己看似完美的恋情。她觉得，只用了一个多月，就完成了自己定下的大学爱情目标，看样子生活要从此顺风顺水了。
　　
　　然而，某一天王芸回到宿舍，咕嘟咕嘟一口气喝掉了孟嘉瑶等了很久的凉开水。
　　
　　“你，你，”孟嘉瑶刚想责备，就被王芸做了一个禁止说话的动作。
　　
　　王芸气喘吁吁，“什么都别说，那个人实在太难沟通啦，我说了那么多，他就是不明白，简直就是一个棒槌。”
　　
　　“谁呀？”林雅问。
　　
　　“就那个柳浩呀。委屈了那一表人才的脸装在了徒有其表的身上，什么校长亲戚，家里做生意的，也不知是谁瞎传的，上回早上吃了学校门口一块钱的葱油拌面也就算了，出门坐坐公交车我也忍了，吃个金聚德手哆嗦半天，最后带我去吃三块钱的鸭血粉丝，真是抠门到家了。”
　　
　　孟嘉瑶在一边讥讽：“王芸，之前你对人家穷追猛打，现在又嫌弃万分，可真是变幻莫测呀。”
　　
　　“我王芸选择男朋友的标准一直斩钉截铁，从未变过，前提必须有钱，否则一切免谈。”
　　
　　璐洋插话：“你那哪是选男朋友，分明就是想要一个提款机啊。”
　　
　　王芸开始宣扬自己的大道理，“这你们就不懂了，钱，才是一切感情的基础。没钱，难道天天坐在家里，两个人一起像童话故事一样讲从前有座山的故事？太不现实，早晚，你们也会开窍的。”
　　
　　一听这样的话，林雅就不舒服，她反驳：“别在这惺惺作态误人子弟，那是你的思维方式，我们还是相信爱情的。”
　　
　　王芸直摇头，“小姑娘，你会为天真付出代价的。那灰姑娘也需要王子才能得到水晶鞋不是？”
　　
　　璐洋自然也不同意王芸的观点，情窦初开加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总是对爱情充满着犹如童话故事一样的幻想。
　　
　　等王芸离开，她问林雅：“你和你男朋友现在怎么样啦？”
　　
　　“瞧，”林雅一边拿着汽车票一边说：“这周我去他学校找他，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璐洋羡慕不已，孟嘉瑶在一旁冷笑：“给他惊喜，小心给自己一个惊吓。”
　　
　　林雅做了一个鬼脸，她才不会被孟嘉瑶的胡言乱语破坏掉自己的好心情。
　　
　　周五下午，林雅第一次逃课吃了午饭就去长途汽车站。虽然她和现在的男友发展还算稳定，每天也都会打电话，可她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再熟悉，也是抽象概念，只有看到真人，才能一解思念的燃眉之苦。
　　
　　从扬州坐车到无锡，高速公路两个多少小时，不算远，自然也算不得近。
　　
　　对于一个把爱情当成生命中最为珍贵的文艺小女子，林雅对这一次的见面充满了憧憬。兴奋的豪情逸致已经表于脸面，就是没有化妆也春风得意。
　　
　　下了长途汽车，还要坐很久的公交。离市区越来越远，林雅的内心却是越来越激动，都说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小别胜新婚，算算时间，也就是相别两个多月，思念的潮绪只能在信件和电话中表达。
　　
　　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因为是周末，校门口有陆陆续续的学生在买水果和烧烤。林雅饥肠辘辘，但是，她顾不上吃饭，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马上和自己的男朋友见面，可以看到他一脸错愕的惊喜。
　　
　　W大显然比Y大宽宏大量很多，一个陌生女生闯入男生宿舍，宿管员大方地做到了视而不见。林雅气喘吁吁冲到男生宿舍，“这是赵轶的宿舍吗？”
　　
　　宿舍里一个男生刚刚从洗手间出来还没弄好裤子，立刻又跑了回去，另一个正在啃鸡腿的男生也扔下手中的鸡腿，擦了擦布满油迹的嘴，点点头，“对，对啊。”
　　
　　林雅自知有些唐突，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冒失了，他，不在宿舍？”
　　
　　“嗯。”男同学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对面，小树林，哦，不，餐馆，他好像吃饭去了。”
　　
　　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来头，男同学自然不敢乱说，林雅却顾不上任何杂念，再一次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手机没有普及的年代，找个人比登天还难。林雅逛了一圈又一圈学校对面的餐馆，都没有找到赵轶。索性，她打包一份凉皮，在学校门口边吃边等。
　　
　　九点，十点，十一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凉，衣着单薄的林雅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碰到赵轶。
