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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五)

作品名称:《夕阳如血》(《血色黄昏》下卷)      作者:蓬蒿老翁      发布时间:2017-12-21 13:02:40      字数:5806

  南方的天空,格外亮得早些。太阳没有露出它的真容,东边一隅的天空有些泛白。这是一个浓雾弥漫的早晨,黑山在白色的雾笼罩下,显得格外的静谧,像一个羞涩的少女。
  轻轻的雾,如仙女舞动的薄薄的绢纱,姿态万千,时而聚拢过来,时而飘散开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刘魁走出马大嫂子的房间,就被眼前浓浓的白雾包围着,他每走一步,白色的雾就跟进一步。他没有心情去感受这如梦幻般的雾境,云烟缭绕的白雾伏贴着他的脚步,跟着他来到房间。
  他轻轻地推开斑驳的门,门是虚掩的。他勾着头走进房间,轻轻地唤了一声:“曹教官。”
  低矮的房间很安静,没有人回应。刘魁朝睡床望了一眼,木床空空荡荡的,只有整整齐齐叠着的麻布被子摆放在床头。就在这之前,刘魁从来没有叠过被子,起床之后,他就将睡过的被子顺手掀开撂在一边。有时,春秀、马大嫂子过来探望时,也会帮忙将被子叠一下,但春秀、马大嫂子叠的被子都不是方正的,而是长条形的。
  刘魁见房间没人,就走出来,四处看了看,除了一团团浓浓的白雾外,什么也看不见。刘魁心想曹教官可能在屋外周边不远的地方,或欣赏浓雾下的黑山胜景,或熟悉一下黑山环境。于是,刘魁再次回到房间,桌子上,一小张黄色的纸片被煤油灯压着,上面写着四个字。刘魁知道这是曹教官留下的,可他没有读过什么书,并不认识这几个字,只知道这张纸条预示着曹教官已经离开了黑山。
  “韩总工,你来得正好。”刘魁将纸片递给走进房间的老韩说,“帮我看看这纸片上写的是什么字?”
  “后会有期。”韩天诚接过纸片一看,一边读一边说,“人已经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唉,可惜了。”刘魁叹了一口气说,“咱池塘小了,装不下他这条大鱼。”
  “有啥可惜的,一个兵爷而已。”随同韩天诚一起走进来的乔二狗劝慰道。
  “你晓得个屁!他是卢少爷的教官,卢少爷现在都是副连长了。”刘魁臭骂了乔二狗一句说,“像曹教官这样的人才到哪儿去找呀?能文能武。”
  “不属于你的莫强求,属于你的走不了。凡事讲究个缘分,你与他的缘分不到,自然就不会为你所用。”韩天诚劝道说。
  “如今,咱们生逢乱世,虽有煤矿为生计,但土匪、官兵也随时有可能来抢夺,咱早就有想法,想拉起一支队伍,保护咱们的地盘。”原来,刘魁欲让曹民留下来,就是想组建一支队伍,一旦发生情况,就可以派上用场。曹民一声不吭也不打个招呼就悄悄地走了,这是刘魁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拉队伍,得有人有枪,还要有大笔的钱。依我看,拉队伍这件事得从长计议。”韩天诚因为自己的女儿兰兰在茅司门当了土匪,且还是个土匪头领,甚感愧疚。现在刘魁又要拉队伍占山为王做土匪,内心十分不安。于是,他继续补充说,“我不反对你拉队伍,但我要郑重地提醒你:不可做土匪,抢夺百姓财物和杀人放火。”
  “韩总工,你理解错了。咱拉队伍绝不会与百姓为敌的,而是要自我保护,不让他人抢了咱们的矿山。”刘魁解释道,“咱也是穷苦人出身,怎么会为难穷苦人呢。”
  “那就好,只要你不与穷苦人为敌,我就支持你。”韩天诚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面露喜色说,“最近,煤炭销售比较好,咱们可以到卢家坝那边去招一批年轻力壮的人过来,借势扩大一下生产。”
  “正合我意。招兵买马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刘魁肯定韩天诚的建议说,“越快越好!”说完,三人先后走了出来。
  还没走几步,满头雾水的小木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兴冲冲地对刘魁说:“矿长,马大嫂子想要大伙早点散工,晚上去她家喝酒。”
  “么子事啊?”刘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晚上,不,今日早晨自己就从她那儿出来,也没有听她说起。
