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1、曹仁家日
　　贾明带着十多个人在院子里忙活着。有的矾土、有的压水、有的擭泥，还有的往泥上撒様纠。
　　大车队长刘永生赶着大马车，拉一车土进了院子。
　　贾明来到车前帮着刘永生从车上往下卸土，又看着房子说：“刘大叔，你看这房子破成这样，房山墙都劈下来了，房薄直掉土，都露天了，还有里屋的墙也都掉皮了，咱们帮人就帮到底吧，一就手把他们的里里外外都修上得了，他们有好地方住，咱们也不挂念了，你看行吗？”　　
　　2、刘永生：“行，算这车我已经拉四车碱土了，抹外墙和房盖都够了，我再去拉一车碱沙，抹里屋墙。”
　　贾明对干活的人们大声说：“大家加把劲呀！多出点力！东家准备伙食了！干完活，咱们大家戳一顿！”　　
　　3、下午曹仁家内
　　江占海媳妇许丽萍和萧志明媳妇徐瑛，在曹仁家帮助曹芸做饭。她们洗菜、改刀、炒菜、做饭，各报一角，有说有笑的忙活着。
　　宋长顺赶着大马车，拉一车干树枝，上面坐着跟车的李玉，进了曹家院子。
　　贾明来到车跟前，用手一指院子西南侧的一堆干树枝说：“长顺叔，你把车赶到那堆干树枝那去吧，卸到原有放树枝的地方，你去歇会，我帮他卸车。”
　　宋长顺一笑：“那赶上好了！我正想进屋喝碗水、抽棵烟纳。”说完把鞭子交给贾明，向屋里走去。　　
　　4、晚饭前曹仁家内
　　在外屋做饭的曹芸见宋长顺进来，赶忙擦擦手进屋拿出一盒美登烟，递给进屋的宋长顺一支说：“长顺叔。您受累了，快抽棵烟吧。”
　　长顺一摆手：“我不抽那个。”说着便掏出烟口袋和卷烟纸，卷起旱烟来。
　　曹芸拿起暖壶，倒了一杯开水说：“大叔，您喝一杯白开水。”
　　宋长顺：“我不习惯喝开水，给我来一瓢凉水，喝着痛快！”
　　曹芸端来半瓢凉水，宋长顺接过水瓢咕，一饮而尽，满意的：“哎！真解渴！”
　　然后打着火机抽起烟来。　　
　　5、贾明把车赶到干树枝旁，站下了。李玉站在车上用垛釵一捆一捆的，把树枝往树枝堆上扔，贾明站在树枝堆上一捆一捆的往上垛。突然贾明的右手冷丁一抖！他赶紧用左手掐住了右手。
　　贾明：“呀！糟了！我手被刀拉了！”血顺着他的手流下来。
　　车上的李玉跳下车来当时傻眼了，叫道：“哎呀！咋流这么多血呀？这得拉多深哪？赶快进屋包上！”李玉推着贾明往屋里走。
　　在外屋忙活的徐瑛和许丽萍见到贾明，不约而同的：“呀！这是咋了？咋流这些血呀？”
　　曹芸一惊，赶紧出来看，她见贾明掐着一只流血的手走进屋来，后面跟着好几个人（眼前闪过一个镜头）
　　李宠掐着一只血淋淋的断了手的腕子，在院子里横踢乱撞……
　　（镜头结束）
　　曹芸惊道：“呀！贾大哥！你这是咋了？”
　　李玉：“他的手拉了。”
　　曹芸：“啊！怎么把手拉了？贾大哥，你在哪拉的呀？”
　　贾明不好意思的说：“没事、没事，别紧张，我去拽树枝困，没看见困的绕子上别一把镰刀，一伸手就抓到刀上了，出点血，包上不就行了吗？”　　
　　6、曹芸赶紧端来一盆凉水，又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白布，喀哧！扯下一条子来，然后把贾明的伤手摁到水盆里，麻利的给他洗去手上的血。吃惊的说道：“诶呀！拉的不浅啊！就大拇指没伤，剩下这四个手指都拉了！”她把血洗干净又擦干，就用白布条从食指的伤处开始，把每个手指的伤处都不松不紧的绕一圈，然后把四只指头拢在一起包扎妥当，她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贾明的眼睛一直看着曹芸那敏捷的动作，赞扬道：“好专业呀！在哪行过医吧，谢谢你曹芸！”
　　曹芸一边洗手一边说：“什么行医呀，在山里住过的人，伤了、碰了都是自己包扎。要说谢应该是谢谢你！你看你为我们操心、费力、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真叫人过意不去。”
