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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魂断下马河

作品名称:力量      作者:漠沙利亚      发布时间:2018-01-28 09:43:17      字数:6935

  一八九、程勇基听诊
  从咸阳城通往西安的道路上,分布着许多村庄,村庄里的百姓互相走动,他们在传说:“满洲国有人要脚踢陕甘两省,拳打盖世英雄,结果被一个称作花胳膊的人折断脖子打死咧!”
  消息在人群中传播。紧接着,村子里过路的人群猛增,人们惊奇地问话:“这么多人?都是干啥呢?”
  “干啥呢!大兵在追缴花胳膊呢!”村中过往的民众有人搭话说。百姓都感到好奇,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就三五成群出村观看。
  兴平百姓,自发成立民团,团长看到花胳膊打死大力士,心里十分佩服,看到大兵队伍追赶花胳膊,他领着民团的骨干力量,手持长矛,大刀阔斧跟在大兵队伍后面,骚扰大兵进程,拖延时间,为花胳膊创造机会。他的举动激发起周边百姓的热情,人们不顾白天黑夜地跟随在民团身后,想看个究竟。
  还有一部分人,前往咸阳城里观看擂台的关中东部百姓,看到擂台被人打散的情况,人们相继尾随着大兵看热闹;也有人群开始返程回家,自然跟在捉拿花胳膊的大兵身后,形成了各自不同的随行队伍。浩浩荡荡的人群分布在从咸阳到三桥的马路、田地间,汇集成茫茫人海。人如潮流,由西向东奔涌而来,在大地上自然分散成三路。一部分胆子大的人,跟着大兵队伍后面走马路;一部分胆子小的人们绕道走北边小路,居高临下看事态发展;还有一路人,跟在人流中,走不动路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别人,散开走在旁边庄稼地里,或者走在草滩里的百姓。唐鹏就是这种人,自由散漫地走在人群之侧,想走就走,不想走就坐在地上,别人走一天的路程,唐鹏走三天五天,甚至半个月。从西安到咸阳,唐鹏走得还算快,走了七天。现在是回家的路上,有花胳膊的吸引和朱嵘的鼓动,也借在人群里被人推着走路的结果,总算跟着大部队到了三桥镇。唐鹏手里有了一块银元,就觉得自己是有钱人了。把头一歪,离开了朱嵘,走自己选择的道路。他看到三桥街道的侧面有村子,心里就高兴起来,心想,前面有吃饭的地方可去。
  看热闹的人们分布在从咸阳城回西安的道路上,西安人在去咸阳的时候,身上携带着很多干粮,唐鹏有机会可以偷吃到别人的干粮。在回西安的路上,人们的干粮都是缺吃少喝,回西安的路上,很多人都是饿着肚子返程。身上的钱也用完了,干粮也吃光了,跟在大兵队伍后面,捡被花胳膊打死的大兵身上携带的干粮。唐鹏身子紧挤人群,摸来摸去也没有偷到吃的,现在好了,拾得一块银元,感觉自己有钱了。唐鹏撇下朱嵘向着前面村子走去,心想,到了村子里,饭也就有了。唐鹏走了一段路程,发现村子看着很近,走起来很累,感觉腿脚困乏,猛然看见不远处的大树旁有个草垛,他习惯选择在有草垛的地方歇息睡觉,看到草垛周围空荡无人,草垛可以做床,大树可以遮日,就高兴地走了过去,坐靠在草垛上,抬头看了头顶树枝上被他惊得跳跃的小鸟。唐鹏刚坐下,草垛的另一边站起一个人来,唐鹏不由得“嗯”了一声。仔细看看,唐鹏把手抱在胸前喊道:“鹿进粮?你在草垛边上吓唬人哩?”
  鹿进粮慢慢走过来笑道:“唐鹏,我早就坐在这儿了,是你吓唬了我!”
  唐鹏听了,看着鹿进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鹿进粮在三桥镇看到花胳膊吃了茶,起身离开时正好经过旁边围着几个大兵前,有一个大兵手里握着长矛,向花胳膊做了个刺杀的动作。鹿进粮看得清楚,大兵不敢靠近花胳膊,他手施法术,送厉鬼挥枪,借大兵长矛刺伤花胳膊,心里觉得这是给父亲报仇雪恨。他捉住了三桥上的一个厉鬼,须要及时驯化,就离开三桥的人群,找到这么个僻静的地方,开始念咒驯化厉鬼,没想到唐鹏也来了。鹿进粮见到唐鹏,心里有些生气,慢慢地走过去,抬起脚踩在唐鹏肩膀上,狠狠地问说:“你也跟踪我?是不是鹿民叫你来的?”
