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约县城看古塔 古塔处境令人哗

　　这个暑期的又一天下午，吕栋良又来王名流家玩。正好，名流的父亲、姐姐也在家，名流父亲一看栋良同学，满头是汗水，就对名流说：“名流，你陪你同学，拿块毛巾，到自己家的天井内，吊桶井水洗把脸，再去厢西房，拿出个马铃瓜，用井水洗一下，切开来吃。”
　　栋良礼貌地叫了一声：“伯伯，你好！”对边上的名流姐姐，也主动打招呼，微笑着叫了一声：“姐姐，你好！”名流的姐姐雪梅开心的说：“谢谢，我又多了一个弟弟。”
　　“随后，栋良跟同学名流，一起来到天井，名流拿来了一块毛巾递给栋良，并吊了一桶井水上来，让栋良用毛巾洗脸。
　　栋良一边洗脸一边对名流说：“好凉快，真的好爽！”名流问道：“你家没有盘井。”
　　栋良说：“没有，我们家那边靠近大的河，水非常清澈，所以没有盘井。”
　　说完，名流就进入西厢房，不一会儿，名流从西厢房内，拿来一个西瓜，用井水洗干净后，将洗净的马铃瓜拿来，放到客厅内的八仙桌上，用刀将西瓜切成一片一片，并说：“栋良吃西瓜。”
　　“好的”，随后，栋良说：“伯伯、姐姐我们一起吃西瓜吧。”
　　名流的父亲一边答应，一边问栋良：“栋良同学，你家住在哪里?”栋良说：“在堆泥浜，吕祥观的儿子。”
　　“伯伯，你认识我的父亲?”
　　“知道的，我们以前一起在长山河开河的时候，一起开河、挖泥，我们一个大队的人，住在一起，相互认识的。”
　　栋良一边吃西瓜，一边夸赞这个老虎黄的西瓜，感觉甜、爽、西瓜解渴。栋良问道：“伯伯，这是什么品种的西瓜？”“是马铃瓜，我们江南的名瓜。”栋良开心地说：“噢，名瓜就是不一样，真的好吃。“
　　不久，小队出工的叫子响了，名流的父亲说：“你们在一起玩吧，我跟名流的姐姐要出工田头干活了。”栋良说：“伯伯再见！”名流的姐姐也跟栋良说：“栋良同学，你在我家多玩一会儿，我们去上班了。”“嗯，再见！”
　　“名流，你家的西瓜，真的不错，老虎黄，既甜又爽口，又解渴。”
　　名流说：“当然了，这种西瓜是名品马铃瓜，以前听老辈讲，是出口香港，销往大上海、杭州的。现在种子有些老化了，不过，今天吃的西瓜还是可以的。”“噢，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好吃，让我长见识了。”
　　栋良一边吃西瓜，一边看到了一个西瓜皮上的长方形的红色印章，问名流：“这个印章用来做什么？”名流说：“主要是确保出去西瓜的品质，只有盖上此印章的西瓜，才是一等品质的西瓜，确保这个西瓜，从坐果到采摘，达到成熟的时间。”“噢，你们小队的西瓜如此考究的管理，怪不得如此出名。”
　　栋良说：“名流，明天你有事吗？”
　　“什么事?”
