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虎山行

　　走在街市上，依旧繁华，人们你来我往。几个月的的努力岳奇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丝毫关于李瑶的信息。这日岳奇路过一路口，挂一个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今家门不幸，收留一恶人，不仅盗取了我的财宝，还抢走了我的女儿，望有壮士相救，必有重谢，新市王府。岳奇一路打听找到了王府，王府里冷冷清清，不多的家丁正忙着干活，看岳奇走进了上前打问来意，岳奇和家丁解释了一番，家丁急忙通报于主家。
　　之后王老爷出来接待了岳奇，细细的看看眼前的岳奇王老爷叹气道：“唉，府上财物都给了那些个匪徒了，你走吧。”
　　岳奇看懂了他的心思就说道：“是虎山的匪徒吧！我不求什么厚报，只求老爷能赏口饭吃。”
　　王老爷皱了眉头又说：“我就直说了吧，看你年纪轻轻哪是那些恶匪的对手，只怕是白白送了命。”
　　王老爷关了门回去了，没走几步岳奇站在了前面对他说道：“我一身本事，你尽可放心，我若是救不回你女儿我绝不收你钱财。”
　　王老爷激动地说道：”都怪我有眼无珠啊，一个府上的下人不仅盗取了我钱物还掳走了我的女儿，去了虎山当了恶匪，我倾尽财物赎回女儿，可去的人都没了信。我也报了官府，可他们是一推再推。找的义士都是有去无回。唉，可怜我那女儿啊，她才十二。我也是不求什么，只求有人能上虎山看看我那女儿是否还活着。”
　　岳奇问道：“过了多少时日了？”
　　“已经半月有余了，只怕，我那可怜的女儿已不在人世了。也不求什么是死是活总得有个信吧？”
　　岳奇说道：“我与虎山上的人有深仇大恨，如果此去能够遇到你女儿一定带她回来。”
　　王老爷激动万分，吩咐下人上好酒好菜。岳奇说道：“谢过主家款待，不瞒你说，这些日子好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你就不怕我是个骗吃骗喝的人吗？”
　　王老爷叹息道：“不怕你是骗子，就是骗子也能让我有个念想不是，我就这一个女儿了，活着还能再贪恋点什么？”
　　岳奇咽了口水说道：“此事我定当倾力去办。“
　　王老爷双手颤抖着说：“多谢壮士，事成之后定有重谢。我女儿名霜逸，望得义士早归。”
　　岳奇说道：“不瞒你说，此行甚远，贵府外马匹可否借我一匹。”王老爷连连点头：”没有问题，壮士随便挑选。”岳奇骑了马，离去了。
　　早上赶到了虎山，不出所料，山匪拦住了他的去路。岳奇下马来，那些人围了上来说道：“虎山你都敢走，活腻了吧，你最好有什么好东西。”
　　岳奇说道：“我没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们却欠了我一样东西。”
　　人们哄笑着，那个带头的说道：“看来你……”
　　还没说出来，就被岳奇瞬间掐住了脖子，夺取了刀。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岳奇说道：“杀人者，偿命。”翻过刀面向上一拉，那个人的鲜血四溅开来，其他匪徒向岳奇杀了过来，岳奇一刀一个，几秒钟的时间，十几个匪徒全都被砍了头。
　　岳奇留了一个躲在石头后的匪徒，那人仔细地看着情况，找机会想逃，却突然发现岳奇不见了，一把沾满血的刀却架在了脖子上，那人急忙说道：“好汉饶命，我是新来的，不曾做过恶事。我本是这新市的农户，因主家逼迫没了活路这才上了这虎山。”
　　岳奇提他起来，说道：“你带我去见鬼面虎。”那人连连答应。
　　俩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岳奇问道：“山上有多少人马？”
　　那人畏畏缩缩地答道：“各山寨大约有两三百人，总寨我也说不清楚，我就是一个跑腿卖命的，反正不少。”
　　“那你说说那里的情况吧，他们的兵器情况，山寨的防御和暗岗。有哪些人是这里的头目，无论大小，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明白，明白。他们这些年有了不少家当，听人说他们都有自己的兵器制造工坊，总寨的人装备得比官兵都要强，为的是防止官府清缴和反叛。暗岗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说说你知道的几个头目，比如今日你们少了人谁管这事。”
　　“山寨的富爷，他手下有三个功夫极好的人，我们都躲着走，我们都叫他们富爷，也不知道谁是谁，大哥使大斧，二哥使双刀，三哥用一柄好剑，功夫都高，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机会见识的，就是听人差遣。”
