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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5

作品名称:奈何红尘      作者:胡焱东      发布时间:2012-08-19 18:10:44      字数:4129

“当初我爱的人是你,可你却把我往林木那儿推,”蓝蓝恨恨地说。
“人家长的帅,家里又有钱,我看你总往他那儿凑,一起郊游两人有说有笑,却对我这个牵线人横竖不顺眼。”
“我那是故意气你。”
“气我?你不是比我早结婚两年吗?”
“我看你与杭杭好,人家漂亮,我还有什么戏,一气之下就只好依林木了,再说林木那阵儿对我穷追不舍,你说了他家条件又那好。”
“那你还离什么离?”我恼了说。“林木若一直跟随着你,就不会一直酗酒,就不会肝癌,就不会那早逝世!”
“我怎么不对他好?都怪他小心眼,谁没有异性朋友?还不许我与别的男人说话,他见一次打我一次,他一打我就想起心中的另一个他,”蓝蓝抑郁说。
她避开我不知道的,有关他们心照不宣的事儿。当初她与林木什么事儿也有了之后,才知道林木在她之前下放的乡下,结了一次婚,还有一个儿子。恋爱时,林木蒙了她。生米虽煮成了熟饭,可在婚后,她还是耿耿于怀。
“你心里另一人是谁?”我问,听她那么说,心装的那个人似乎是自己,但过去了的岁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晓呢?
“是狗是牛是猪,你知道是谁了吧,”蓝蓝嗔骂,骂后又一脸的忧郁,说。“他就在身边,又能怎么样呢,他是杭杭的丈夫,杭杭又是自己幼儿园到高中的同学。”
“你干吗今天说这些?”
“不是你叫我撩你吗,你听了心里很舒服对吧?”
沉默。一个难堪,一个尴尬,都把头低着,似在对过去了的岁月尘封记忆里的东西而哀悼。又一曲探戈开始了,蓝蓝的先那个舞伴,又走上前来相邀。蓝蓝不高兴说:“我每天不与同一个男人跳两支舞。”
那男人说:“我们上一曲只跳半曲,应跳完另一半曲。”
蓝蓝说:“我和老公有话要说。”见那男人只是冷笑并不走开,火了:“我人不舒服,不想跳行不行,我讨厌你不和你跳行不行?那儿好玩去哪。”
那男人无趣,怏怏地走开。
“这种涎脸皮的人也有,”蓝蓝嘟嘟说,对我歉歉一笑。
“还不是你这人有魅力,”我笑说。“你刚才说哪,说我是你老公?你看那人都不信。”
“还不是弄急了,一急就胡诌;探戈,咱们上,”蓝蓝不想罗嗦就起身,见我没动,说,“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同一个男人不跳两曲舞?”我站起。
“你又不是那个海吹吹,”蓝蓝牵我手说。“不会就带我走走步子。”
“什么海吹吹?”我问。
蓝蓝张了张口没吭,先那舞伴海吹吹与一个胖大嫂正旋转过来。她瘪瘪嘴浅浅一笑,等两人从她身边过去,才说,“海吹吹是刚才那厚脸皮的绰号,他叫王海威,从前林木一个厂的,死吹牛骗人,他老婆受不了他,跟人跑了,他下岗拿生活费198,还装大款,说什么我爱你呀要多深就多深,你叫我,声声呼应。这种男人呼你,能应吗?他口袋瘪瘪的,请你吃饭还得你买单。”
我笑了。
蓝蓝也笑了说:“海吹吹就有一点好,女人怎么骂他死脸,他不气,还一脸笑,说真的,他那个笑眯眯样儿,是够迷人的。”
“你,被迷上了?”
“知根知底,他那一套对我没用,再说他与我,你认为他够我这个档次吗?”
“过四十了吧,你总还是要找个伴儿过日子。”
“没爱情怎么结婚?再说这现在的男人……雾庵,我问你,这世上还有爱情吗?有人说爱情只是一种幻觉。”
我说:“这世上爱情还是有的,这么说吧,人从长大到老都在想有爱情,就说少男吧,心中渴望有一个天使;少女在心中,设计着出现一个白马王子;就说你自己吧,刚说了没有爱情怎么结婚?物质决定意识,说明爱情是有的。”我说完,沉默一会儿,看蓝蓝似信非信的样儿,又说:“只是如今的商品社会,金钱主宰了一切,欺骗,不择手段捞钱,为钱出卖爱情,为钱而上床之类事儿容易发生,搞得我们不知道和不相信爱情了;但是爱情肯定是存在的,在人的一生中,也许只占很短的一段时光,稍纵即逝,有的人也许一生中,只害了几次单相思而已。”
“宏论,精辟,”蓝蓝由衷地折服说。她一拖我,恨不能拱进我的怀里,可这是舞场。“当年我真该与杭杭一争高下,不该退却,我又不比她差,况且我比她还先认识你。”
我的叩机响了,我停步瞅了瞅叩机说:“是杭杭叩的。”
蓝篮说:“奶奶的,真巧。”见我往外走,她跟随着,说:“要回电话?”
我说:“是。”
她说:“打我手机。”
“你真行,一个下岗的还有这玩意儿。”
“我弟给的,他在深圳开公司好几年了。”