  “不不不!鹿民在长乐坡,我是寻饭。”唐鹏不敢抬头细看鹿进粮,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他怕鹿进粮抬起的脚踩在自己脸上。手里捏着银元说:“我有钱。”
  鹿进粮把脚放在地上说:“我看看。”
  唐鹏把银元递给鹿进粮,鹿进粮用手摸摸银元,又把银元给了唐鹏,问道:“就一块?”
  “嗯!就是一块。”唐鹏回答。
  “一块钱还值得把自己藏在这儿数钱吗?再数也是一块银元。小心数着数着不见了。”鹿进粮说完,手在空中做了个抓的动作问道,“你的钱呢?”
  唐鹏摊开手,刚才握在手里的钱没有了,看看地上、身上也没有。鹿进粮把银元扔给唐鹏,转身自己到别处去了。
  唐鹏抓住银元,捏在手心,把手伸进怀里,身子靠着草垛上睡起觉来。
  第二天早上,圆圆和张之悦准备给葡萄园浇水,张之悦下河堤,发现河道里的石头滩上躺着一个人,小心地走过去查看,张之悦不由得问话道:“鹿进粮?你躺在石头滩上干啥呢?”
  鹿进粮扭动几下脖子低声说:“你到我家里去,告诉家人,我不能走路了。”
  张之悦听了说:“哦!这事好办。你等着,等着。”张之悦走了很远的路,找到了鹿进粮家里的位置,见到了鹿进粮的爷爷,张之悦把鹿进粮爷爷拉到一边说,“我是你家鹿进粮让来的,他在石头滩等你去接他回来。”
  鹿进粮的家人,听了张之悦的话,跟着张之悦一起来到石头滩。鹿进粮的爷爷和妹妹看到这种情况,准备找先生给他看病,鹿进粮问妹妹说:“妹子,你动了我屋里的东西?”
  妹妹说道:“你窑洞里就没有啥东西,我动啥?”
  “你把我的五雷尺动了吧?还是放在哪里了?”鹿进粮问。
  “我没有看到过尺子的。”妹妹瞪大眼睛。
  “哎呀,就是放在窑洞后面土台上的那个木头棍棍。”鹿进粮追问妹妹。
  “你是说窑洞台上的棍棍?家里没有柴烧,你还放着没用的棍棍,我烧火了。”妹妹告诉他。
  “那你看到一个碗没有?”鹿进粮又问。
  “就是扣在地上的那个黑碗吧?好好一只碗,弄得泥码咕咚的,我把碗洗干净放辣椒了。碗里都是土,洗洗好了就能用嘛。”妹妹告诉他。
  鹿进粮长叹一声说:“我完了,腰坏了,再也起不来了。”
  “哥,不会的吧?”妹妹说。
  “你毁了我的五雷碗和五雷尺,知道那是啥么?震慑鬼魂的要物!我夜里从三桥坐鬼抬轿,回来时被鬼魂扔进石头滩,心里就不明白,原来是你坏了我的法宝。我再也镇不住厉鬼了,我的病不是先生能治得了的。”鹿进粮的眼泪从眼角滚落到地上。
  “哥,胡说啥呢?那里来的鬼啊!就知道胡说八道。”妹妹说道。
  “瓜妹子,你知道个啥。”鹿进粮闭上眼睛。
  鹿进粮的爷爷找来几个人,把鹿进粮抬了回去,放在炕上。
  张之悦回到家中,发现家里来了两个人,廖二哥和乔掌柜的坐在到家里,就上前问话道:“两位哥哥来了?”
  园主告诉他:“你哥是来寻找你四哥花胳膊的。”
  紧接着,唐木匠站在门口,问话道:“花胳膊来家里了吗?”后面是张兽医、宋琪和马金环。
  张之悦急忙说:“都进屋里坐。”
  宋琪说道:“坐个屁啊坐!出事了,四哥在咸阳捅乱子了。人找不见了。急死了。”
  张之悦惊讶地问:“啥乱子?”
