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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寻秘图多管齐下 神指路锁定目标

作品名称:善哉,玉风车      作者:诸葛智叟      发布时间:2017-12-13 14:41:37      字数:5192

  9,意外发现
  
  渡边弘一、宫泽喜和小泉三郎,趁大伙儿在青岛游玩的时候,再次找铃木次郎深入交谈。铃木说,日本交出了对青岛的租界权后,北洋政府指派了东北海军司令沈鸿烈兼任青岛市长,据说明年就要走马上任。此人有浓厚的反日倾向,因此挤压日侨的可能性会增加。目前在青岛还有个日本商会,很多民间的事务都由这个商会协助处理,你们可以去那儿了解更多的情况。
  根据铃木次郎的指引,渡边等三人来到青岛日本商会,找到会长大岛雄二,渡边弘一出示了名古屋政府的相关公文,大岛雄二看后,表示支持渡边等人在山东的开发意愿,并向他们介绍了日本商会在青岛运作的情况。然后说:“我们日本商会在青岛很有实力,很多商铺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北洋政府无论派谁治理青岛,他沈鸿烈再厉害,谅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渡边等人连连称是。
  大岛还说:“在青岛还有两股外国势力,那就是德国的胶澳事务协会和英国的青岛商务公会。他们都是本国商人的代言机构和协调民间纠纷的组织。据说英国人搞过矿藏测绘,我把他们的地址告诉你们,你们也可以去了解更多的情况。”
  渡边等感谢大岛雄二提供的情况和资料,表示如果在山东开发过程中遇到问题,还会来这里请求帮助。大岛雄二立即点头应允,表示日本商会竭尽全力帮助本国国民解决问题。
  随后,按照渡边弘一的安排去了英国青岛商务公会,在互相介绍情况后,渡边让英语水平较高的小泉三郎与英国公使乔治•布朗格对话。小泉三郎起先和布朗格周旋了一番,接着就单刀直入,说:“你们英国有人参与了山东矿藏、物产的勘探工作,并绘制了分布图,能不能借此一览。”布朗格轻松一笑,说:“参与勘探和绘制《山东矿藏分布图》却有此事,那是大英帝国对中国资源的保护和贡献。可惜的是,这张图却不幸在义和团的事件中丢失,至今还没有下落。如果你们在开发的过程中能够找到这张图,我们将会用重金买下,也算你们做了好事,完璧归赵啰。”
  小泉三郎也回首一笑,说:“感谢大英帝国对中国资源的保护。的确,绘制这张图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我们并不是想盗取它占为己有,只是想借鉴。既然你们也在找,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如果你们先找到,也请通知我们,我们将会有偿阅读,付给你们双倍的费用。”
  渡边弘一真是没有想到,大岛雄二无意中谈到的情况,被小泉三郎套用得这么好,既印证了确有绘制《山东矿产分布图》一事,而且还能证实分布图现在不在英国人手里,还有得到它的希望。想到这里,渡边弘一心里美滋滋的,暗示小泉三郎就此收场,寒暄道谢了事。
  渡边等回到帝国饭店,仔细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特别要留意三件事:一是围绕《山东矿藏分布图》寻找它的下落;二是注意英国方面的动向,必要时可以跟踪调查;三是不放过义和团人员曾经与洋人的交往中或打斗中留下的痕迹、线索,追踪嫌疑人的下落。并确定无论有无进展各行动组主要人员要在12月20日前到达临沂相公庄汇合。
  
