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一节 商人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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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浩常常在闲暇的时间里扪心自问：“他算不算是一个巨商大亨？”
　　说他不是巨商，他总觉得他有着巨商的智慧、眼光、胸怀、胆魄与魅力，罗织庞大而复杂的社会关系网，运营体系，不可多得的人脉资源……反正一般巨商所具备的素质、资质、潜质、胆识、魄力、勇气等他也都具备。
　　说他是个巨商，他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在市级小城里打拼的巨商。他这个“巨擘”，说起来只算是个半拉子商人而已。他是在仕途上摔了跟头后，才半路出家为房地产商的。刚入道不久，没有雄厚的资金基础，没有强大的人力资源队伍，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力，没有储存相当量的土地资源，没有丰富的运营经验，没有巨商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果敢与帅气，没有巨商给他一个支点，敢撬动整个地球的能力和勇气，没有巨商以盘活整个社会推动全体社会成员健康发展为己任的责任感……有的只是钻营打洞、投机取巧，唯利是图的一般商人初步商道所运用的常见手法或手段而已。很多时候，他想超越自己向巨商看齐，或甩掉小商家的帽子，挤进巨商的阵营里，成为一个真正的巨商。无奈，几经拼搏挣扎总是挣不到巨商所拥有的雄厚资源，只能甘居在这个小城镇里小天地里拼打。
　　说他是个半拉子商人，他感到有点亏。他在玉河地界上可是屈指可数的巨擘啊。说他没有撬动地球的能力、勇气、魄力，没有盘活整个社会推动市场迅速发展的责任感，他感到也有点亏。玉河的房地产开发，是他挑头撬动的，玉河房地产市场的迅速形成、发展，是他极力促成并推动的，玉河的房价由2000年启动开发时的200-300元/㎡，在短短的几年间暴涨至2000--3000元/㎡，是他运筹帏幄，瞅准时机，把握住发展方向，切准老百姓的脉动，而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炒作所致……所以，他不相信自已只是一个半拉子商人。
　　同时，他也不相信目前玉河的房价会停滞不前，没有上升到5000元/㎡以上的空间？打死他也不相信，因为老百姓需要住房，政府需要拉动经济增长，城市需要建设发展，社会需要发展进步……他也不相信，因美国发生的次贷危机，金融危机，而泼及全球刮起金融危机风暴，会掀翻整个国际经济领域，和房地产市场，会导致就此一蹶不振。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一阵的，对中国的影响不会太大……所以，玉河的房价还有攀升的可能。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迅速行动起来，否则就会错失良机，想成为巨商的梦想，就会黄鹤一去不再来，遗憾终身愁白头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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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8年，农历初春二月的一天，汪浩虽闲暇无事，但在心情上却不能保持安静，一会儿想这样，一会儿又想那样。清晨醒来躺在床上，想着找几个在项目上有合作关系的朋友或合伙人聚一聚，打打麻将喝喝酒，或谈一谈项目上的琐事。本来想好的事情，可当他起了床吃了早饭，不知咋的，却改了主意不想聚了，想到工地上，或到由小儿子汪翰临时代为打理的商品房销售处转一转看一看。可，当他刚要动脚出门，却被妻子吕品如喊住，要与之一起同行去菜市场上去买菜，他却很厌烦地给回绝了，并改了主意收回了脚不出去了。他这不定由的心情，叫他情绪上显得有点儿焦躁、烦躁，但他却不知这是为何？他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在妻子出去买菜后，索然无兴地折回身一屁股蹲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机看起《商海沉浮》连续剧来。看到剧中的巨商在商海里大刀阔斧，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搏击长空，叱詫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进退自如，取舍有度的情景，他羡慕极了，佩服极了，不断地发出连连感叹声，随之脑海里浮想连翩，跟着剧情寻找自己的影子来比照自己，省问自己……同时，也激起了他要做个巨商的梦想。