7,你不会借她人用吧

出舞场,我打手机,通了,我“喂?”蓝蓝自觉站一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与杭杭说什么她能听清。
“你在哪?”另一头杭杭说。
我答:“文化宫露天舞场。”
杭杭似是愤怒了,她是看了来电显示,说:“那个姓赵的女流氓给你派手机了?”
“赵一蒙?怎么会派手机呢,我又不是她老公,再说,好久不来往了,是借用海蓝蓝手机用一下,回你的。”
“你不会借她人用吧,早年我就看她望你,那眼神儿就不对,所以我一直不和她来往,你知道吗?”
“你不会以为你老公是个宝吧?”我有些火。
杭杭说:“只有我才要的一个臭鱼头,宝什么宝?”
“臭鱼头苍蝇才喜欢,别把自己说成是一只苍蝇,我老婆可不是苍蝇,是个宝。”
杭杭笑了:“板板儿的。”
我问:“怎么了,你笑什么?我说错了!”
杭杭说:“用你的钱,买了一部手机。”
我插话:“什么你的我的钱?”
杭杭说:“抽空来拿吧,和那女流氓联系也方便点,别人看你也人模狗样一些,省得叫人瞧不起,不知情的,好说我把你经济卡死了,那寒酸;当然你也可以起诉法院离婚,说你老婆我,也有第三者。”
我火了,说:“你罗罗嗦嗦说些什么呢,我真的好几个月也没与赵一蒙来往,你真想离,就离好了。”我关了手机递给海蓝蓝。
蓝蓝呆呆地看着我,刚要说什么,手机又响了,她接了,说:“杭杭吧,你好,我是蓝蓝。”
也许杭杭,她一句也不想和蓝蓝说。
蓝蓝无趣把手机给了我。“说吧,都大半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呢?”我电话里对杭杭强硬地说。
“我煨了排骨汤,你回来喝吧,这也是你女儿的意思,你看着办吧。”杭杭要挟说,压了电话。
女儿,如今才是我情感上的支柱,不可以割舍的。女儿偏向她妈,说一个丈夫可以抛弃无过错的妻子,那么,她也可以不要我这样一个无情的父亲。离婚,如果是她妈的意愿就另当别论。女儿什么都懂,帮她妈分析说,大凡中年男人最难割舍的是亲情,女儿是他的亲人难道妻子你就不是?“妈,你与爸恋爱到结婚二十余年早不论什么爱情了,也是亲情,你真能割舍我爸?”直说得杭杭潸然泪下。
杭杭说:“好孩子,妈也不想发生旧人哭,新人笑的事儿,可妈咽不下这口气。”
女儿说:“你不可一时气昏了头,去提什么离婚,你那么优秀,经营婚姻占去了你风华正茂的半生,都出纰漏,真离了再找人结合,你还能保证有好的下半辈子?”
女儿最后说:“分开一段日子也好,都冷静冷静,可记住,要知今日何必当初,看吧,你们不撞南墙不回头。”
女儿的以上高论又不知是从那本书上读到的。