  “马大嫂子今天四十岁生日,请大伙晚上去她那喝酒呢。”小木头兴奋地说,“魁哥,下午可否让大伙早一点散工。”
  “好吧,就依你的。”刘魁十分大度地说,“告诉蛮子大叔,让大伙未时散工出井。”
  “好勒。”说完,小木头兴致勃勃地就走,脚还是一瘸一拐的。
  “小木头,你脚怎么了?”韩天诚察觉到小木头的脚有点问题,就喊着问道。
  “没事,刚才走路不小心,脚扭了一下,待会揉揉就好。”小木头回头答了一句就走了。
  “臭麻婆子,竟然连咱都不告诉,却让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来通知。”表面上如无其事的刘魁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马大嫂子。
  “这么大的雾,也不知道曹教官会不会迷失方向?”刘魁朝离开黑山的路口望了望,前方除了白雾,还是浓浓的白雾。
  
  黄昏时分,太阳还没有落山,出了矿井的男人们洗浴完毕后都陆陆续续地来到马大嫂子屋前的坪地。坪地有二十六、七平方米,坪地的西北角一棵粗大的樟树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葱茏,宽阔的树冠犹如庞大的房顶,树冠下。已经摆开了四、五张灰旧的方桌,桌子上各自堆放着一摞碗和一把木筷子。
  “麻婆子,喊大伙来,可有好酒招待?”乔二狗还没坐下,就大大咧咧嚷开了,“咱好久没喝酒了,正好敞开肚皮喝。”
  “有好酒,怕也舍不得。”赵大春对乔二狗挤了挤眼睛说,“那是要留给魁哥喝的”
  “没有好酒,有骚水让小弟弟喝也行。”说这句话时,龙三故意抖了抖裤裆,似乎带着一种调侃和挑衅的意味。
  “龙三,你这么说,就不怕马大嫂子撕烂你的嘴啊!”田阿贵笑嘻嘻地对马大嫂子说,“是不?马大嫂子。”
  “今日老娘高兴,不跟你们几个龟儿子计较。”马大嫂子端着一个簸箕走过来,她一边一大把一大把将葵瓜子往桌子上放一边说。
  “咱就知道马大嫂子今天寿诞,不会生气的。”龙三依旧是嬉皮笑脸地说,“小弟祝马大嫂子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春秀,什么时候开席啊?咱肚子都饿瘪了。”马豹崽吐出一颗瓜子壳问道。
  “韩总工和矿长来了就开席。”正在炉火边掌大勺的蛮子大叔回答道。春秀则在一边帮助切菜。
  “春秀,你哪天过生日啊?咱大伙也给你热闹热闹。”马豹崽继续跟春秀套近乎。他一直暗恋着春秀,只是春秀还不愿意接受他。
  春秀没有搭理马豹崽的话,只是一个人埋头切着菜。
  “没看着春秀在忙吗,还不快去看看矿长和总工来了没有?”蛮子大叔显然不想马豹崽在这个时候打扰春秀。
  “来了,来了。矿长和总工都来了。”小木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喊道。
  刘魁和韩天诚手中各自提着一份礼物走过来,见到他们,马大嫂子急忙放下簸箕,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生日快乐,小妹子。”韩天诚将手中的礼物递给马大嫂子说。
  “麻婆子,今天生日为啥要让小木头来说呢?”刘魁将手中的礼物递给马大嫂子问。
  “昨夜还没想起,本不想打扰大伙的。看到大伙这么久,也没有在一起闹热闹热,就想办一场酒,让大伙高兴。”马大嫂子接过韩天诚和刘魁的礼物解释说,“怎么不见翠姑妹妹和天赐来?”
  刘魁扫视了一下人群,人群中果然没有翠姑和天赐,就低声问道:“麻婆子,你没告诉她吗?”
  “怎会不告诉呢,我让小木头特意去通知的。”马大嫂子解释说,“要不,再让小木头去叫一下。”
  “算了,开席吧。”刘魁见大伙都等得有些急了,就阻止说。
  “开——席——啦。”随着蛮子大叔的一声大喊,马大嫂子四十岁的庆贺酒宴正式拉开了序幕。
  传菜、上菜、斟酒……四方桌上很快就被鸡、鱼、肉等菜肴堆满了。
  “总工,麻婆子过生日,你是不是代表大伙说几句?”刘魁低声问韩天诚道,
  “这种场合还是矿长说比较好。”韩天诚推让说。
  “那咱就说了。”刘魁当仁不让,端起一碗酒走到马大嫂子跟前说,“今天,咱黑山兄弟聚在一起为麻婆子,不,为马大嫂子祝寿,借着这次祝寿,咱兄弟们来黑山后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这么开心。我看大伙的肚子都在‘咕咕咕’叫了,咱就不啰嗦了,黑山的兄弟们,都端起碗中的酒一口干了,祝马大嫂子生日快乐,也祝咱黑山太平红火。干!”