  10,收编中村
  
  按照计划渡边弘一划分的蓝、黄、绿三个行动组,分别奔赴指定的各自线路。
  宫泽喜带领蓝色行动组直奔沂水。沂水是沂河的上游,沂蒙山区的腹地,古为鲁国地界,战国时为盖,三国初设琅琊国阳都,历史名城。地形复杂,上有蒙山、跋山、灵泉山,下有地下大峡谷、荧光湖、雪山彩虹谷,沂河穿城而过,此地人杰地灵。
  话说宫泽喜一行三人来到小城,没来几天就遇到一桩奇事。那天清晨三人早起,天还蒙蒙亮,只见旅社隔壁上房有厮杀的兵器声,贴近看去,像是有两个人在上房打斗,使的是中国大刀对日本武士刀。两人轻功了得,从上房一直打到一家四合院,又从四合院打到街市,于是三人暗暗跟踪其后,看看这场打斗的结果。约莫一个多时辰,到集市赶集的人来多了,两人这才罢手。
  宫泽喜让自己两个随从跟踪持大刀的硬汉,自己去跟踪持日本武士刀的人,此人行事特别诡秘,宫泽喜差点跟丢了,大约一小时在一拐角处那人突然猛回头,用武士刀对准宫泽喜的项上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踪我。”
  宫泽喜则用日语说:“朋友,我见你身手不凡,一定是位日本浪人。”
  “是的,我是青岛日本武馆的中村武夫,你是何人?说日本话。”那人说。
  “我叫宫泽喜,来自名古屋,有机会见到你非常高兴。”宫泽喜说完,轻轻耸了耸肩膀,示意朋友不要这样相见。中村武夫顺势抽回武士刀,说:“对不起,在此幸会,你们跑到沂水有何公干?”
  “中村兄,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细细谈谈。”宫泽喜说。
  “好吧。正好我今晚有空。我去你们住的‘悦来饭庄’找你。”中村武夫说。
  宫泽喜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住‘悦来饭庄?’”
  “是这样,几天前,你们一行三人进‘悦来饭庄’时,我正在饭庄对面‘平民茶社’喝茶,一见你们的服饰便知是来自日本本土。”中村武夫说。
  “那好,今晚七点‘悦来饭庄’见。”宫泽喜行抱拳礼和中村武夫告辞。
  当晚七点整,中村武夫如约来到“悦来饭庄”,宫泽喜早在门前迎候,他们一起进入305客房。宫泽喜将随从一一介绍给中村武夫,他们相互抱拳以示礼貌。宫泽喜直言不讳地告诉中村武夫,自己是为寻宝来到山东,中村武夫也诚告他是为寻找一本叫《东瀛秘籍》而来的,这本书落入“大刀会”手中。上午与他交手的那人疑似是“大刀会”的成员。据说早先“大刀会”参加过义和拳,与洋人交过手,武功不凡。宫泽喜把目光针对两位随从,他们把上午跟踪那人无果的情况告诉了大家,宫泽喜即指令两位明天继续追踪这个目标,中村武夫表示愿意协助查找此人。宫泽喜大喜,他告诉中村武夫青岛日本领事馆的看守铃木次郎是他的表哥,中村武夫开心大笑,说:“那我们应该是熟人了,我们武馆的人常去日本料理用餐。今天巧遇老弟,真是幸会了,等你们事情办完,回青岛,我请客。”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我给你一个蓝布条。你就是我行动组的成员了。”宫泽喜讲完后把蓝布条递给了中村武夫。这时大家同时都出示了蓝布条,这让中村武夫有很强的认同感,表示自己在追查《东瀛秘籍》的同时兼顾探宝,或许能够一事两就,两全其美。
  
  11,制图谜团
  
  话说小泉三郎带黄色行动组一行三人奔赴莒县。莒县北高南低,四周环山,中间丘陵、平原,沭河从北向南,纵贯全境。莒县历史悠久,周称莒子国,秦时设郡,后属琅琊郡。
  小泉三郎一行穿过莒县十字大街,朝莒县基督教教堂的方向走去,下榻“琅琊西客栈”。他想找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住下来,便于侦查情况,摸清线索。莒县基督教堂坐落在县城外环东璐城阳街岳家村附近,当然离县城中心还有几里路。这两天他们在教堂周围转悠,等到教会做礼拜的那天来到教堂。小泉等也是怀揣一颗虔诚的心步行来到教堂,教堂做礼拜那天信徒们来了不少,坐在小泉身边的是一位中年女信徒,满目沧桑的面容,却带有几分安详。小泉有意上前搭讪说:“今天做礼拜的人真的不少,不知道有没有外国人前来做礼拜。”
  “有啊,你们不就是外国人吗?好像是日本人吧。”女信徒接上说。
  “小姐真是慧眼。不知道主事的神父是英国人还是中国人?”小泉三郎问。
  “当然是英国人,好多年了,一直都是他。他的名字叫希恩•庭,另外还有两个修女,我们都很熟悉。”女信徒介绍说。
  “那好啊,小姐和他们熟悉,那就太好了。我想通过你认识他们,不知道小姐愿不愿为我引荐,我会付费给你为我引路的。”小泉微笑的说。
  “先生真大方,举手之劳,何须费用,我带你们去就是。”女信徒说。
  按照既定的程序,教堂的礼拜做完了,小泉三郎叫随从们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他随女信徒去见神父。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教堂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女信徒领着小泉三郎来到神父的住地,相互介绍说明来意后,自己就打算离开,被神父留了下来。神父对小泉说:“先生,把她留下你介意吗?”
  “没事的,希恩神父,我是日本人,是来山东旅行的。只是处于好奇,想问问你关于当年参与绘制《山东矿产分布图》的一些情况。希望得到你谅解,我没有别的意思。”小泉三郎用英语对话,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了解情况不带任何目的,更没有恶意,希望神父能够告诉一些真实情况。
  希恩神父看了看这位日本青年,虔诚中带有一种真诚,于是他如实地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他本人并没有直接参与绘制《山东矿产分布图》,但是他的信徒中有两个人介入了此事,一个是英国人詹姆斯•金,一个是临沂工部局的尹华生。那段时间他们俩常来教堂做礼拜,遇到什么情况也会在忏悔中告诉我一些事。当然按照教规这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你可以去走访他们。进一步了解情况,只知道他们为了什么“武功秘籍”的遗失而争论不休。
  小泉三郎感谢希恩神父的坦率和提供的情况,希望得到这两位信徒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希恩神父告诉小泉,詹姆斯•金住在浮来山,尹华生住在临沂,需要绘制《山东矿产分布图》的时候他们会集中到莒县待上两个月,更详细的情况就需要找到本人才会知道。带着这些谜团,小泉等去浮来山寻找詹姆斯•金。
  
