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睿智揪尾巴

　　鲁政清只好放下清洁工具，站在公司办公室门口等待，看到公司员工陆续走进办公室，心里在猜测，回想起昨晚呈机镇说郑亚青安排自己的工作，临时又发生了变化，她都不知道安排自己干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让自己干什么，新的工作意图着是什么事？
　　房玉兰不知道呈机镇的安排意图，当她看到鲁政清目瞪口呆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干活，立即斥责他：“曾青，你怎么啦，站在这里不干活？”
　　鲁政清估计她不知情：“郑主任让我等着安排工作。”
　　房玉兰不信一个清洁工会安排其他工作，当她走进办公室看到郑亚青正在给呈机镇打电话：“呈总，你什么时候来给曾青安排工作？他还在等起的。”
　　“莫慌，我把单位的事安排一下才能过来，让他等着莫走。这件事你顺便给章总说一下，重新招清洁工的事你们安排。”呈机镇在电话里叮嘱她。
　　郑亚青先给房玉兰安排工作：“玉房，你把办公室的报纸整理一下，办公室清扫一下。”
　　房玉兰牢骚满腹：“外面有清洁工不用，还要我们自己当清洁工。”
　　自己非法怀孕的事没落实好，郑亚青心里很烦燥，听到她这句话，就是火上浇油，冷若冰霜地斥责她：“这是老呈安排的，有意见你去给他提。”
　　章祖民提着公文包走来看到鲁政清也带着官腔指责他：“来了不工作，你在等啥子？”
　　郑亚青说了房玉兰一句，呛得她够呛，只好蔫搭搭地做事，她要忍气吞声，主要是为了当会所经理。当郑亚青走出办公室就看到章祖民在指责鲁政清，虽然打心里看不起一个清洁工顶包，呈机镇发了话，只好按照他的意见落实，便前来解释：“章总，是呈总让我转告您，要给曾青安排其他工作，让我们再招一个清洁工。”
　　“哦，他具体说没说安排什么工作？他这点文化能干啥？公司没有适合他的工作啊？”章祖民带着怀疑的语气反问。
　　郑亚青摇头：“他没给我说，要不，您打电话问问他。”
　　“算了，既然他有安排就执行。你问下公司其他员工，有没有合适的人介绍来当清洁工。”章祖民不好反对呈机镇的安排，他知道，呈机镇门路多，自己只负责建筑业务，人事问题，联系项目，资金审批大权都是他把关。
　　“我给呈总打电话，他说单位的事安排了就过来。”郑亚青特别说明。
　　章祖民给她安排：“你通知一下，新清洁工没来之前，各办公室、办公区的清洁卫生就按原来划分的地段清扫。”并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什么，鲁政清试用一下岳父教的新武功探听，他在给郑亚青打招呼：“要是清退，就把他的工资算好结给他，这个小伙子工作还是很负责，不能克扣这点钱。”
　　郑亚青尊重他的意见，点头答应：“好的，我就给各办公室的人员说一下。”
　　章祖民用犹豫不决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鲁政清，仿佛想说什么又没开口，估计是想问有什么地方得罪呈机镇，想挽留他继续搞清洁，这种眼神瞬间即逝，因为呈机镇这个人着魔不透，安排这个年青人来搞清洁还是辞退他，安排他做其他事，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也搞不清楚，只要他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他也不想为一个陌生人的事得罪呈机镇。带着深重的步履，再也不理会鲁政清的事，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开门走进办公室。
　　此时，鲁政清隐约地感觉到，农民工上班与辞退就是老板一句话，根本没有法律保障，章祖民这个人还不错，心里还是尊重农民工，眼里看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关键时刻，还能给农民工说句不克扣农民工工资的话。任何场所，既有贪婪的人，也有善良的人，许多人都是凭良心办事，只有极个别人道德败坏、图谋不轨。郑亚青、房玉兰，甚至章祖民这位实职总经理都不知道呈机镇安排自己干什么，到底是辞退还是另外安排干什么，更觉得有些扑朔迷离，呈机镇绝对没有什么好主意，冥思苦想也分析不出他的意图，只好报着沉着应战的决心。正好借此机会，练习岳父教自己的新武功，别人把他当成一个榆木疙瘩，只有他自己清楚在干什么。
　　鲁政清练习探听新武功时，听到呈机镇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虽然说话的声音很低，能把主要意思听明白，呈机镇吩咐他，按照刚才在车上吩咐的事落实好，有事随时给他汇报，这个陌生人只用嗯，知道简短回答，总感觉到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沉稳，仿佛是一个练武之人，百倍警惕的他立即感觉到，不是让这个人来考察自己，就是让自己跟他一起干什么，绝对不是好事，只能随机应变，根本就没想到呈机镇安排他们去跟踪王瘸子，让他因祸得福地了解到一些呈机镇将获得的车辆参与非法的罪证。