  宋琪把脚在地上跺了跺说:“哎!是这么这么这么个事……”
  张之悦一家人才知道花胳膊打死大力士,惹来官兵的事情。张之悦领着大家一起来到岳先生家里,进得大门,程勇基坐在房门外。张兽医大声问话:“你四叔呢?”
  程勇基呆板的眼神看着张兽医说:“他让我在这儿等着哩。”
  岳先生从堂上出来说:“花胳膊他伤得不轻,不让他动,夜里就找不到人了。”
  程勇基说:“昨天我和他一起来的。他说饿了,岳先生说不敢吃饭,吃饭会把伤口撑裂,他就坐在地上;后来天黑了,他让我等他,我就睡着了,醒来就不见他了。”
  “能去啥地方了?”大家听了都很着急,几个人几乎同时这么问。
  程勇基摇头说:“不知道,我醒来时候是后半夜,开始找他,到天明也没找见他,正在想这件事情,你们就来了。”
  岳先生过来说:“是个硬汉子,伤得那么重,没有吭一声。我不让他吃饭,是有道理的,伤了肚皮不说,关键是肠子有伤,只能等伤口愈合得差不多才能进食;不然,吃的东西就把伤口顶裂了。既然你们来了,尽快找到他,千万不要吃。”
  花胳膊和程勇基来到岳先生家里,岳先生看过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不许他吃饭,等肚腹排便后再说。他听到岳先生不让他吃饭,他说:“程勇基,你在岳家等我,我去个地方坐坐就来。”
  程勇基是个年轻人,诚实守信,就坐在岳家等他。岳先生家里又来了一个病人,身上长出很多癍癣,程勇基看岳先生用刀片在癍癣上刮了刮,又看了全身的分布情况说:“这是体内有毒,浸入血分,肝脏排泄不力,毒攻肌肤,病在肝胆,有恶瘤着体,必须引毒外出,体外排脓肿,方可保命。”
  病人听了说道:“既然来求诊,还望先生定夺。”
  岳先生说道:“今天,我要在你身上找到一个肌肉多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也要有癍癣,用刀子把癍癣中间切开,种上丹药,你就可以回家等着;等到种丹药的地方肿胀,长出一个疙瘩来,说明引毒成功了。我就在这个疙瘩上放药,让疙瘩自己化脓而破,把体内的毒从伤口流出来;再用拔毒膏,把体内毒汁拔干净,上药封伤长口,病就可以痊愈。如果今天种了丹药,你在家里等七天不见肿胀,恐怕恶瘤在体内扩散,那就要寻经找络,另埋丹药,从瘤根经络着手,引毒外出。能不能成功,就得看瘤根经络的穴位上肉多肉少。如果肉多,可供恶瘤出体外着床发育,那就好说;如果瘤根经络所在的穴位上,身体无肉或者肉少,没有瘤出来发展的条件,那也是没有办法。是好是坏,就看今天丹药埋了以后的效果了。”
  程勇基在一旁听得仔细,看得真切,围在病人一侧听了岳先生的论谈,早把自己陪花胳膊看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既有年轻人的好奇,又有未曾见过的心疑。
  
  一九〇、魂断下马河
  程勇基在岳家,一方面等花胳膊回来,一方面好奇地瞧岳先生给人治病。岳先生让病人脱去上衣,发现病人身体瘦弱,在腰部找到一个癍癣发病点,用手捏肉皮鼓起,尖刀切开三角形伤口,把一个芝麻大小的丹药放进伤口里,外面用草叶覆盖。
  程勇基只顾看岳先生治病,把自己是来陪花胳膊看病的事情全给忘了。等岳先生闲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了:“嗯,四叔呢?”四下寻找,不见人了。但见马匹拴在门外,程勇基就开始寻找草料喂马。又提水给马喝了。岳先生休息,病人家里离岳家很远,无法回家,岳先生留下他,住到外客房休息,给程勇基也打开一间房门。程勇基一路奔波,的确累了,倒头就睡了。现在看到这么多人问自己花胳膊去向,他摸头也想不起来了。
  张之悦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四哥他能去哪里?灞桥一带没有他的朋友和亲戚,按理说没有住的地方,第一个落脚点应当是我家,还能有谁?