　　曹芸把手擦干来到贾明跟前，亲切的双手抱住贾明的伤手，仔细的看着说：“贾大哥，你疼吗？要不让曹仁陪你去诊所吧。”她四处看着喊道：“曹仁还没圈羊吧，走，贾大哥，我陪你去诊所。”
　　7、曹仁：“姐，我回来了，我进屋时你正在给贾大哥包手呐，你没看到我。”
　　曹芸：“那羊圈上了吗？还没饮吧？”
　　曹仁：“不用饮了，我赶羊回来时，生产队浇地哪，水道里满满的水，羊在那喝好了，到家我就圈上了，走吧贾大哥，我陪你去诊所。”
　　贾明：“不用、不用，这么大个人拉个口子算啥事呀？不过我就纳闷了，树枝困里怎么别着一把镰刀呐？”
　　8、“哎呀！我想起来了！”宋长顺一拍大腿说：“这扯不扯！那把镰刀是我别在困树枝的绕子上的。刚才我和李玉在防风林里割干树枝，割够车了，忙着装车镰刀害事，我就把它别在绕子上了，可是卸车时我就忘告诉你了，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事都怨我了，贾明，你马上去诊所打一针血清，避免得破伤风，一切我负责。”
　　曹芸：“啊！那么严重啊！贾大哥，你必须去诊所，长顺叔，怎么能让你负责哪？曹仁，你赶快陪贾大哥去诊所。”
　　曹仁：“哎！贾大哥，别犹豫了，我们赶快走。”　　
　　9、晚饭后曹仁家内
　　屋子里边杯盘散乱，到处狼藉。
　　阳阳：“姐，这么多的碗筷，你得多暂收拾完呐？刚才萧婶、江婶都说帮你收拾完了再走，可你非得让她们走，你自己收拾多累呀？”
　　曹芸：“阳阳，你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姐姐了，可是你就没想想，萧婶和江婶帮咱们忙一天了，人家家里还有好多的活计没做呐，咱哪能竟为自己想啊？”
　　阳阳：“啊！姐，我明白了，育红班的老师说，要帮助别人，要尊老爱幼，要热爱劳动。哎！对了！姐，我帮你洗碗吧？”
　　曹芸：“不用了小妹，你还小，会把碗弄打的，等你长大了再帮姐姐干活。”
　　阳阳：“……”
　　曹义接着说：“姐，在学校我都会扫地了，我们是第三组，一到星期三，放学后我们就扫地，我帮你扫地吧！”
　　曹芸笑了：“好哇！那你就用盆端点水，掸在地上，然后扫地。”
　　曹芸看了曹仁一眼：“哎！曹仁，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小妹和小弟懂事多了！”
　　10、曹仁没有任何反应，他坐在凳子上，满脸严肃的摆弄着胡器。回身打开箱子拿出一块松香，用火点着，滴在二胡的葫筒上，之后较紧弧弦，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拉起了二胡。
　　一首四季歌，拉的那么委婉凄凉，引人悲伤、怀旧。
　　春季到来露满窗，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方。
　　
　　夏季到来柳丝长，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江南江北风光好，
　　震激青纱起高粮。
　　
　　秋季到来五谷香
　　大姑娘日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
　　只见窗前明月光。
　　
　　冬季到来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难筑长城长，
　　愿做当年小孟江。
　　………………
　　曹芸把碗筷收拾好，拽下毛巾擦擦手，倒一碗开水，拉过一把凳子，坐在了曹仁身边。亲切的说：“曹仁哪，怎么这么悲伤啊？房子修好了，家也像样了，就想起了小妹芳芳感到心痛了是吧？你不说心痛是没用的吗？咱们……”
　　曹仁把弧弦挂上，一摆手，打断了曹芸的话，站起来把二胡放进箱子里。
