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海设陷阱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12-07 13:45:45 字数:5242
汪自用和小蔓相约处得极不愉快,他和小蔓在赌气,因为汪自用和她上床之后给公司带来一个修建安置房的项目,给公司带来可观利润,她得到一辆轿车,在公司的待遇也提高了,从此她成了公司联系他的桥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由一般关系上升为特殊关系,几乎隔三差五又在一起,知情人睁只眼闭只眼。他们之间的感情升华到白热化时,一件乐极生悲的事发生了,她不幸怀孕了,毕竟还是一个姑娘的身份,如果不处理肚子里这个孩子,父母、同学、同事知道后也会耻笑,私营企业没有产假,还可能因为此事丢掉饭碗。她知道,铁打的位置流水的官,谁也不知他这个位置能呆多久,更担心孩子出生后,如何面对没有父亲的现状,她想到两条路,如果汪自用离婚,他们名正言顺地成为夫妻,顺理成章地保留这个孩子,如果他不离婚只有处理这个不敢出生的孩子。汪自用也有自己的难处,他原来贪污受贿的钱,不敢用自己的名字存,安排妻子开了一家服装店,开始用妻子的名字存入银行,如果追查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只是后来,贪赃枉法的钱多了,才购买了一些金银财宝,安排到一个特殊需库房,妻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财,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都是隐瞒着妻子,借口出差不回家。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后来,纪律对科级干部以上的婚姻、家庭发生变化情况必须上报的规定,就像紧箍咒系在他的头上,正是这样,他不敢像矿升温一样离婚,如果离婚担心妻子告发他,他坚持要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申辩自己有权力和经济实力供养她和孩子。此事成了他们争执的焦点,为显摆自己有本事随时能让人送钱,让她吃过定心丸,让她放心生下这个孩子,达到长期占有她的目的,并威胁她,如果想随便抛弃他,将采用公安和社会两种方式,让她走投无路。面对金钱的威逼,她此时后悔莫及,早知遇到这么一个无赖,后悔不该掉以轻心地上他的贼船。
矿升温进屋看到汪自用和小蔓他们卿卿我我的现状是假象,实际上他们现在处于水深火热的争执冷战期间,只是做样子给他看,正是应了一句话,眼见未必是真的,总觉得有点尴尬,表情有些不自然。
汪自用看到他提着一个鼓鼓的包,面部有些窘迫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淡笑道:“兄弟,坐嘛,喝点什么不?”
矿升温仍然有些手足无措的表情,不该发现他与别的女孩在一起,如果被人举报,自己还有可能被冤枉,支吾其词:“不喝。”
汪自用此时才想起,他还不知自己和小蔓的关系:“哦,我忘介绍了,她是小蔓,我的忘年交。小蔓,他是矿书记,经开区的一把手,我的好哥们。”
小蔓听到汪自用给他打的电话,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从他行为如此谨慎看得出,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也大大方方地招呼他:“矿书记,请坐呀,别客气。”为了解脱他的窘境,想从汪自用的身上挣脱出来。
“不用怕,他是我的好哥们,不用回避。”汪自用厚颜无耻地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他们的关系让所有朋友都知晓。
矿升温才很拘谨地坐在另外的沙发上,把手里的包送到茶几上,殷勤地讨好他们:“汪哥,还需要什么活动不,我安排。”
“哦,不需要,我给你说的事办得如何了?”汪自用直白地问他,不想回避小蔓。
矿升温是何等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他要这笔钱是讨好这个姑娘,既然他喜好应该满足,立即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钱送到他们坐的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大哥,您吩咐之后我立即去办,柜机不方便,只有这点,请笑纳。”
汪自用宽宏大度地笑道:“晓得,只是这两天打牌手气太背,该给小蔓的零用钱都输球了,陪着她又舍不得离开,只能托兄弟帮一下忙,这笔账我记住了,以后有时间取钱还给你。”
矿升温听他这么说,心里很焦急,装成很虔诚、洒脱的模样:“大哥,您说到哪里去了,这点小钱表达我的一点心意,不用还。”
汪自用从他焦虑的眼神看出,一定是遇到辣手不能解决的事需要自己扎起,要是没有烦恼的事,他放下东西就会走,只好像以往一样:“好吧,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你该请我们喝喜酒了,准备好了吗?”
“快了,喝喜酒怎么少得了您啊?”矿升温立即表态,仍然没有消除烦恼的眼神。
汪自用看他有难言之隐,为了表示对小蔓的坦诚,显示自己的权力,大大咧咧地问他:“还有什么事说嘛,小蔓不是外人。”
矿升温犹豫不决,灵机一动,如果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财宝库房安装机关,会曝露巨额财富,只能找一个能压到他的借口才能达到目的:“大哥大委托存放的物品,需要加固防盗系统,能不能麻烦找一位安装高级防盗设备的人才来处理一下。”
汪自用看这么说,带着质疑、迷惘的目光逼视他,原来大哥大要安排什么事都是通过自己去安排,这次怎么会直接给他下达这类任务呢,并且要是他安排这类事,他手里掌握的技术人才比自己还多,难道他绕过自己与大哥大有新的发财项目,当着小蔓的面不好直接问他,这次他真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要是不帮他,大哥大追究责任,非同小可,要是直接帮他,他以后有发财项目就绕过自己,岂不是丢了一块到嘴边的肥肉,巧妙委婉地再次问他:“老矿,你刚才说的啥事我没听太明白,啥事啊?”