  南门外廖员外坐在厅堂,发现管家神色慌张,但是,毕竟在廖家劳苦功高,廖员外装作看不出来的神态。他心里预感到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不想为难管家,想让他自己说出来听。等了一会儿,廖员外来到后房,在廖二娘房间门前看了看,见二娘正在和二儿媳妇缝制一件衣服;他又走到后院,没有听到大儿媳在后院有所动静;回到中院,在厨房查看了一眼,刘娘正在和面。他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廖员外思索了一阵,又到前院的马房里看了一眼马,枣红马在吃草,乌驹马看着他,他没有发现什么事情;重新回到厅堂,坐在桌子一侧喝茶,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住在代湾村里的女儿。
  代湾村里柔和的阳光,照射在廖小姐家的窗户上。她坐在家里的土炕上,借着太阳的光线一针一线给儿子锥鞋,猛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刺痛过后,她感到心中空空荡荡,像是把什么东西丢了似的,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感。她急忙放下针线,用手按住胸膛,感觉马上又消失了。她再也无心走在炕上,溜下炕去,一双小脚走到门外。村子里异常地安静,她看了一眼天空,一只大公鸡在她身后叫了几声,她又回到屋子里的炕上。她坐在炕头,又感到心里烦躁,出门外来到大树下,看了一眼门前的大秋树。秋树的枝叶已经枯萎。她想起自己的男人在家的日子里,每天用胳膊抽打这棵树,树,可能是被他打死的。村子里几头小牛犊在一起顶仗,她没有看到村里有人在外面活动。这时,村头的碑楼沟进来一伙人,人们用架子床把一个男人抬着,放在村口的酸枣林旁。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预感到了什么,一双小脚奔跑过去,发现那男人身上的衣服十分熟悉,她的心开始紧张地收缩起来,低一脚高一脚急急扑跑上前,看到村里的弟兄们和长辈们都围在一起。大哥阴沉着脸,三哥满脸都是泪,平时爱说话的二哥抱头坐在地上。她推开人们上前看到了花胳膊的身体,发现身体僵硬;再看面部脸色苍白,没有呼吸,早已失去了生命。她放开喉咙痛哭起来:“哇……这是咋了吗???”
  花胳膊和程勇基到了岳家,听岳先生说不让他吃饭,心想:完了,没有我吃的饭了,我是什么人?平民百姓。杀死了什么人?朝廷的官兵。皇上肯定绕不了我,我今天干啥了?犯法了。啥法?国法。啥结果?满门抄斩的结果。我不能在这里等着官兵去家里祸害家人,我要回家,告诉家人找个地方躲难。他觉得自己闯了大祸,给家里人带来了不幸,这个消息要亲自告诉大哥。想到这里,他让程勇基在岳家等自己,甩开程勇基,自己一个人摸黑,夜里向着代湾村里的方向行走。他远远看了一眼家里的方向,那是自己的家。鲜血从伤口流出,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疼痛,他想到的是全家人的性命。多好的大哥,刚结婚的侄子,三哥,二哥,都是一家人,不能让他们受到牵连;还有自己的儿子,已经长成十八岁的大人了;还有自己的老婆廖小姐,不能连累他们,我要回家保护他们。对!我要回家去,保护家人。
  花胳膊带伤走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心里想着自己家里的人,踩着熟悉的路线,在黑夜里摸索着向家里走了回来,他走累了就停一下,歇息一会继续走。经过一夜的行程,天色发亮的时候,他回到了下马河,爬在清水河口,想喝一口水。他感到自己实在没有力气,不能站起来走到水口,就翻倒在下马河边上的石头上睡着了。
  早晨,许家村里放羊的孩子发现河边睡着一个人,吓得跑了回去,把事情告诉了家里大人。大人们到河里观看,发现是代湾村的花胳膊,马上派孩子去代湾村里送信,通知大掌柜。
  大掌柜得到消息,组织村里弟兄,把花胳膊抬了回来。可是,抬回来的只是他的肉体。
  下午时分,张之悦和宋琪、马金环来到代湾村,见到的只是花胳膊的遗体。张之悦嚎啕大哭,安排宋琪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廖二哥。
  南门外廖员外询问廖二哥花胳膊消息:“你回来了!他呢?”
  “爸,他回代湾去了,代湾有人也去看热闹,回去勾引他一起走着,回家里去了。”廖二哥回答道。
  “那乌驹马在家里呢?”廖员外问话。
  廖二哥道:“这,哎,这乌驹马本来就是我从甘肃买回来的吗,非得是他的、不是我的?”
