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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遇虎豹路人险命丧,施援手公子露灵智

作品名称:夫君未正名      作者:逸月残雾      发布时间:2012-04-17 09:27:11      字数:5086

一身淡色长袍更显他的潇洒自在,徒步于树林之中。虽是夜晚时分,林中阴暗无比,且月光惨淡,风儿萧索,平添几分幽深恐怖之象。他脸色从容,丝毫不畏惧,对于他来说,这山林着实是了如指掌。小时,他被阿爹惩罚之后,若然不服,定会藏身于此处。后来听闻林中有虎豹,故阿爹禁止他再往此地。却不料他早已经在这里遇见过虎豹的存在。对于此,并不觉恐怖——
不知道姐姐现时如何情况,他是否真能够将解药及时取回?心中如此思及,脚步不由自主地加紧,就怕赶不及回来。虽说此番凶险处处,先不说途上可能会遇见的危险。即便能够顺利前往,进入凤舞城,那里的人到底会不会将解毒之法告知,他亦没有把握。
想到这里,他眉头轻蹙。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将姐姐救活。在娘亲的心目中,姐姐的存在是很重要的。而且,娘亲自觉亏欠了姐姐。毕竟她背叛了梦伯伯再嫁于阿爹,虽然阿爹并没有亏待姐姐,但娘亲还是觉得自己不对了。只是他不敢苟同,相爱是正常的,况且娘亲是在梦伯伯离世了之后才与阿爹相知相恋的。
方明空脚步渐渐加快,方才出来的时候日头还正烈,不料才过了不久就已经入黑了。到底是他的心思飘远而不知时日飞逝,还是天公不作美?“真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莫不成得在这儿过一晚上?”虽说如此经历并非未曾发生,但之前有人保护着,所以并不觉什么。但现在,他只身一人,虽然不惧豺狼虎豹,但若是有不轨意图的人,他身无武艺,如何能够保护得了自己?
就在胡思乱想之间,一声由远处传来的虎啸声,令他微微一惊。如此豪壮的虎啸声,只怕是有猎物了。不知到底是人还是其他小动物遭险。想了想,脚步还是硬生生地扭转了过去,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一时私心而让一个本来有机会脱险的人丧命,这样绝对会造成恐慌,对天城并没有什么好处。
才刚来到,只见一头黄皮黑间的成年壮虎嘴巴张开,垂涎如丝一样泻出。双眼紧紧盯着一名背负大刀,从容不迫地站在其中的男子。他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容,再加上,月光惨淡,视线有限,令人无法窥探得到他的真实表情——但绝对不是畏惧的神情。
只见一头猛虎蓄势待发,准备扑上男子身上,男子并不躲避。方明空吹了一下响哨,瞬间漫天的飞鸟扑翼而飞。还不小心落下几道痕迹——猛虎惊恐而逃,如此转折的情况令到那男子露出惊愕的神情。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瞪视着方明空——“小兄弟,你——”
方明空拱手,微微一笑,来到跟前。“老虎最怕的就是鸟儿的秽物,只要沾上一点,皮肉尽烂。小弟自小练就唤鸟之术。老虎见到漫天的鸟儿,自然是骇然而去。”他抬头,扫了男人一眼。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无比苍白,再打量他的浑身——这才发现,他所站立之处已经染成一片暗黑色——他微微愕然,“兄台,你——”
“在下今日与白眉道人决斗完毕,不想来到此处迷失路途。不幸遇见猛虎,疲累难当之时,被猛虎抓伤了手。原以为,今日定必命丧此处,幸得遇上公子,才被解救于虎口之中。在下实在不胜感激——”即便痛楚侵袭着他的神经,却依旧思路清晰。
此人着实有趣,而且意志力坚强。想来日后必有所成,“兄台无需言谢,今日既被小弟所见,自是没有不管的道理。虽然兄台受伤在身,不便奔波。但此山林之中,潜藏不少虎豹豺狼,兄台所流的血只怕会成为诱饵。故此地实在不便久留。”他眼珠子转了转,“若是兄台信任小弟,请随小弟前来。”
男人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妥,颌首。方明空见他的血不停地往下滴,只怕若不先行包扎妥当,他会失血而亡。二话不说,动手撕去自己的衣服下摆,“请兄台自行将受伤的手臂露出来,让小弟帮兄台先包扎。”