　　曹芸奇怪的：“你咋了曹仁？咋这么心烦呐？没见你这样过呀？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去诊所贾明没啥事吧？”
　　曹仁无奈的笑了一下：“姐呀，你问了这么多的问号，让我回答哪个呀？”
　　曹芸也笑了：“曹仁哪，你刚才那个态度都把我闹蒙了，姐姐真怕你不痛快呀。你就说说贾明咋样吧。”
　　曹仁：“啊，贾明很好，我陪他到了诊所。
　　（回镜）
　　11、卫生所内晚饭前
　　中年女大夫刘莲正锁门准备下班。
　　贾明：“嫂子！先别锁门，又来患者了！”
　　刘莲便重新打开门随着他们进屋了。
　　刘莲看着贾明的手：“咋了贾明？手怎么包上了？”
　　贾明：“让刀拉了，没小心抓镰刀上了。”
　　刘莲：“啊！抓镰刀上了？拉的很重吧？来，我看看。”近前去拿贾明手。
　　贾明把手抽回来：“别动，是曹芸给我包的，别看你干十多年大夫了，她包扎的功夫不一定比你差。”
　　刘莲：“那你到这干啥来了？”
　　贾明：“我来是让你给我打一针血清，再拿点消炎药。”
　　刘莲熟练的对药、先试敏，后打针，又拿些消炎药。之后端起贾明的手，仔细看着他的包扎。赞赏的说：“啊，这是在山里住的人，随时应急处理的，真挺标准，不过包扎布没消毒……。”
　　“相当卫生”没等刘莲说完贾明就抢着说：“曹芸用清水仔细给我洗完后，精心的给我包的，保证没问题！”
　　刘莲：“看样子你挺满意呀？”
　　贾明：“当然满意了！这是曹芸用心给我包扎的，我能不珍惜吗？感染了我也愿意！”
　　刘莲看一眼曹仁，又瞪一眼贾明，说：“什么用心给你包的？北大荒缺医少药，在那里住过的人都会包扎伤口。”
　　（回镜头结束）　　
　　12、曹芸笑了：“啊，我明白了，你就为贾明说的话心里不痛快对吧。其实呀，我并不是为他精心包扎伤口，你还记得咱们在北大荒住时，李宠的手被剁，最后血流尽死了吗？如果当时把他的胳膊勒紧，他不流那么多血，就不会死的，咱爸也就不能走上那条路哇！到现在我都后悔。后来你在山里砍柴把手砍了，我就是这样给你包扎的，没过几天就好了。唉！傻兄弟呀，咱们初来匝到，人地两生大家给咱干活，不出事就比啥都强啊！他爱咋说咋说呗，咱有咱的章程。以后你别那么狭窄，男人吗，男人就该宽宏大度。”　　
　　13、日萧志明家内
　　徐瑛躺在东屋炕上，搂着未满周岁的儿子小勇哄他睡觉。曹芸在西屋用缝纫机做活。
　　徐瑛把小勇哄睡，就来到了西屋。
　　曹芸：“婶，小勇睡了？”
　　徐瑛：“睡了，可下睡了，这孩子可真魔人呐。”她拉过一把櫈子，坐在缝纫机旁边，看着曹芸做机器活。说：“曹芸，你真是心灵手巧哇，只用过几回缝纫机，就把机器活做的这么麻利，不怪那几位老人不住口的夸你。”　　
　　14、曹芸揪断了衣服上的线，笑道：“咋不说师傅教的好呢，不是你把着手教我，我连缝纫机都不会蹬。婶，你这台缝纫机可帮我大忙了。你说这几位老人活动不大，衣服可没少坏，不是你衣服绽线了，就是他裤子开裆了，要不就袖子耍圈了，我是天天缝，天天缝不完。没有这台缝纫机，我都忙不过来，你说他们穿的咋这么费呢？”
　　徐瑛：“不是他们穿的费，是做衣服的人竟湖弄他们，大针小线的给他们缝上就得了，不坏才怪呢。它坏你就缝呗，你这不连学机器活儿都有了吗，不然，你用啥学机器活呀？总不能空蹬机器吧，你把缝纫机活学会了、学精了，以后是用得着的。”
　　曹芸放下活计，看着徐瑛：“婶呀，可真难为您了，您为我们现在抄心，还为我们将来着想，都赶上我妈了，您为了啥呀？”　　
　　15、徐瑛：“我也不知道我为了啥，不知咋地，我一看见你们姐弟四人，就想起我小时候的事。我十一岁就没妈了，那时候我小弟徐文才五岁，我爹领着我们俩过日子，太难了！我爹常不在家，小弟一哭，我就哭，生怕小弟受一点委屈。有一天街上来个卖杏的，人家的孩子都往家里跑，找妈妈要钱买杏。我小弟就在旁边瞅着，那时候我们家一分钱也没有，我就回屋拿了两个鸡蛋，领着小弟跑到卖杏的跟前，可是卖杏的人不要鸡蛋，说是没地方搁，不卖我们，小弟哭了，我也哭了。卖杏的人给我小弟抓了一把杏，我小弟接过杏来含着眼泪给我两个。我…我……”