舞场散了,十月的夜,九点还早,蓝蓝无语,往剧院后面僻静处走,我心烦,下意识地跟着,最后坐在一处石条凳上。
“你们闹半年了?”蓝蓝问,见我点头又说。“赵一蒙是谁,怎么一回事?”
“老乡,她离婚了,还不就那点破事,有什么好问的?”我恼了说。蓝蓝本挨我坐得紧,这会儿就像遇上我这个“麻风病人”似的,赶紧往旁挪了挪屁股,气愤说:“你这人还说不花心呢?是老乡,她多大?”
“三十岁吧,”我嘘口气。
“她三十岁,你也缠?怄心,”蓝蓝说,“管不住自己的心,是难过还是遗憾。”
我想,不管你的事你怄心什么呢。
她又问:“她很漂亮?”
“比你还胖,乌黑乌黑又矮,”我又像当初蒙杭杭那样胡说。
“你奶奶的,说比我还胖,我胖吗?不就胸大点,屁股大点,你这么损我?”蓝蓝对于说胖很敏感,也很在乎我怎么看她,所以她很火。
我说:“她胖,你正点,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只可惜当初……”
蓝蓝没让我说下去,问:“赵一蒙,真像你说的那样?鬼信。”
“你与她各有千秋,单说她怎么样,你心儿酸,”我说。
“酸的巧,”蓝蓝说。“杭杭河里人不急,我岸上人急?”
“我不是你的初恋吗,你虽然没做我什么人,但也不希望自己比我所认识的女人漂亮,对吧?你希望我后悔没娶上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蓝蓝耗不清的理儿在我这里,竟被一言击中。
“奶奶的,”蓝蓝骂,起身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臭花心的,我恨死你了。”
我的叩机又响了,看了看,是赵一蒙的手机号,我说:“是赵一蒙,我不理她。”
“干吗不理,我回她,”蓝蓝好奇,说,就用手机打过去,通了。她说:“搂紧我,喂!”
“你是谁?”另一端赵一蒙说。
手机里也听得出赵一蒙急促的喘息声,那心儿一定悬着呢,蓝蓝笑了,好开心,半真半假故意撇着嗓子骂,说:“不要脸的货,勾引我老公,看我不要你好看的。”
“勾引你老公?你说明白一点,你老公是谁,你拨错号了,”赵一蒙说。
“云雾庵,能错?他就在我床上,”蓝蓝作恶说。
“那你叫他接听,”赵一蒙将信又疑。
“我的手机干吗要他接听,他现在不要你了,你别死皮赖脸地缠他,”蓝蓝说,她潜意识里来真的了。
赵一蒙信了,火了,说:“你不是杭杭,凭什么骂我,好,我知道云雾庵在你身边,告诉他,别以为我两个多月没找他麻烦,就没事了,他不离婚,我不会放过他,哼,又弄出一个什么坏女人来骂我?看我明天不上他单位去闹。”
“她说上单位去闹,好恶的女人,”蓝蓝对我说。
我一把夺过蓝蓝手机,说:“蒙蒙,你敢!”
“你现身了,”蒙蒙笑了。“在哪?”
“在女人床上,”我恶狠狠地说。
“你不是那种人,老公,我好想你,”蒙蒙撒娇气。“哪儿个臭女人?你还让她骂我。”
“是你妈。你不也找了一个小白脸吗,”我仍在火头上。蓝蓝在一旁大声吼吼:“你奶奶的,我有那么老吗?还是她妈。”
“我那是气你,他只是我的一个客户而已,”蒙蒙说。“你给我一点希望好不好,你离了,咱俩结婚,人生真爱只有一回。”
“咱们玩完了,我就算离婚,要蓝蓝也不和你结婚,”我气急了说,立即掐断信号。
“痛快,”蓝蓝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你痛快个啥?”我余怒未消。“你不要幸灾东祸,黄鹤楼上看翻船,她若再闹,我就丢工作了。”
“翻了那只船,还有我呢。”
“有你?行,下辈子,我们走!”
“去哪?”蓝蓝吊着我脖子不放。“去你那儿,还是上我家?”
“还早,心烦,去喝茶吧,”我嚯地抱起蓝蓝站起,放下她,并肩出文化宫,就去《时光倒流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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