  “干!”“干!”四五桌的黑山人都端起盛满酒的碗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大伙儿都喝得差不多了,最高兴的当然是马大嫂子了。刘魁、韩天诚、田阿贵、乔二狗、赵大春、龙三等都一一跟她碰了碗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马大嫂子脸上泛起红晕,显然也有些醉意了。韩天诚不胜酒力,则先行回房间了,其他的人也陆续走了,独留下刘魁、乔二狗、赵大春、马豹崽等几个人还在喝酒。
  “喝!”喝得满脸通红的乔二狗端着盛着半满酒水的陶碗对刘魁说。
  “不喝了,你们继续。”说着,刘魁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幸亏他及时按住了桌沿才没有倒在地上。
  “阿魁,不喝了?”马大嫂子问道。
  “走了,走了。”刘魁扬了一下手,就踉踉跄跄朝门外走去。见刘魁走出门,没喝多少酒的小木头和赵大春跟了出来。
  从马大嫂子的房间出来后,刘魁显然喝高了,他东倒西歪,脚步一踮一踮的,小木头要过来搀扶,被刘魁一把推倒在地。喝得也有些醉意的赵大春也想过去扶一把,被刘魁一抬手挡开了。两人只好任刘魁自行离去,见刘魁走远,赵大春和小木头回到了马大嫂子的房间,继续喝酒。
  醉醺醺的刘魁没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歪歪倒到地来到了翠姑和天赐居住的低矮的土砖屋门口。每次路过这间破土屋的门口,刘魁都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眼下,他就站在这间破土屋的门口,从门板缝漏出的黄色的光极大地刺激了刘魁的荷尔蒙激素的高涨。在酒精的作用下,刘魁感到格外燥热,他脱掉了身上的褂子攥在手里。酒劲上来的刘魁光着膀子靠在木门上,头歪贴着木门。顿了顿,刘魁突然抬起手掌重重地拍打木门。
  “砰!砰!砰砰!”
  门被重重地怕打着,发出猛烈的响声。这声音在空旷的黑山震响,让房间里的翠姑胆颤心惊,木门每发出一声,翠姑的心就紧一下,她看了看熟睡的天赐,然后又紧盯着被拍打的木门。天赐睡得很沉很香,重重地怕打木门的声音没有惊醒他。
  “咚!咚咚!咚咚咚!”
  刘魁攥紧的拳头狠狠地捶打在木门上,捶打的速度一阵紧似一阵。翠姑越发感到恐惧,她不知道外面捶门的是谁?但她心里肯定一个人,在黑山,这个人除了是杀死自己丈夫的刘魁,不会是他人,他人不敢这么做的,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谁呀?”翠姑弱弱地问了一句,但这声音低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门外的刘魁干着急,任他拍打还是捶打,门只是回应“砰砰砰”或“咚咚咚”的声音。也许是不心甘,刘魁停止了拍打和捶打,他开始用整个身躯撞击着低矮的木门。木门在他的撞击下,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在痛苦地呻吟和做最后的喘息。
  “哗啦!”一声,斑驳的木门仰面朝天倒下去,倾倒在地上,随着门倒下去的惯性,刘魁闯进了房间,差点栽倒在门板上。木门倒下去的时候,扇起的一股风将油灯火晃动得矮了下去,直到平躺在地上的木门被刘魁踩着一动不动,矮下去的火苗才又窜到先前的样子。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坐在床边的翠姑看见闯进来的人果然是刘魁,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摁住床沿,紧紧地仿佛想抓住点什么。另一只手往堆放在床上的布包裹伸去,包裹里有一把锋利的短刀,就是她带着走进黑山的那把短刀。
  刘魁看也没看翠姑和睡得死死的天赐,满身酒气的他踉踉跄跄地走向翠姑。翠姑闻到了刘魁身上的酒气,她有些恐惧,身体贴墙贴得更紧了些。她的手抓住了短刀的刀柄,但她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天赐,又松开的手,短刀于是躺在包裹里,一动不动。
  “你要干什么?”翠姑的眼睛盯着刘魁的眼睛在问。
  刘魁的眼睛没有回答,而他的脚步一步步逼近翠姑的床沿。