　　“如果你有空的话，如果天好，我们明天一起上街，看看平湖城里的报本塔如何？”名流说：“今天早上，我听到天气预报，明天是个好天气，我也没有别的事，我知道，这个保本塔周边是一家工厂，好像进不去的。”
　　栋良说：“这个好办，我家的一个堂叔，就在那个工厂内做工，就说我们找他有点事，门卫准放行。”
　　名流说：“那我们明天乘7︰30的轮船，我们在大队学校的轮船码头集合。”“好的。”
　　第二天一早，名流跟父母亲打了一声招呼：“今天天好，我跟栋良约好，两人去城关一淌，顺便看看那个报本塔。”
　　父亲说：“身边带一点钞票与粮票，你们中午肯定在城里吃了，记得早一点回来。”名流伸出了右手，说：“父亲，赞助一点钱，先谢了！”
　　父亲一摸袋里没有，这时，母亲接话了：“儿子，我这儿有卖免毛积下的钱，你拿去吧，2块够吗？”“够了。”名流回答。随后，父亲走进房间，从皮夹内拿出了2张一市斤的滨江县粮票，交给了名流，并说：“路上注意安全，早一点回来。”“知道了！”
　　名流早晨早早地起来，天气如预报的一样，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名流非常开心，自言自语道：今天不用担心下雨了。
　　早饭一吃好，一听县广播，已经是《新闻和报纸摘要》中的国际新闻节目播放时间。名流自言自语道：“马上要7点了，我得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名流带上父母给的钞票和粮票，换上一双解放鞋，就从家中出发，向大队学校边上的轮船码头前进。
　　经过10多分钟的行走，名流走到轮船码头边上的曹泾港大桥的南桥堍上，一看轮船码头边上，栋良已经早到了一步。于是，名流加快脚步，向码头的位置走去。不一会儿，两人会合。名流跟栋良说：“你来得早。”栋良说：“前脚后脚，我也到了一会儿功夫。”
　　不久，从曹桥开往县城的轮船，经过此码头，一看有人在招手，轮船慢慢地减速后靠近码头，船上的工作人员，用长竹杆上的铁弯钩，钩住了码头上的铁杆，船就靠上了码头，栋良与名流就先后上了船，找了一个靠近船上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久，轮船继续加速前行，向县城方向前进，船上的女售票员过来，口中说道：“刚上来的同志买票。”名流拿出了1角钱，对工作人员说：“买两张到县城的船票。”只见售票员在两张五分票子上，用红色笔作了一个标记，撕下两张票，给了名流。
　　经过半个小时的航行，轮船进入东湖地界，轮船渐渐地慢了下来，逐渐寻找靠岸的地方，随后，找到了一个空挡，轮船靠上了县城的轮船码头。一个工作人员迅速跳上了码头，系好了船管绳，然后口中说：“现在好上岸了，请顾客小心。”
　　从县城的轮船码头上往南看，东湖的西边湖内，挤满了一排排小木船及5吨的水泥船，今天又是星期天，又是夏天西瓜上市的季节，大船小船挤得中间无缝。
　　名流跟栋良，在轮船上，远远向那个收西瓜的地方看去，有的人肩膀上担了一担西瓜，向西瓜收购处前进，有些人，只等待在收购点，等候西瓜过磅有些小木船，正在，见缝插针，从细小的夹缝中，将船慢慢地往岸边挤。
　　栋良惊叹道：好一幅繁华的夏日卖瓜图。
　　两人先后从轮船上下来，一上岸，栋良说：“我们先到东湖的公园转转。”名流说：“好的，那我们走吧。”
　　其实，轮船码头上来，往北约几分钟时间，只一点距离，但由于街道小人多，挤了好一会儿，才到达了东湖公园。
　　两人走进公园，公园内游玩的人也多，他们一路沿着公园古树遮荫的水泥小道，缓步向前，来到公园的南面，双手倚在那东湖边的铁质防护栏上，抬头远眺，报本塔立即映入眼帘，那尖尖的铁顶，远远地看上去，恰如穿入了天空，只是稍稍远了一点，看起来并不真切。
　　近处的东湖，在夏日的阳光照耀下，鱼儿不时地跃起，一下子又潜入水中，让旁观的人们，感觉非常的眼热，但又无可奈何，边上有些小孩看到跃起的鱼儿，不时发出开心的尖叫，并口中喊道：“喔唷，跳起来的鱼大来。”陪伴小孩子的大人也开心地笑了。
　　栋良说：“公园的西面，就是我们刚刚上来的轮船码头，上海的、海盐的、嘉兴的轮船，依次停在码头的边上。”
　　“名流你看，又一艘上海来的轮船，正在慢慢地开进轮船码头的空挡。”
　　“嗯，我看见了。”
　　栋良说道“真的，城里就是跟乡下不一样，看看上上下下轮船的人，东湖内进进出出的各种船只，也是一种享受。”
