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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作品名称:杨子明沟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7-12-02 10:12:36      字数:6180

  【5】
  秧苗在水田里开始分蘖了,小麦开始拔节抽穗扬花了,青幽幽的苞谷苗静悄悄地覆盖了大地,山上山下满眼都是绿色的世界。树林里的鸟儿从山坡上,成群结队地飘飞前往杨子明沟河坝两岸,蹦蹦跳跳喝上杨子明沟一口水,要么一边飘飞一边和水鸟追逐嬉戏,要么就钻进沿岸的庄稼地水田里,自由自在地玩耍或者寻觅食物。满眼的绿色春辉,仿佛在杨子明沟里沟外一泻千里无边无际......
  庄稼人在庄稼地里有干不完的农活,庄稼人的身份也是复杂的。挑粪是男人的事,也是女人的事。男女平等是最科学的解说。女人打鞋底,男人也能打鞋地。在光福村吹鼓手独门汉张大金是打鞋底的老手,村民刚开始有人笑话他,后来村民习惯了没有村民再笑话他了。张大金打出来的鞋底主要特供自己使用。
  说光福村出怪男人,吴天亮老师也学起了打毛线衣的手艺。这种手艺,还是吴天亮老师向夏诗丽老师学的。起初,吴天亮老师开玩笑说自己学不了打毛线衣,不叫男人。夏诗丽老师鼓励吴天亮老师说,从学校调走一位男老师会打毛线衣,现在你也学会了打毛线衣有接班的。吴天亮老师打毛线衣只是躲在屋内,不像女性什么地方都可以带上毛线,给大人小孩织出衣帽穿戴都可以去完成。
  吴天亮老师第一件用毛线织出的毛背心,专门给自己母亲设计编织完成的。在完成毛背心锁边口的时候,吴天亮老师由于当天教学时间紧,在宿舍内没有时间去完成毛背心的编织。放学之后,吴天亮老师独自就在一个手提包里,装上毛背心和毛线,到学校对面一片树林里去完成毛背心的锁边口。
  家住在附近学校的学生,放学吃罢下午饭几个学生背上背篓,在树林里捡拾柴火,发现吴天亮老师坐在地上打毛线衣。几个学生就哄然大笑起来说:“吴老师打毛线衣连饭都不吃。吴老师打毛线衣,是不是给对象打的!”
  吴天亮老师面对学生娃娃,真不好意思站了起来,把毛线衣收进了手提包内,向学生娃娃商量说:“我是你们的老师,要保密,要保密!”
  一个学生从衣兜里抓了一把炒黄豆,递给吴天亮老师说:“吴老师,吃炒黄豆!”
  另外一个学生从裤兜里摸出了一颗水果糖,递给吴天亮老师说:“吴老师吃水果糖!”
  吴天亮老师接住了学生的炒黄豆,但没有接收水果糖。拿水果糖的学生用牙齿一咬分给了几个同学尝尝。
  一位学生吃了水果糖,突然说道:“这是偷着卖了鸡蛋,买的水果糖!”
  吴天亮老师一边吃着炒黄豆,一边提醒那位学生不要乱说话,但有水果糖的学生自己也倒出了心里话:“没说假话。母鸡在鸡窝里刚下出来还是热的,我就偷着卖,买了水果糖!”
  学生倒出了实情,吴天亮老师再没有责怪学生,直接就匆匆回到了家。张欣荣饭菜温暖在锅里。吴天亮老师吃了饭菜。离天黑似乎还早,吴天亮老师扛起一把锄头,刚刚走出院坝,遇上张欣荣从地里扛着一把薅锄回家,看到吴天亮老师扛着锄头,便问道:“剩下的苞谷草薅完了,还去干啥?”
  “苕草呢?”吴天亮老师反问道。
  “苕秧子还没长,野草少。”张欣荣简单答道。
  张欣荣母子俩回到家他们放下锄头,吴天亮老师却赶快到睡房里,拿来自己打好的毛线背心,张欣荣站在院坝一试穿便问道:“多少钱买的?”
  吴天亮老师故作镇静答道:“我买毛线,让同事织的。”
  “花钱干啥,妈有穿的。攒下钱还要上好你的函授大学。是不是贾梅打的毛线衣?”
