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连载】刑警1985（63）

（七十二）爱早
“怎么，这会儿叫他破钵子了？”
“划清界线呗，”吴爱早笑了。“尤其是在你面前，要这么说。”
走进吴爱早平台搭的一间租屋，雾庵拿把椅子就坐在屋外，说：“要找你谈两件事，我就直言不讳了。一件是你睡的席梦思背面底层内有一笔钱，是曹中成给你用的，他叫我说服你收下，因为你母子俩的日子太艰苦了。他还说这钱是他在矿里下井挣的血汗钱，很干净。
“另外一件事是：他说去年七月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把你给‘那个’了，你这会儿报警的话，就可以对我讲，他愿意接受法律的任何处罚。因为他太爱你了，可又冒犯了你……这就是我此行送你回来的目的，到底什么事，你愿意对我说吗？”
吴爱早说：“你叫云雾庵，证件上说你是个大队长？对了，是副的。”
云雾庵说：“至少，我副大队长，暂且是。”
“好，你等一下，”吴爱早进屋打开箱子，一会儿拿出一个本本儿，打开，说。“你从第二十七页看起，看到二十九止；但第三十页不许你看。这是我的日记，好了，我去楼下幼儿园接我女儿回来后，我们再谈。”
吴爱早出门，下楼去幼儿园接孩子。
云雾庵想，不许看，由不得你，我偏要看，等你回来我也就看完了；对了，就先看第三十页好了。

吴爱早的日记第三十页写道：……突然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波波，我惊醒了，但我吓得叫不出声来，挣扎着坐起来。身边的男人也在颤抖——是房东的儿子。“你就让我抱抱你，抱抱你，好吗？”他右手从我背后绕过肩头直抵胸部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的心在进一步地狂跳，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只能由着他了。
就在这会儿，他的左手猛地一把扯开了我的乳罩，随之两手环抱住我一拉，我整个人儿上半身全在他的怀里。他两手掌摩擦着我的波波头，并逐渐加大力度，过一会儿又搜索我上身的每一个部位，我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兴奋起来，甚至希望他的手一直往下游弋。
渐渐地，我兴奋不已，欲罢不能了，这会儿他的唇儿盖上了我的嘴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下床立地，而我正跪在床边，面对面，他一直都没有松开他紧抱着我的手臂。他的唇儿开始变得贪婪，舌苔儿一直伸进我的嘴里，一勾一绕地叫我灵魂出窍。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儿挪到了我的耳朵，一遍一遍地舔着，还拼命吸吮我的耳垂。
我不再任他摆布了，由于天太热，他也只穿一条裤衩。我的手犹如蛇一般在他身上游走……我见他呼吸急促，一副难耐的样子，于是我的手滑向他的那儿，也感受一下他身子剧烈的扭动与粗重的呼吸。
这时他猛的把我放倒在床上，顺势扑上身来……

