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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12-14 13:33:00      字数:4516

  且说燕国公是?此人姓罗名艺字子延,襄州襄阳县人也。其也是一位开国的将军,因功被封作燕国公。皇上令其执掌冀州军政。其妻秦氏,出身于齐州历城县。其子罗成,人称作“冷面少保罗成”。
  不多时,钟管家便引罗成进了熹祥厅与我等相见。
  待相互行礼毕,爹问罗成道:“罗少保因何来此?”罗成抱拳说道:“常伯父不知。我爹因知今日乃紫炁帝君常大哥与益国侯沈大哥生日,故教小侄携六瓮自家酿制的葡萄酒来向常大哥与沈大哥祝寿。”说话之间,便教随行的家仆奉上六瓮酒。罗成道,“这六瓮葡萄酒,皆是窖藏了十年,入口香醇,请二位兄长笑纳!”我与沈智良皆道:“谢罗贤弟厚礼!”爹便先教将酒安置妥当了,又教将寒霜阁打扫了,以供罗成与其随行的家仆歇息。
  正说话时,钟管家急行入厅,禀道:“太子殿下与晋王殿下此时己至庄门前了!”众人闻言皆惊。爹道:“他兄弟两个为何来了?”我道:“既然来了,便不可怠慢。”爹道:“正是此话。”便与我等皆至庄前,迎接太子杨勇与晋王杨广。
  我暗将眼看时,只见太子杨勇头顶一个嵌明珠如意束发紫金冠,插一根翠玉玉簪,身穿绣山河赫黄锦袍,腰系一条皂墨丝绦,脚上一双绣祥云锦布靴。晋王杨广头顶一个束发紫金冠,插一根白玉玉簪,身穿暗绣祥云淡黄锦袍,腰系一条淡灰丝绦,脚上一双皂布靴。
  待行礼毕,爹问道:“二位殿下因何而来?”杨广答道:“今日乃紫炁帝君与益国侯生日,故皇兄与本宫来贺寿。”我与沈智良连忙行礼道:“微臣兄弟二人谢二位殿下厚情!”杨勇道:“勿须多言。本宫兄弟二人奉父皇圣旨,巡视国内。若非父皇知你兄弟生日,有赏赐赐下,本宫兄弟两个,便也不来了。”我闻听此言,便忙与沈智良双膝跪地,抱拳说道:“微臣常震天、沈智良恭迎皇上恩赐!”杨勇便开口说道:“皇上口谕:朕闻一月二十四号乃紫炁帝君常震天与益国候沈智良生日,故赐常震天免死金牌,沈智良金碗一个。钦此。”言罢,就递与我一个金牌,递与沈智良一个金碗。我与沈智良拜道:“微臣常震天啊、沈智良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广将我与沈智良扶起,说道:“二位起来。皇恩浩荡,二位须记于心中。又道,“本宫也无物贺寿,唯有二百两银子赠与二位贤弟。请二位贤弟笑纳。”言罢,便取出二百两银子。我与沈智良道忙道:“晋王如此好意,微臣两个如何敢收!”杨广笑道:“本宫闻圣安庄乃下邳县中第一庄。过往文武官吏、商贩走卒,皆须上贡。今日又是二位贤弟的生日,本宫自该出些寿礼。怎奈二位贤弟生长于贵富之家,本宫无论送什么,皆难入二位贤弟的眼。故本宫只送这二百两银子与二位贤弟。请二位贤弟勿要嫌弃。”我心中忐忑不安,与沈智良皆看了看爹,见爹微微点头,便说道:“微臣两个谢晋王殿下好意!微臣两个不恭了。”就将接了银子。
  杨勇乜斜着眼,看着杨广,说道:“皇弟得父皇与母后宠爱,故休说二百两的银子,便是二万两的银子也是有的。若是父皇欢喜,日后皇弟登基为帝也是有的。”杨广道:“皇兄此话差矣,自古‘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皇兄乃是嫡长子,又是太子,故日后登基为帝者,必是皇兄无疑。”爹道:“二位殿下驾临圣安庄,请入内吃些酒。”杨广道:“谢奚国公好意!只是本宫兄弟奉了父皇圣旨,巡视国内,故不敢久留。”杨勇道:“皇弟如此推辞,岂非是轻视奚国公的好意么?”杨广道:“小弟如何敢!只是父皇圣旨,不可违抗。不然,便是违抗圣旨之罪。违抗圣旨者,该斩!”杨勇闻听此话,“哼”了一声,便不言语,转身而去。杨广说了一声“告辞”,便也去了。
  我等见杨勇与杨广远去,便入庄至熹祥厅内坐定。我取出金牌看时,但见此金牌乃紫金打造,一面刻着“免死金牌”四个字,其左刻龙,其右刻虎。一面刻着一些小字,道是:朕念其功其行,而赐常震天免死金牌。以此金牌可免一切罪责。见此牌如见朕。我将金牌呈与爹,问道:“皇上为何赐我免死金牌?”爹接金牌在手,细细看了,微叹了口气,说道:“圣意难知。”便将金牌递与我,说道:“你有此金牌也好,留在身边防身。”
  娘笑道:“今日乃双寿之日,吉庆事也。”遂谓钟管家道,“时近用膳,你去看看。若好了时,便可端上桌来,我等用膳。”钟管家说了一声“是”,便去了。
  我笑谓罗成道:“罗少保此来我圣安庄,携葡萄酒为我兄弟贺寿。我很是感激,故请罗少保尝我圣安庄的枸酱酒与吃食。”罗成笑道:“小弟也爱饮酒。因闻说圣安庄的枸酱酒有补虚弱,益精气、去冷风、壮阳道、止目泪、健腰脚之效,只是无缘。今日有幸,可饮此酒也!”我笑道:“今日必教贤弟酣饮!”
