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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高鹗造访另有图谋 焦大无奈愤怒送客

作品名称:古今大穿越      作者:笑山荡溪      发布时间:2018-01-30 20:23:17      字数:12450

  上回说到三人正在热热闹闹地脸红脖子粗争论不休的当口,有人按门铃了。是谁来了呢?焦大开了门,高鹗大踏步走了进来。衣着笔挺,精神矍铄的高鹗把穿着皱皱巴巴休闲装的焦大挤兑成了大街摆摊吆喝卖水果的。
  “哈哈哈,个个真像学者。钟灵毓秀的大观园里的几位得意才子在这里自吹自擂地卖弄风骚。”高鹗一身意大利品牌ETRO西装,一尘不染的埃及棉白衬衫和浅蓝色领带,穿了双锃亮的尖头皮鞋,硬朗的绅士装扮,加上趾高气扬的笑容,让他看上去更加干练,“焦大教授说的,对曹雪芹判词的理解不够到位,篡改《红楼梦》的罪人高鹗在此有礼了。”
  “原来是您老人家啊,那阵妖风把一身珠光宝气的大驾给刮来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焦大握握手,表示欢迎了,“门外潜伏了不少时间吧,终于忍不住结束了潜水,浮出水面了。”
  “装出来的热烈欢迎,有意思吗?准许你们三人蹬鼻子上脸的在一起胡搅蛮缠《红楼梦》,就不准我也来参合参合?”文质彬彬的高鹗一边礼节性的握手,一边笑着说,“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穿越来新世纪呢?”
  “我们在聆听焦大教授骂声中的教诲呢。”沏茶倒水,对高鹗甚是热情的贾雨村为缓和一下气氛,打趣地,“我刚才端水这么一哈腰,来了个屁,我以为是哑的,哪成想是个响的,没想到把吃香喝辣的真神给惊来了。”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气氛缓和了许多。
  “跟人打交道,无非是好话开场,重礼砸人。可我空手而来,真不好意思。刚才在门缝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感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还挥之不去,自然要舍得情面理论理论。”一番寒暄后,高鹗打破沉默,斤斤计较了,“我从未和你们认真说过话,可是你们仨背后大放厥词,不失时机地给上眼药,把我说得是一塌糊涂。我这回真豁出去了,可要有一收拾一,有二收拾俩,有仨收拾一双半,哪怕是彻底得罪你们也不在乎。”
  “对于高老先生的续本,产生了更深层次的意义。我就认为很不错,续得好,是非常值得看的。”有了高鹗的介入,选边站队的贾雨村一下子硬气很多,旗帜鲜明地支持高鹗,“这不是奉承话,是发自内心的话。”
  “一踏进门说的话听来很不是滋味,给本来就烈焰腾空中又添了一把火。”甄士隐意见截然不同,当面浇了高鹗一盆凉水,“我认为续得不怎么样,甚至是相当糟糕的,大有违背曹雪芹的初心。”
  “要不是高鹗他老人家续了下半部分,现在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红学研究者。”贾雨村迫不及待地为高鹗争辩,“《红楼梦》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词一曲都被当代拿到放大镜下仔细研读,这和高鹗苦心分不开的。真的,我这人吧,遇到谁有优点,不夸他就憋得难受。”
  “说句得罪的话,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人在议论批评高老先生的作品呢?”甄士隐反问道,“我听说月亮原本就是一个傻大黑粗的石头,是太阳让它有了光辉的。”
  “已经够乱的了,你们二位吵什么吵?我是来找总喜欢唱反调的焦大教授论理呢。他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尽情宣泄,对我是大尺度的谩骂。”高鹗对焦大研判他的后四十回很有意见,锋芒直接面对焦大了,“你焦大教授的那首古体歪诗说什么‘高鹗续尾议纷纷,雪芹浩泪冷恹恹。’更是有点情绪化了。”
  仨人的目光聚集在焦大身上,顿时安静无声了好一阵子。
  “按照曹雪芹之意,贾家应该是灭顶之灾,家破人亡。‘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可是高鹗你一支秃笔一张嘴,能言善讲,续写的结局,却是为朝廷歌功颂德,皇恩浩荡,赦免了贾家,贾家又重新兴盛起来,又变得无限风光了。”焦大同样不客气地批驳他,“明明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偏偏胡咧咧说是什么普天同庆,朝野同欢。没有不幸的著作,只有不幸的搭档。你为什么要借题发挥,颠倒黑白呢?”
