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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五节酒盅里转乾坤

作品名称:大地飞歌      作者:淇奇      发布时间:2018-01-27 18:39:34      字数:11154

  1
  汪浩一行人在接待生的引领下,边浏览着走廊两厢镶嵌在壁上的浮雕,边穿梭于碰碰撞撞躲躲闪闪的人流,裹挟着如鼎如沸的说笑声走向包间。走进包间,相互谦让着刚坐下座位,接待生即时递上菜单薄让他们进入点菜程序。菜单薄在他们手中间像个会飞的鸽子,飞来飞去地一下子飞到牛手上,牛懒得点,随手让其飞給菜,菜客气,转手又飞给朱,朱不好意思点,犹犹豫豫地把其飞給汪浩,汪浩也不避嫌了,直接又把其飞回給牛。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点……”牛春早见推辞不掉只好翻看着菜单薄说。他从首页翻看到尾页,翻来看去愣是没选中一样他没吃过没见过没听说过的菜。其实他也相中了几个比较爱吃合口的菜,但他不想点,他怕有人说他爱吃、好吃、讲究吃、挑着吃、白吃。就合起菜单薄递给郜明亮说:“老郜,来来来,还是你点吧。”
  “你点,你点……牛……”郜明亮连忙站起伸手阻拦着说。
  当郜明亮要喊出牛市长的字眼时,牛春早忙抬手示意制止。意为不要在此是非场所称呼官衔而外露身份的说:“老郜,老郜,就你点,你就看着办吧。”他喊着“老郜”,并加重了语气的又喊了一声说。说着并使着眼色示意之。
  牛春早之所以要郜明亮点,而不叫汪浩点,是有用意的。他与郜明亮还不甚熟,不知道他为人处事的章法、道法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他想通过他点菜的多寡、贵贱与材质的寻常、稀缺、名贵程度,来探知读懂一点儿他的品性与秉性。
  郜明亮只会意到一层意思,而没真正领会明白牛春早的另一层意思。就随之称之为老牛称谓说:“老牛,您客气啥?还是您点吧?”
  “别让了,别让了。你点,我们放心。你们说,是不是呀?”他说着看向菜、朱二人。
  菜、朱二人知晓他用意,就同声附和着说:“是的,是的……你点啥,我们就吃啥。你就别客气了,请点吧!”
  接下来,他们就彼此心照不宣地相互称起兄道起弟来了。仿佛一称起兄弟来,就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彼此身份就平等了,酒宴上就没有了官衔地位约束,就没有了任何讲究或避讳,就可以随心所欲畅游在酒海里,就可以扫去拘谨沉闷的气氛,使喝酒氛围变地热情、欢快又热闹、开心。
  郜明亮看着汪浩说:“那,我就点啦?”
  汪浩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一下首肯。郜明亮得到明确示意后,就麻利地翻开菜单薄,翻一页用手指一点让接待生记上,又翻一页又一点……很快就把要吃的饭菜都点好了。郜明亮之所以这么快就点好菜,其实是,在他们没来到之前,他已把菜单薄翻了无数遍了,斟着了又斟着,才选中了这些菜。他也料定,他们不会点什么菜,就在他出门迎接他们之前已安排服侍小姐按他点的菜单传给总台先准备着,等他们来到之后再做做样子,客气客气给他们点儿面子……
  2
  接待生小姐刚转身走出门口,一个比之更靓丽更窈窕的侍应小姐随之走了进来,从墙角柜子中取出以应用具摆到桌子上,而后拎起茶壶给每人面前的杯子里斟上水,就退向一边搬起郜明亮早已准备好的茅台酒箱子放到门口旁边的桌子上要打开。
  朱公灄见之忙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先停一下,别忙着打开。”他说着随之把目光扫向几位问,“我说,咱今个不喝白酒中不中?”
  汪浩与郜明亮几乎是同声的问:“那,喝啥酒?”