  说笑之间,钟管家来禀道:“筵宴已在益全厅摆好。”爹便与众人至益全厅内坐定。
  我将眼看时,只见桌上有一盆汤,了是乌鸡红枣汤。汤盆有十二道菜围绕,乃是鸡刨豆腐、香椿拌豆腐、糖炖猪头、白菜炖肉、青菜炒香菇、水汆丸子、熏烤鹿肉、鼋汁狗肉、砂锅红烧肉、焖羊肉、蒸鲤鱼、群菜杂烩。皆是香色怡人之物。
  爹先教钟管家取出一瓮枸酱酒,开了封,用酒瓶盛了,为我等斟酒,便举杯说道:“列位请饮酒!”我等连忙举杯,与爹一同饮尽杯中之酒。饮罢,娘举杯与众人一同饮尽杯中之酒。而后,我举杯与众人一同饮尽杯中之酒。我之后,便是沈智良举杯与众人一同饮尽杯中之酒。
  待一同饮酒事毕,栗景辰问我与沈智良道:“小弟闻说,男儿二十岁时,便可取表字。不知二位兄长表字如何?”爹道:“都是我忘了!震天与智良也该有表字了。”娘道:“父母赐名,自取表字。故须教震天与智良自取表字。”爹点头说道:“夫人说的是。”又谓我与沈智良道,“今日乃是你兄弟两个的生日,该取表字了。”我与沈智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沈智良见我微闭了双眼,便道:“小弟无礼,占先了。”我低低说道:“贤弟先说便是了。”沈智良道:“宁静以思德,我自此便字‘宁德’。”众人皆是说“好”,又将眼看着我。我缓缓睁开了双眼,说道:“紫云群聚,祥光瑞霭,是为善也。故我自此便字‘紫善’。”众人亦是说“好”。爹道:“如此便名字皆全了。”又与娘对视一眼,便道,“今日是紫善与宁德的生日,有众位来为之贺寿。我夫妻该当陪同,只是今有一事,非是我夫妻而不可为,故告辞去了。”便与娘起身去了。我等小辈忙起身,送出益全厅,见远去了,便回厅内坐定。
  我因见一时之间,众人正襟而坐,面色肃然,腰背端正,便笑道:“今日乃我与宁德的生日,且此时唯有我等在此,故何必如此!”曹庆若轻咳一声,说道:“兄长说得极是,我等告罪了!”沈智良笑道:“看曹贤弟这话!我等之间,说什么告罪不告罪的!”