  “大观园终究是诸芳凋零,贾家也是要家破人亡的。曹雪芹所希望的贾家分崩离析、大观园诸芳散尽的悲惨结局,给予我们的就只是灰色阴暗的结局。这早已被曹雪芹笔下注定的命运,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决定把历史责任感真正树立起来,是否能够改写,是否能够冲破这一切冥冥中的束缚?我给予大观园人一个新的惊喜,那就是大团圆结局。面对江河日下的大观园,我不甘心只能做个裱糊匠,这又有什么错呢?”高鹗也坦诚自己为什么改写的初衷,“文笔当修炼到一定程度,就能收放自如,纵情挥洒。此心可问天。我这样修改,曹雪芹都不会追究的。”
  “只是个硬借口。这不是直接打曹雪芹的脸吗!”焦大的话并不婉约,“重在死,不在生,重在破败,不在重圆。结尾躯体残缺,灵魂永传无死。你的粉饰值得推敲了,标榜自己的低级文字随处可见。”焦大心里很激动,“我不接受每一个字,还会隔空喊话,告诫世人,这文化骚动的后四十回真是不值得去细读的。前后两部分非常不相称……”
  “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啊,我的后四十回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无数的汗水和心血才能获得。在《红楼梦》续书种类高达百余种之多的情况下脱颖而出,就相当不简单。”高鹗很是不服气地,“你基本上也算是个文化人儿,怎么三下五除二,一句话就给否定了。”
  “高老先生您是琴棋书画信手拈来,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真是大手笔。”贾雨村巴结了几句,“文笔犀利,直指精髓。真的很写实,续得好漂亮。我们只有流口水的份。”
  “唉,真还就夸不出来。现在在这个学术研究上,谦虚已经没有多少人去追寻了,浮躁却成了一些人脸上的一颗美人痣。”甄士隐也不知道是帮谁说话,顶了贾雨村一句,“只要能出人头地,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老话说,狗续貂尾还是犬。狗尾巴不管续在哪里,狗尾巴终究是狗尾巴。”焦大还是不留情面地,“太看重自己啦,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能说出啥靠谱的来。”
  “你就直接骂我是狗尾巴续貂好了。”高鹗哂笑地,“我那点儿算什么?现在多少人认为当前的红学研究已经大大的落伍了,《红楼梦》本身的人物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争先恐后地为《红楼梦》续尾巴,一夜之间,人五人六地摇身一变,就都成了大名鼎鼎的文化人了。”
  “看来和你同流合污的还真多啊。”焦大直接爆笑,“玩性比较重的一票俗人被虚荣心烧糊了,多保重啊。”
  “有些人有了一丁点儿成绩就沾沾自喜,不继续学习,以为自己可以高人一筹,总是喜欢喋喋不休,好为人师,其实是半瓶子咣当呢。”高鹗也焊接上了,“不服气也俩把刷子试试?”
  “经常炫耀的人,他夸夸其谈的说我怎么怎么样,实际上,他吹嘘改写的情节,肯定不怎么样。”焦大依然是讥刺地,“自负,走捷径,宁愿花巨大的精力在恶劣的篡改上,我能把你怎么样?自有公论。”
  “让你这么一说,好像全世界都在排斥我,批判我。”高鹗淡然一笑,“好像我也只能配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展览了。”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放大曹雪芹的优点,欣赏曹雪芹的长处,反而把自己打扮得风风光光的。”焦大继续增加着对高鹗的不满,“信笔由之,把自己的梦呓凌驾在曹雪芹的思路里,改编的触角无限延伸,逐步让强奸合法化,形象具体化。水到渠成了,使篡改人物在你的笔下尽兴表演。”
  “凭借连自己履历表都填不全的文化,努力了个教授是不简单。可以说穿衣戴帽哪都不像个学者的焦大教授创造了世界奇迹啊。你在北美不知道是不是孤陋寡闻了,现在网络上把异想天开用得是得心应手,玩得虚无踪影,曹雪芹的虚构人物个个是闪亮登场,华丽现身。你可以一个个地批啊,只怕你品评不过来了。”
  “你这是骂我没有见识吗?直截了当就说大文盲考试作弊,请了枪手,欺骗了顶博士帽好啦。”火不打一处来的焦大有点生气了,“损人都不带脏字儿的,让我说什么好呢?岂有此理。”
  “酒又喝多了,快看看他现在真成了又疯又狂的癫狂了,见谁咬谁,狂轰疯炸。”挑衅的高鹗对贾雨村和甄士隐说,“近乎失去理智的偏执语言,一味的硬怼。”
  “我狂了?我疯了?是阮籍狂了,李白疯了,杜甫哭了,刘伶醉了,易安苦了,陆游恼了,陶潜累了,怀素空了,《红楼梦》被你乱七八糟改写,彻底让曹雪芹疯狂了呢。”来火的焦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各位,不要捂耳朵,听啊。你们在书里到处悬挂‘难得糊涂’、‘宁静致远’、‘无欲则刚’一类的酒晃儿,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挂着鼓励激励自己呢,还是招摇惑众给造访的客人们看的。和曹雪芹唱上对台戏,还句句在理?”