  “咱喝红酒,喝洋酒,喝人头马,喝拉斐……”
  菜英华忙打断朱的话说:“不中……不中,喝那玩意,没劲!还酸儿巴几的。再说这也不是品红酒的场合,品不出气氛来。吃中国菜,就得喝中国酒,那才叫辣碰辣,越辣越要吃越要喝,才喝岀热闹,喝出气氛,喝出感情,喝出交情来。”
  汪浩见状忙解围说:“朱老弟,菜老弟说的对,这会儿咱先喝国酒,等会儿咱去KTV,你说喝人头马咱就喝人头马,说喝拉斐咱就喝拉斐,你看着中不中?”
  “我只不过随便问一问,看看大家的意见,也没非要说喝红酒不中呀。”朱公灄见菜英华出面反对,也不好再坚持己见的改了口说。
  “那好,咱就先喝国酒。朱老弟这白酒你就少喝点儿,留着量,等会儿再海喝红酒。这白酒,就让菜老弟代劳了,叫他多喝点儿,让他不醉不休吗。”牛春早慢声细语地看着相似向着朱公灄说的,其实是在向菜、朱,同时抛出了接下来相互斗酒的引焾。
  “好的……好的,就按你老牛说的。”朱公灄见牛也这么说,只好顺坡下驴装爽朗地对侍应小姐说:“小姐,快把酒打开,倒上,开喝!”说着把两支袖筒往上捋了捋,似乎要拉开大喝架势。
  这边话声还没落,门口边已亮出传菜生推来飘逸着香气的菜车。侍应小姐把菜一一端上来摆放到酒桌上,笑吟吟向他们说:“诸位请慢慢品尝。我是本间侍应生,我将竭诚为您服务,随时恭候您的召唤指使。”说罢,不等他们回应,就抿嘴一笑拿起酒壶为他们一一斟满酒,而后端着酒壶笔直地静静地站在一边。
  墙壁上或天花板上刻着的浮雕,不知是哪一点儿勾引着菜英华的视觉神经,他正仰着头欣赏呢,乍一听侍应生小姐不高不低音量适度的字正腔圆的脆嫩嫩的甜美之声,不由地把目光拉向侍应生小姐的脸上和身上。这小妞长的可真够标志的呀!个子不高不低,身子不胖不瘦很适中,嫩白嫩白的小粉脸上,镶嵌着一双笑眯眯忽闪忽闪会说话的美丽大眼睛,真让人着迷呀,犯魔怔而想入非非。他想到这,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滚动,开口说:“好,谢谢你的热情服务。那么,你也就座吧?”
  侍应生小姐只是会心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着否定就静静站着不动了。
  其实不单单菜英华见侍应生小姐有这种秀色可餐的想法,牛春早、朱公灄也有这种想法。是男人嘛,见了这绝色佳人儿没有不动心的道理。何况他们也是男人,也有七情六欲。世上若真有坐怀不乱的男人,要么是男人有性功能障碍,要么是女人长的是丑八怪。这侍应生之所以这么招人喜爱,让牛、菜、朱有同感,也不枉费汪浩与郜明亮的一番苦心。这侍应生小姐是郜明亮千挑万捡花重金特意选来的。
  3
  汪浩看着他们一个个色咪咪样子好想笑,但却隐忍着笑声不窜出喉咙,而笑意十足地拿筷子点着一盘桂花鲈鱼说:“来来来,开吃。”说着伸手转动着转盘,把桂花鲈鱼转到牛、菜之间,稍靠春早面前一点儿又说,“牛老弟、菜老弟,尝尝这个,味道鲜美着呢。”
  郜明亮与之同时,也用筷子点着一盘摆在稍靠朱公灄面前的鹿茸切片说:“朱老弟,这道菜不错,你尝尝。”
  牛、菜、朱几乎是同时举箸向大家比划着说:“来,咱们大家一起开吃。”话音未落,他们就把筷子伸向每人面前摆着的菜盘,开始夹着吃起来。他们吃了一气,才开始端起酒盅相互敬着、让着、攀着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之后,吃也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快喝的面起红晕耳赤热了。汪浩见是说事的时机了,就端起酒盅站了起来向牛春早说,“来,牛老弟,咱俩碰一杯。等喝了这盅酒之后,您给菜老弟、朱老弟说说呗。”
  “好,来!”牛春早说着也站了起来,端起酒盅“噹”的一声与汪浩的酒杯碰了一下,而后一仰脖子把酒倒了进去。没等把嘴里噙着的酒咽下,反手把杯子来个底朝天向其他几位晃了晃,才咽下酒说:“你们也把盅子里的酒清空,清空了我好说话。”
  “好,来,喝。”郜明亮首先响应,站起来端上酒盅伸手划向菜、朱,邀其同饮。菜、朱二人见之也不好说什么,就站起来端上酒盅与之碰了一下,就一饮而尽了。
  牛春早见都喝完了酒,就抬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们坐下,说:“好,我就说说今个聚会的目的。”他说着,抬起右手搭在菜英华的左胳膊上,伸出左手握住朱公灄的右手腕,并转头看了看菜英华,又看了看朱公灄,没有直奔主题的接着说。“今天,你们二位是主客,我是陪客。他们俩主要请的是你们俩。”
  菜英华、朱公灄二人有点儿惊偔的几乎是同时瞪大眼睛看向牛春早,又同声同步的问:“这是为啥?”
