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见面生疑惑

　　宁玲坐在宾馆到省厅职工培训中心客车上，她好奇地欣赏着高楼林立的繁华省城，宽敞的公路中间设置了不锈钢防护栏，公路上按照交通规施划了大型车辆、小轿车、非机动车通行的白线划分的机动车辆和非机动车辆的行车道、会车道等错落有致，公路两旁竖起带地名和通行引导标识，以及道路两旁设置限制速度的标志和指挥行驶路线的标志，公安交管部门关于交通安全宣传提示标语，奥拓牌、夏利车、雪佛兰、马自达、别克、长安牌、红旗牌、上海牌、上海大众、丰田、雪铁龙、还有奔驰、本田、奥迪、宝马，城市公交车、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各个单位接送干部职工的车辆、校车等按照公路上施划驾驶车辆的标线、在归属的行车道中奔驰，随着信号灯的转换颜色开开停停，如车水马龙般驶向各自的目标。
　　人流量、车流量密集的街道三岔路口安装的红绿灯和摄像头下面的斑马线上，熙熙攘攘的簇拥人们在红绿灯转换时走走停停的通过斑马线，走往公路两边宽畅的人行道，人行道上有的地段嵌满了小块的白色地砖，组合成小正方形，纵向的人行道中间谱上凸出的地板砖，这就是专门为残疾人谱成的盲人道；有的地段贴的泥巴色方块地砖，组合成圆形和向日葵图案，逐段还有灰色、黑色、泥浆色的大理石隔成各式各样的图案，使人行道的地砖既规则又有艺术特色。宽敞的人行道中间与公路两边的非机动车行驶路道边沿，人行道的中间，逐段规则的用条石定点定位圈定小方块，栽植的小叶榕树、黄桷树、黄桷兰、广玉兰、峨嵋含笑、松针、铁树，它们相互衬托，翠绿成荫，郁郁葱葱，好似一把把从地球伸到地面上来保护地球主人的翠绿大伞，叶盖着叶，根茎连着根茎，给人行道上来往的行人挡风雨，遮太阳，在人行道上逐段的小块花草、树冠周边还设有固定的便民椅，让人们坐在椅子上赏心悦目的聊天、喝茶、下棋、打牌、闲耍。
　　在人行道上逐段还设置了垃圾箱，公共厕所，保洁工身穿黄色工作服，衣服上印着“城市是我家，保洁靠大家”，挥动着扫帚在公路、人行道上检垃圾、打扫清洁卫生，并将垃圾到在垃圾箱里，一辆辆红色、绿色的垃圾车又将这些垃圾及时的运往垃圾处理中心，使公路和人行道长期保持清洁卫生，让这里的人民在舒适、洁净的环境下生活。
　　在人行道临公路边沿的绿荫丛中还定点安装有路灯，到了晚上盏灯时，这个场镇霓虹灯闪烁的灯光和门市门前LED显示屏流动的字幕更是流光异彩，璀璨夺目，通宵达旦。
　　红旗连锁店，美好家园，互惠超市，国美电器、苏宁电器、麾尔百城等大型商团和各类电器专卖店占据着商贸大厦这些活跃的经济贸易场景充分体现了繁荣昌盛之市场经济，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商贸交易的群体；高楼底层小商店，商家根据经营需要装饰得各具特色，争夺属于自己的市场，也不甘落后装潢得各有千秋，它们有的装饰得金碧辉煌，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有的高雅清秀，让人感受高雅的生活；有的古稀迷离，让人领悟其中的奥秘；有的只是平素淡雅，让人觉得轻快、真实，任何群体都能接受；具有中国传统建筑风格和西欧风格的楼宇装饰了华夏大千世界，各种楼阁纷呈峥嵘，各有千秋，各有风格。
　　冯帅、宁玲背着各自不同的包，随着职工接送大客车来到省卫生厅办公大楼门前，一位年青姑娘引导员招呼：“各位参训学员请下车，职工培训中心在九楼的左边，各位学员直接去培训中心。”
　　宁玲目不暇接地观赏大都市的繁华盛世，言不由衷地感叹：“如果不是职工接送车，我走到省城非迷路不可。”
　　冯帅热心地开导她：“怎么会呢，要是旅行，走到世界各国的旅游胜地，到任何一座在大的城市，一定要把握规律，先要购买一份所到城市的新版地图，坐车前先在地图上找到乘车路线，带着地图永远都不会迷路，如果步行一定要记住各景点的方向，特征，旅游走的次数多了就司空见惯喽。”