  “这样互相掐还有意思吗?互相伤害、互相贬低又有什么意义啊?要骂就一起跳着脚开骂那把潲水再提炼了掺到大众饭菜里的地沟油吧。”甄士隐出面劝解了,“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不要意气用事。”
  “这次我算看透了,是焦大遇事太极端,冲动的结果就是彻底把自己变成狗不理!”高鹗指责焦大说,“真不知道是谁岂有此理。”
  “你就是聚天下的最有杀伤力的语言,对我焦大也无济于事,你就是再使出你的洪荒之力,但对于我焦大来说,也离间不了我对红学研究的初心。我是我,永远是我,用不着你来调教,早学会理智对待一切了。”焦大发起火来,的确真的生气了,“我行我素,不为所动。”
  “焦大贤弟别激动,和他这种人置气,陷入失去理智的争吵,犯不上啊。”对高鹗多多少少有点儿成见的甄士隐又劝说焦大了。原因是高鹗把他写成了破落户,虽然得道,档案记载也是个人人瞧不起的下三滥送石头的。
  “传统的红学研究面临危机啊。这叫什么事啊,红学文化不会消亡的,它存在于中国人的血液里。”焦大自言自语地,“刚刚咆哮使我大脑缺氧,头晕了,头晕了。老了,老了,已经力不从心情绪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需要休息了,年纪不饶人啊。”
  “切,跟我玩硬的,我不接受的观点,你一脑袋就撞过来了,自找没趣。”看来高鹗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怕老朋友们嫌你混的背,笑话你。混到现在也没有混出个人样来,还是坐公共交通汽车上班,住在旧筒子楼里打盹。”
  “现实是无法要求每一个人都文雅起来的,从孔夫子时叹息到了今天。”贾雨村打破僵局,对高鹗说的新闻来了兴趣,急欲知道下文,“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请高老先生告知一二。”
  “真是的,也不接受新事物,新潮流,墨守成规有什么出息?《红楼梦》人物可谓是被当代研究得最透彻的一群小白鼠。他家贫官冷的曹雪芹还预言在女人堆里厮混的贾宝玉儿子飞黄腾达,可现在疯颠颠的贾宝玉自己都当上了文学博士,起哄葬花的林黛玉成了植物花卉学家,有一万个心眼的凤丫头早钻进大户室炒股票了,假正经的薛宝钗开了一家男士免进的美容美体店,心地纯良的袭人为新娘打理化妆,无功受禄的迎春休夫扯了离婚证。”高鹗一本正经地,“我扳指头再说说,血气方刚的尤二姐一怒扔了鸳鸯剑,去卖张麻子牌菜刀了;屁颠屁颠的贾瑞背着数码照相机四处浪荡,当了新闻包打听的狗仔队队长;老尿炕的板儿从搬砖儿背石头的农民工,穿西服打领带升到了指指戳戳的包工头;南方的一个什么岛上的一帮子曲线毕露的坐台小姐还说她们是金陵十二裙钗的后人呢。形形色色的后继人生早已是数不胜数,琳琅满目啦。”
  “都争着套近乎拉关系,争着巴结《红楼梦》混个脸熟,这可真够新鲜的。”甄士隐搞不懂了,“人人都有两把刷子。篡改成了热点,这该出现多少续集啊。”
  “新鲜的还在后头呢。”高鹗提高了声音,“发表过《关羽是用狼牙棒过五关斩六将的》著名文章的胡勇专家居然信誓旦旦地说他考证出两袖清风的曹雪芹是个100公斤以上的大胖子。不信?不说你们当然不相信。胡勇的说法并非毫无根据,也完全客观。他认为曹雪芹当年贫穷潦倒,借居在张屠夫家西厢房。杀猪的天天有猪肉吃,曹公当然吃不起了,可是那时候的人们嫌脏,不吃猪蹄子,就像现在的老外。饥寒交迫的曹雪芹无奈之下,躲开人们下眼观看的珠子,偷偷地把张屠夫扔掉的猪蹄子捡回来煮着吃。胡勇专家特别提请大家注意,我们现在的美味炖猪蹄就是大胖子曹雪芹先生发明的。各位试想,天天吃猪蹄子的曹雪芹能不胖吗?这件事具有历史参考价值。不说了,不说了,现在这红学研究的学问大去了。人人争当曹雪芹,个个都在学我高鹗了,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曹雪芹拿石头真事假说的《红楼梦》面目全非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听不下去的焦大教授竟然不辞而别,拂袖而去里间睡觉了。
  “就拿这个红学研究来说,也不仅仅是焦大他们的一个派别。”焦大前脚走,高鹗后边就说,“现在是信息时代了,当代的红学都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天下已被网罗,你上上网啊,什么没有啊,连我都不敢相信了。笔蛀旧评,打破传统,刷新清规,图新色调,张扬造势,恣肆写意,给红学注入了浓郁的超现代色彩和议论溢泄新新潮意识流。那想象奇特无比,五彩缤纷的,也不拘泥戏剧的红为忠、白为奸、黑为正、黄为残暴、蓝为草莽了。”
  “我也在网上调查了,吐槽最厉害的就是《红楼梦》了。”贾雨村附和着,“这有什么?难道这样做不对吗?”