　　果然，呈机镇提着公文包带着雪林走上楼，看到鲁政清立即招呼他：“曾青，到我办公室来。”
　　鲁政清随他走过呈机镇办公室，郑亚青看到呈机镇走进办公室，立即前来把他办公室的热水器电源打开，同时询问：“曾青的工资怎么结？”
　　呈机镇明确表态：“临时把他抽出来去办一件很重要的工作，也就不用到公司签到考勤，你统计时给他算全勤，他的工资还是按原定的标准和方式领取，老章那里我去给他说。”
　　郑亚青十分冷淡地接受他的安排：“好吧。”
　　呈机镇带着神秘感吩咐她：“郑主任，请你出门时把门关上，我得要和他们二位说点事。”
　　郑亚青抬头看雪林，这个小伙子身高一米七，看上去英俊、潇洒，如果确定了顶包，即使没了呈机镇，嫁给他也很美满，心里揣着美好憧憬，只要心结打开，脸上的笑容随之呈现。她的微妙表情呈机镇都看在眼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雪林当顶包者，他人长得帅气，如果让他顶包就会成就他们的好事，只有曾青这种清洁工顶包才是最放心的人选，他的眼里透露出不能表白的狡黠。
　　郑亚青正是带着这种幻想，才会格外谨慎，出门时悄悄地把门关上，体现美女贤淑的一面。
　　呈机镇便给他们俩布置任务：“雪林，从现在起，我就任命你为三合公司保安部长，以后公司的安保工作就由你具体负责，工作任务我直接下达。曾青就跟随你执行任务，工资待遇及领钱的方式还是按清洁工的标准及程序领。”
　　雪林稳慎地问他：“丁大哥那边我如何解释？”
　　呈机镇狡黠地笑道：“他的事你别操心，我会打招呼。你们当前的主要工作，在车上我已经说了，你们在执行任务有任何事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一会我给相关人员打招呼，活动经费的事我电话上给你说。”
　　鲁政清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从雪林呼吸、言谈举止、始终保持着严肃的面容，行走的步履发现，他的武功不低，是一个极其阴狠之人，也许是自己侦破案例遇到的敌手，绝对不能粗心大意。
　　雪林冷漠地招呼鲁政清：“走吧，曾青，干活去。”
　　鲁政清尽量不让他觉察出自己的武力，掩饰成对武功一敲不通之农民，暗中观察他到底想干啥，毫无疑问，绝对与这次出租汽车驾驶人被非法营运人员打伤有关系，原来他是安排两个没有案底的人去执行任务，主要是避开公安的注意力，呈机镇这招真狠，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此事，都大队他们要走多少冤枉路。
　　鲁政清跟雪林走到楼下，为了表示自己愚昧，故意给他打迷魂阵：“雪老大，我可是个清洁工，啥都不会，要我们去干啥，莫让你失望。”
　　雪林仍然冷漠地告诉他：“只要你没有前科，不被公安注意，只是去查看动静，有事我会处理。”
　　鲁政清仍然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查看谁啊？”
　　雪林不屑一顾的眼神：“我开车送你去，到了我会安排你。”
　　鲁政清没想到他会这么神奇，不管是查看谁，被暗查这人绝对与呈机镇有密切的关系，甚至是快点到他的死穴了，只好静观其变，看他到底安排去监视谁。随他朝楼下走到一辆轿车边，按了一下摇控钥匙打开车门，指了一下车门，示意让他上车。
　　鲁政清看车灯亮就知道是那辆车，即使他不用钥匙摁响轿车，只要看到他的目光盯住那辆车，都能准确地判断他要进那辆车，只是在雪林面前，不能太聪明，太专业，就要装成稀里糊涂在土包子，看他有什么招数，要对准什么人。上车后，看到雪林娴熟地驾驶轿车，便委婉地夸他：“雪老大，你好能干哟，会干事，还会开车，难怪呈总这么欣赏你。”
　　雪林仍然保持着冷若冰霜的表情，仿佛在他的字典里没有笑和放松这几个字：“我从外地刚回来，这点事算什么，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我还不知道他配不配当我老大。”
　　鲁政清听到雪林自我表白，估计他在外地有前科，无立锥之地才回到本地，必须抽时间把他的相片拍下来，到数据平台去比对一下，看他发过什么案。虽然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地应对眼前这个高手，也许他会成为劲敌。
　　雪林把轿车开到洗脚溪一个巷道里，掏出一个小纸条写好的电话号码交给他，吩咐鲁政清：“你就在这里守着，看看有什么残疾人进出，听他们议论些什么，如果涉及到老呈的事，立即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能出差错。”