男人觉得有理,动手撕去盖住受伤处上面的衣服,袒露出来的伤痕深可见骨。可见方才猛虎必定是将身体的重力压在男人身上。可即便受到如此重大的伤,依旧没有表露出来,更没有痛呼。单凭这点,便足以令人敬佩。强压着恶心感,方明空帮他包扎好。“未免夜长梦多,惹来更多麻烦,还请兄台移步。”方明空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之前他在这儿玩耍,遇上猛兽之前,亦是有这样的感觉。如果他够自私的话,应该要将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抛下,自己去逃命才是。毕竟背负着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只怕躲不过那些猛兽的追击。
但是,他既然出手了,就没有袖手不管的道理。似乎是不想要连累到方明空,男人沉沉地开口了。“小兄弟,在下对于你的仗义相助,甚是感激。但在下身上有着血腥味道,只怕会惹来更多的猛兽。如此一来,小兄弟亦会与在下一同沦为野兽的餐点。”他的声音稍稍开始透着虚弱,“小兄弟在此留下在下一人即可,请别为了在下牺牲了。”
淡淡一笑,方明空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搀扶着他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身后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声,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兄台,面对豺狼虎豹,最不可为的就是畏惧。试问世上之人,又有何人不比豺狼更加可怕?”他自小在此地横行,从来没有担心过这类的事情。
见他如此大勇,男人心里更觉佩服。既然他人愿意为救自己而涉险,自己怎可如此自私地保留一点真气?“公子,请抱稳在下的腰腹。”话音刚落,方明空才刚按照他的意思做好,身子就被腾空。心底里不由得一阵惊颤。即便心中惊慌一片,却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小兄弟,麻烦你指路。”他之前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走。
方明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胆敢睁开眼睛看着下面。“再往前面一点,然后左拐——”虽然是在半空之中,但方明空还是将路途认出来。
半晌之后,两人来到一个黑漆漆的洞穴,一阵阴寒之气扑面而至。尚未细想,方明空便已经从包袱里面取出一袋粉末,往自己的身上洒,顺便还替男人洒上。“硫磺?”男人闻出味道,惊讶的出声。
“这个洞穴是我小时候在这儿玩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里面住着一对蛇夫妻。可能是那时候他们吃饱了,所以就对我嘴下留情了。可是现在我可不能够担保他们吃饱了没,所以只能够在身上洒硫磺,还有,这袋硫磺你拿着防身。我现在先回到城里去,为你寻来大夫。”虽然是黑漆漆得让人看不清楚东西,但凭着那点点滴滴的月光,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男人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
“那就有劳公子。”男子勉强忍住那彻骨的疼痛,对方明空道谢。后者拱了拱手,就离去了。才刚踏出山洞,他便感觉不妥,立刻加快脚步。身后忽然一阵雷震一般的响动,他心底里更是惊秫。不必细想,定是方才那男子身上的血给沾染到他身上来了,即便是硫磺的味儿重,却依旧掩盖不了那淡淡的血腥气味。
他想了想,撕下沾染了血迹的衣摆,挂在其中一树上。自己则是快步逃开,野兽并非人类,不懂性情,他还是快逃为妙。就在打定主意之际,不意踏错了脚步,让他整个人往前跌倒。俊俏的脸蛋上也挂了彩,这倒也无所谓,但就怕血腥味引来野兽的注意——
顾不上不小心染上的泥污,他立刻站起来,向前跑动。只是,才刚抬脚,就感觉到一阵剧痛。想必是刚才跌倒时,把脚给扭伤了。但眼下的情况不容许他多想,且不论姐姐的病不可再拖延,即便是山洞里面的那个男子也在等着自己把大夫带来,若是自己在此耽搁了时间,岂不是让男子活活失血而死,那倒真是自己的罪孽了。
如此一想,便顾不得疼痛,快步往前走——身后即便不断传来野兽嘶吼声,他依旧面不改容。这些情景,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司空见惯,并不觉稀奇。从小跟从阿爹闯南走北的,有哪些情况没有出现过?他早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都是不太好受的,但就没不能够看到因为有人在此丧生,而令此山林不复往日生机。倘若此事外传,定会惹来非议,届时此山林只怕会遭火刑。他家就在此山林不远处,倘若此山林遭刑,那么,他家岂不是亦要殃及池鱼?