　　宁玲一边朝卫生厅办公楼走，木然地回答他：“冯局，你当然喽，既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原来是市级副秘书长，现在是副局长，三不达四就往世界各地名胜古迹跑……。”
　　冯帅笃定的目光注视着她：“同学，我们现在同样是学员，请你别给我戴几顶高帽子，我只是一个普通公务员，比官、比钱我家都比不赢别人，我从来都没有把老人的有些东西当成自己的骄傲资本和不可一世的包袱，那是一种没有自尊心者才会愚昧地背着这些包袱，躺在金钱堆上过日子，我可没有这么傻，我更没有把工作职务当成一种比人不同的资本，只把自己看成是一名最普通的工作者，请你以后别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好不好？”
　　宁玲听他这些谦虚谨慎的话，仍然不能放下心里的芥蒂，她故意说出对方的特征，是想拉大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多次说过类似的话，想激怒他，冯帅每次都耐心地解释，没有一点怒斥她。
　　他们随着学员们和上班人员一起走进办公楼前等待着进电梯，宁玲在等电梯时，扫视底楼宣传橱窗，有一个宣传橱窗刊发了厅领导机构成员，部门设置，以及工作要点，楼层办公室分布情况，一个宣传橱窗里刊发着国家、省级领导相关对卫生工作的指示精神。
　　办公楼十分洁净，所有人员都彬彬有礼地进入办公楼，体现机关所有人员的素质高。
　　正当他们要进电梯时，看到几个胖子进到办公楼时，保安立即来到电梯旁打招呼：“请各位等一下，让厅领导先上楼。”
　　一位胖子制止他：“不行，谁都不能特殊，所有上楼的人员依先后秩序进电梯。”
　　所有人员都认识，他就是厅一把手郝厅长，只要他发了话，所有人员就自觉地排队等待着上电梯，当宁玲和冯帅他们进电梯后，便有人在电梯里议论：“保安真是多此一举，溜须拍马也不看人，郝厅长真是平易近人。”
　　有人感叹：“省级领导很平易近人，不像我们地方官员，有的市、县级的官员，走那里去都要鸣锣开道，生怕别人不知他有多高级别似的，正如有人说的，大官好见，差狗子难缠。”
　　冯帅积极参与他们的议论：“其实，有的人没有想明白，不晓得职务是过眼云烟，只有平凡的日子才真实，摆官架子的人迟早会遭受错折，这个时候闲着没事我给你们讲一个真实的笑话，以前，县级官员作报告都是秘书用笔写的书面材料，他们只是按写的材料读，曾经有位识字不多的县委副书记，在一次农业生产方面的大会上读材料，把巧字读成二十三，台下有人哄堂大笑，他理屈词穷地批评台下笑他的人，你们笑啥子笑，农民就是要干到腊月二十三才准放假。”
　　这则笔话引得电梯里所有人都哄笑，宁玲也不例外。
　　宁玲随着电梯间的学员们在九楼走出电梯后，一块引路牌温馨提示，请参加培训的学员朝着箭头指的方向去培训中心参加培训，当然，参加培训的都是市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他们的素质都比较高，几乎都是中青年年龄段，冯帅和宁玲最年青。
　　参加培训的人走到培训中心门口，门边温馨提示：“请各位学员找到自己的名字对号入座。”
　　宁玲深有感触，没想到省上培训准备得这么细致，还把每个参加培训者的名字贴在培训室的桌面上，每个人的位置前的桌面上摆了一个精美的袋子，装了培训资料，冯帅和宁玲座位相邻，这是会务安排的，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按安排的位置坐。
　　主席台前的GED显示屏上显示一排字：全省卫生系统办公室规范化建设培训典礼