  “不是。”
  “那是谁?”
  “妈你就别管了,只要有穿的就是!”
  张欣荣试完毛线背心很合体,就拿着毛线背心从院坝走进了自己睡房。
  此刻,圈里的猪吼叫了几声,鸡群也开始拖着叫声,走向了鸡笼门口。屋内的灯光也开始闪亮了起来,光福村的小型电站发出的电,在照明上也亮堂了许多。这是多亏了老天爷下了几场小到中雨,杨子明沟河坝的水暴涨了,流水更强大了。有了强大的流水,光福村照电的受益者,一到晚上就更加幸福了。
  吴天亮老师在院坝边沿,摘了一大把构叶,甩给了圈里的猪啃吃着。一会儿,张欣荣提了一桶猪饲料到了猪圈,对吴天亮老师说:“今晚灯光好,看你的书去,在这里忙什么。”
  于是,吴天亮老师向自己的睡房走去。
  
  【6】
  光福村吹鼓手张大金,他不管是和自己的联手董大山邀请去,在什么地方吹唢呐,现在张大金最大的变化渐渐又在走乡串户,挑起扁担带上蛇皮赖口袋,收购瓶子纸壳费报纸旧书籍等,过汉江到太阳镇去变卖。张大金作为单身汉一个,一年似乎比普通村民家庭挣钱多,脑子也转得快,具有一定的经济头脑,按理说手头上花钱比较轻松,但在一年到头手头用钱仍然拮据。按照张大金醉酒时,对自己一贯说法,我挣一个钱将会使用两个钱,我是单身汉眼睛一闭,剩下的钱又给谁留用呢?有村民笑话他,用不完的人民币给兄弟张大千?或者孝顺父亲村长张友奎?张大金答道,看我是怎么想的,主动权在我手里如此云云。
  一次,张大金看完了自己秧田里的水,在下午的时候,挑起扁担带上蛇皮赖口袋到杨子明沟中心小学收购废品。校长教务主任还有其他几位老师,在教师里拼凑了课桌,围在课桌上有的老师一边在划拳饮酒,有的老师一边在吃饭菜。教务主任喝酒上脸,像一张红纸。他认识收购废品的张大金,只见张大金痴痴地站在教室门口,看他们吃饭菜饮酒划拳闹得不亦乐乎。
  教务主任问张大金:“你来干啥?”
  张大金如实答道:“吴天亮老师叫我到学校收废品。吴老师呢?”
  端着一个花瓷碗吃饭的夏诗丽老师插嘴道:“吴老师回家了。我们老师屋里都有废品,你在外面等一等,吃完饭再说!”
  校长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块肥肉,也附和着说道:“不让你久等,我通关打完了,我那儿还有旧报纸和空酒瓶子!”
  张大金在教室门口得到了准确的信息,满怀信心退至到离教室门口大约十米左右学生活动场地,掏出一枚汽油打火机和一包纸烟,抽出一支香烟一边吸着,一边还在看看教室内老师们划拳饮酒吃饭菜的进展情况。
  此时,光福村的驻村干部陈世宽,手提公文包走进了学校,看到蹲在地面上吸烟的张大金,手里还握着扁担和蛇皮赖口袋,急忙问:“张大金又收破烂了。”
  张大金赶快给陈世宽递了一支烟,动动嘴唇答道:“听了吴天亮老师的吩咐,叫我到学校收废品!”
  此刻,中心小学校长离开“饭桌”走出了教师门口,主动向陈世宽大招呼:“到教室喝口酒!”
  校长动手就去扯陈世宽的手臂,陈世宽缩回了手臂,快言快语地说:“早上喝了一顿酒,到现在还没有醒。我是来找吴天亮老师,他给我们乡政府写的新闻稿件,不知道写好了没有!”