  牛春早见他们俩一脸惊疑,心里好想笑,但他没有笑,而是答非所问,故作玄虚地说:“这事非同小可,必须你二人齐心合力才能办成啊!”
  菜、朱又几乎是同声的问:“那是啥大事呀?不是违法乱纪要命的事吧?”
  “哈哈哈……哈哈……”菜、朱二人被他戏弄的惶恐不安地露出一脸紧张神情来,叫他禁不住地大笑起来。
  牛的大笑,也勾起了汪、郜的笑意,跟着一起大笑起来。弄的菜、朱丈二和尚模不着庙门,莫名其妙的目光来回睃视着看了牛,又看汪、郜。
  笑了一通后,牛春早笑意未尽地两手同时拍了拍菜、朱的胳膊,笑着说:“哈哈……别紧张,别紧张……哈哈……没啥大事。这事,搁你们那,就不算个事,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那究竟是个啥事呀?”朱公灄焦急的问。
  菜英华已明白牛春早是故弄玄虚,就借着酒劲一抹脸地说:“你就有屁就放,没屁就憋住,别故弄玄虚吓唬、戏耍我们了。”
  牛春早也不介意菜的粗话,仍笑意十足地说:“好好好,言归正传。”他看向菜问,“火车站东边那块地,你们区里有啥规划,有啥要建设的项目没有?”
  “你问那干啥?”菜英华生拍再被牛算计到他头上而怀疑地反问。
  “我先问的是你,你只要说有或没有,我就对你说为啥。”
  菜英华看了看牛,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转头看向侍应生小姐说:“小姐,来,给他斟酒。”侍应生倒好酒后,他又对着牛说,“你喝完这杯酒,我就对你说。”
  “好。不过……”牛说着端起酒杯举到嘴唇边不动了,接着说,“不过,咱俩得同时进行。”
  “咋同时进行?”
  “我喝,你说。”
  “好好好,你真是个老犍!你喝吧。”
  牛边慢慢地把“嗞溜”声拉地长长的,边看着菜的嘴唇等他张口。
  “没有。”菜见牛如此这般嗞溜,难听恶心死了。他若不开口说话,他就会嗞溜个没完,看来想叫他喝第二盅是没门了。就耐不住性子的简短地说了两个字。
  牛春早酒杯不离唇,又转头看向朱公灄说:“你们那呢?”
  “我……们……那……也……没有。”朱公灄看着牛,就一字一停一顿地拉长音地慢慢往外挤。当他看见牛把酒杯放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酒杯就改口说,“我说的没有,是说你喝的酒,没有喝完喝净。”说着站起来,把酒杯高高地抬起又慢慢地倾倒说,“酒桌上的规矩,向来是滴一罚十。大家看着,看能罚多少杯。”他说着,就往下倒。
  酒不是成滴成滴的往下滴,而是不断线地往下流。但,积极响应罚酒的却聊聊寡几。汪郜二人有求于牛,不会起来响应。菜知道牛会耍嘴皮子,对能罚上酒不抱太大的希望。就起哄激将朱说,“你若能罚进他一盅酒,就算你能,就算你鉄!”