　　名流回答说：“什么时候栋良乘上海轮船回来，衣着考究，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皮包，身边，同样是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女子，身上钭背着一只淡粉红的皮包，栋良右手牵着那女子的左手，缓步从轮船的座舱内出来，让人刮目。”栋良说“咱们努力吧，会有那么一天的。”说完，两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两人在公园里，又爬了一个有洞的假山，沿着东湖边的回廊转了一圈，栋良买了两支棒冰，给了名流一支，在边上的木质靠背椅上，一边吃棒冰，一边聊天，一边看看周围的游客。
　　坐了一会儿。随后，栋良说：“我们去看看报本塔吧。”
　　名流说：“好的，虽然我来县城好几次，但特地走近报本塔看看，今天是第一次。”
　　于是，两人走出公园，朝报本塔的地方走去。
　　两人穿过卖西瓜的地方，湖内停满了大小不等的船只，又有上海及杭州来的收购西瓜的船，好不容易，穿过了这个必经之路——南廊下街道。
　　大约步行了20多分钟，两人来到了报本塔附近，名流说道：“栋良，宝塔边上围墙围牢的。”
　　栋良说：“我们转过去，有个值班门房的，我家堂叔说过，他就在那个工厂工作。”
　　于是，他们又向西走了3分钟，看到了一个门房，值班的是一个约六十岁的老头，他非常警惕地问：“你们两个做什么？”栋良灵机一动，直接说看看宝塔，他肯定不同意，就说：“我找我的叔叔李秋林有点事。”
　　一听找工厂内的工人，而且，两个小朋友说的人，他也认识，于是，门卫老头随后接通了高音喇叭，对高音喇叭喊了几声：“李秋林同志，请你到门卫，有人找你，李秋林同志，有人找你，请你速到门卫来。”
　　不一会儿，栋良的堂叔出来了，他跟门卫的老头说：“他们是我的侄子，有事找我。”门卫的老头就请李秋林在登记本上签字，以防上面检查。
　　签字后，栋良的叔叔领着我们俩，走出门卫，来到了李秋林的住处。栋良说明了今天的来意：“我们想看看报本塔。”他叔叔说：“噢，是这样，你们先去看看，我上班去，注意安全，中饭就在这里用好了，你们看完，在我的住处休息，吃饭时我来叫你们。”
　　于是，我们两人走近在工厂内的报本塔。风雨几百年的报本塔，现在它被工厂的废物堆牢了，塔身已经有明显的倾斜，几百年来的风雨侵蚀，塔身的表面，已经显得斑驳不堪，名流轻轻的用自己的小手，在东西没有堆牢的一角塔身上摸了几下，栋良也如此摸了摸，上塔顶的旋转通道，已经被废物堵死，无法上去。
　　名流说：“我父亲说过，解放前，是可以上到塔顶，可以往南远眺周边美丽的田野，往北观看东湖内端午节摇快船比赛的独特风景、繁忙的轮船码头。
　　我家的三叔跟三婶，就是在游报本塔时，三叔的一个英雄救美人的举动，赢得了三婶的好感，最后，获得了三婶的爱情，成就了一段美好传奇的姻缘。”
　　栋良也说：听我爷爷说过，这个宝塔是唐朝一个在京城做大官的陆姓人家捐款开建的，原先是一个七层的宝塔，后来，倒塌，后来，又重建，现在的塔，重建至今，也已经有几百年了，只是层次减少了二层。
　　栋良继续说：“有机会请个历史熟悉的人，好好地介绍一下这个宝塔，肯定收获多多。”
　　名流说：“那肯定的，这是我们县城独特的地标，是代代相传的标志性地方建筑，即使在海内外的游子，一提起自己思念的家乡，报本塔一定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主要古迹之一。
　　今天，我们零距离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也不错啊！”
　　上午下班后，栋良的叔叔来到住处，叫上我们两个，进入工厂食堂内，买了几个菜，同我们一起吃中饭，边吃边聊了一会有关报本塔的情况。
　　栋良的叔叔说：“我现在做的工厂，是五十年代后期，大炼钢铁时办起来的铸钢厂，你们两个看到些什么？”
　　栋良说：“古域斑驳不堪，塔身已经有明显的倾钭，塔基四周几乎堆满了杂物，根本无法上去,我们俩只在一处没有堆放杂的塔基上，用小手摸一摸，反正来过了！”
　　栋良的叔叔说：“是这样，没有来过的，想来瞧瞧，来了一趟，看到这个样子，以后，就不想来了。”
　　我们知道栋良的叔叔下午还要上班，就在食堂东拉西扯了一番。
　　随后，我们两个也要赶回家的轮船，于是，我们跟栋良的叔叔话别，向轮船码头走去。
　　后来，我们两人乘下午2：30的轮船，3点多一点，即到了大队的轮船码头。随后，我们离船上岸，一路回家，一路聊天，直到分手的十字路口，才各自回家。
　　临别时，名流说：“栋良，开学前，我们再碰个头，商量一下，上高中怎么走？是南面转，还是背面转，几个上高中的同学叫叫拢，商量商量。”
　　栋良说：“好的，这个事情，我来具体召集一下我们附近几个小队上高中的同学，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