  12,锁定目标
  
  根据分工,渡边弘一带绿队前往蒙山。蒙山地处蒙阴县南部,蒙山仅次于泰山在山东为第二高峰。远眺蒙山,墨绿尽染,近看山峦,林荫茂密,遮天蔽日,只听鸟鸣,未见踪迹,在此隐居,得天独厚。渡边弘一暗想,如若有人藏匿此地,纵有神探的本领也难以找到。正思索间,遇到一老汉在半山砍柴,想想此处也许有人迹村庄,忙上前和老汉礼貌地打招呼,询问附近有没有能够住宿的地方。老汉放下砍柴刀,给渡边弘一回话,说:“此地为栖凤山老鹰嘴,翻过这座山地势就缓一些,往前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凤凰岭。凤凰岭倒是一块好地方,半山有个吴良村,住了几十户人家,估计你们傍晚就可以到那里住宿了。”
  “谢谢老伯,在这里能遇到你这样指路的人,也是一个缘分。”渡边弘一随手从袋里掏出两块大洋递给了老汉。老汉笑眯眯地接下了大洋说了声:“先生,请你们慢走,小心别走岔了,要顺山路一直走。”
  渡边一行翻过老鹰嘴,远远就看到半山岭上有一片房屋,错落有序地建在半山上;再往岭下看,也有一片房屋,倒是上下呼应别有情趣。渡边弘一告诉随从,今晚就在凤凰岭下榻。
  渡边弘一来到凤凰岭,晚霞挂在远处的山峰上,斜阳映红了初冬的凤凰岭;脚下的山坡上,遍地的野菊花星星点点地绽放,溪水随岭坡缓缓流下,真是一副绝美的屏山水墨画。渡边弘一惊叹这大自然的美丽风光,叫大家在赏景时不要忘记脚下的行程。大约半小时,来到吴良村的东头。村东头有个大户人家叫吴保利。渡边弘一敲门问道:“老乡,家里面有人吗?我们初来此地,天色已经晚了,想在贵地借宿一晚。”
  听到敲门声,吴保利叫儿子去开门。开门后,渡边弘一没有擅自进门,而是让儿子通报他父亲,说有外来客人借宿。吴保利走出大门,告诉来人,这事需要通报族长知道。于是吴保利带渡边弘一等去见族长吴有道,吴有道嘴里衔着大烟听渡边弘一说明情况。叫吴保利把吴石宏兄弟俩找来,为了安全起见,族长吴有道决定让渡边弘一等三人分散在三家住下,渡边弘一等只好服从安排。
  第二天一早,渡边弘一出门练拳,吸收新鲜空间。他漫步来到村中竹林的小溪边,看到一村姑正在溪边梳理头发,再走近一看,我的天哪!世界上尽有长得这样美丽的姑娘,在我的平生里就没有看到过有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于是他鼓起勇气上前和姑娘搭讪:“请问姑娘,你是本村的吗?是哪家姑娘,能告诉我吗?”
  姑娘抬起头看看渡边弘一,四只眼球对碰了,姑娘突然脸红到耳根。心想:村里怎么出现有这样帅气的小伙子,差点没吓出冷汗。她赶忙把眼神收起,急急忙忙往家赶。渡边弘一也不慌张,远远地看着姑娘往村南走,然后紧随其后,他认准了姑娘进门的门号;一间用条石垒起来的门框,上面用九根条木架起来,加盖些山草搭起来的门楣,看上去比东头昨晚自己住的吴保利家要寒酸得多。渡边弘一在姑娘家门口兜了两个圈,也没敢敲门,自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怎么啦?渡边弘一,真的“一见钟情、魂飞梦绕”了吗?回去吧,任务还等着你去完成呢?
  渡边弘一调整好心绪之后,缓缓地走回到吴保利家。他把五个大洋给了吴保利,就收拾行李准备下山,吴保利感谢渡边的慷慨。渡边弘一带着随从下山离开了凤凰岭,来到蒙阴县城。他叫随从根据现有的线索在全县进行搜索,自己却在下榻的“望海楼客栈”想着那位让他动心的姑娘。他下意识地拿出母亲给他的信物“玉风车”,他对着“玉风车”反复诵读,反复重复,嘴里不断地说:“玉风车、玉风车,遇到喜事就会转。”
  说起来真的太奇怪了,难道真的有神灵感应?!就在渡边弘一第三遍呼唤的时候,“玉风车”响起来了,发出“叮铃铃”的声音;不一会儿风车的扇叶轻轻地转动起来了,神奇和灵光一下子把渡边弘一从呆愣中惊醒。渡边弘一坚持认定“玉风车”的神奇转动与自己在凤凰岭遇见的姑娘有关,这是心灵相通、神气合一的结果。这种神奇的灵验,都是上苍的安排,就是天神中的玉神降临!渡边弘一虽然不是日本的神教徒,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灵魂也随“玉风车”转动,他的心也随“玉风车”跳动。
  几分钟后“玉风车”又恢复到常态,他把“玉风车”紧紧地贴在心口,亲吻了三下,然后把“玉风车”放进自己的锦囊里。渡边弘一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然后定了定神,最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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