  “跅弢不羁的他真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点儿礼貌也没有,还是什么教授呢。”高鹗眼光四处搜寻了几遍,“哼,对任何人都敢翻脸,伪君子也。一只弱智老傻鸟长行市了?爱挑事儿,随时随地可以发飙,敢跟我较劲,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他脾气臭而确有真才实学,这都是我们把焦大教授气走的。”甄士隐有点儿过意不去,“观点不同,可是不能张口对骂呀,不给人家台阶下啊。”
  “他不犯贱,温良谦恭让了吗?他给我们台阶了吗?情绪激动、张口骂人的恰恰是他焦大,欺人太甚。”贾雨村气还未消,为高鹗从旁帮腔、撺掇和助势,“对他这种只会打嘴仗的人就要针锋相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表面看他文质彬彬的,好像办事利落,人模狗样儿,背着人嘴脏着呢,用粗粝的狠劲爆粗口,动辄‘王八羔子,王八羔子’乱骂一气,绝对冠绝古今,谁受得了?他刚才对你们的不友好态度,我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气在心里呀。”挑拨是非的高鹗话中显然有话,替他俩抱打不平了,“看起来很酷,其实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关不牢冲动这个魔鬼,说到底,他还是缺乏足够的学养。”
  “好了,好了,尿不到一个壶里就不要勉强,也不知谁捅了谁的马蜂窝。我看高老和焦大俩人原本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谈不拢的。现在不说他了,言归正传。”中了挑拨离间招了的甄士隐转过头来让高鹗消消气,“来来来,喝口茶,咱们慢慢说。”
  “曹雪芹是一座高山,但并非不可逾越。看日本人把《红楼梦》改写为惨案连连、谜团重重的推理小说《红楼梦杀人事件》,主人翁贾宝玉此时则摇身一变当上了业余侦探,负责侦破连环命案。内地的推理小说作家以此为据,也创作了一部以《红楼梦》为素材的推理小说,同样名叫《红楼梦杀人事件》,相当畅销,大赚了一笔。我经过认真再三慎重考虑,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便把他改写成了电视连续剧……”
  “一定会发、发、发,大发其财。”贾雨村羡慕地,“紧跟时代潮流,进军演艺界,赚大钱的机会就多。”
  “好像那里的地都是金子铺就的,激励人们动真格的露骨寻求财富。”甄士隐心也动了,就是有点儿不放心,“认为生命不是用来换钱的,也不是用来换名利的人少之又少了。”
  “现在干什么工作也没有演员赚钱多。”高鹗启发式地,“钱多了又不扎手,天底下还有不爱钱的啊?特别是不能轻易诽谤钱这个东西。”
  “理发店不仅仅是只管理发的,你懂的。‘潜规则’风气盛行,有人为了拍电影还是需要陪导演睡觉的。”甄士隐不无担心地说,“管那么多龌龊事干什么啊,我们喝茶。”
  “你我二人是男的,怕什么?”贾雨村哈哈大笑,“庸人自扰之,格外地事儿多。”
  “他说如果导演是女的呢。”情绪高涨的高鹗打趣地拉拢,“现在靠钱说话了,有银子做后盾,就有超强实力。你们跟我干,大发其财不在话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此时的甄士隐好像彻底被高鹗洗脑了,自以为站错队的他被高鹗招安了。在金钱的诱惑下,反戈一击的甄士隐因为经济上的利益和焦大走远了,选择了分道扬镳,“我幡然悔悟,强烈支持高老先生的观点。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就对了,什么打动人,蒙在被窝里偷偷数钱数到手抽筋最打动人。”高鹗洋洋得意地,“拥抱一下,欢迎你审时度势,跳槽加入我的队伍。”