  “好,好好……我认罚,我认罚……只是得等一会儿再罚。等谈完了事情再罚也不迟呀,你说是不是呀?”他大大方方地伸手拉朱坐下说。
  牛春早真的是大人大量,不计较小人过吗?他真的对朱以下犯上地抓现行地当面出他臭的举动不以为然,不认为是在羞恶他吗?他真的认为酒桌上,就是找乐子,解闷子,寻开心的地方,谁也不会有意去难为谁,给谁办难看的,只是生着法子的让对方多喝点儿酒儿罢了。其实不然,朱的这一举动,还是给牛在心里留下了一道不悦的划痕。他心里在说:好你小子,敢这么不知大小地没有分寸地抓我现行出我丑,要不是在这酒桌上,我早让你下不来台面了……他心里想着,不睦的眼神在他伸手拉朱坐下之时狠狠地剜了一眼。只是一闪而过的没被人察觉到罢了。
  朱公灄见孤掌难鸣,也意识到一时的心血来潮,犯下了平常连想也不敢想的以下犯上的错误,只好顺坡下驴见好就收地顺从了牛的话。说:“好,我可给你记着呢,你说话一定要算话呀?”
  4
  “好——”牛春早这一声拖长音的好字,说的是恰到好处且妙不可言。让朱公灄听着既像是答应了他,不计较之,又感觉好像不是,更像是要往下说话的发起语,或者二者兼有之吧?不管是与不是,你朱公灄自己去想去甄别去吧!在他牛春早那暂已收入心里藏起来了,而直奔主题说起来了。
  “既然你们都没有可开发项目,他们俩这里有个不错地项目,可以把那片土地开发利用起来,能充分发挥它的最大效益。这个项目,是将于2010年动工改造扩建后的火车站,构成一体化联动机制……哎,汪老板,还是你向他们说吧。你说的比我说得具体、详细。”
  “好,我就说几句。这个项目,最初是由老郜构想的,我只是在此基础上又弥补了一点儿我的看法和见解而已。我先简明扼要地说个大概,具体有不明白的,有疑问的,由老郜给你们具体解释……”接下来他绘声绘色地把与郜明亮一起构想、设计、规划的愿景或项目的蓝图,大致的讲了一通。
  话说完后,汪、郜二人就殷切希望菜、朱,能给以立即而积极的回应。没想他二人像商量好地似的,像入了定似的保持着一个姿态不动不摇也不吭声,好似心不在焉如处无人之境,汪说的话也好像与他们无关不是对他们说的,或是听了之后不以为然不为之所动。菜仰着头瞪着眼盯着一个方向在仔细研读天花板上的浮雕壁画,朱低垂着头佯装着在津津有味地吞云吐雾不去看他们,心里却在告诫着他自己,千万不能再随心所欲口无遮拦了。汪、郜二人焦急地大眼错小眼来回睃视着他们,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牛春早那。
  牛春早也兴致勃勃满怀希望地认为菜、朱,也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也会积极踊跃发言表态的,没想到他们会静场。他就同时抬起两只手拍了拍菜、朱二人的胳膊说:“二位,听了这个项目的介绍,没什么想法?没什么意见要提,没什么感想要说吗?”
  其实,菜、朱二人跟他牛春早一样,听了这个项目也很感兴趣,也正愁找不着合适地大型建设项目落户他区他乡呢,也正愁该怎样来完成市政府下达的硬性指标呢。他们对这个雪中送炭,雨中送伞、想瞌睡就递来枕头的好项目,心里正高兴地不得了的。正打着心里的如意小算盘,盘算着如何从这个项目收益中补益他和他管辖下的区、乡财政亏欠,如何以此为契机驱动、拉动区域、乡域经济的整体建设发展与增长,如何从中赚取、捞取一点儿政治资本……
  菜英华见牛春早拍他,好像刚缓过神似的故作惊讶地说:“呀,可就讲完啦?咋这么快呀,我正听的入神,还想继续听呢!”