〈以上此章节，作者害怕涉嫌违规，遭人……只好删除三分之二的文字，所以读起来不顺畅，希望有缘人与真读者看后见谅，实则无奈何也。〉

云雾庵离开中窑坊后湾，回队里已是下午四点半，对梁春尧的审讯已经结束了，所以王长增这才有空赶过来，说：《月色朦胧》喝茶，我都来不及通知汪美满了，咋办？
雾庵说：“来不及通知更好，梁春尧抓都抓获了，不需要他们帮忙，只怕他们还主动来找我们呢。”
就这说话的当儿，吴大豪副支队长带一个女孩子来了。长增见大豪雾庵他们有事情要谈，就先走一步。
大豪说雾庵：“你总算回来了，介绍一下，这是小彭律师，要谈谈关于梁春尧的事儿。”
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目侧她，身高一米六七八的个头，穿白裤红褂，高跟黑皮鞋，男孩发型，若不是胸前一对大奶奶，很难认为她是女性。
什么律师啊，雾庵反感，说：“谈梁春尧的事儿，小彭律师你找错人了，找艾大队长和他们办案的。”
大豪说：“我走了。”他突然转身又说：“对了，菁菁打过来几次电话找你。”
大豪出门，小彭律师说：“找别人没用，我就找你，你认不出我吧？”
雾庵说：“公事公办，与认不认识没什么关系吧？”
小彭律师说：“也对，但是接待人的态度总还是不一样吧，假若你认识我，这会儿你至少要我坐下谈，还会倒一杯茶水什么的给我，不至于一进来，就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也对。云雾庵说：“对不起，请坐，我就倒水。”
“我是韩四儿的外甥女，”雾庵倒水时小彭律师冷丁说。“那年你说我一个中学生，等我长大了再来找你，说这话你没忘吧？”
云雾庵手里的水瓶盖儿早掉在地上，水也洒了一地，他愣愣地陌生地看着小彭律师，一会儿，他笑了，说：“也是，你长大了，我都老了呢，你还不长大！”
小彭律师说：“你就叫我彭韩默好了，叫小默吧，这回是我独自一人接手的第一起案子，受当事人之妻孙四毛的委托，先只是简单扼要地了解一下梁春尧的情况。”
云雾庵说：“案子是艾大队长他们办，人呢，是商君副政委抓获的，要了解哪方面的情况，都得去找他们了解。”
彭韩默不理会云雾庵说的那一套，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说：“我妈是大豪的叔叔的老婆的表妹，简言之，是大豪的婶婶的表妹，那么，你知道我是谁了。至于是谁怎么抓住我的当事人梁春尧，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再说那年我舅舅是怎么把那笼进来的三万块钱又如何被吐出去的，到如今想一想，我都想笑，我都讲给我的同学们听了，他们都笑得直不起腰。这回竟又是到庙里去抓人的，能想得到这么做，我想也想得到就只能是某某人干的好事了。”
看她那得意的样儿，意思是说我们是啥关系，还不了解你的为人。“你这个小律师，看来不好缠，”雾庵说。
“是个见习小律师，大叔，不，雾庵大大叔，我这么叫你，我不就更小了吗，你满意了吧？听说你一直言而有信，这一次你恐怕就废了。”彭韩默连谝带讥讽的口吻，还一脸的坏笑。
云雾庵说：“废了，就废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副大队长，还不至于吧，不就抓了一个逃跑的嫌疑犯？”
彭韩默说：“不是这事儿，是你叫我长大了来找你，如今我来了，你怎么打发我呢。你还能守信吗？瞧你个讨厌我的样儿，难道我做你的女朋友就叫你那么地丢份儿！”
“当年那不是一句玩笑话吗？当初那会儿是谁给你那大的胆子说什么爱爱的？”
“玩笑？很好玩是吧！那你就是欺骗一个纯真少女的爱情之心，欺骗很好玩？那你还抓姓梁的干吗？他骗钱你骗心，不都是一个骗子！”
“你……”
“你，你什么你，我知道你谈了好几个女朋友，还都把你给甩了，不过现在的一个嘛，对你还不错，我也不为难你，今晚你请我喝茶，也算是补偿一下我当年对你是一颗纯真的心。”
雾庵说：“那好，《月色朦胧》，今晚七点半。”
彭韩默说：“行，我走了，去会一会艾大队长与王长增，记住七点半，一言为定。失约，你就小心一点，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与你耗。”
看她那一双犹如深潭般的大幽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一副认真样儿，雾庵知道她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他第一次感到他还真遇上了一个和自己一样“邪乎”的对手了。不就是喝个茶，俩个人再吃点点心，50元够了吧〈注：那会儿他月薪85元〉。

雾庵说：“又是你舅舅的那些破铜烂铁，马达，锅炉吧？律师，你当事人利益要维护，但是你要考虑受害方利益，还有你的职业操守，不说了，我要走了。”
彭韩默说：“知道了，这走廊上没人来，我拥抱你一下。”说着她凑了上来一把抱住雾庵，说：“抱我三分钟。”
雾庵左右看了看，见黑老五这会又出来了，他推开彭韩默说：“来人了。”
彭韩默说：“言而无信，不到三分钟呢，欧阳最不懂板了〈方言：不懂规矩〉。”
说时迟，来时快，黑老五到了近前，说：“菁菁一会儿就到，是我打电话到她家，叫她来的。”
彭韩默一听，生气了，返身回包间。
雾庵说：“一诺说她不是在钟楼吗？”
黑老五说：“她的话你也信，她气你，菁菁一会儿到了，你下楼去接她上来吧。”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不是说不抓姓梁的吗？”
雾庵说：“我没说这话，你也只叫我不过问就行了，再说抓他梁春尧，是市里交办的事，谁敢不执行？早该抓他，奶奶的，迟迟不退赃。我下去了，一会儿再聊，总之，你的公司也要上正轨了，再叉到裹搞〈方言：指放肆，胡作非为〉是不行的。”
黑老五说：“知道了，你上来再说，哎，我陪你下去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