  “严重支持。不记得是哪个哲人说的,‘人有脑袋,可他的脑袋是由屁股决定的,屁股坐在哪里就说哪里的话’。”对甄士隐不屑一顾的贾雨村讥刺了一句,当然同意高鹗的观点了,“我刚遇上了大赦,一身轻松,正想甩开膀子大干呢。”
  “只会放得开说漂亮话,实际的事却很少办成。”不禁为钱心痒的甄士隐批评贾雨村说,“你这个人最没有主见,贪心太重,就知道天天寻思钱钱钱的,却不知道怎么样去赚钱。唉,这几年,千辛万苦地钻钱眼,却把自个儿整成了这么个四不像劳什子。”
  “真背,竟然跟着这个跟我一样没银子的甄士隐混了这么久,唉……糗大了。”对甄士隐的叫阵,贾雨村回应了,“高先生您说说和这个倒霉蛋搅在一起,上天都不会眷顾,春夏秋冬,四处闯荡奔波,只有受苦受累的命,没有酒足饭饱的日子,有时候,我都想把自己揪出来掐死。”
  “哎……命苦哇。天天在网上泡,写了快两年的微博啦,只有一个粉丝,何况这个粉丝还不是我你,是我老婆呢。”甄士隐也开始倒苦水,哀叹道,“我也算看透了,和贾雨村一起走江湖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他放不下架子,死要面子,经常让我蹭饭赊酒,像猪一样活着。”
  “有些人最好闭嘴,技不如人,还人身攻击,给人脚下垫砖,可耻!你被嘲笑、被孤立,网上被黑,这能怪我吗?你是拆庙打泥胎,顺手给一刀。”贾雨村和甄士隐争吵了起来,“难怪网上说你爱牵个线保个媒什么的,媒介淫恶,前身是《金瓶梅》里给西门庆拉皮条的王婆儿。”
  “妈妈的,损人也不手软,你是什么东西?”甄士隐急了,又去拽贾雨村的领口,“你上一辈子不务正业,也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婢红娘,为崔莺莺传书递简、牵线搭桥,为张生进计献策、翻墙偷情而已。”
  “即便我和你投生前都是媒婆,可也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为相亲相爱的未婚男女费心张罗,你为有夫之妻淫荡不辞劳苦地奔波,怎能混为一谈,同日而语呢?”贾雨村也拽起甄士隐的胳膊纠缠起来,“笨狗扎了个狼狗式,吓唬谁呢?”
  “《西厢记》里的红娘,撮合也是成全人家好事,使一对男女非婚睡到一起了,你们应该为呼吸到每一口另类的空气而幸福。”高鹗怕打闹出了人命,连累他跟着说不清楚,连忙劝架,“那见钱眼开的势利眼王八老妖怪王婆也是卖茶做正当生意的贪婪商人,哄骗银钱,促成西门庆与潘金莲的通奸苟合,是兼顾歪门邪道捞外快呀。”
  “骂你个为翻墙偷情搭桥的臭女婢。没人品。”
  “忒没骨头了吧,啊呸!揍你个搞歪门邪道捞外快的老妖怪王婆。”
  “呸呸呸,说别人不要脸时义愤填膺,自己做不要脸的事儿时又奋不顾身。”
  “还自诩是穷酸饿醋的文人骚客呢,说翻脸就翻脸。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礼仪廉耻啊?”
  “你们就不知道在沟通中融洽和谐吗?文绉绉的人,怎么语言不和了,就大打出手呢,你俩这演的是哪一出啊?”现在该高鹗出手拉架劝解了,“现在闹得还不够分,这成何体统?臭嘴开骂比焦大都凶得多。俩脑壳让门夹了驴踢了最后灌进水养鱼了,多让人瞧不起啊。如果你俩听我的话,钱照拿,酒照喝,牛照吹。如果不服气,那么你们打你们的,我这就走了。”
  絮絮叨叨的两人虽然在高鹗费力劝解下互相松了手,仍不服气地出气如牛,恶狠狠地相视对坐。
  少许,甄士隐被高鹗拉开后,喘口气儿说,“高老先生,我这厢有礼了,我的观点虽说和你有相悖的地方,但现在是全力支持您的。您不吝赐教,使我茅塞顿开。在世上奔走的,哪个不是为名利而来?好我的高大老爷哩,你里通外国,流浪古今,狐朋狗友多,高抬贵手一张罗,兄弟我名誉钞票什么的也就有了。我情愿跟您一条道上走到底,好生意千万别忘了兄弟我呀。”
