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金华城苗军叛变 金陵城雪平宿怨(2)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7-12-15 08:57:50 字数:3142
邵荣统军而返,至应天府境内,并未将大军分遣至附近戍守营寨,而是引军直奔江宁城,欲请朱元璋检视军队,趁机袭杀朱元璋。
朱元璋本以为徐达大军能早些折返,待邵荣引军回,趁机在城门内将其袭杀,就算失手,仍可聚盛兵成事。未曾想出了洪都叛变之事,徐达未能及时回军。
陶安道,“今邵平章领军而返,徐达大军未至,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朱元璋道,“是也。今其统大军而返,可见其心中亦有准备。”
恰在这时,小校来报,“邵平章请吴国公到城外检视军马。”
朱元璋吃了一惊,道,“其心叵测,如之奈何?”
刘基道,“主公今可称病在身,不可前去。”
邵荣、赵继祖在东城门外得知朱元璋并不前来,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汹涌复杂。
邵荣道,“今被见疑,更由不得我等不发。”
赵继祖道,“愿大宋之魂保佑我等。”
两人遂同时拔剑,方刚拔出一半,便见城门口一骑飞马奔来,两人见了,急忙又将剑插回剑鞘。来人近前,却是郭兴。
邵荣纳闷道,“郭元帅不在溧水,如何来了金陵?”
郭兴道,“近闻行省欲发兵北上,因而被公文传至。”
邵荣道,“原来如此,吴国公若有北上抗元之心便好。”
邵荣跟赵继祖遂带亲军入城,其余军马扎寨于附近。进入城内,邵荣对赵继祖道,“今国公既病,我等当前往探视。”
朱元璋闻邵荣、赵继祖来,遂假装卧病于床上。
邵荣近前来,问道,“国公得什么病?”
朱元璋蔫蔫道,“前日---洗头---受了风寒---头痛无力---徐将军不日统军将返---北上抗元之事便交由平章跟众将---”
邵荣疑心渐释,道,“国公且放宽心,只管养护身子,此事某必尽力。”
徐达统军返。祝宗、康泰被绑缚献于朱元璋跟前。朱元璋问胡廷瑞道,“此二人原本你旧将,该如何处置?”
胡廷瑞道,“全凭国公处置。”
朱元璋道,“你以洪都归某,康泰为你外甥,某如何不念此情。”言罢,令人赦免康泰,将祝宗斩首。
不几日,廖永安设席宴请邵荣、赵继祖。二人听闻廖永忠因廖永安之事对朱元璋多有不满,因而对其不疑,亦想趁机拉拢廖永忠。谁知二人方进廖永忠私邸,便拥出百余兵士,将二人及十余亲兵绑了。
邵荣怒问,“你意欲何为?”
廖永忠道,“且去国公面前说话。”
邵、赵二人大惊,最后被推至朱元璋面前,二人假意问道,“国公何故如此?”
朱元璋道,“你二人意图叛乱,难道不知?”
邵荣道,“国公如何血口喷人?”
朱元璋道,“唤宋朝用父子前来。”
邵荣见宋朝用父子,大吃一惊。宋朝用父子遂将邵荣在诸全及金陵城外的言语说了一遍。
朱元璋道,“今你二人尚有何话可说?”
邵荣破口大骂道,“你父子小人,竟坏大宋基业。”
赵继祖叫道,“郭氏兄弟安在?”
郭兴道,“某亦知你二人怀异心久亦。”
邵荣、赵继祖苦笑无语。
朱元璋道,“你二人虽有叛乱之意,某念你们多年之功,不忍将你们正法,暂可深居于府中。”
常遇春道,“主公留此二人何用,且不可埋下祸根,当速诛之。”
朱元璋闻言,遂下令诛杀邵荣、赵继祖,并派人捉拿两家子嗣及城外将校,数十人遭诛。朱元璋随即整编军队,以北上抗元之名将大军屯于金陵城周围操练。
刘基道,“主公今可致信各处,以安抚众心。”
李善长道,“诸全州谢再兴乃邵荣心腹,非只言片语能安抚其心。主公今可将其女配于朱文正,与他结为亲家,以释其疑。”
朱元璋道,“此计甚好,某立刻使人送信去。”
李善长道,“主公休要先去信再纳娶,若如此,其必以为主公欲以此事唤他来金陵,恐致其心疑难安,反生激变。今主公先令朱文正纳娶其女,而后致信相告。”
朱元璋道,“百室所言正是。”遂立刻将谢再兴长女谢翠娥配于朱文正,而后遣使携信发往诸全。
时谢再兴闻邵荣、赵继祖身亡,与部下心中难安。忽信使致,待读罢信件,心中疑虑顿消,对众将道,“国公已将某之长女嫁于朱文正,此举意在结连我等,今众将可释心中之疑。”
不久,邓友德伤口将好。朱元璋唤其至跟前,道,“将军尚且年少,便已经久沙场,将来必成国之栋梁。今江西诸路新附,洪都与陈友谅部接壤,必屡遭侵扰。徐达令赵元帅留守洪都,某放心不下,今欲将重任托于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邓友德道,“某若再失,必不复来见主公。”
朱元璋道,“今军中又添一友德,其人年长,为免众人生误,某为你换一名字如何?”