　　徐瑛说不下去了，眼泪溜到嘴边。曹芸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机器板上，她抬不起头来。停了一会。
　　16、徐瑛：“一想起这件事，我心里就难受。我把好吃的、好用的，都给小弟弟。十五岁时我就给他做衣服、做鞋，把他打扮的整整齐齐，一点不照有妈的孩子们差。上学时，别人家孩子有的东西，我想办法让他也有。你萧叔当兵走前，他十九岁，我十八岁，我们就处对象了。当兵回来时他二十二岁、我二十一岁，萧家要求结婚，可我为了我小弟，恳求你萧叔等几年。你萧叔非常同情我，强制的说服了父母，他一直等我五年，他二十七、我二十六我们才结婚。结婚后你萧叔尽量供徐文念书，徐文也争气，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考上了武警学校。现在在县公安局工作，两口子都上班，我爹在家给他们看孩子，一家四口人可幸福了！我再不为他担心了。曹芸哪，你现在……。”　　
　　17、曹芸低头做活，她满眼泪水的抬起头说：“萧婶，您别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我们家再苦再难，我也一定把我的弟弟妹妹们抚养长大成人，绝不让他们受委屈。他们不成人，我绝不会想搞对象的事。”　　
　　18、曹芸家日
　　阳阳在屋里端个小碗，从碗里抓出一把米，扬在地上：“咕咕咕……”一帮小鸡崽围拢过来，抢着吃食。
　　曹芸拎着衣兜进屋了。
　　阳阳看着曹芸：“姐，我二哥又跟小峰他们跑了，拿剑跑的，他没做作业。”
　　曹芸放下小兜：“这小子，一眼照不到就跑，就知道玩！这哪行啊？等他回来，看我咋教训他！”
　　曹芸打开衣兜，拿出一套新衣服说：“来，阳阳，姐给你做一套新衣服，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阳阳放下小碗，高兴的跑过来，一把抓起花格上衣穿上，没等扣扣，就急忙穿天蓝色的裤子，边扣扣边说：“姐，人都说你给我大哥做的衣服特好，小伙子们谁的衣服，都没有我大哥的衣服带劲，你真会打扮我大哥。”
　　曹芸一愣，又笑了：“小丫头，会长心眼了，你穿的衣服不带劲吗？”
　　阳阳左右看着自己的新衣服高兴的：“带劲！带劲！真好看！太带劲了！”
　　阳阳撒娇的搂住曹芸的脖子说：“姐，你真好！你给我们做的衣服都好看。”
　　19、曹芸抱着阳阳亲了一口说：“不是姐姐做的衣服好看，是我的弟弟妹妹们长的好看哪！姐姐一定把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吗？那天姐姐看见你在育红班的校园里象小花蝴蝶似的，跑来跑去的，真想跑过去抱起来亲你一口！小妹你要听老师话，好好学习，别像你二哥那样，竟让姐姐抄心。”　　
　　20、下午，在屯子西北部
　　离屯子四里路处，有一座老土窑，土窑南面有一片当年嗮砖坯子的场地。
　　曹义、小雨、小峰等七八个孩子正在那片场地上练剑。孩子们各自拿着一把小木剑，飕飕飕，变着样式的耍，有的一人单耍，有的俩人对打，一个进攻，一个反击，各不相让，都累的满头大汗。
　　曹义出列，坐在较高处大声说：“大家别耍了，都来歇会吧，你看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该回家了。”
　　孩子们气喘吁吁的坐在曹义身边。
　　小峰：“二哥，你跟谁学的耍剑呀？太好玩了。”
　　曹义：“我没跟谁学，这是我们在北大荒住时，我们那个新居点里，有我一个小伙伴叫曾娃，他有一把用竹子做的小竹剑，我非常喜欢，就把小竹剑拿回家给我大哥看。我大哥就拿山杏木照样子给我做成这把小木剑，我整天耍着玩，上山放羊也拿着它。