  翠姑的心“怦怦怦”地跳着,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这种跳动似乎到了嗓子眼。来黑山之前,她就做好了应付各种困难的准备。到了黑山的那天,她就感觉到会有什么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黑山毕竟是男人的世界,这里的女人除了她,只有一个被他们视为女神的春秀和一个满脸麻子的马大嫂子。这种环境下的男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那种像狼对待羊羔一样的眼神。
  醉醺醺的刘魁欲火难耐,此时他像一条荒久了公狗一样发狂。一身酒气和火气的刘魁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兽性在酒与火的作用下爆发了。此时,疯了的刘魁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了,像疯狂的公狗一样直接扑向了翠姑。
  土砖屋实在太窄小了,可怜的翠姑连逃避的空隙都没有。她急促地喘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两只爆满的双乳在无袖的短衣中跟着起伏。翠姑紧贴着墙壁,惶恐地盯着刘魁的一举一动。
  被酒精和欲火占据了全部的刘魁看不到翠姑的愤怒和仇恨,他张开双臂,毫不迟疑地紧紧地搂住了翠姑。此时的翠姑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能让他发泄欲火的女人。
  被刘魁搂住的翠姑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疯狂地挥动双拳,拳头重重地击在刘魁的背脊上,她试图用自己的反抗摆脱刘魁的双手,制止刘魁的疯狂继续,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女人的力量实在是弱小了。刘魁的双臂如铁箍一样,紧紧地箍着翠姑的腰部,渐渐地,刘魁将翠姑往后压,他要把翠姑压倒在自己的身体下,以完成他龌龊的欲望。
  翠姑抵抗不了刘魁身体的重量,墙壁也帮不了她的忙,她被刘魁从墙边挪开,向后倒,一点一点向后倒……
  刘魁终于压在了翠姑的身体上,他松开手臂,从翠姑的背后抽出来,开始脱翠姑的衣衫。翠姑的衣衫是从脖子上套下去的,翠姑的反抗使得刘魁无从得手。恼怒的刘魁兽性大发,他慌乱而用力地撕扯着翠姑的衣衫。翠姑奋力挣扎着,她不断的移动自己的身体,想给刘魁制造点困难,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
  翠姑停止了反抗和挣扎,她仰躺在床上,任刘魁撕扯衣服。而她却将手悄悄地往身边的包裹移去,她去摸藏在包裹里的那把短刀,那把迟早要插进刘魁胸膛的短刀。
  翠姑摸到了短刀,短刀已经在她的手里握着。锋利的短刀只要迅雷不及耳地插进刘魁的胸膛,或者从刘魁的背脊插进去,腥红的鲜血就会就会从刀口鼔涌而出,杀她丈夫的仇人就会在她面前死去。
  刘魁毫无察觉翠姑的举动,此刻的他只想进入女人的身体,发泄自己的浴火,他撕开了翠姑的衣服。微弱的灯光下,粉白的胸脯敞开着,饱满的双乳随着翠姑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翠姑从包裹中抽出了短刀握在手里,刀微微地抖动着,翠姑明显的感觉到手心发热,汗水正在渗出。
  满嘴酒气的刘魁趴在翠姑的身上,一只手捏揉着翠姑的乳房,另一只手继续撕扯翠姑的裤衩。
  动手吧。翠姑在心里鼓励着自己,她咬紧牙关,悄悄抬起握刀的手,黑暗中,冰冷的刀刃寒光闪闪。
  “娘。”就在这时,翠姑听到微微地一声响。那是天赐发出的梦呓。天赐轻轻地唤了一声“娘”。翻了一下身,又睡了。
  翠姑看了一眼天赐,她想到了刚到黑山的那个黄昏,夕阳如血的那个黄昏,天赐就要被土匪用枪砸下去的那一刻,是刘魁飞马救了下来的。
  她也想到了黑山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们,只要她杀死了他们的大哥,她和她的天赐就会被他们追杀的,他们逃不出这茫茫的黑山群。
  想到这,疲乏无力而又无助的翠姑放下了握住短刀的手,轻轻地松开了,她痛苦地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翠姑的眼角流了出来,滴落在床上的芦苇草席子上。刘魁像崩塌的山一样死死地压在翠姑的身上,发出沉重的“哧哧”呼吸声,刺鼻的酒气熏得翠姑晕了过去。
  突然,一阵风吹进来,灯火跳了一下,灭了,一下子整间屋抛给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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