邓友德道,“敬请国公为末将换名。”
朱元璋道,“你伤口未愈,某盼将军早日康复,便将你更名为邓愈,你意下如何?”
邓友德道,“主公雅意,末将谨领。”
时朱元璋晋封吴国公,为避其字国瑞,胡廷瑞遂自更名为胡美。冯国胜亦自称为冯胜。
陈友谅闻金陵城内乱,趁机派李无天将兵来攻洪都。
朱元璋闻知消息,恐洪都有失,遂又令大都督朱文正带五千骑兵往援。李无天将兵围攻数番,见不能攻下,又闻宋军援兵将至,遂退兵。
朱文正率部入城,虽执掌洪都,却懒于过问军政事务,诸事皆交由原部官吏处置。朱文正新婚不久,便与娇妻分离,心中寂寞难熬,遂经常流连于青楼,并在青楼结识一女子,引为心中宝贝。
那女子有个雅号,人称二三姨,乃青楼院中花魁。二三姨尚与城中一美男子交好,那美男子唤作殷哲,已是有妇之夫。
这日二三姨跟一个随身丫鬟来街上买胭脂,半路就蹦出一个胖妇人来,那胖妇人正是殷哲之妻,早就寻二三姨多时了。不由分说,上前便是一巴掌,将二三姨扇翻在地。
殷哲之妻跑上前去,骑在二三姨胸口上,两脚分别踏住二三姨的手臂,嘴里叫骂道,“好个臭婊子,就你脸蛋儿漂亮,到处勾引汉子,今个我就打烂你的脸,看以后哪个汉子还要你。”言罢,抡起鞋底便左右抽打起二三姨的脸来。
街上现出这一幕,迅速引来一帮看热闹的汉子。
有人在旁边喊了一声,道,“好凶。”
殷哲之妻抬头吼道,“老娘就是凶来,偏这小狐狸精不知晓,敢来招惹老娘的汉子。”
又有人道,“人家说这姑娘长得两个好胸,你打烂了姑娘的脸,那两个胸照旧能勾引你家汉子。”
殷哲之妻闻言,抬起屁股坐到二三姨的小腹上,两只臂膀用力一扯,却把二三姨胸口的衣服给扯开来,又揭了贴身肚兜儿,抡起鞋底便朝那两坨嫩肉上打去。
二三姨想要一手捂脸,一手护胸,却哪里能够,被打得哀嚎不止。那帮围观的汉子看得起劲,平日哪有机会见到这番嫩肉,一个个却似打了鸡血,瞪着眼,口水横流。
眼见二三姨胸口被打成殷红一片,不知谁又喊了句,“屁股也好,屁股也能勾引汉子。”
殷哲之妻闻言,起身翻过二三姨,倒骑在上,把二三姨的衣裙给撸起来,露出那两瓣白屁股,又狠命抡起鞋底来。
打了片刻,原本雪白的屁股也看不到一处好地方,围观的汉子却似还不过瘾,道,“外面虽不好看了,那缝儿里面才诱惑汉子呢。”
殷哲之妻闻言,一时没了法子,猛然间却将手指插了进去,而后用力一撕。二三姨惨叫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这时有人喊道,“下面流血了,恐要出人命。”
殷哲之妻这才有些慌,从二三姨身上离去。恰逢阉猪的朱老汉从街上过,众人见了,急忙拉来施救。
朱老汉道,“老朽是个阉猪的,只会给猪缝伤口,哪里会给人缝?还是另外请个大夫吧。”
有人劝道,“却不都是伤口,等到大夫来了,恐这姑娘早已流干了血。”
朱老汉拗不过众人,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飞针走线,围观的汉子却似要把头挤破。
且说二三姨被人送回青楼,老鸨儿见了,便要去告官。恰逢朱文正来青楼寻二三姨,听闻情由,当即回府衙,命人捉拿殷哲夫妇前来。
朱文正亲自坐衙,先将二人打了一顿板子,而后欲将二人游街示众,最后再枭首解恨。恰逢校检李饮冰至,见殷哲俊朗模样,心中大喜,遂将朱文正拉至一边,道,“请求都督赦免此二人,都督将来大功皆在此二人身上。”
朱文正不解,问是何故。原来武昌细作探报,慕蓬春是个极好男色的女人,其又在陈友谅身边任要职,李饮冰欲遣一貌美男子安插其身边,以探听汉军府衙情报。一直未能找到合适人选,今遇此案,正好有了可遣之人。
朱文正闻言,便将二人交由李饮冰处置。
李饮冰将殷哲唤到一处,讲明心迹。殷哲不敢不从,发誓愿效死命。李饮冰遂将殷哲之妻充配军中,暗派人护送殷哲去了武昌。不久,殷哲与慕蓬春偶遇,果被纳入私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