　　当所有人根据桌面上的名字坐好后，带领他们到培训中心的姑娘走上培训主席台，讲话席位上自我介绍：“各位学员，这次省厅召集各市分管办公室工作的副局长，办公室主任培训，我是培训中心的小计，负责这次培训工作的后勤、会务安排，每位学员的座位前的袋子里面装着培训资料，培训日程安排，作息时间，文娱活动，学习与实践，培训老师，会务，后勤人员的联系电话，今天培训的内容，一是郝厅长作动员，接着便按照培训的内容如期进行，各位在后勤、会务有什么建议和意见欢迎提出来，我们会根据学员们的要求改进工作，尽量满足各位的合理要求。现在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呈副厅长主持今天的动员会。”
　　培训主席台上座了一排人，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放了他们的名字，中间座位是郝厅长，旁边是呈副厅长，侧面还有新闻记者席位，电视台，摄影记者，新闻媒介的记者们根据自己的工作需要，有的在摄像，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认真做记录，活动在培训室，随着小计建议，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小计一边鼓掌，一边退下，为主席台就座的人员渗开水。电视台的
　　呈副厅长拿起会议安排表走上讲话台挥手让大家停止鼓掌：“经卫生厅党委研究，把各市分管办公室工作的副局长，局办公室主任请回来培训两个月，主要是学习一些办公室正规化建设的相关内容，本来分管卫生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副省长都准备来参加今天的见面会，郝厅长在百忙之中参加会议，因为中央、国务院有领导到省上来视察工作，全权委托郝厅长慰问大家，现在请郝厅长作培训典礼动员报告。”
　　呈厅长退出讲话席，回到原来座位时，场内主动鼓掌欢迎郝厅长上讲话台，郝厅长微笑着手持讲话稿走上讲话席的位置向台下的人员挥手，他十分和蔼地动员，获得台下一阵阵掌声他在讲话中重点阐述了这次培训的准备工作，培训的意义、目的、要求、方法，宣布了培训期间的规章制度、请销假要求，动员结束时，他宣布担任培训的各科老师，培训学员班长，副班长，班委委员，小组划分。冯帅在这次参训担任班长，宁玲是小组长。
　　培训典礼结束，休息一刻钟后，接着便正式培训，主席台流动显示屏也根据培训内容换了字幕。
　　上午培训结束时，冯帅喊住宁玲：“宁玲同学，中午我们不回宾馆吃饭，有一个饭局请我们去。”
　　宁玲不情愿接受他的邀请，故意找岔：“宾馆的伙食那么好，什么人请你，怎么把我也扯进去，我不去。”
　　冯帅只能简单地阐明理由：“我妈出差到省城办事，有几个老同事请他吃饭，有位老同事是厅里的人知道我在参加培训，要求我妈通知我和一起来的同事一起去，轿车就在厅门口等，我们是同事，同学，这点薄面请你给我吧！”
　　宁玲犹豫不决的表情，临行前，魏局长和她交流过，要她为人处事不能太死板，只要把住做人的原则，不要像对敌人一样对待冯帅，只能接触、了解，才能看到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冯帅用激将法：“你不是一直把自己看成是一位很清高的女性吗，你何不常识一下接触一下和你有共同信念的人，我妈也是这类人，她在事业上很强势，而为人处事却很恭谦，何不借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宁玲提出严格的要求：“冯帅局长，我先把话说透，免得见面尴尬，你是我的上级，只是工作关系，私人关系只是一般朋友，你可别胡说八道。”
　　冯帅立即接受：“我只申明一点，我们是工作上的同事，培训的同学关系，放心吧，除此以外就不会多言多语。”
　　宁玲只能半推半就，怀着好奇心去参加这次聚会。
　　冯帅给小计打电话：“小计你好，我是冯帅。”
　　小计很上心，把培训班所有人员的电话号码输在手机上，看到他的电话号码立即回答：“冯班长，有什么吩咐？”