　　
　　“还是崇安寺吃的东西多。”“那明天咱们还去。”
　　
　　一对情侣的声音从林雅的背后传过来，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她想，自己回头一定不会看到可以瞬间奔溃的一幕，但是，空气中分明散发着曾经熟悉的味道。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把头回过去。
　　
　　心如刀绞也好，万念俱灰也罢，分明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侣，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孩身边的男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赵轶？她还不习惯看到这一幕，一向认为爱情坚守的真理，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用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将三年的情感毁于一旦。不，或者，还不止两个月。
　　
　　赵轶虽然不能算是顶级的帅哥，却也是高高的个子和一张仪表不凡拥有足矣让人看的顺眼五官的脸。被识破的他，尴尬万分。夹在两个女孩中间，对林雅，三年了，他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对这位新的女朋友，他也不愿意就这样结束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激情。
　　
　　“混蛋。”林雅一边哭，一边狠狠地盯着他们。
　　
　　赵轶的新女朋友显然也知道了部分真相，白了他一眼，横眉冷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们好好谈谈吧，别再来找我了。”
　　
　　大门前，只剩下颓败的林雅和呆滞的赵轶任由走进走出的学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这是一个啼笑皆非的悲剧，它足矣让对爱情充满童话般想象的林雅万念俱灰。
　　
　　赵轶想要力挽僵局，对着林雅说：“找个地方谈谈吧。”
　　
　　林雅抹了抹双眼，有些抽噎，“还有什么好说的，枉我还一心一意的相信你，等你，而你却毁了我所有对美好的想象，孟嘉瑶说的对，相隔两地根本就不会有维系爱情的动力，我们分手吧。”
　　
　　听到要分手，赵轶心急如焚。就算脚踏两只船，他还是清楚的很，新的女朋友只是自己用来消遣的一时兴起，林雅的乖巧，温柔和对他的死心塌地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他上前欲抱住林雅，却被林雅挣脱开。
　　
　　“你走开，离我远点，走开！”林雅使出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然后，她叫了一辆出租车，飞快离开了赵轶的视线。
　　
　　已经没有回扬州的车，林雅打车到了市中心，她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满心欢喜的惊喜俨然变成一场悲剧，她觉得自己就是这场悲剧的导演，因为深爱，她不能自拔，因为习惯，使她想忘却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却是有心无力。她懊恼，她悔恨，她设想如果自己在宿舍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老老实实待在学校，还可以一如既往，相安无事的维系这段感情。只不过，人无法回到过去，发生就是发生，不会因为懊恼而施舍你半分可以挽回的余地。
　　
　　赵轶有些担心多愁善感的林雅，凭借自己对林雅的了解，说不定，想不明白的时候，她会钻牛角尖。于是他也打了一辆车，满大街的寻找林雅的踪迹。
　　
　　深更半夜，大街上已经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晚班下班的职员，正在急急忙忙往家里赶。1912酒吧街灯火通明，夜晚的精彩才刚刚开始。林雅经过一家叫香港汇的酒吧，门口拉生意的帅气小伙，拉着林雅就进去。
　　
　　“来来来，漂亮的小姐通通免费。”
　　
　　林雅一想，一醉方休也好，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体听不动大脑的指挥，与自己以往的生活风格完全不一致的不由自主，弥漫的烟雾和吵闹的音乐立刻把她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前方一桌色眯眯的男人，看到了美人儿，半拉半扯招呼林雅坐下。林雅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内心愤愤不平，人火冒三丈的时候，头脑往往也跟着烧成冲动的低智商，林雅不住地给自己灌酒，一杯，两杯，很快，在亢奋的尖叫声中，不胜酒力的林雅一下子迷糊起来，她摇摇晃晃，还在要酒喝。旁边的几个男人却用石头剪刀布在裁决谁可以把她带走。最后，五局三胜的微胖中年男人胜出，他心满意足扶起神智不清的林雅，准备离开。