　　鲁政清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千方百计要寻找的线索，竟然让呈机镇安排自己来跟踪，为了进一步印证跟踪的真实性，必须把主题搞明确：“雪老大，我总不能看到残疾人就跟嘛，总有重要目标。”
　　雪林掏出一张照片交给他，同时告诉他：“哦，主要是开车的残疾人，重点是王瘸子。”
　　鲁政清踏踏实实地接受此任务：“好的，我会盯到下班。”
　　雪林严格要求他：“中午尽量早点，如果看到他们上楼，继续跟上去，看他们议论什么。”
　　鲁政清如饥似渴地想掌握这些情况，点头表示答应后，准备下车时。雪林又叮嘱他：“千万莫让公安便衣发现，老呈就是认为我们没有前科才安排我们来做这件事，我还有点急事要办，一会才过来。”其实，他是担心自己出面，让便衣把自己的相照好发到网上比对，查到自己在外地犯的事，只好躲开，如果发现王瘸子想出卖、举报呈机镇才出手惩治他，如果不到他们出卖老呈，不会动手，更不会让他们发觉，只有安排曾青这样搞清洁的人来盯梢最恰当，这也是呈机镇安排鲁政清来的目的。
　　鲁政清已经看出他们的真实意图，是想把自己当成马仔，只负责盯梢和报信息，这可是给自己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呈机镇做贼心虚，担心他们关键时刻出卖他，把他供出来，心里十分乐意，表面还是顺其自然：“行，如果没有新的指令，我下车了。”
　　雪林再三叮嘱他：“听到他们说对老呈不利的话，你莫出手，他们这帮残疾人难缠，你玩不过他们。”
　　鲁政清曾经领教过残疾人的招数，当然不会与他们碰硬，自己的目的恰恰相反：“谢谢雪老大。”他下车后，细致地观察周边，有没有同事在这里侦察，再观察有没有残疾驾驶人出现，既然他安排自己在这里等，分析他们聚集地点应该就在楼上，先细致观察之后，再上楼去查看，看到几运管所的人员在晃悠，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听到他们在悄悄议论，一个年龄大点的在给年青人支招：“兄弟，我们到这里来只是应付一下，没有必要去惹王瘸子，他不仅在当地有人，在上头也有人。”
　　年青人有些不情愿地辩驳：“非法营运是我们管，我们才有权力处罚，要是我们不管，会不会遭批。”
　　年龄大的继续警告他：“你才入行，不晓得王瘸子的厉害之处，他要是知道是我们在查他，他会打一帮残疾人到家里来弄死你一家，你敢不敢碰嘛。”
　　他的话把年青人吓得目瞪口呆：“天哪，这样不要命的人哪个敢惹。”
　　年龄大点的诡秘地指点迷津：“前次，区上组建了综合整治组都是不了了之，现在把这个红汤圆摔给我们，只能应付一下，莫太认真，命比什么都重要。”
　　鲁政清用岳父教探听的新功夫听到他们的对话，虽然从人性的角度有点值得同情，也为他们不作为感到寒心，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还有谁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国家怎么招了这些没有责任心的人。
　　有几个摆摊的业主在议论着：“现在有人赚钱不费力，有人费力不赚钱，看看这些打着残疾人招牌的人跑黑车，赚多少钱，他们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跑出租车的驾驶员打伤，这些人简直没有王法了。”
　　只听到一个妇女去招呼他：“跟老子做好自己的事，少去说长道短，惹火烧身。”
　　正在这时，只见几辆挂着残疾人招牌的车相继而停靠在公路边，有一辆跟随他们的轿车，下来几个便衣警察，王瘸子拄关拐杖从轿车走出来，跟随车内的人也下车，便衣警察跟他们一起朝楼上走去。
　　有个年青人认识他，主动给他打招呼：“王哥，回来了啊？”
　　王瘸子根本没把便认警察当回事：“你们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哈，我刚下车你们就跟来了。”
　　年青人理直气壮地给他解释：“王哥，我们说话应该互相尊重，不要出口伤人。既然你们的人把别人打伤了，首先是出钱治人，否则，将对凶手按刑法处理，你不想看到兄弟们为你承担法律责任嘛。”
　　王瘸子看他软硬不吃，还能理直气壮地和自己谈条件，便改变语气：“兄弟，我出钱治人可以，能不能把我的兄弟放出来？”
　　年青警察和他一边朝楼上走，一边给他解释：“你懂，这件事闹得有点大，至于如何处理，要市局领导表态，我们所根本就不能作主。”
　　王瘸子从他的话听出，是新任的所长，毕竟以后还要和他们打交道，不能过分得罪派出所的民警：“你先回去，我跟兄弟们商量一下就安排人去缴钱，希望你给领导反应一下，我们残疾人要养家糊口。”
　　年青便衣警察客气带威严的语气警示他：“王哥，我相信你是一位很守信用的人，最好不要让我跑二趟路。”
　　王瘸子语气更和气些了：“这事您放心，我王瘸子不是烂账，该承担的责任不推，不该承担的责任也不会接招。”
　　鲁政清对这个年青人能理直气壮地办案，感到欣慰，在年青便衣带领着警察们离开后，便跟随上楼去探听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