  “你呀你,真是唱的像不如装的像。好啦,别再装乖卖傻啦!你对这个项目,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感想,就说说呗,有什么意见,就提提呗。”牛春早知道菜是有意而为之的,也就不客气地挑明说。
  “这个项目吗,不错……不错。构思奇妙,构想宏大,统揽全局,高屋建瓴,设计合理,正适时机,有气派、有前途、有希望……”
  “好啦,你就别拽文了,就直奔主题,说说你的看法,提提你的意见。”
  “你不是叫说感想吗?这就是我的感想。”
  “好,感想说了啦。那就提提意见吧?”
  “意见吗,我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儿不算意见的疑问。”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儿,看了看汪、郜,又接着说,“说出来,你们别生气呀,仅供参考。”
  “这项目搁这说,就是希望您给予大力支持,多提宝贵意见,使项目更加完善无缺憾的。”汪、郜二人几乎是同时张口抢着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就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你们这个项目里,其中有一项,是再建一个大型商品市场吧?”
  汪、郜二人同时点了一下头,算作是对他的回答。
  “咱市,是个小市,市区里的居民充其量也就那么几十万,消费毕竟有限。现在已有上规模的商品市场若干个,包括门面店市场可以说已是星罗棋布。而这些市场经营都不是很景气,大都半死不活,只有一个地处市中心的还算可以。你再建的竞争优势在哪里?”
  汪、郜二人相互对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儿,又对点了一下儿头,商定这个问题由汪浩来解释回答。
  汪浩扭转过来头,环视了一下菜、朱、牛,就如同作报告似的说:“诸位,众所周知,凡是火车站周围,皆是商业圈。咱远的不说,就说阜阳火车站,它初建时周围都是农村,现在不是发展成为热闹而繁华的商业区吗?再说咱玉河市火车站,不是准备改扩建为双轨线和二级站吗?如是之后,用不了几年的光景,它也会热闹起来,繁华起来的。这是其一。其二,这个再建市场不仅是咱市最大,在整个豫东南也是最大的,不是吹的,它在皖北也是数一数二的,犹如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一样媲美……采取有限股份制组建运营机制,进行专业化、集约化、系统化、一条龙化管理经营模式,广泛吸纳周边市县企业主到这里设点开店批发他们生产的产品,吸纳有资质有潜力的商户到这里经营落户。这样一来,不仅拉动咱市经济跨越式增长,还能有力促进咱市房地产等业快速发展……”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让我茅塞顿开呀!好,我支持你们!你赶快制定出一份可性分析报告交给我,我好在区委会上研究通过。”汪浩的一席话,让菜英华很是触动,尤其是“凡是火车站周围,皆是商业圈。”的话,他也有同感,也很信服。但,他没有汪浩那么乐观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认为玉河火车站会像阜阳火车站发展那么迅速。阜阳站是京九线上的重要枢纽中心,不仅可以纵贯南北,还可以横跨东西,地理位置优越的很。而玉河站在以前只是一段归地方管的地方铁路,到2010年改扩建后虽然归武汉铁路公司管理,它毕竟只是漯阜铁路上的一个过路站,客流量、物流量是有一定的局限的……反念又一想,管你的,反正那块土地像个处女,闲着也是闲着,总是要开发的,你不开发,他开发,谁开发都一样。只要你掏够足额地价,开发起来总比不开发强,具体你发展起来发展不起来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说不定你发展起来了,我还会跟着沾光呢?你发展起来了,我的政绩也出来了,何乐而不为呢?他想到这就没等汪浩再说下去,就高兴的在他那就拍板定案了。
  “对啦,可性分析报告弄好后,也给我一份……”
  5