矿升温知道他是怀疑自己迈大步,担心会绕开他捞取好处,借他刚才思考的时间已经想好对策,信誓旦旦地表态:“大哥,没有您的提携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您的关照更没有固若金汤的位置,吃水不忘挖井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大哥的大恩大德。的确是大哥大有位朋友有些物品暂存于此,需要加固防盗设备,我又不敢多问,您知道他的脾气。”
汪自用深知,此人利用大哥大的软肋来威胁自己:“好吧,明天我抽时间给他们联系后,把这个工程师的电话号码用微信发给你,你具体给他们联系。”
矿升温欣喜若狂地接受他的安排:“谢谢大哥,有时间多安排活动,让我们在您跟前表现表现。”
汪自用苦口婆心地提醒他:“兄弟,悠着点,不要惹火烧身,伤了自己牵连众人。”
矿升温听到他的提醒,从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忧心忡忡的表情,几乎有了好项目,都会分别给他和老大一笔钱,他的手里不缺钱,为何急着要自己送钱就明白,估计他在这个女人身上遭遇到麻烦事,嘴里不敢说,心里在指责,有话说别人,无嘴说自己,如果说自己走上今天的路,就是跟他走上邪路的,如果不跟他混,就不会出轨,更不会离婚,走上一条不归路,现在处于欲罢不能的境地,只要有了工程就想赚钱,钱越多越想多,眼下只有紧随他,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只能点头哈腰地接受他的指点,毕竟他手里的权大,关键时刻还能罩着自己:“谢谢大哥提醒,我绝对谨记在心。”
汪自用不想多留他在这里,把他打发走后,把钱交给小蔓:“小蔓,这点钱够你从现在到生孩子用吧。”
小蔓从汪自用身上摆脱后,不屑一顾的眼神向他摊牌:“老汪啊,你怎么不明白,一个未婚无男朋友的姑娘,莫明其妙地生一个孩子,我如何对面父母,亲友?孩子如何面对没有父亲的人生路?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吗?”
是啊,小蔓的话犹如悬在汪自用心里的利刃,他又怎能不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呢,他不敢闹离婚,严格的纪律规定是一回事,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后,只要做亲子鉴定,随时能暴露自己的罪行,有妻之夫与她人生孩子,构成事实婚姻,重婚罪要判刑,即使有保护伞也无济于事,到底是留下这个孩子还是放弃,的确是骑虎难下。放弃又舍不得,不放弃又不敢离婚,妻子的性格急躁,要是提离婚,她的办法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关键是女儿与淡力的儿子结婚,如果家庭破裂对他们有直接影响,这才是致命弱点。
汪自用虽然嘴上劝她,心里急得像猫儿抓,如何化解这个矛盾也没有底,仍然用一句一直说的话安慰她:“蔓蔓,别急嘛,总会想出办法。”
小蔓急得焦头烂额:“小孩在肚子里一分不离地长,你口口声声说负责,如何兑现啊?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离婚,我们结婚。”
汪自用没有给她留商量的余地,不敢说出不能离婚的原因,不仅是老婆苦逼,最重要的是自己和淡力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还是自己的保护伞,快速表态:“要是能离婚这么简章的事,还用你说吗?”
“你说怎么办?孩子在肚子里一分不离地长啊,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给企业打招呼,就说派我到外地去学习、考察,打掉这孩子。”小蔓苦涩地表明态度。
“我只有个女儿,多么想再要一个孩子,真舍不得啊。”汪自用哭丧着脸掏出心窝的话。
“你心换心地想想,我这种情况,与一个已婚男人生一个孩子,以后在社会上如何立足!我宁愿不要命也不会这么做。”小蔓斩钉截铁地重申。
汪自用端起酒杯,想用酒来麻醉她:“别急,喝酒,我只有一边喝酒一边想,才能想出办法。”
“你真是让人心服口服,眼前只有这两条路,你还这么悠然自得地喝酒,不知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还有那么几个人像哈巴狗一样地恭维你,真后悔上了你的贼船。”小蔓用鄙夷的语气威逼他。
一惯骄奢淫逸的汪自用,哪里受过这种气,立即凶暴地斥责她:“你跟我这点时间吃亏了吗?我给了你多少好处?”