  求人了,什么称呼也有了,恨不得自己低人三辈。50岁的马卡老爷为自己的候补知县填缺,他还把州官18岁的九姨太叫干妈妈呢,真是的。
  “您千万别生我们的气,一走了之。”贾雨村这会儿也像饥狗眼睛看主人的食盆,望着高鹗乞求道,“还望高老先生海涵,垂怜,帮我们寻找发财的门路。”
  二人虽然是难兄难弟,志不同道不合的,为名利却殊途同归,纯粹是封建寒酸绅士带点梦想发财的帅气。高鹗说走也是生气的话,思量了一下,便帮他们出了馊主意,“生意二位就不要做了,起步太晚,倒鸡毛的满大街了,钱不好赚。”
  “恭敬不如从命,请高老为我们指一条明路。”
  “我看你们只要多加努力,完全可以成为时尚圈的宠儿,拍摄大片,气质不俗,爆红网络和演艺界。”
  “老了,耳朵也背,眼睛也花了,不行了。”贾雨村和甄士隐的感慨合并了同类项,“再说了,也不是那块料……”
  “这个世界大得很,现在舞台上是老戏骨与小鲜肉齐飞。别着急自己看不起自己,依我看你们有能力演好自己的角色,完全可以胜任老戏骨的。”
  高鹗一打气,两人就来了精神,“那就仰仗高先生提携栽培。”
  “运气来了,你躲都躲不过,有的是机会。现在有一些夸大其词的广告不论真的假的,都是请大腕明星来做的,我可以引荐。你们完全可以借甄士隐和贾雨村在《红楼梦》里大大的名气,在电视上先做几段包治百病的狗皮膏药广告,打打经济底子。”高鹗不紧不慢地帮他俩出主意,“我在量身为你们定制电影里的角色,保管一炮打响,享誉古今。”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贾雨村想起一件事,便说道,“据我所知有一个叫东郭大侃的正儿八经的现代派作家利用《红楼梦》里的人物正在新奇构思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海寻仇记》的本子,有关企业也投了巨资,他正在为主人翁的选择发愁呢。下一步么,我还真想去毛遂自荐,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如何。”
  “现在有个别拿高薪水的作家不需要深入生活,也无需观察力和一腔丰富的情感,面壁幻想,信手拈来,粗制滥造的作品就出新,刺激,时髦。”甄士隐一屁股坐过来,帮腔了,“猜想这叫东郭大侃的一定大有来头。”
  “大有搞头,吸引眼球。只要有钱赚就行,谁管他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谁不想成大款啊。”贾雨村欣赏地说。
  “那么,你们想不想知道东郭大侃是何人?”高鹗微笑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你?”
  “是的,这就是我把相当畅销的《红楼梦杀人事件》改写成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海寻仇记》,准备大赚一笔,方才没有说完就被你们打断了。我打算出高价把二位武装成尤三姐手下的夺命取魂的冷血杀手巫山双蝴蝶。”高鹗得意了,“我要的就是你们这獐眉鼠目的扮相。他焦大文盲摇身一变成教授,你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变一流武术高手,一定会吸睛的。”
  “我们可是文绉绉的人,不是杀人放火的强盗。”贾雨村不愿意了,“两个男人成双结对出入,这不是同性恋么?我当不好这个角色。”
  “那你和袭人、晴雯和伙吧。我当你们的对立面七杀手柳八。”甄士隐这时已经钱迷心窍了,大呼小叫道。
  “说得对,谁嫌钱扎手呢。”贾雨村让步了,“听说恐怖悬疑小说国外和国内都在持续升温,我看这也许是发展方向吧?”