  “不过……牛市长、菜区长……”朱公灄急了,他得出音说话,他不能再三緘其口了。他再不出声,他那里可就拍板定案了,他来此的意义就失去了,也就没了作用,也只有听从吩咐摆布的命了。不行,在那一亩三分地上,他得掌握主动权,他得主动出击占得先机,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成为项目的主推手。再说他不能一点儿意见,一点儿见识或主张也不提不说呀,那么不就真的显得是草包一个吗?他想到这,也不顾场合不场合了,就直呼其官衔来打断牛的话说。“我对这个项目还有点儿疑问。”
  “有疑问,你就提吗?不用那么着急!”牛春早对朱打断他的话有点儿不悦地说。
  朱公灄见牛有点儿不悦,犹豫了一下没再急着开口说话。而是抬手抹了一把脸,把手停留在嘴巴上来回抚摸着想:我管你悦不悦的,只要达到所欲,脸色算啥?要是只顾着脸面眼色,啥事也别想干啦!何况,在一个乡级单位里供职,在以前还人模狗样地还有一点儿权利,还算是个人物。现在,也就是自从禁止从农民手中摊牌提留款以来,看着是一级基层政府,其实啥也不是。犹如没了爹娘的娃,没人疼没人爱;也犹如断奶的娃,爹不疼娘不爱,要权没权,要财没财,要想要一点儿钱花,就得到处下不够的小意,看不完的脸色……难啊。再说,你负责一个乡,乡里没啥发展,没啥建设,没啥来钱的好项目、大项目,一来显得你无能、领导无方。二来你没做出啥成绩、政绩,想奔前程求发展给提拔,没门!你属小庙里的麦秸,把你提留一边去吧。三来你缺炊断粮没钱花,各项工作都干不起来,令人也令不动,更显得你既无能又窝囊。要想有钱花,就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娘找娘,没爹找爹,没项目找项目的大搞建设,大发展。具体项目建设的好不好,有没有发展前景与潜力,违不违规,犯不犯法,那时你投资方的事,我管不着,只要保证我的既得利益,就行。眼前,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他想到这,就开口说起来。
  “好,我就说说我的看法。这个项目的确不错,是个好项目。关键是建一个城际、城乡一体化综合(客运、公交、捷运、物流)中心,恐怕是有点儿难度吧?这个难度还不是一般的难度,说说讲讲不管啥护,一蹴而就揉不成团团,反倒使其更加沙化。现在咱市的联营客运、捷运、物流如摆地摊一般,到处设点设卡设站,乱行乱停乱放,各行其是,各霸一方,各自为战,既影响市容,又污染环境,更扰乱危害市区交通秩序安全,是该好好彻底着手整顿整顿了。但,如何整顿?谁来出手整顿?怎样才能保证各自自身利益不受损害不受影响的情况下,让其自觉地自愿地有机组合在一起?等等问题都是我心中的疑问。”
  既然,他急于找项目,那又为何这般说话?他明知道这个项目非落户他乡不中,而故意说之,这叫做欲擒故纵。一是表示他对时局、时事、市区里的情况很了解,掌握的很详细、娴熟,时时关心着它的建设与发展的,不是只会吃干饭的。二是表明他不是那么热切的非立马急于求成的找到项目不中的心态。三是以此话当作敲门砖,敲一敲其他人的心态与态度。
  “的确,一掺连到利益问题,就是个难办的问题,难缠的问题,头疼的问题。”菜英华迎合着说。
  郜明亮接口说:“好,我就说说我们对待这一问题的初步构想。我们是这样打算重组、融合、整顿我市客运、捷运、物流业者的:第一步,是先把我负责经营的客运站、货栈,和原市国营汽车站,一起搬迁到那里融为一体,构成股份有限公司,先挂牌营运起来,产生一些示范效应和影响。当然,挪动原国营汽车站,市政府得出面协调。第二步,对其他零散联营实体,市政府也得给点儿政策鼓励鼓励、动员动员,使其自愿携实体入股入伙,参与经营、参与决策、参与管理,利益均享,危机同担,责权、债权共举。第三步,是公司斥巨资购赎或买断不愿参股入伙的个别实体的有效资产、资源、产权、经营权,以及责权、债权等。第四步,开源节流。在开源上,一是要拓展营运渠道,打通全省各主要城市城际之间的客运线路,甚至网盖全国各主要城市。同时要形成城乡一体化运营机制。二是拓宽融资参股渠道,凡愿投资参股者,一律不设门槛门限。三是涉猎更宽更广地服务经营领域,实行一业多能,多业并举地集约化一条龙服务运营模式。在节流上,从规模上要效益,从优质服务上要质量,从科学化、规范化、专业化、秩序化、制度化管理中要发展,吸纳全国一流的管理新理念新概念,引入竞争奖惩……”
  郜明亮如数家珍似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且越说越激动语速越快,越说越想说越要说,想继续说下去,说个没完。不期被牛春早举手示意给打断了。