　　
　　林雅半推半就，第一次喝醉酒，酒精发挥着百分之一百的全效，麻痹着神经，此时林雅只觉得头昏脑涨，并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还在不住要酒。
　　
　　中年男子扶着她，泛着油光的双脸漏出猥琐而心满意足的笑意，“走，哥哥带你去喝酒。”
　　
　　酒吧街的周围快捷酒店如云，实际用意显而易见。司空见惯的路人，都以事不关己的精神视而不见。
　　
　　很快，就要到酒店了。
　　
　　“你给我站住。”赵轶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这里，他手指着中年男子喝道。
　　
　　中年男子一个发愣，不耐烦地说：“谁呀，多管闲事。”
　　
　　毕竟赵轶还是学生，他有些害怕，但是必须救下林雅。
　　
　　他佯装气势汹汹，继续大声说道：“那个女孩是我，是我妹妹，放开她。”
　　
　　习以为常的中年男子显然没那么容易被骗到，头一歪，两眼露出鄙夷的目光，讥讽：“少他妈装，老子才不信呢。”
　　
　　“你不信，我叫我爸来，他，他可是警察。”
　　
　　“警察？你爸要是警察老子我就是土匪，叫他来啊。去去去，滚一边去。”
　　
　　眼看着自己无计可施，却又不能丢下林雅不管，赵轶索性豁了出去，大喊：“救命，救命啊。”
　　
　　除了有点好色，中年男子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本来就理亏，再被赵轶这么虚张声势的一喊，生怕惹出什么事来，顺手把林雅往赵轶身边一推，道：“是你妹妹自己找我们的，我可没干什么，妹妹还你，神经病。”
　　
　　顺利救下了林雅，赵轶七上八下的小心脏总算平静下来。他为林雅开了一个房间，林雅又吐又哭，一时间，楚楚可怜让林雅变成了一只孤立无助的绵羊，赵轶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心生怜惜，他抱着林雅，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一个晚上，因为酒精的作用，林雅开始熟睡，赵轶像一个谦谦君子，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对待几乎奔溃的林雅，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第二天一早，林雅醒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又会在这里？”林雅摸着还有点微微痛胀的太阳穴问。
　　
　　赵轶整理一下已经压皱的衬衫，看着她说：“昨天你喝醉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
　　
　　“我不用你去找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看到这样的你，我的心会更痛。”
　　
　　林雅冷笑一声，她似乎变成了一个早已看破红尘的人，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的心？你也有心？有些事情，你做的时候怎么没用心去想想，难道你不知道，事后的对不起根本就不能弥补我受伤的感情吗？”
　　
　　“我知道不能弥补你什么，但请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一直就是你。”
　　
　　“到现在你还在编这些令人作呕的谎话，你觉得我是三岁的小孩，不懂得独立思维吗？”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是她主动找的我，都怪自己意志不坚定，阿雅，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我保证，以后只会一心一意对你好，如果，如果我再犯错，就，就，就让我们赵家断子绝孙。”
　　
　　赵轶知道女朋友和老婆的区别，林雅是自己心目中理想老婆的对象，所以，他一定要巧言令色的将事情平息。同时他也太了解林雅了，她是一个连嘴都不硬的心软女孩，男人最狠的，无非是在女人昏头时候发毒誓，一年后，林雅才弄明白，男人的毒誓根本不会实现，而在这一次，却还是稀里糊涂的相信了赵轶。
　　
　　林雅捂住赵轶的嘴，“别说了，发那么毒的誓言，希望你不要再骗我才好。”
　　
　　“我保证，我要再骗你，就让我一败涂地，孤家寡人，声名狼藉......然后，然后......”