　　冯帅十分客气地向她请假：“中午，我和同事宁玲有个饭局，就不回宾馆吃饭，请个假。”
　　小计爽快答应：“好的，中午别喝醉了，下午要上课哦。”
　　冯帅十分诚恳地接受：“明白，不会耽误学习。”
　　冯帅和宁玲提着各自的包乘电梯下楼，走到办公厅门口，一位年青小伙子就在轿车边，打开轿车门招呼他们：“请冯帅这位美女上车。”
　　冯帅礼让宁玲上轿车后，他轻轻关上车门，带着冯帅又打开副驾驶室，让冯帅上轿车。
　　宁玲上车一看，坐在身旁位置上的就是郝厅长，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冯帅上车后，郝厅长招呼驾驶员开车，轿车缓慢地朝着聚会的峨嵋山大酒店行驶，他乐呵呵地指责冯帅：“小帅，你这个小东西翅膀长硬了，到了厅里参加培训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嫌弃郝老头子啊？不是你妈说，我还不晓得班长冯帅就是你耶。几年不见，小帅哥长成了名副其实的帅哥了。”
　　冯帅强辩：“郝叔叔，你冤枉侄儿了，您一天工作那么忙，我怎么敢打扰你嘛。再说，您调到省上工作之后，我又不晓得您的手机号码，省城这么多叔叔，拜访您不去拜访其他叔叔一样会遭骂。郝叔叔千万别洗我脑壳了，郝叔叔，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前些年流鼻涕的小帅。哦，郝叔叔，您身边这位是我的同事，宁玲。”
　　宁玲这时才恍然大悟，驾驶员能这么熟悉地把冯帅和自己认出来，原来是郝厅长在指点，没听他们的对话之前，埋怨冯帅故弄玄虚，听了他们对话才知道，冯帅是一个脚踏实地，不巴结权贵之人，心里对他的怨恨少了几分，渐渐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郝厅长慈眉善目地介绍：“小宁，我和小帅他爸妈是干亲家，也是多年的同事关系，他爸是行政干部，他妈原来是老师，后来停薪留职搞企业，最后把工作辞退了，一心一意搞企业，他的父母为了照顾他的爷爷、奶奶，不肯到省城来工作，也不愿意到省城来买房子，只想在果城扎根。”
　　宁玲看到这位慈眉善目的厅长，没有一点官架子，精神轻松多了：“郝厅长对我们这些基层办事员这么客气啊。”
　　郝厅长指责她：“小宁，你是市卫生局的办公室主任，算中层机关，不能算基层哦，我们卫生系统真正的基层是乡镇卫生院，还有村合作医疗点。你们的位置十分重要，能不能把国家、省关于卫生工作的政策落实到群众中，你们可是最重要的桥梁和纽带哟，我可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最了解基层工作的艰辛。”
　　宁玲有些惊讶：“真的啊？难怪您这么谦和。”
　　驾驶员佐证：“我们郝厅长对我们这些十分和蔼可亲，没有一点大官的架子。”
　　郝厅长解释：“一个人做工作有一定的年限，上台那天就要想到下台那天，摆那么高的架子不顶用，只有平凡过日子才是真正的生活，将来我退休后要回老家农村去住，一天种点小菜，养点鸡、鸭、狗，有点时间去钓鱼、下棋、练字、爬山、打太极拳，过悠闲的生活，大都市太闹腾了！”
　　宁玲佩服这位郝厅长，为人那么朴实。
　　驾驶员停车后提醒郝厅长：“郝厅长，峨嵋山大酒店到了。”
　　驾驶员下车后，先打开车门，来到郝厅长坐车的位置打开轿车门，用手护着门顶，让他下车后关上轿车门，再到副驾驶室用同样动作让冯帅下车后关上车门，再到宁玲坐的位置开门让她下车后关上车门。
　　郝厅长带领他们来到峨嵋山大酒店三楼的山泉水雅间，韩玉华等人立即前来与他们握手，她与郝厅长握手后，再与驾驶员握手，当她看到宁玲时，看到她美艳、矜持，楚楚动人，心里在猜疑，小帅就是为她调动的工作，这小子有眼光。
　　冯帅给她们互相介绍：“妈，这是我的同事，培训同学宁玲，同学，她就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