“你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未必你想把我吃了吗?派人把我杀了也行,免得在世上丢人现眼。”小蔓越来越后悔认识了这个道德败坏又怕承担责任的小人,仍然针尖对麦芒地回击他。
汪自用此时才清醒地认识到,不敢得罪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冯吉昌不会饶他,认识她的时候,还有报社的记者,立即软硬兼施地哄她:“你说些什么傻话,我怎么舍得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小蔓对他的话已经失去信心,没有报多大希望:“一个女人,什么是最大的伤害?”拍了拍肚子:“这个还不叫伤害吗?”
汪自用把基本思路说给她听:“我在想用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保住这个孩子,只要有了办法,就让你到别墅去住。”
小蔓以为他是在瞎说,骗自己,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吹嘛,嘴巴两张皮,说话不缴费,不费力,不犯罪。”
汪自用把包里的钥匙掏出来往茶几上一扔:“伍家山上修的别墅,就是另外一个朋友和我的,不信,我们马上去,看我的钥匙能不能打开,别墅喂养的藏獒会不会咬我。”
“好了,我不跟你说东道西,再豪华的别墅都是你家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要你表态如何解决肚子里这件事。”小蔓听他这么理直气壮,估计多半是实情,只好回到具体困难说事。
“这样行不,一周之内,我给你明确的答复。”汪自用只好使用缓兵之计,因为他今天才知道小蔓怀孕了,一下子的确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小蔓还想给他说什么,此时汪自用的手机铃声响起,当他看到是呈机镇的来电时,正好把刚才受的气洒在他身上:“啥子事,这么急?”
呈机镇急火攻心地向他报告:“大哥,您也晓得,一般的事我不会半夜打扰,有两件事必须立即给您汇报。”
“到老地方来。”汪自用冷冰冰地吩咐他。
“好的,五分钟就到。”呈机镇及时回答。
小蔓终于想到话题:“你小兄弟来了,我让他们评评理,我这意见对不对?”
汪自用柔中带钢地回答她:“我们开始就约法三章,你只管得好处,只能建议,不准插手和插嘴我的公事,知道越少对你越好,知道越少越安全。”
小蔓知道,他用手里的权力,把项目采取掩耳盗铃的方式给冯吉昌,这上项目自己得到一笔可能的收入,这些非法手段未必合法,所得收入也不光彩,只好接受他一周时间:“你的狐朋狗友来,我要回避吗?”
“你怎么这么说我的兄弟伙伴,如果涉及机密事件自勉要你回避,一般问题就不必要。”汪自用十分敏感地承诺。
几分钟后,呈机镇提着一个袋子进屋,虔诚地把袋子交给他:“大哥,这是我孝敬您的,请笑纳。”
“大事吗小事。”汪自用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开门见山地问。
呈机镇狼狈不堪地向他诉苦:“有两个不大不小的急事。”
“她不是外人,说嘛。”汪自用自己的事都焦头烂额,不想让他耽搁更多的时间。
呈机镇立即向他诉苦:“大哥,我就长话短说,一是车队的事遇到点麻烦,有人要安排查非法营运车辆,这可不能查啊,你懂的;二是郑亚青揣起了,她老公在外地打工,我想找人顶包,让要她生下来。”
汪自用听他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自己,为什么不用这个办法来解决小蔓的事呢,打破砂锅问到底:“第一件事好说,我明天让政法委的人了解一下再采取措施,你说郑亚青肚子揣起了,她老公是干啥的,在哪里打工?”
呈机镇哭丧着脸:“她老公在坦桑尼亚打工。”
汪自用指着他的头骂他:“呈机镇啊,郑亚青有老公还让人顶个屁的包啊,直接让她跑老公哪里去一趟就解决了。”
呈机镇只好透露实情:“她还没有男朋友,才想这个办法,如果有人告到您们那里,您可得帮帮兄弟哟。”
汪自用眼睛突然睁得圆圆的:“找到合适的人没有?”
“我们招了个清洁工,看上去人老实,是农村来的老土,这次老矿朦徐蔓蔓就是找的他,我也想找他。”呈机镇只有如实汇报。
汪自用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好啊,你和矿升温两个小子想翻天了,以往屁大点事都要给我说,这次这么大的事竟然欺骗我,刚才不是我再三追问,你还公开欺骗我,把我当猴子耍哈。”
呈机镇从他身边这个女人的表情,估计是遇到自己一样的问题,才会这么气急败坏,立即主动为他排忧解难:“大哥,老矿的事也是我间接听来的,我的事可是直接给您汇报,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
汪自用只好采取草船借箭的策略:“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相信这个小伙子,他一参与这件事,只要透露后,后患无穷,明天你把他带来让我审查一下再定,一不小心要坏大事。”既然他们都能让这个年青人顶包,为啥自己不行,何不借此机会也跟他们走一条路。
呈机镇眼看自己溜须拍马拍到关键点子上了,爽快地答应他:“要得,明天我就带来让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