　　想到要做个巨商，他的脑海像涨潮般在膨胀；他的眼睛闪烁着倍亮的荧荧蓝光；他的脸颊发热泛着红晕；他的鼻孔呼哧呼哧喷着粗气；他的嘴角一抖一抖地在不停的颤动；他的心脏节律在“怦、怦、怦……”的加跳动快，似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跳将出来；他的身躯像钟表上满发条在不停的自然摆动……他再也坐不住了，双手猛一拍茶几，“砰”的一声响跳将起来。
　　“哎哟！吓死我了……你这是咋啦，又发啥神经狂？”就在汪浩跳将起来时，他的妻子吕品如买菜回来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走进，不经意的听到“砰”的一声大响，陡然间又看到他蹿跳起来，以为这发生了啥惊天大事，被吓得差点没扔下双手提着的菜而惊疑地大叫着问。
　　“你才发神经狂呢！”汪浩白了一眼妻子反唇相讥了一句。接着又说，“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择你的菜去吧！”说着转身走出门去。
　　“你上哪去呀？”品如扭头看着他后背问。
　　“出去看一下。”汪浩头也不扭一下的走着说。
　　“咋不开着车去呀？”
　　“我只是随便走一走。”
　　“上午回来不回来吃饭呀？”
　　“说不准。”
　　吕品如想再对汪浩说些什么，见他走远了，只好作罢回到屋里，忙她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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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浩走在路上，脑子里高速奔腾的思绪之车，仍在继续运行奔驰。
　　他虽然不是一个巨商，但起码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商家。是商家，手中就得有不断赚钱的项目。他投资开发的田园小区已接近尾声，可新项目还无从着落。手中无项目将会愁煞他耶，他才这么焦躁不安。他该如何猎获下一个新项目呢？他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但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张嘴等着老鸹叼食，是痴人妄想；靠凭空想象，犹如海市蜃楼空中楼阁，是可望不可及的；送上门的商机不是陷阱就是骗局……要猎获新项目，就得不断地走出去，去行动，不断地去捕捉信息，不断地去探索，去寻找，去发现，去伺机抓住一切有可能的商机，去运作钻营不为自己所掌控的，或经持久拼搏而最终不能独立承揽的，又横坦在眼前的一切商机，去挖掘尚不可预知的潜在商机……
　　他信马由缰的边走边看边想地来到玉河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也是玉河城的老城区。他走在大街上，两眼不停的睃视着一街两厢——他所睃视的不是比邻皆是的精品名店门楣上悬挂的广告牌，也不是店铺里、地摊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纺织服饰，或日常实用家电等商品，或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更不是摩肩接踵的车流、人潮不经意间发生摩擦碰撞出的惊呼、叫骂、吵闹的即情悲喜剧……对于大街上所有的一切他都冷眼旁视漠不关心，他心无旁骛所睃视的是老城区这片黄金地段和房子。
　　在他眼里，整个老城区所有的房子，都存在斑驳破落迹象，基本上都属于老、旧、破、危的棚户区范畴；除了一些机关单位学校散落无序的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建立的三四层红砖小楼，还可张目一览外，其余的放眼望去皆是灰头垢脸的私搭乱建的棚户区，都是到了积恶、积病、积垢难以医治的步入病入膏肓之大限境地，而亟待需动刀动斧大动干戈摧枯拉朽开肠破肚地推倒重建，才能使之旧貌换新颜呈现出勃勃生机来。否则，是很难叫其靓丽、辉煌起来的。
　　他盘算着哪一段地域，是目前可能立项开发的，哪一段地域是今后几年间可能立项开发的，哪一段地域是他有实力能操纵控制开发的。如果能在寸土寸金的老城区立项开发一段地域，那可赚老大的钱，着实大发了呀！房价你想不攀升到5--6000元/㎡都不行呀！可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暴升空间……
　　他想到这，两眼倍亮倍亮地泛着蓝蓝的幽光，可这蓝色光束没在他眼中停留多久，瞬间就暗淡了。他权衡来权衡去，感到自己无实力独资承揽某一段地域开发权，因为寸土寸金的地价让他望而生畏。要真是开发起来，这里原住居民也会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与人合资恐怕有点不太划算。看来这里不是他理想的开发国度。他想到这，索然无味地又向前走去。这时他正好走到一个巷子的巷口，就一折身走了进去，继续他的探寻、盘算、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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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浩机械的迈动着脚步，遇街就过见巷就钻地走着看着想着盘算着，不知不觉地走出了老城区，来到城乡结合部——以一条南北走向的丘泉省际公路为分界线，西部为城区，东部为乡村。但现在再说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已是太落伍了，信息特闭塞了。这个说法在公元2004年以前是，可在公元2004年以后它就不是了，已纳入城市规划建设范畴，变成了新城区。