已经休眠的大夫被惊震如雷的敲门声音给吵醒,一边不耐烦地嘟哝,一边打开已经紧闭得不留一丝空隙的门。“到底什么事呀?是哪家的?”他睁开昏花的老眼,冷冷道。因此刻天色昏暗,加上方明空的脸都被污泥所遮掩,让人无法辨清。但大夫心知,懂得到后堂来敲门的,定然是本地人,故此即便不耐烦,亦不敢稍有得罪。
若是换了他时,方明空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大夫。但此际不宜动怒,只好隐而不发。“大夫,家兄此刻身受重伤,还请大夫海涵,随在下前来为家兄治伤。事成之后,定必重谢。”他的声音温润如水,但内心却愤怒无比。
大夫听着这声音觉得挺耳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在哪处听过。原想细细想来,但现在情况危急,既然人家家兄负伤。他亦不好推脱,连忙回屋抓起药箱就跟着方明空走。
来到山林之前,大夫心里恐慌得紧,但也不好就此离去。只好按捺着心底的焦急跟慌然,跟从方明空的脚步——
“这位公子,在下已将大夫带来,请你出现让大夫看个仔细。”他来到山洞前,只觉得一阵阴凉。不多时,一阵蟋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从暗处亮出一位浑身充满了硫磺味道的男人,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上几分。见到方明空,甚至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
原本想要上前接住他的方明空,脚传来一阵剧痛阻止了他的行动。方才他因为情况危急,而强忍的痛楚现在终于爆发出来。在一旁的大夫眼看着伤患在自己跟前倒下,也顾不上什么,立刻上前为他查看伤处。只可惜此处光线太弱,令人无法看清。方明空深吸了口气,从怀里取出几颗打火石,在周围找了些枯枝,枯草来助燃。
不一阵子,原本幽深黑暗的山洞便光亮起来。大夫立刻为男子处理伤口,又是上药,又是包扎的。“这位公子失血太多了,只怕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这儿也不是个养伤的地儿,如公子不嫌弃,可到小老儿的医馆来。”他对方明空说,“方才见公子行动稍有不便,可见脚上有伤,方才更走了这么些路途,只怕会加重伤情。待小老儿先为公子治伤——”话落,大夫手脚麻利地为方明空看了脚伤,给他敷了些药。“待会公子的脚就不必如此疼痛了。”才刚抬眼——
只见两条丈高的花蛇盘在山洞之中,顿时吓得大夫的脚都软了。怪不得方才如此阴凉,原来这儿盘着两条如此大蛇——“公子——此地着实不宜久留,若是你的腿脚还可有活动,烦请帮忙将令兄扶走。”即便知道蛇若是吃饱了,就不会再动其他食物,但他也不敢保准那尾大蛇是否已经吃饱,他可不想成为蛇的早餐。
心里知道大夫的惧怕,方明空轻轻颌首,方才敷了药,脚上的痛楚果然舒缓了许多。现在走路,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这儿的确不适合养伤之用。难保外面的野兽不会再次光临,他知道那些野兽之所以不来,是惧怕了这两尾盘缠此处的大蛇。“那就叨扰了大夫了。”他勉强扶起倒在地上的男子,自小从未干过重活的他,手脚难免吃不了重力。“劳烦大夫帮忙支撑一下。”若是不肯帮忙,他就会被这男子给压死了。
早看出方明空的吃力,大夫拿好了药箱之后,立刻上前帮忙。虽然他可以袖手旁观,但出于良心,他还是帮忙——
好不容易将男子带回大夫的医馆里面,方明空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刚才除了要吃力地扶着男子粗壮的身躯,另一方面还要四处探视周围有没有什么野兽的踪迹。偏偏,这位大夫听到了野兽的吼叫,手脚都软了下来。虽说是帮忙撑着男子,但好像是两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似的。不过看在大夫愿意跟着自己去救人的份上,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这位公子,来,这水给你擦擦脸。待会擦干净了,小老儿再给你上些药——”虽然看不出他的脸容到底如何,但从他的脸蛋的轮廓看来,应该也不是貌丑之人。倘若在脸上添了几道不该有的疤痕,那多可惜呀!
方明空对大夫浅浅一笑,“那就谢过大夫了。”夜深要人家跟着自己到野地去救人,已是不好意思了。虽说是医者父母心,但他从来都不觉得做大夫就必须如此。但他出于一片仁心,就这么做了。刚才冒了生命之险,带着自己回来,现在非但没有抱怨,还如此慈善。着实难得!接过大夫睇来的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迹——
“原来是方公子。”大夫在看清方明空的脸蛋时,惊讶得嘴巴都张起来了。“小老儿真没想到原来是方公子大驾光临,真是失敬了。”他恭敬道。在天城里面,无人不识方明空。对于他小小年纪就已经走南闯北的事迹,早有耳闻——心底里更是敬佩不已!
方明空心里暗笑,看大夫既惊又恐的模样,他便知道大夫在想些什么。可见他平时并不得人心呢,看来,他得好好反省反省才是。“大夫,何须如此多礼。说到底,还是方某的不是,深夜尚要劳烦大夫随我到深林一趟。”他瞟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且,方某的友人身上的伤还请大夫多加照料才是。”方才不便直言,就只好谎称是家兄。既然现在大夫都已经明白他的身份,就只能实话实说。毕竟,他没有兄长的事,在这儿众所周知。
“方公子这是哪的话,能为方公子效劳是小老儿的荣幸才是。”话落,大夫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伤药,“请方公子坐下罢,待小老儿为方公子伤药。”方明空的俊俏,即便是姑娘家都难以堪比。真不愧是天城第一美人之弟,虽非同父同母,但总有些相似。
方明空原想说些什么,但床上之人传来嘤咛之音。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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