  栗景辰道:“我等在此只坐着饮酒,也是无趣。”我问道:“你以为如何是好?”栗景辰说道:“我等行酒令以助酒兴,如何?”众人点头说好。我问道:“行何酒令?”栗景辰道:“拆字。常大哥为始。”
  我点了点头,便饮了一杯酒,说道:“二为双一。一人相陪,一人跟随,是为从也。”沈智良饮了一杯酒,说道:“朋为双月。月中美人,月中玉兔,是为串也。”容秀淼饮了一杯酒,说道:“吕为双口。口千非一,口里含糊,是为重也。”曹庆若饮了一杯酒,说道:“炎为双火。火曰灼烧,火日热烈,是为冒也。”栗景辰饮了一杯酒,说道:“林为双木。木日相宜,木曰可矣,是为昌也。”容隽浩饮了一杯酒,说道:“多为双夕。夕山在此,夕山于彼,是为出也。”鹿翔元饮了一杯酒,说道:“竝为双立。立音悦耳,立心教化,是为意也。”赤嘉瑞饮了一杯酒,却不言语。
  我道:“小虎为何不说?不说时,便罚饮酒三杯。”赤嘉瑞道:“如此文字游戏,实是为难我了。”我问道:“若依你时,你欲如何?”赤嘉瑞道:“划拳如何?”龚嘉展道:“划拳不过是饮酒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与双方所伸出手指的总数一致,谁便是胜了,另一个人饮酒一杯。如此也忒是俗了。”罗成道:“掷骰子如何?”赤嘉瑞问道:“掷骰子如何玩?”我道:“一个骰子有六面,各刻一、六、二、五、三、四。每人用三个骰子放在骰盅内摇动,随后打开骰盅,将三个骰子朝上的点数加在一起,谁的点数大,谁便是胜了,余者饮酒一杯。”又道,“多时不玩,今日索性玩一玩。”言罢,便教钟管家去取来骰子与骰盅,以供众人一乐。
  待用罢了筵宴,众人皆散去。我多饮些酒,故而左摇右摆,走向藏书阁。口中尚且哼唱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因忽见有一人立在藏书阁外,我便稳住身形,问道:“是谁?”那人答道:“是我。”我行至近前,双目细看,认得是容秀淼。
  我问道:“容姑娘为何在此?”容秀淼道:“今年我只备了给常大哥的寿礼,未敢在众人面前取出,示与众人。故筵宴散后,在此俟候常大哥。”说话之时,便取出一柄一尺二寸长的紫玉如意递与我。我接在手中看时,这紫玉如意乃是一块紫玉刻成,晶莹通透,纯净无瑕,便不禁叹道:“好玉!”又谓容秀淼道,“此等好玉,我如何敢受!”容秀淼道:“此乃是我的心意,常大哥收下罢。”我道:“容姑娘如此厚情,我无以为报。”容秀淼笑道:“哪里敢贪图常大哥回报!”我想了想,说道,“我这里有一瓮我亲手制作的养颜酒,极适宜女子饮用。今就送与容姑娘。”便进了藏书阁,吩咐熙陌道,“取出一瓮养颜酒,跟着容姑娘送到灵瑞庄。”熙陌道了一声“是”,便去取来一瓮养颜酒。容秀淼又问此酒配方。我便到书案边,在纸上写道:“此酒润肌肤、壮力气。须用白茯苓、甘菊花、石菖蒲、天门冬、白术、生黄精、生地黄各一两,人参、肉桂、牛膝各六钱,酒三斤。先将药材成细末,盛入沙布袋,且将袋口扎了,置于酒瓮之中,用酒浸之,随后便可封酒瓮。待七日之后,便可开取,去渣饮用。浸泡之时愈长,效愈佳。”写罢,交与容秀淼。容秀淼道:“多谢常大哥了。”便引熙陌去了。
  惠雨低声说道:“烟云堂传来话,请少爷于筵宴之后,去烟云堂。”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饶了。”便急往烟云堂而去。
  待进了烟云堂,向爹娘行了礼,我问道:“不知爹娘有何事说?”爹屏退左右,闭了门,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太子与晋王来贺寿,恐不是什么好事。”我道:“据孩儿所知,太子与晋王暗地相争,皆有意登基。今日来祝寿,恐是有意拉拢圣安庄。圣安庄乃下邳五庄之首。若将圣安庄收为势力,另四庄自然可以归顺。”爹道:“如今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争夺登基,也是早晚之事。圣安庄久居下邳,远离朝廷,无心于朝政,只为可以得以保全。皇上赐金书铁券,已是极大的恩赐,今又赐免死金牌,恐是已生猜忌之心。”我道:“既然如此,不可不防。”爹道:“我已细细想了如何应对,只是苦了你。”我道:“爹只顾说就是,若可化解,孩儿苦些也无妨。”
  爹仰面长叹一声,说道:“医者,唯医人么?非也!只要善心在,非人者,亦可为之医也。而今我授你医术,虽唯医人,然而众法归一,故可通一法则知众法。”我忙问道:“如何通一法而知众法?”爹看着我,只说了一个字:“悟!”我微微皱眉,随即便豁然开朗,说道:“人兽等皆好说,乃因其有身形,而神妖怪鬼之类如何肯在我面前显现身形?”爹道:“无妨,此事好说。”
  我又先将沈智良求助之事说了,便问道:“爹娘以为如何?”爹道:“你既是应允了此事,便该亲去。”娘道:“你若去时,可教景辰、小虎一同前去。”我道了一声“是”,便道了一声“孩儿告辞”,便转身而去。
  却不想只听一声“倒也!”我便觉头昏,双目自闭,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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