　　
　　“行了，别说了，乱七八糟的。”
　　
　　两个人很快冰释前嫌，林雅靠在赵轶的怀中，赵轶那熟悉的臂弯和宽阔的胸膛散发出来的温暖，让她重新恢复了对爱情的信念，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或许也是因为自己需要这一份已经养成习惯的温暖，才会特别渴望唾手可得的幸福。至少，此刻，她可以百分百拥有眼前这个男人。
　　
　　整整一天，赵轶都带着林雅各种逛街。大白天连打两个喷嚏，林雅猜测一定是舍友在提及自己。
　　
　　果然，璐洋刚起床就惦记起林雅，“真不知道林雅有没有见到她男朋友。”
　　
　　王芸嘲笑，道：“肯定见到啦，夜不归宿就是最好的证明。”
　　
　　璐洋反驳：“那是因为林雅去了外地，赶不回来，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很随便的。”
　　
　　王芸继续冷嘲：“姐姐，不要那么保守好不好，都什么年代了，你所谓的随便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前两天刚上过生理课，正好学以致用。再说了，男欢女爱，情到浓时水到渠成啊。”
　　
　　“你，，，”“得了，王芸，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淫贱啊？”孟嘉瑶一边刷牙一边打抱不平。
　　
　　“谁淫贱了？话不投机，你们随意，我继续睡觉。”
　　
　　懒得理会睡觉要到自然醒的王芸，璐洋和孟嘉瑶独自来到学校食堂吃早饭。
　　
　　对于王芸刚才说的，璐洋虽然不信，却还是有些担心，她问孟嘉瑶，“嘉瑶，你说王芸说的是真的吗？”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叽叽喳喳哪里会有什么忠言逆耳，别纠结，来，吃个烧麦。”
　　
　　“我是怕林雅不要吃什么亏。”璐洋倒担心起来。
　　
　　“真是怕了你，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林雅又不是小孩子，她是大学生，智商一点也不比你差。再说，她一个成年人，无论做什么都要自己去承担结果，你就别瞎操心了。”
　　
　　“那倒也是，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那头，林雅正和赵轶在无锡的一个公园湖漫步。无锡是著名的江南名城，环境优雅，空气舒适。靠山靠水自然就形成了旅游的资本。午后的微光照耀在明镜一样的湖面，远处可以看到隐隐约约山上的尖塔，闲庭信步的游人在风和日丽的阳光下享受自然带来的恩赐，真是“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如诗如画，如痴如醉。
　　
　　林雅挽着赵轶的臂弯，在落叶深处选了一张长凳坐下。
　　
　　赵轶在林雅的额头轻轻一吻，说：“阿雅，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我发誓。”
　　
　　男人花言巧语的时候，总会让女人更加心动，再加上深情的加温，女人更加会深信不疑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一刻，林雅感到了百分百的满足，幸福的元素充满了整个身体，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十足被宠坏了的小女人，悠然地说：“你怎么老是发誓，我并不需要你大富大贵，也不需要你的海誓山盟，以后只要咱两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你一心一意待我就行了。”
　　
　　在老婆合适的人选上，赵轶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会，林雅依在他的怀中，尽管林雅一直都是一个缺乏主动和激情的女孩，但是，她好像就是为了家庭主妇这个角色而生，而她的情商思维又是那么的单纯，一切似乎都在自己万无一失的掌控中。
　　
　　晚上九点多，赵轶把林雅送到学校附近的小旅馆。昨晚冲动后的打车和酒吧街一夜酒店下来，两个人几乎都山穷水尽。还是赵轶找了同学借了100块，才能顺利吃了顿饭和安排住宿。
　　
　　两个人依依不舍。
　　
　　“我进去了，你回吧。”林雅说。
　　
　　“嗯。”赵轶点点头。
　　
　　林雅走了进去，打开门，坐在并不是特别干净的被褥铺好的床上，她还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久久不能自拔。
　　
　　砰砰砰，有人敲门。
　　
　　原来是赵轶，“还有什么事吗？”林雅并不知道赵轶想要干嘛。
　　
　　赵轶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太想你了，就是想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一整天。”
　　
　　“就是想看你，一辈子都看不厌。”赵轶微笑的说。
　　
　　事情确实在赵轶的掌控中。涉世不深的林雅，终于在赵轶不住地毛手毛脚中同意赵轶住在这里。
　　
　　一开始，在一张狭小的床上，两个人相敬如宾。然而，男人荷尔蒙分泌的快速不亚于乘坐高铁的快。在赵轶的死缠烂打下，林雅犹如一块被黏上了口香糖的白纸，他们最终发生了关系。这是林雅的第一次，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和赵轶的第一次竟然会在一次发现第三者后的夜晚，缠绵无尽那心头既纠结又欣喜的华丽幻像。不过，她想，这样也好，反正两个人以后总会结婚，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也许早点在一起还能牵牢赵轶的心，然而，她肯定是错了，因为在男人的理论里，越是容易得到就越容易丢之弃之。只是，林雅现在太过于沉醉，身在此山中，又怎知此山险。
　　
　　第二天，赵轶对林雅特别的温柔。临别前，两个人在车站互相拥抱，难舍难分。林雅尤其伤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赵轶见面。还会心有余悸，还会提心吊胆，迷途的未来总是存有太多的变数，她恨不得现在就已经毕业了，这样就可以和赵轶顺理成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