　　说话间便看到了山寨的大门岳奇说道：“好，你就在这树林间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做，只能委屈你了，我要发现你骗我，不会和你多说半个字的。”
　　“你放心吧，我说的没一句假话，我若有谎话你便可杀了我。”
　　岳奇问道：“此话当真？”
　　那人诚恳地回着岳奇说：“当真。”那人再没多的话语，因为说完便被岳奇砍去了头颅。
　　岳奇知道只有头目才能躲开，此人有些功夫却装作新人，到了山上绝不能留着。岳奇沿着山路走着，沿路记下地形。在山寨外静静地观察着情况。夜晚，借着月光，岳奇小心翼翼的地山寨靠近。这是他听到后面有人走了过来，正想逃离，忽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何人？”
　　岳奇转过了身，看到一个手拿马鞭的人走了过来，年纪看上去要比自己大很多。岳奇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他慌慌张张地说道：“是我，走错了路。”
　　那人细细地打量着岳奇，然后笑了起来。这时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前面的一个人大声问道：“是谁呀？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岳奇心跳得更快了，看看大约有三五十人的样子，加上寨门上的人可就多了，若是打了起来不一定能安全离去。岳奇一边想着一边退到一个有利的地方，心里想道：若是今日死于此地，也算能和母亲团聚了，死前定要多杀些畜生。
　　不料边上拿马鞭的人答道：“是喂马的，这是我侄子，我们二人刚去前寨送了马匹回来。”
　　问话的人退了几步示意看头领的意思。头领看看了他又看了看岳奇，走到岳奇身边说：“山下出了事，以后进出山寨的时候多多注意。”岳奇点点头，边上的人附和着，头领领着众人离开了。
　　岳奇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那人笑道：“家乡饥荒，那年你放了我们，你可记得，我就是被你一脚踢在地上的那个人呀。”
　　岳奇记了起来说道：“过了这么些年了，却在这里相遇，你们为何都到了这里？”
　　那人略显无奈地说：“唉，不到这里，还有哪里可以活得下去。”那人回了回神又说道，“你下山去吧，我得回去了。”
　　岳奇回道：“你不该来当匪徒的，我是来杀人的，我要杀了虎山上的所有匪徒。
　　那人笑了笑，说：“虎山上的匪徒多如牛毛，你就是不停地杀也得杀个七天七夜。”
　　岳奇回道：“你走吧，今后我们各安天命，但愿永不相见。”那人摇摇头，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岳奇，岳奇摸着路离去了。
　　第二日山寨门口围了上百人，山寨们前挂了一个人的头颅。一个身材魁梧，一身重甲，手提一板斧，满面胡子的壮汉，一斧头劈倒了顶着人头的柱子大骂道：“看，还他么看，在看老子活剁了你们这群杂碎。昨日的看守出来。”
　　一个畏缩的人战战兢兢地出来答话道：“富爷，昨日并无异动啊，我……”
　　“妈的，难不成他自己将头砍了去，又挂了上去吗？我就砍了你，就且看你能不能行。”说话间砍了那个头领的头颅，然后气冲冲地走了。顿时寨里的人不敢再议论什么了，山匪们处理着头领的尸体，战战兢兢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总寨里，三位富爷商榷着这事，鬼面虎静静地一边听着，突然说了一句道：“吵什么，他要真要本事早就砍了我了，杀些兵士怕什么。你们都给我戒备好了，等到有机会啊，一刀砍了他便完事了。先呀让他玩着，总是有机会的。”富爷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看鬼面虎，又提了大斧走去了。其他俩位富爷，相对一视，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就也匆匆地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总寨里，鬼面虎气得大拍桌子，徘徊在走廊上。直到伺候的下人，拿了温水，准备着给他泡脚，他才走了下来，前往住宅准备休息了。
　　几日间，山寨内外不定地方的每日都竖起头颅，一根大木棍子上面穿着一根血淋淋的头颅。人们议论纷纷，有的人甚至说这是厉鬼来索命了。富爷气得厉害，没事就沿着山寨查视，看到谣言乱说的人就砍了。山寨里全面禁严起来，停止了一切对外活动，各个分队轮流搜查防备，整个虎山草木皆兵，头领们不可放过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