  “不好意思,打断了你的兴致。”牛春早对打断郜的说话,感觉有点儿欠妥,就安抚他说。可他不等郜回应,也不想让郜回应,就又接着说,“具体如何开源节流上,那是你们公司将来自己做的事,在这里就不要多说了。关于重组、融合、整顿我市客运、捷运、物流业者的事,到时,市里出面协调协调,出个政策,拿出个优惠措施给与支持支持,还是可以的……以我看,只要下决心着手去办一件事,就是再棘手难解决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牛春早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儿底气不足——他也不能太底气十足了呀,他得有分寸,有尺度,有节制、有回旋,因为他只是个副职。但他却肯定支持了汪、郜,批了朱的疑问。
  朱公灄听了郜明亮的话心想:好你小子耶,有这美事,也不先跟管辖你的父母官通报一声,就竟敢越过门槛往上端出来了……小子唉,你可别遗留下啥把柄,给我抓住呀?一旦,让我抓住,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说,说,说的简直是屁话、大话、空话、套话、官话……不着实际,无可操作性!可这些屁话,就他妈的在现实行得通!凡是大小当个官能管点儿事的都喜欢讲——大会讲小会也讲,会上讲会下也讲,见领导讲不见领导也讲,见了下级讲,见了同事讲,见了小兵小卒也讲,见了亲戚朋友讲,进了家门也讲。这些屁话都说的冠冕堂皇,都说的死蛤蟆尿淌跟真的似的,都说跟真鼻子竖眼不由你不信……哼!你还想重组、合并客运、公交、物流呢!你想里美,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真是蛇心不足来吞象……市府算个球!别说是它出面,谁出面也行不通。现在的基层府衙已大不如前啦!它的权力、权利、权势、权威等的公信度,公信力越来越低了,越来越很难让人信服呀!社会中人能不理会它的就不去理会它。以前,你不听、不信、不服、不怕,是不行的,它可以时不时的就能动用公、检、司、法、武,狐假虎威地为之仗胆,为之持言,为之保驾护航,维护其权力、权利不受不法侵害,维护其权势、权威、形象不容诋毁、玷污……现在,不行了,上头明令禁止,不得对老百姓动不动就动用公、检、司、法、武……不信,你重组、合并个试试,你不是合并就是不合并,牵涉到生死攸关的个人利益,不打掉头才怪呢……除非,他想一个,你给他三个,方可达到目的,否则,比登天还难……嘿嘿嘿……何必呢?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地给狗挠蛋!管他干嘛?他组成组不成与我有啥关系?不管他发的呜哇呜哇的,还是赔本倒闭赔掉腰子穷的烧雪关我啥事……嗨嗨嗨,土地,是我管辖下的土地,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小蜜蜜,是我的摇钱树,是我的聚宝盆……你不掏够地价,不能随我心愿,不能让我满意,你休想动那块地……他一会儿想的有点儿义愤填膺,一会儿像个爱教育人的老人在向人唠叨,一会儿想的有点儿自嘲,一会儿想的有点儿沾沾自喜妙不可言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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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也不知他是义愤过了头,还是像个谆谆教诲的老人教人教的没个完,或是自嘲没嘲个够,或是高兴的过了度,或者是受不了牛的批驳而激怒。他突然发起神经质的大喊一声“好!”字,呼地一下子蹿将起来。他这神经质发的,一下子使酒桌上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盯向他。
  “嘿嘿嘿……我坐的有点儿窝憋了……不好意思,惊动了大家。”他站起之后,见几人都盯着他看,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立即意识到他这一举动有点儿过激了。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语双关地即明指自己身体坐的窝憋,又暗指心里受窝憋的说。
  他说罢之后,见无人回应,又把话题重拾回来的说:“郜支书的构想不错,很客观,很务实,很中肯,很切中要害,我深受启发,我支持。牛市长的重要表态,更坚定了我的信念,我举双手支持他们大举开发这个项目!”他说着举起双手连举了几举,同时他把他的目光扫向牛、菜,才抛出憋居在心中的主要话题说,“不过,牛市长、菜区长,这个项目是市里主抓,还是区里主抓?”
