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国军战士杨有福杨有钱

　　同时，他也被坦克后面的藤野队长看到，他赶紧喊道：“快，拿机枪打支那军人！”
　　而在坦克里的一直观察村坡上的情况的一个鬼子，看到了跑下村坡的杨有福。紧接着，两个不同方位的鬼子同时朝杨有福开枪了。
　　子弹以前后的方式，朝跑下来并极力想跑近坦克的杨有福的胸部肚皮射去。他顿时被击中。身子急抖就一下扑倒在斜斜的地上。被他胸膛里的剧痛，无法起身。但是，他看到坦克还有五十多米距离，也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就立刻把身下往下面一滚。
　　他想自己就是马上死了，也要炸掉坦克。
　　他滚下去，滚了一会，被一处土堆挡住。
　　国军战士杨有福在极度的痛苦中，就想老子就是死了，也要炸掉坦克。他忍住难受的疼痛，极力起身，他站了起来，又扑倒在地上。但是，他坚毅地还是站起来，力图接近坦克，因为现在离坦克还有二十多米。在他力图这样做时，他被坦克里的鬼子看见。一个鬼子紧急开枪，一串子弹再次打进刚站起来的杨有福的胸部，他马上倒在地上，死了……
　　近几分钟后，他死在鬼子坦克的射击中。
　　于是，坦克后面的鬼子，由于村坡陡。只好离开坦克，朝据守在村边上寨墙上的中国国军发起凶毒的进攻。
　　国军非常英勇的战士杨有福牺牲了。他还没有完全接近鬼子的坦克，就被凶毒的日本鬼子打死。
　　在一排长张照国身边的老战士杨有钱，气得一下就站起来。
　　在旁边的一个战士喊道：“杨大哥，小心！”他感到杨大哥要起身打鬼子，根本不考虑后果。
　　“什么小心！”杨有钱愤愤地嚷道。起身的他一下就从他紧系宽皮带的腰后下取下手榴弹，拉燃扔向鬼子。
　　一排长提醒他：“老杨，等一下。”
　　这时，杨大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就趴下在寨墙上，等着机会。
　　没有坦克掩护的鬼子（这时，在战士们的努力下，鬼子的坦克被炸烂了），只好端着步枪，非常凶恶地跑来，做出对坚毅守在寨墙上的中国军队直接攻击。
　　不久，看到要攻近了，鬼子们大多趴在村坡上，只有一些人进攻，企图用少量的人打掉中国军队的坚毅防守，好尽量攻下中国军队的工事，并最终向河南岸的洛阳城进行攻击。
　　耿连长和他的坚韧不拔的战士们在拼力堵击鬼子。
　　和鬼子往上冲的山口、松下君看到了向急雨般从中国军队的寨墙上斜斜射下来的子弹又急又快！
　　山口看到跑在他前面的同伴，还是往上攻，他看到一个鬼子被打中，叫声被一些鬼子的喊声盖住。
　　他看到这个同伴一下就身子仰倒在地，从在他们身边的同伴的脚下边滚下去；还有一个几个鬼子也被急急飞下来的子弹打中，扑倒地上。
　　他也看到一些同伴，在惊慌中不是往上在盲目地打枪，就是想躲避，至于打中了谁，他也看不清。
　　然后，往村坡上进攻的鬼子主要跑在前面的有几个鬼子扑倒在斜坡上，把步枪抬起，有想法向中国军人开枪。
　　一个鬼子叫村上，他开枪了，子弹迅速飞上来在杨有钱身边的一个23岁的战士被打中脖子。
　　他一下中止打枪，用左手捂着流血的脖子。
　　杨有钱马上喊道：“卫生员！”
　　一个男卫生员跑过来跟这个战士包扎。国军战士杨有钱继续开始他的战斗。在激动的情绪里，他两只大眼一鼓，一下就看到：多个鬼子跑到下面他们阵地有五米距离了。就叫骂一声：“你他妈的！”并把他的嘴一紧闭，脸皮都更红了，右手在他紧系着宽皮带肚皮一摸，一股气息从他扩张的鼻孔里喷出来。
　　杨有钱马上跑到身边一个机枪手侧边，一把夺过机枪，从寨墙上站起来，对着下面的鬼子就是一阵激射。啊一一。他几乎发疯般对着下面如野狼般的日本鬼子进行激射，忘了自己作为鬼子靶子的现在的危险性了。
　　一班长胡正看到了，一下跑到他们身边喊道：“杨有钱，下来！”
　　“少说。”
　　“杨有钱，你不管自己了？”
　　“只要打死了不少鬼子，老子就是马上死也值得了！”
　　一班长一下把他压倒。
　　被拉下寨墙的杨有钱好像横竖不怕，又从斜地上翻了一个身，就把落在墙下的机枪抱起来，一起身，仿佛是弹起来，又站在寨墙上就朝下面的几乎要跑近寨墙下面村坡上的鬼子猛射。
　　顿时，打死或打倒了不少鬼子。
　　其中，有个叫龟田的鬼子看到：一个国军战士站在寨墙上正在抱着机枪向鬼子在急射的杨有钱。
　　鬼子龟田马上举枪朝杨有钱开枪了。
　　杨有钱被他发出的子弹擦伤了左边紧系着宽皮带上些的腰，他一下感到自己的腰间上有一道如被什么划了一下，有刺伤的感觉他嘴巴动了下，马上把机枪对准下面的在进攻的鬼子，几下就打死他们了。然后，杨有钱又向在寨墙下的鬼子射击，他见鬼子就打。