　　自2004年玉河市顺河区党政机关从老城区迁到离城大老远的国道317东面，与后来在此建设的高速公路出入口，高铁站相毗连而建立行政新区起，就把沿丘泉路两厢各10华里的地带，规划并圈定为行政新区和经济开发区。这里就成了经济建设重地，房地产开发中心。沿丘泉路两厢的空地，也就是以前附近几个村庄农民赖以生存的口粮田，亦已被大大小小的本地的外地的开发商基本上圈占完毕，并早已树帜挂牌开张。现在已成功建设出了好几大片商品房住宅小区，其他的有的已开工建设，有的才刚开工建设，有的正在筹备中，有的还在待价而沽，储地等待……
　　而他所掌控的，在玉河房地产业界是巨擘的启元房地产开发公司，所投资开发的田园、嘉和苑、家盛世、盛景苑等伊甸园小区不在此列，是在一边紧挨老城区一边连着农村的西部，一块若大的土地上建设的。当时把丘泉路两厢规划为商品房开发地带，和在其以东建设经济开发园区时，他好想在这里圈一块比较大的地面，建一个既新颖又别致独特的高层住宅小区。可惜他的资金全部投入伊甸园等工程上了，无力筹措到大笔的圈地占地资金而与之失之交臂。
　　每当他看到一幢幢一片片商品楼突兀间拔地而起时，他好生后悔，当初的犹豫，当初的无力。现在他的伊甸园各项工程已基本上大功告成，也业已基本售罄，他手中已拥有大批富余资金了，有能力了，可这里的土地也基本上被圈定。但他不相信这里没有他插足的地方……哪怕是抢！也得抢一片立足的地方，哪怕是不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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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沿着丘泉路一路向南寻将开来。这一路寻寻觅觅下来，他竟然在路两厢没有找见一块大一点儿的像模像样的土地，所有的空闲地皆被圈占起来了。当他走到丘泉路与河阳路交汇、重叠在一起而偏向东南时，立住了脚，有点犹豫不前，不知该往何处走该往何处去。若往南走，走不多远，一条河阳铁路横坦东西，可就阻断了去路，只能走进玉河站，走到小城的南部终端，且路两厢的商品房正在建设中。若往西，他知道一路两边不是靠甸村村庄，就是被企事业场所所分割占据，开发起来太不容易了，其间是有些零星空地，但也太小了呀，不值得予与倾力为之一顾。往北，就不用说了，他是从那里来。现在唯一可看的，只有去那偏向东南的丘泉路两旁了。可越往那去离城越远，是真正意义上步入农村了……
　　他怀疑着不自信地抬脚往前挪了挪，当他走过路边几栋挡住视线的房子时，抬眼放目过去定睛一看，眼光陡然一亮呆住了。像看见一个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那见过的人似的，心里总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但却不知道他是谁，而不错眼的傻看。又像看到一块闪闪发光的长腿金子，生怕它在眨眼的瞬间悄悄蹓跑似的，而不肯眨一下眼地看，直看得两眼模糊不清，才抬手揉了揉眼。又好似疑惑自己眼睛看错了，又揉了揉再看。这一看，他的眼睛陡然发亮，脑窍之门也突然顿开而豁朗，心窍之桥也在突兀间被架通、联通，心情无比的喜悦而欢快的奔流着四下涌溢……描写绝处逢生路回锋转的，和描写梦想在无意间突然得以发现、实现的美丽诗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她却在灯火阑珊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悠然从他脑中一连串闪跳出来。他高兴的扬起双臂高声大喊：“这片地真是块宝地，太有开发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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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眼前的这块土地他早已熟知，只不过以前没想着占有她，对于她的存在只不过是熟视无睹罢了，没用心去读她，看不出她漂亮美丽在哪里？看不出她身上所存在的潜在价值，看不出她身上所蕴藏的能量。而现在一眼就被她的芳容所打动，看出她的价值所在，是因为他想占有她。彼一时此一时不一样的心情，竟亮出不同的眼光，看出不同的结果。
　　这块宝地的地理位置与地形是：它倚丘泉省际公路走势而去，依路伴渠斜向东南，一直斜到横坦在南边的河阳铁路货场墙脚边。它的北斜面距离——即从转盘路的东南角，土地的西北角算起到土地的尽头东南角大约近3000米；它的直角距离——即从东南角沿铁路货场墙头向西到玉河车站界边的距离约2500米左右，再从车站向北到转盘路边的南北距离约700米左右，是一块典型的三角形地形。在路与地之间有一条十来多米宽的排水沟渠，跨过沟渠，也即是土地的北斜面临路的地段，被销售农机、小农具配件、化肥、饲料等商户租赁，错落无序地或高或大或低或小地盖起一溜或作门店或作仓库的房子。越过房子就是那长满一片片一垄垄绿油油脚踝深的麦苗儿油菜苗儿，和长满一沟沟一畦畦青盈盈水灵灵的各种各样春季蔬菜，以及树木花草苗圃赖以生存的土地。这块地属玉河市顺河区河甸乡靠甸村管辖，是村民的责任田，也是村民维持生计的口粮田。