  校长答道:“吴天亮老师回家了,写好的新闻稿件放在我办公室,我现在就去取。”
  驻村干部陈世宽跟着中心小学校长,到校长办公室取了吴天亮老师写好的新闻稿件,急匆匆就离开了学校。
  在教室里吃饭菜喝酒的老师们,算是结束了一桌宴席的热闹声。蹲在教室不远处吸了一支香烟又一支香烟的张大金,耐着性子把老师们的废报纸旧课本学生写过的作业本,还有喝过酒的空酒瓶,装了满满四条蛇皮赖口袋。虽说这些废品数量多,但压在张大金肩上重量不算过大。
  张大金在给中心小学校长付废品钱,还差一角五分。张大金在身上几个衣兜和裤兜里,当着校长的面翻了过底朝天,说钱到明天到乡政府收废品,顺路到学校就送来了。校长带着满嘴的酒气一口就说绝了,你把钱拿来我也不要了。张大金说,当真。校长答道,我当校长的还说假话。站在校长前面的老师们,其中夏诗丽老师接了一句,我们校长就是酒喝醉了,说话也算数。
  于是,张大金挑着装满四条蛇皮赖口袋的废品,离开了杨子明沟中心小学,天黑下来了。
  在杨子明沟拿着手电查看秧田水的吴天亮老师,碰上张大金气喘吁吁挑着废品,顺便说道:“学校的废品还不少嘛!”
  张大金没有答话,立马放下担子,当着吴天亮老师的面说:“害我摸黑路。”
  吴天亮老师闪着手电亮光说:“老师们都不在?”
  “不是不在,在喝酒吃饭。”
  “你要挣钱,该等的。”
  张大金无话找话说:“吴老师,听说你会打毛线衣。我买来毛线,劳烦你给我打一件长毛线衣。我会打鞋底,我给你做双鞋!”
  吴天亮老师似乎顾不上与张大金谝闲传,甩给张大金一句话:“竞说空话。我要看秧田水去!”
  吴天亮老师一边说,一边顺着手电光向自家的秧田走去。
  
  【7】
  农村生活即甜蜜又辛苦。农民在甜蜜上的感受现在是吃穿不愁了,吃上顿没有下顿的时代,已经不复返了。同样建立在农民甜蜜基础之上的辛苦程度,时刻要与有形的土地进行新的长征,长征之后无形的土地又要在农民的脑海里,翻腾倒海般的精打细算琢磨着未来的一种希望。在有形和无形之中土地这种无尽的枷锁,牢牢地拴住了农民心灵,农民只有奋发图强站在广阔的田野上,去创造和完成自己一生的幸福生活,好像才是人生的最终结局。
  吴天亮老师姑爷来天喜,自从患精神病的妻子吴燕离家出走之后,时间一长在来天喜家庭生活上似乎习惯了起来。大女儿辍学在家煮饭喂猪料理一些家务,来天喜地里的轻重活全包干,家务活也要承担不少。在光福村上学的小女儿来莉,现在母亲吴燕不在身边,似乎也习惯起来了,能够帮助干些家务活,也不流眼泪了。来天喜的两个女儿如同大人一般,在家里非常懂事。精神病患者吴燕的出走,本来对于孩子来说即悲伤又痛苦的一件事情,但在广大村民既使没有像来天喜家庭一样情况,但孩子早早失去父母的各种家庭变故,又何止来天喜一家呢?例如在杨子明沟一些家庭中,放下孩子不明不白出走的妇女,被人贩子拐卖的妇女,在家庭中由于家暴无法生活离婚的妇女,他们的孩子无疑在家庭生活上,又给这些孩子带来了不知多少无法挽回的人生阴影和伤痛。
  来天喜虽然家庭贫困一些,但勤劳的双手风里来雨里去,从来也没有停息过。播种在地里的庄稼,种在人收在天,那是一种幸福的希望,但家里一头百十斤重的猪和两个猪崽,还有一群鸡仔,算是家庭中比较固定的卖了就是一种经济收入。当然,来天喜自身有一股蛮力气,农闲时打些零工,也能挣钱回家,实在没有钱开支了,卖点粮食和山坡上的少许木料,最终填补一些家用。
  有一次,来天喜在自家山坡上,砍了一根柏树木料卖给了村民组长张大千盖房用。卖下木料的钱买了尿素,给庄稼追肥备用。驻村干部陈世宽知道了此事,认为来天喜这种做法不妥,如果照此下去,光福村的村民个个像来天喜这样,光福村仅有的一些山林岂不越砍越少吗?罚款,给来天喜一个天大的教训,也给光福村的村民看看乱砍乱伐有什么样好结果。
  好在吴天亮老师说情,这个情仍然是贾梅在其中起来作用。但来天喜亲自也找过村长兼村书记的张友奎,请求原谅他,给一次改过的机会。驻村干部村长还有吴天亮老师,一一综合情况得出结论,来天喜家庭特殊困难大,卖去的钱用在了庄稼上是正事免罚款。就来天喜这事,驻村干部陈世宽还专门汇报给乡党委书记,乡党委书记说,按道理说发展农业生产砍了树卖了钱,不得罚款,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一个驻村干部要灵活掌握国家政策,要根据实际情况处理事情。
  来天喜砍伐木料的事没有受到经济处罚,在光福村众多村民中知道了这件事。但知道来天喜没有被罚款,驻村干部陈世宽给村民回答是,念其家庭特殊困难,经乡党委决定免罚,但下不为例。
  光福村吹鼓手张大金在来天喜家一次干活,几杯酒下肚,于是说道:“天喜,乡政府和村委会是不是念其你当过光福村组长砍了木料,就免罚了。”
  来天喜放下一双筷子,端起酒杯答道:“人穷了,没有钱急用,就干出了违法的事情!”