  廖员外听了,用拐杖追打廖二哥,吓得廖二哥躲在桌子下不敢出来。
  梨园园主听到花胳膊殒世的消息,把自己家里的盘子摔碎在地上,坐在满地碎片的家里哭泣起来。吓得孙子躲进屋里不敢出来,老夫人坐在炕头擦泪无语,圆圆打断了地里几棵葡萄树,坐在地上发呆。乔棍棍和宋琪等人从代湾回家后,坐在家里没有出门,田喜、胡青问话:“掌柜的……”。
  乔掌柜流着泪把事情告诉了他们,田喜和胡青来到代湾村,进门嚎啕大哭,被大掌柜拉来了起来。
  鹿进粮没有想到,自己去咸阳的日子里,自家妹子水洗五雷碗,火烧五雷尺,破了他的法术,被鬼魂扔到河里,摔了个腰椎断裂,瘫痪在床。他听到花胳膊死亡的消息,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鹿民、杨建坐在长乐坡的草房里,朱嵘站在屋子中间,讲述花胳膊在咸阳打擂台的经过。土匪们趴在四周听了,不得不从心里佩服道:“真是好汉。真是厉害。”
  唐鹏说道:“打死的大兵一片一片。”
  杨建叹息道:“我没有去咸阳真后悔。”
  鹿民站起来吩咐道:“来人,做一块花胳膊的牌位安放在长乐坡口,摆设灵堂,一周之内,让过往行人予以祭奠。长乐坡放行一周,所有人员自由通过。”
  小土匪们听到指令,置办香蜡供果,在长乐坡上摆设灵堂,放着花胳膊的牌位让过往行人拜祭一周。
  韩森寨的人们,自觉排队,前往长乐坡拜祭花胳膊;羊城馆里,辛掌柜也关门停业,除自己去代湾村外,馆里所有员工去长乐坡拜祭花胳膊;十里铺的人们也前往长乐坡拜祭。一时间,人们携带纸钱香蜡,拥挤在长乐坡,昼夜拜祭花胳膊,人流不断。
  咸阳城里面馆老板,听到花胳膊谢世的消息,在擂台场地设摆灵堂,自发性焚烧纸钱,明蜡燃香,前往祭祀。
  民团团长在兴平县设坛,在上面写到“祭祀民间英雄花胳膊”。
  韩子平在耀州听到消息,连夜骑马赶回,来到代湾村,在灵堂前哭过。大掌柜告诉他,那已经是十天前的事情了。
  杜刚赶到代湾村的时候,大掌柜告诉他,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唐鹏坐在懒汉滩,咧开嘴说:“那个花胳膊在咸阳城,打死大力士,打死追赶他的大兵有二百多人。”
  有人问他:“唐鹏,二百多是多少?”
  唐鹏歪着脖子说:“就是多得很?”
  “多得很就是二百五才对!”
  “对!二百五才对!”唐鹏点头道。
  “哈哈哈。”人群一阵大笑。
  唐鹏咧嘴笑道:“花胳膊的那个胳膊,就跟我的这个胳膊一样,威,威武……”唐母悄悄走过来,伸手拽住唐鹏一只耳朵拉了回去。
  胡青几天夜里不睡觉,在乔家门外坐着看天上的星星。田喜走过来说:“想四哥了?”
  “废话,能忘得了吗?明天我要去咸阳。”
  胡青背着干粮,田喜跟在身后,乔掌柜问道:“你两个这是要干啥去?”
  胡青低头说:“我要去咸阳,把四哥掉在咸阳城里的鞋子找回来。不能把鞋子留在咸阳,他会不安心的。”
  田喜点头说:“找到那双鞋子,给他送到坟头去。”
  乔掌柜用胳膊擦擦眼睛里的泪水,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转身回屋去了。
  胡青伸手拉了一把田喜,仰望天空说:“走咧!”
  
  漠沙利亚历经一年的书稿《力量》于2017.12.16在西安结稿,江山文学网,连载了一年来《力量》的创作过程,首发全文。感谢编辑老师一路辛苦陪伴《力量》到今天!也感谢读者们的不断关注!《力量》将在今后的岁月里,进一步成熟,进一步完善和修改本文,希望大家届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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