  “唉,现在有的商人到处讲课、出书,越来越像学者;有的学者到处去走穴捞钱,越来越像商人。”甄士隐彻底同流合污了过去。
  高鹗推波助澜地,“谁说不是呢,在情感泛滥的年代,有一些作家就是从所谓严肃文学创作转型到恐怖文学写作中来的。赶场子,凑热闹的人,云山雾罩的。原来素有凝练笔致,优美文体的钱满仓就写了个《幽灵,杀人机器》卖了几千万册。抒写人生悲惨情绪或美好生活断片的铁血蝙蝠导演了一个叫《恐怖的妇产科血案》的电影,光上身的女护士海报打着‘儿童不宜,未满十八岁禁看’的红字,你猜怎么着?半年票房收入过亿……”
  三人的说法,使躲在里间睡不着偷听的焦大也出了一身冷汗,产生出一种惊悸。原来无师自通的贾雨村和甄士隐比高鹗更“新潮”,焦大彻底被他们的表现折服了,喃喃自语道,“是啊,有少数人为了金钱可以没有道德底线,在钱眼里演出,没有一点文学骄子的风范,一个个不务正业,把神圣的殿堂当成了异性吸引、血腥恐怖的昙花一现的场所。作品纯粹就是俗不可耐、丑陋不堪嘛,刚出炉就不新鲜,很快就会遭到人们的唾弃。”这时被他们干扰毫无睡意的焦大气愤达到顶点,真想走出来轰他们出去。
  生情死杀,历来不缺受众,相当依赖高鹗的贾雨村和甄士隐二人借题发挥,乱说一气,你一句我一句地乱谈起来。
  高鹗正准备打断二位老兄的话头,却被手机震得胸口发麻,“等等,让我接一下。啊,是刘姥姥发信息了。”
  “刘姥姥?在哪儿呢?”二人不约而同地问。
  虽然焦大多次替刘姥姥出面讲话,写文章替她老人家鸣不平。被焦大吹嘘起来的刘姥姥并没有买焦大的帐,却和高鹗来往密切,送他南非宝石瑞士表,俩人早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究其原因,原来没有高贵血统的刘姥姥心里早有打算,准备让高鹗给她写新传。
  “刘姥姥想必大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高鹗颇为得意地,“这个讲起来还真是一匹布这么长,我就长话短说了。巧姐知道吧,就是刘姥姥给起名的列入金陵十二钗的如花似玉的那个美人儿。贾家大厦倾倒,曹雪芹原想把无依无靠的巧儿交给她的‘狠舅奸兄’卖入烟花巷,让刘姥姥把她救走,与其外孙子板儿结成夫妻,过上自食其力的安定生活。我的续书写到贾家破败后,她嫁给一姓周的地主,享受宽衣足食的生活。恕我不恭,也休笑世人痴情。其实,刘姥姥漂洋过海的把巧姐嫁给了洋人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一个旁系小孙子。哪个安徒生?丹麦作家,诗人,因为他的童话故事而世界闻名。谁都知道他的《小锡兵》、《冰雪女王》、《拇指姑娘》、《卖火柴的小女孩》呀。刘姥姥现在何处呢?我确切地告诉你们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念佛念经持咒,少则7遍,多则或21遍,或七七四十九遍的刘姥姥不继续进行开天目去会见她心中的佛菩萨了,她愤怒地一脚踢飞了贞节牌坊,改嫁富翁了。本来百分百的农家老太婆,架不住刘姥姥命好,婚后正式有了混上层社会的资格。”
  “怪不得现在流行一句歇后语:刘姥姥坐飞机,抖起来啰。”假斯文的甄士隐羡慕地,“网上说指着收成吃饭的刘姥姥现在肥得流油了,嫁给了专门做军火生意的外国大老板,生活很阔绰,难道说真有其事?”
  “又不是野史逸闻,高先生说的还有假?”贾雨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添甚么乱?听高先生继续说。”
  高鹗继续道,“刘姥姥她不远万里嫁给了一夜暴富的欧洲著名的军火大王财夫钞妻爱姥姥靠谱,去年隆重结婚了。这财夫钞妻爱姥姥靠谱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深谙宣传之道,定期要在报纸上露个脸,去哪里都要求记者随同。军火大王认为有着丰富的石油资源的中东是如今世界上最乱的一个地方,大大小小的武装组织都聚集在这里打打闹闹的。小国在世界上是没有话语权的,打来打去的只能被欺负。中东是个阿拉伯人、希伯来人、亚述人、巴比伦人、波斯人及罗马人混杂之地,自古民族矛盾难以调解,长年来被超级大国挑拨调教的武装冲突持续不断,死个人就像拍死一只苍蝇。”
  “死人的事经常发生的,问题是有谁在乎呢?”贾雨村急不可耐地插了话,“还产生了一朵奇葩,叫什么‘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的恐怖组织。真是乱上添乱,我不得好死也不让你好活,战争没完没了。”