　　21、有一次，大公羊和一头小公羊顶架，把小公羊顶趴下了，它还去顶，我去打大公羊，大公羊转身就来顶我，我用小木剑打它的头，它一点都不害怕，照样顶我，我一下想到，啊！大公羊的头不怕打，它能把小树干撞断，能怕我的小木剑吗？我赶紧一侧身，让过大公羊的头使劲打它的腰，大公羊急了，掉过头来，往后一坐坡向我扑来。我一看，不好！飕地跳到大公羊身后，用剑使劲的左右抽打大公羊屁股，大公羊吓跑了。从那以后，我就找曾娃，一块耍剑。我装大公羊向他进攻，他就像我打大公羊那样向我反击。一来一往，我变着样的向他进攻，他也变着样的向我反击。有时他装大公羊向我进攻，我向他反击，我们俩经常练，就练成了这样。”
　　铁蛋听傻了，说：“明天咱们也跟大哥去放羊，看大公羊敢不敢跟咱斗！”“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22、江雨：“你以为练剑就为了打大公羊啊？练剑最主要的是锻炼身体，必要时还可以防身，你看，咱们第一次见到二哥时，二哥不就用剑防身了吗，咱们不都害怕了吗。
　　飕！的一声，前面不远处，一棵小树上落着的一只小鸟应声倒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小鸟。
　　曹义不自禁的大声说：“打得好！谁打得？”
　　齐峰笑滋滋的手里拿着弹弓。
　　曹义：“齐峰，是你打得？你有这两下子？”
　　乔达：“我也能打下来！”
　　几个男孩齐声：“我也能打下来！”
　　说着大家都从衣兜里掏出了弹弓。
　　曹义吃惊的用手指着：“你，你，你们？”
　　小峰：“没想到吧？二哥，要耍剑，我们比不上你，要打弹弓，不一定比你差！不信咱们比试比试？”
　　曹义坐下了，胳膊肘拐在腿上，一只手拖腮，清淡的笑着，心里说：
　　（画外音）
　　“嘿呀！小东西们，暗地里给我准备一手，想要较量一把呀！行啊，我正想有这么一回哪，你们还真找上门来了。”
　　（画外音结束）　　
　　23、曹义用鼻子：“哼！你们是说用弹弓子跟我比赛对吧？看样子早有准备了。激情挺高哇！信心也实足哇！”
　　曹义站起身来，傲慢的说：“打一只落在树上的鸟就以为了不起了？你们看二哥的！”说着他顺手拿过小峰的弹弓，指着空中飞过来的几只小鸟说：“看见空中的那几只鸟了吧？我要让飞得最高的那只鸟落地！”飕！得一声，飞鸟啪的，掉在地上！孩子们不约而同的：“诶呀！”一个个目瞪口呆。
　　曹义：“怎么样？要是现在比赛，不是太欺负你们了吗？我告诉你们，要想跟我比赛，你们还差的远呐！这样吧！回去后好好练练！多暂觉得能和我比了，就跟我打个招呼，我们来一次公平的较量，那才能比出个水平来！你们看好不好？”
　　众孩子摩拳擦掌：“好！”
　　小峰：“好什么好！别瞎起哄，二哥，你别多想，不是我们跟你比赛，是大家比赛。”
　　曹义拍一下小峰肩膀道：“不用解释，二哥明白。”　　
　　24、天刚亮敬老院内
　　曹芸起床，穿好了衣服，来到赵奶奶身边，用手摸摸她的头说：“赵奶奶，您的烧退了，我给您倒碗开水，您再吃点药，就躺着吧，先别起来，等我回来给您拿干净衣服，您再起来。我得赶紧回家做早饭了，晚了，曹义上学该迟到了。行吗？”
　　赵奶奶：“行！孩子呀，这奶奶就知足了，昨晚要不是你在这住，奶奶都不一定活到天亮。一宿给我吃两遍药不说，我心里有底呀！有你在我身边，我啥都不怕！快走吧，快回家做饭去，别耽误孩子上学！”
　　曹芸：“这老太太说的，没那么严重！小毛病，别害怕！一会我就回来。我走了！”　　
　　25、早晨屯后边的羊肠小道上
　　曹芸急匆匆的，超近路往家走。
　　“曹芸！”有人喊道。
　　曹芸一惊，四外寻找。
　　贾明拿着镰刀，从玉米地里专出来。
　　曹芸镇静一下，笑了：“是贾大哥呀，这么早你就下地来了？”
　　贾明：“我不看青呢吗？全大队联防，是我带队。都看一秋了，你还不知道哪，对我太不在意了！真让人失望。”他伤感的：“唉！咱不说这个，刚才我喊你，把你吓一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