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连载】刑警1985(43)
作品名称:刑警1985 作者:胡焱东 发布时间:2012-05-11 17:15:51 字数:3562
(五十二)潮流
雾庵挺动情的,说:“我咋会甩你?我会用一生来爱你,你真不要当什么官才好。”
商君此刻哪晓得雾庵的心里在想什么,说:“我堂堂的本科生有文凭在此,我就是要当官,我只管你。”
桌上的电话响了〈注:新刑侦局长来了后,说为了方便工作将探长一级的办公室全安上了内线电话〉,雾庵看手表,下班时间都过了一刻钟,接电话听,是新来的刑侦李局长打来的。“李局长好,”雾庵说。
商君听说是李局长就一旁静听。
李局长说:“商政委在你那儿?在,叫她和你一起来我办公室一下。”
雾庵答:“商政委在,好,我们就来。”他压了电话眼睁着商君,说:“李局长要我们去他办公室,走吧。”
李局长办公室就在楼上。雾庵商君一小会儿就到了李局长办公室。
雾庵说:“局长,还没下班呀?”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废话,下了班,你这会儿还站在这儿?还是一个刑警呢,说那么一句没水平的话。
局长说:“商政委坐呀,还好吧?”
商君心咚咚的,竟不知怎么回答,说:“我……”
雾庵一旁替她说:“她好个鬼,这几个月都灰溜溜的,她刚才还说,要是处理她就赶快下文,这么一拖两三个月,把她人都拖傻了。”
李局长笑了,说:“不是已经处理了吗,扣你三个月安全奖,不是扣了嘛!商政委,你还不知道吧,我在你爸商老爷子手下干了三年,因老婆的户口迁移不了省城,我就只好做牺牲,下到封山矿区派出所当了一个内勤,一当十几年,这回呀,我是被潮流推上来了。”
雾庵商君相对视,雾庵说:“咱们李局长好率直。”
李局长笑了,说:“云雾庵呀,听说你破案还是很有一套,就是不怎么求进步,这是有些人的议论,我看,不想进步的人除非他是个傻子不可,你傻?”
雾庵笑了,憨憨的。
商君说:“他就是个傻子,局长,你看看他,一个憨样,一个小探长一当五六年,破了大案呀要吗没有奖,要么就捞个一等奖,谁叫他打人呢,据说报了他一个副大队长,都批不下来,他还自我感觉良好,你说他不傻?”
“说到打人,雾庵,你只怕很能打吧?”局长来兴趣了。“听说你还当过特警队的教官。”
“哎呀,局长,什么教官啊,我也就在成立特警队时,教了他们两个月打捕俘拳和散打。”雾庵憨憨地笑笑,说,“那是我在北京部队特务连时练就的老本行。”
商君就像不认识他似的,直直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她说:“你不是说在内蒙古大草原当兵吗?”
雾庵说:“咱对局长,还敢讲假话吗?那政治部的一帮子老爷,还不去翻我的档案,一点点儿地挖出来汇报?真是。”
商君恼怒说:“那你就可以对我讲假话?”
雾庵理亏,嘀咕说:“这从前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局长说:“云雾庵,你副大队长已经批了,快下文了,我就担心你的文凭太低,阻碍你今后的进步,我看你还是去读个什么函授大专什么的,又不影响工作,反正国家承认学历。这事儿,商政委帮你联系一下。”
雾庵说:“要是函授大专文凭有用,我已经拿到半年了。我人笨,反正60分万岁,要是这函授的文凭也有用,那我就向本科进军了,又不是学英语,数理化,刑侦法律一类好对付。”雾庵只顾侃侃而谈,却叫商君又气又喜。喜的是,这坏蛋竟然不声不响弄了个“屁大专”,也还好歹是当过特警的教官;气的是,自己都成他的人了,竟对此一无所知,这坏蛋还有什么自己不晓得的呢。今天要不是李局长在场,她会和他“拼”了。
局长说:“有个大专文凭那再好不过了,我想和支队长商量一下,调你到大案队;李兵,政治部要调他到下面派出所去当教导员;还有啊,听说你俩在谈恋爱?”
商君脸红了,说:“是他不知天高地厚,死皮赖脸,缠着我。”
局长说:“我屋里的那一个,当年追我,只差没跳江,可如今她还不是说我当年死皮赖脸地追她,她才嫁给我的。”
雾庵笑了。
商君大窘,说:“局长好坏。”都沉默了一会儿,雾庵说:“我到大案队,就怕和艾忠唱不了一个调,弄不到一块儿去,他总是对我过不去。”
局长说:“是他求我要调你去大案队的,艾忠同志对你的评介很高,再说这小伙子工作热情高,也有一股子拼劲。”
至此,雾庵也就不再说与艾忠以前的一些磕磕绊绊的事了,说:“端误局长下班,那我们走了。”
局长点头。
一出门,商君生气前头直冲,她想:哼,都有大专文凭了,还当过特警教官,你就一丝风儿不吐,把我当什么人了。
雾庵赶上几步一把拽住她说:“干吗呢,生气?我又没犯你。”此刻商君办公室门敞着,他拽她入内,关上门。
商君立住,怒火极了,说:“你不是在内蒙古大草原当兵吗?怎么,这会儿变成了北京当兵了?你对我还有不有一句真话?”