  “的确是这样的,‘伊斯兰国’武装趁乱崛起,建立了一个谁也不承认的哈里发国家。中东这个火药桶,永远最吸引世界的眼球。虽然战争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谁也无法消灭谁,多方陷入报复与反报复的恶性循环之中,可是打仗就要枪炮子弹,什么生意也比不过军火生意。财夫钞妻爱姥姥靠谱贩卖的战术导弹和火箭,军用飞机,军舰,武装或非武装的军用车辆,军事通讯和电子设备,大炮,步兵武器,轻兵器弹药,以及其他军械、降落伞和军装,充斥中东的大小国家。他一心只为自己发财,才不管那里几百万的人被逐出家园成为难民这个问题。有一个口头禅:每个成功的做生意男人背后,都会至少有一个有品牌、有品位的女人站着。自从刘姥姥入伙以来,销量剧增,他的军火生意剔除价格上涨的因素,利润增加了3倍。随便说一句,刘姥姥的外孙子板儿娶得是正宗的天生卷发的非洲黑美人,夫妻俩在尼日玛莉娅做石油生意。她姑爷狗儿给她们家开私家飞机了。飞机装潢当然豪华,机身还涂着:刘姥姥007号。现在正忙着在中东贩卖军火,尤其是那个有125毫米滑膛炮的T—999ABC主战坦克卖得更火。刘姥姥xo喝不习惯,沙拉奶油洋餐更不行,只吃国产筋斗的方便面和空运的陕西米面凉皮、牛羊肉夹馍。”
  “对于农村的炊烟矮墙走狗游鸡有亲切感的刘姥姥除了能讲一些乡间土笑话,寻思占大观园点儿便宜,还能干什么嘛。”甄士隐不解地问,“这世界怎么了?不可思议。是不是这个富可敌国的财夫钞妻爱姥姥靠谱脑子缺根弦,笨到家了。”
  “干什么工作?刘姥姥Model模特儿的干活。”高鹗并没有埋怨少见多怪的甄士隐对刘姥姥抱有怀疑态度而多嘴多舌,十分得意地回答道,“难道以美女经济玩酷的财夫钞妻爱姥姥靠谱情商打水漂了,智商也屡屡出昏招了?他业余爱好搞绯闻,拍裸照,演黄片,可是还十分喜欢给自己冠上文人雅士的头衔呢。两面派的他矮矮胖胖的染着一挑黄毛,脸上的肌肉兜不住下垂了,实在像只没有睡醒的大猩猩。不是什么样的身材都能不穿衣服的啊,我都感觉他够缺德没教养了。为此,他竟然对看不惯的受众说,‘我脾气不好,你们千万别惹我,我天生就这么生猛。’仔细衡量,人家脑子不仅不缺根弦,也没有笨到家,玩绯闻要的是宣传效果。他娶得是刘姥姥的名气,不是刘姥姥的人。本来刘姥姥在《红楼梦》里就小有名气,又经焦大满世界到处写文章胡乱翻案,要相貌虽然没有相貌,要女红可有女红,贤良淑德,特有修养的,那她名气就更大啦。野性与性感,粗俗与妩媚在刘姥姥身上得到完美的共存,精心打扮、大红大紫的风流名模刘姥姥自然是当代的时尚达人,她雄赳赳、气昂昂,就这样子大摇大摆地往当今世界现役主流兵器、草绿土黄色杂染了的T—999ABC主战坦克旁一站,只说一句台词:我三进三出大观园,我怕谁!”
  “呵呵呵,真不错。”贾雨村翘起大拇指赞扬道,“那这出色的广告词是高老先生写的吧?”
  “主要是刘姥姥出彩的表演。我是随意写了11个字,就拿了人家出手阔绰的财夫钞妻爱姥姥靠谱500万美金,还送了我3幢最好的房子。”
  “这都哪跟哪啊,一粘铜臭,良家妇女全变娼妇了,离谱得珠穆朗玛峰都要塌了。各位贵客,就算你们为了钱,总不能不要脸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们都符合住在钱眼里做道场的所谓的老戏骨定义,真让我有脑残无药可解的感觉。孔圣人曰,‘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们真要分道扬镳了。况且我马上要去渥太华参加一个国际学术研讨会,只好就此一别了。”不知什么时候,忍无可忍的焦大又回到客厅了,下了逐客令,“有人西服革履以穿名牌为荣,我以穿烂衣破裤为荣。临别送各位见钱眼开、惟利是图的人几句话,红学不是用来换名利的。性格傲岸,愤世嫉俗,豪放不羁,才气纵横的曹雪芹因贫病交迫,搁笔长逝了。可他在你们的胡诌下反而成了吃猪蹄的大胖子,如此污言浊语,真是奇谈怪论。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岂容你们这些心术不正的人践踏亵渎。有些人把《红楼梦》看作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肆意侵吞,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如此娱乐人物是在拆解《红楼梦》的脊梁,编造炒作、随意调侃、添油加醋、狠曝猛料,在恶搞的强奸之下,使其沦为低俗的文化消费品,成为某些人攫取利润的工具。为了有钱有房有车,人的基本素养,艺术的素养,这些都不要啦。如此下去,今后一定会让人唾骂的。好人也有脾气,人的缘分一粘钱就馊。休怪我不体恤各位,没时间陪你们继续玩下去了。人生不易,可本性的东西也很难改,好自为之了。”
  哇!火大的焦大教授话音刚落,“叮铃铃”的门铃又响了,这回不会是高鹗按铃了,是闲散浪人回来了吗?到底会是谁来了呢?一起来看看吧。不过诸位不好意思,稍安勿躁哦,摆渡一下,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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