　　它的位置优越，交通发达便利，是连接豫皖的交通枢纽，是物流、公交、捷运向四周辐射的理想中心地段。从这里出发，不仅就近可以上铁路，若向北，走个十来华里就可以上京阳高速公路和未来的高铁。若走省际公路，向南向东可达安徽省城乡各地，向西向北能遍走河南省城乡各地。而在全国各大中小城市里，像它这样地处火车站周围的地带，大都是寸土寸金的密集商业集聚区的商业圈。玉河火车站之所以还未成为热闹的商业圈：一是因为它离城有点偏有点远。二是因为它是单轨线，客运列车运营的车次少，仅有一趟往返豫皖两地的绿皮慢车——由于车太慢，客源被方便快捷的城际快巴抢的只剩老弱客人了，地方铁路局见入不敷出，越营越赔，就停运了该慢车。三是玉河的城市建设规划中心偏向高速路口一带，使这里的发展相对迟缓滞后了些。
　　但玉河站不会永久一成不变的，随着城市建设日新月异的迅速发展变化，它也会发展会变化的，它的周围也将发展为繁华的商业圈。玉河市已于2006年大刀阔斧地把火车站门前的路与城市主干道构连在一起，于700米处构成一个既宽阔又大方的十字路。站在十字路上向北可以目击城市的市容，向南可以一览无余地揽阅火车站全貌。这700米的路，打造的既宽阔、大方又气派、亮丽，光主干道就修成双向八车道，挨着主干道两厢是近二十米宽的花草树木绿化隔离带，然后是近十米宽的慢车道和七八米宽的人行道。又据《玉河报》报道说，河阳铁路改造扩建为复线工程，和玉河站改造扩容工程将于2010年全面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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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已过午，太阳偏西了，早过了吃午饭的时光。而汪浩被眼前这块土地惹的忘记了时光，忘记了吃饭，也忘记了天气，忘记了季节……忘记了他身外的一切。
　　在黄淮平原的南端，阳光似乎比中北部回归的早些。初春二月的阳光不仅是很温暖的，也有点儿烤人、灼人、耀人眼目的，尤其是久晴午后的阳光，发起威来更是欲让人脱光衣服甩膀子的。可汪浩却不管不顾，任凭着骄阳热情的亲吻，好似在沐日光浴，弄得他大汗淋漓，顺着鬓角、耳边、脖子、脊背沟往下流，把个贴身的内衣都渗透了似水洗。他不但不感觉身上礘得慌，反而感觉舒服极了，心里惬意多了也敞亮多了。
　　身后的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轰鸣声、喇叭声、车轮与路面发出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所形成的噪音，能刺透长空划破旷野，却鼓动不了他的耳膜，好似有屏蔽功能。汽车飞驰卷起阵阵尘土，排山倒海般向他扑来，把他包裹起来，他却浑然不觉呛嗓子迷眼镜……他像一个傻子，又像一个闭关入定修炼的僧人，直愣愣地像个木桩竖在路边，两眼旁若无物的，只顾着无休无止百看不倦地盯着眼前这块土地看，像看一个花容月貌的情人双目不容交错。他从她靓丽的容颜上看到了满地的商机，也看到了满地的发展前途，更看到了满地成梱成梱的钞票源源不断地向他飞来。他边心潮澎湃浮想连天地憧憬着，边有效地调控着满脑子积极的思维细胞，抑制着消极的不利的思维细胞，不让它突生杂念，来干扰他围绕这块土地而进行的思谋；让积极的有利的思维细胞活跃起来，沸腾起来，沿着不变的轨迹，围绕这块土地而高速运转着、谋划着、盘算着，他将如何操纵、运作、控制这片宝地的开发权？将如何开发利用这片宝地，才能使它物有所值，体现它的最大价值？并设计着它的未来，将在这块宝地上开发什么项目，才能赚得更多的钱，更长久的源源不断的赚到大钱……
　　他在脑子里谋划、设计出好几个开发这片土地的点子或方案。然而每个点子都有美中不足，都有欠缺不完整之处，有待充实弥补。正当他搅动脑汁去寻找堵漏补遗的法子，完善、优化这个点子或方案时，另一个点子的苗头，又从脑子里异军突起闪现出来，替代了正在思谋的点子。他品味了一下突起的点子，感觉比前一个有突破、有新意，也有实际操作可控性，又沿着这个思绪的发展，来设计这个点子或方案来。正当他全神贯注的去细化这个点子时，又一个点子的苗头跳将出来……脑子里一个又一个新点子不断涌现，让他思谋、设计不暇，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让他不敢抬动脚步，生怕惊走了正在思谋着的点子或方案，也怕走在路上想心事，而发生意外，所以他才长时间的站立在路边。
　　他雄心勃勃、踌躇满志、信誓旦旦地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涉足、插足、立足到这块宝地上，我要征服它，占有它！改变它的使用方向，改变它的生存价值，改变它的命运……哪怕不惜一切代价，赴汤蹈火，背水一战，砸上老本，也要把这个“皇帝”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