　　这样战斗进行了五六次，由于鬼子坦克不断打炮，使战士们死亡增多。到了天黑，攻不下国军寨墙的鬼子撤回到河坝上。
　　一天都呆在正面阵地上指挥战士们打仗的耿波连长看到日本鬼子歇战了，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还有明天，后天，还有一些天。他非常清楚：这样的战斗是打好久算好久，直到全部战死。他已经不想这个对于我军人必死的结果了，迟早都一样，他就想只有在自己战死之前，多打死几个鬼子，死了就算了。后，耿连长就回到临时指挥所。到了晚上，他和战士吃了饭，开始部署第二天的战斗。一晚上，他到四个阵地上看看战士，问候伤员。
　　后才回到村里的临时连部，睡了一两个小时，是凌晨两点了，心里总是想着战争不安稳的耿连长就和战士小刘到阵地上去，就像一个把厂当家的勤奋领导。
　　虽然现在是深夜，这对耿连长来说，他不再看作是深夜，说不定，明天一打仗，自己被鬼子一颗子弹、一个炮击打死了。还是多跟自己战士在一起，到了明天，自己不是跟他们一样吗？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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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有战士看见自己连长来了，就招呼道。
　　在一边的一排长张照国走了过来，他的左手胳膊上还绑了一块浸血的纱布，看来，他已经受了轻伤，也没有要放弃坚决打日本鬼子的机会。
　　“老耿！”
　　“你一排的战士们怎样？”耿连长非常关切地问。
　　“他们都打得很好！很不错！”热诚而仗义的张排长回答。他还习惯性地用右手摸了下插在自己肚皮上的宽皮带里的驳壳枪的肚皮，脸有些烟渣，仿佛是一个才从煤窑里出来的矿工。
　　耿连长知道一个战士打仗受伤了，是最需要自己长官去慰问他的，这样，对战士们是一个鼓励和安慰，对别的战士是一个认同。张排长还想和连长说，耿连长说：
　　“老张，走，我们去看看战士们。”
　　“行。”
　　然后，两人朝一排西侧的阵地上走过去，看看伤员和战士。最后，来到了一个伤员的面前。
　　“刘有志！”张排长招呼。
　　胸部受伤的老战士，27岁的刘有志看到自己连长、排长来了。就想起来见他俩。耿连长马上说：“别起来。”说完就伸出手按了一下刘有志的肩旁；刘有志才坐在寨墙下的斜地上，他旁边是弹药箱，然后，耿连长蹲下在他身边，张排长站着。
　　“排长！”刘有志也招呼自己排长。
　　“看来你的伤在胸部上。”耿连长说，他温存的目光如水，对自己战士更关切周到，他知道他是战士们心里的支柱受到他们的无限爱戴！
　　“是。我想打下面的鬼子，一起身，就被打中了。”刘有志回答。
　　“你不应该，这样是非常危险的！”耿连长说。心疼地责备自己战士，目光还在刘有志受伤的胸部上看。又说：“打鬼子也要小心。为什么只是我们死他们活，应该他们死完！”
　　“连长，不这样，就打死不了更多鬼子。我想，用我一个人打死几个鬼子也值得了！”憨厚的刘有志说。把他含有一股血性、坚毅的苹果脸一抬，又在说了这一句话后，干脆略低脸。我们的国军战士一心就要多打死鬼子，其他都不重要。
　　耿连长没有说话。他已经感到了战士们打鬼子的决心是那样坚定。
　　“今天是第一天，还有明天，你不要管了，老刘，就下去好好养伤。“张排长说。
　　说到这里，耿连长觉得还是让战士多休息，明天好打仗，就说：“好了，不说了，老刘，你好好休息。”
　　“连长，排长……”
　　“战士们还要休息。”张排长说。
　　然后，他俩走了。
　　“连长，这半夜了，你还是回连部去吧。”张排长说。
　　“我不回去。”
　　“什么？”
　　“现在是打一仗就走了掉一些战士，明天，后天，我们还要坚持到十天。不会再有消息发到我们连部。老张，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死守西下池。我要在战士们的身边呆着，这样，心里也好受些，可以跟战士们鼓励和安慰。”
　　“好吧。”性情和自己连长一样的，同样是厚道而热血仗义、脾气暴躁的张照国排长说。他觉得此时，大家都在等着一起战死，和鬼子只有拼了，作为一个军人，就是这样的结局。然后，他决心和连长一样多呆在战士们身边。
　　然后，耿连长和张排长呆在阵地上，身边的很多战士已经睡了，因为，打了一天的仗了，他们实在太身心俱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