雾庵说:“哎呀,当时内蒙古军区属北京军区管,我本来就在内蒙大草原训练了半年嘛。”
“那大专文凭到手了,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裹一个函授的文凭,又没什么用,还不是怕你笑话我,我爸死的早,我妈又没钱供我把书读下去,我是长子,高中读了一半儿就只好去当兵了。”
“那当教官的事呢?”
“那事儿我都忘了,再说,说了又么样呢,就只干了两个月的事,又换不来进步。”雾庵说着说着,自己也感到一阵心寒似的,说,“你要是以为我配不上你,你就从这门儿出去,我决不拦你;你如果不是这意思就到我怀里来。”
商君不动。
雾庵说:“不来,是吧?那你就走出去,要么就过来。”
商君娇柔,嗔说:“我偏不过来,我就不出去,这可是我的办公室,你还神五神六的〈方言:盲目自信,神气的意思〉,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雾庵笑了,说:“也是啊,我还当成我的办公室,被你这个小女人气晕了,同任娅娅大小姐一样,没事找事地横闹,你就说过不过来?”
商君气了,说:“那我岂不是一点面子也没有,我就不过来,你滚你滚!”她直往雾庵怀里撞,撞得雾庵只好一把箍紧她,俩人退到沙发上扭作一团。
雾庵说:“给你面子,你还当爱情是个天,我偏不给你面子,么样?”说着说着就把她放倒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揽住她,一手伸向她的胸部乱摸,那嘴巴却在她的脸上亲了个满面开花。商君到了这一会儿,人身子软了,心也软了,就回应他的亲吻。说到底,说真的,他有什么错呢?你不知道他的事儿,那是你来公安太晚,再还可以说是你对他关心不够,她想。
“我庵是个坏……坏人,”她都被他亲得憋了气,扭头挣开嘴巴,说。“你还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的?”
雾庵说:“有,当年我去参军后,老妈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寄来一张照片,书信来往了几次,就算定亲了。她叫瑜儿,退伍后我当警察,去了她家三次,还有一次没见着她本人,我生气,说要二十八岁才结婚,她说我不要她,就吹了。如今早嫁给李局长老婆那个矿山的一个矿工,生有一儿一女。”
商君说:“算你老实,上次去你乡下,我就看出了一点名堂,那瑜儿原先是不是那个叫春生的女朋友?”
雾庵说:“是,你个书呆子小女人,看来我还小瞧了你了,你不是不懂山里的方言吗?”
商君说:“总之,你给我小心一点。”
雾庵说:“知道,你,我现在就要。”
他抱起她放在套间午休的铺上,商君脱衣裳说:“坏货,不到《杨太婆》吃饭?果不能等。”雾庵不吱声,拥她钻进被子,从上到下,手一寸一寸地洗礼她的肌肤,嘴巴也铺天盖地地往死里一阵亲。最后他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唇儿贴在她的私密处,舌尖疯狂地舔她的密汁,直亲得她找不着北。他这才扑上她身,挖坟墓一般对着她那儿一阵死挖……
“哎哟,赖杂胡子,骚货,你温柔一点行不行?”商君只是爽得一阵乱叫。
雾庵懒得说什么,起身下铺立地,抱起她的两腿往外一拖,抬起双腿擎着,他对着她那儿一下一下地冲撞,直冲撞了她半小时,撞得她的骨头也苏了。此刻,他大汗淋漓;她呢,不知过了几次高潮,反正是三五分钟一次潮涌,一次次叫她恨不得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这一刻她泪眼婆娑,真是受不了了,说:“你是吃了什么错药吧?这么个拐东西。”
雾庵说:“吃了你个头,反正这些时不知怎么就是耐扛,赶明日上医院看看医生。”正说时,他感到要泄了,将她一推上床,扑上她身,大撞几下后,泄了,他这才一动不动。
商君说:“你大脑有毛病呀,行也看医生,臭骚货。”她用脸去磨擦他的胡茬桩子,又说:“好舒服呀,哎,你空儿不起来?不去吃饭了!”
雾庵说:“我吃你的肉。”他啃了她几口奶奶,这才起身来,训她说:“小女人,嘴巴一直不闲着,你哼哼呀呀的乱叫个什么呢。“
商君脸红破说:“放你个气,我没叫,我叫什么了!“她起身穿衣裳说:“坏蛋,假惺惺地说要赶我走,却原来是想做‘好事’,把人往死里个整。”
雾庵说:“好了好了,饿了,我们去《杨太婆》,再不整你,我去整别人,行了吧。”
“你敢!”商君说,又小声嘀咕:“个流氓,瞧你刚才,才恶心嘞,个嘴巴亲哪儿了。”
雾庵听她这么说,怒目圆睁,说:“臭娘儿,不知好歹,我是真心待你,要和你结婚的,我才这么做,就是叫自己没退路,我再好上别人,我在你面前就抬不起头来,如今你竟这么说我。”
商君一下子焉了,说:“庵,对不起了,我饿了,走吧,去《杨太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