  “你说呢?”牛、菜异口同声的反问道。
  “这,哪能是我说了算的事呀?”
  “想知道吗?”
  朱公灄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好,你连喝三盅酒,我就对你说。”牛春早既是为缓和一下有点沉闷的气氛,又是有意捉弄或报复他当众接他丑的说。
  “喝一盅……”
  “不行,要喝就得喝三盅。否则,免谈!”
  “三盅,就三盅。来,小姐,斟酒!”
  “哈哈哈……说你精,你也真够精的,说你傻,你也真傻到家。简直就是一个傻帽,这个项目,落户到你乡管辖的土地上,你不主抓,不做推手,还待谁?哈哈……”菜英华见朱喝了冤枉酒,禁不住好笑地大笑着说。
  菜英华这一大笑,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于是他们大笑一团。其实,朱才不傻呢,他精明得很,这是他故意而为之的。其引火烧身的目的——主要是要牛、菜明确表示开发土地的归属权归谁所属,向汪、郜挑明他的身份、地位、作用,在这个项目上他是主推手,他说了算,握有生杀予夺权,不能小觑他。其次是为缓和调节一下由他引起的紧张气氛。
  朱公灄被笑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喝酒不是不喝酒也不是,浑身好不比自在。正在他努力想法来缓解他们对他的嘲笑之时,他扭头看到站在身边的小姐,于是计从心来。他趁几位笑的正欢不注意之时,低头向小姐叽咕着面授着计议,叫小姐施展本领,想办法多灌牛、菜几杯,灌一杯他给她一百元的劳酬,最好能把他们灌醉。在他的纵容、激将、挑逗、利诱之下,侍应声小姐最终点头同意了与之配合的要求。
  “既然话说开了,也说白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咱就开喝吧?今天高兴,咱一定也得喝得尽兴呀?咱谁也不准耍赖、耍滑、耍奸、装孬啊!为激起喝酒的兴趣,我特邀小姐上前助阵,请大家欢迎小姐入列。”
  “好好好……来来来……小姐请入席。”汪、郜正愁找不着合适的时机,要他们花重金请来为之所服务的小姐入席呢。听朱这么一说,连忙站起积极响应并异口同声说。
  朱随手拉把椅子,把它塞到牛、菜之间,硬逼着牛、菜不得不站起身子往外挪挪椅子。而后抬手招呼小姐入座说:“来来来……小姐坐这……”
  小姐有点儿不知所措,有点儿犹豫、彷徨,有点儿不好意思,有点儿羞羞答答的害羞,也有点儿矜持,更有点儿佯装而欲擒故纵的站着不为所动。
  朱公灄见小姐不动,就反转出来伸手去推拉,趁机在小姐腰间臀尖上享受了一把。
  …………
  侍应生小姐的加入,使他们酒兴大发。于是他们敞开喉咙解开怀痛饮起来。最终十八的没有刁过二十的,老姜到底还是比新姜辣,朱公灄偷鸡不成反而舍了一把米,弄巧成拙地搬起了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想使牛、菜多喝几杯,想也没想到自己反而被他们携起手来给灌的酩酊大醉,被小姐搀扶着送进雅间里休息去了。而牛、菜、汪、郜他们几个在另几个小姐的陪同下,走进歌舞厅里品着美丽的红酒,欣赏着缠绵动听的歌曲,还时不时跳进舞池拥着舞女风流快活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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