  “要说,你当过组长该懂国法,要办砍伐证手续!”
  “我说了,人穷了什么事都不想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后来,吴天亮老师对自己的姑爷来天喜,在自己家里也交流了一番话。
  吴天亮老师说:“姑爷,以后干事要好好想一想,不要冲动!”
  来天喜答道:“自从你姑姑吴燕离家走了之后,我的大脑经常恍恍惚惚的!”
  “要克服。”
  “有时克服不了。”
  “克服不了也要克服。特别是现在计划生育土地林木,到处都管得严违反不得。违反了政府就得罚款,知道不?”
  “我在当组长的时候,都知道了这些政策。”
  正在旁边坐在长条木凳上打鞋底的张欣荣,一口接过了话茬:“知道了,还在犯错误!”
  来天喜一个腔调又出现了,便说道:“人穷嘛。”
  吴天亮老师对于穷听得不耐烦了,就此说道:“姑爷,你老是把穷挂在嘴上,你现在有饭吃,就是用钱方面紧张一点算啥穷,和土地没有到户之前比比看!”
  来天喜忍了一口气,似乎吞进了肚子里又吐了出来,听了吴天亮老师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舒展开了......
  
  【8】
  光福村小型水电站发电机出了故障,发不出来电,显然发电机出了故障,导致光福村两个村民小组三个晚上没有光明。这一下子照不上电的村民怨声载道,一切后果都推卸到光福村兼村支部书记张友奎身上。一些村民老是认为张友奎村长,白天在用电打米磨面,不爱惜发电设备,只顾自己挣钱,村干部太自私了。村民各种议论声都有。好在村长张友奎及时和杨子明沟乡政府领导联系,在县水电厂请来一位技术工人,火速坐车赶到了杨子明沟光福村小型水电站,很快找到了发电机的毛病,不到一天的时间,发电机故障一排出,光福村两个村民小组照电恢复正常了。
  在光福村两个村民小组恢复照明的第四天,光福村召开了由驻村干部陈世宽和贾梅参加的党员干部大会。村委会主要会议内容,学习了乡政府给各村下达了公粮和购粮的任务。各家各户公粮和购粮上缴国家的指标数没变,有点变化的就是上缴国家购粮完不成任务的农户,可以用钱去补交差价款。少数村民乐意接受补差价款,但多数村民还是完成购粮(可交豌豆胡豆杂粮)任务。另外一个变化就是发到村民手里公粮购粮本子,比过去少了一页。少了一页的原因是公粮和购粮上缴国家的次数,都合并在一页上了,其余的页码是乡村统筹款各户的任务上交明细账数目。
  贾梅把吴天亮老师家的公粮和购粮本子,一天下午在回乡政府的泥土公路上,碰上吴天亮老师回家吃饭亲自交到了手里。
  贾梅告诉吴天亮老师:“这次上交公粮(小麦)斤两不变,购粮可以交豌豆和胡豆等杂粮,购粮可以交钱抵扣。据上级领导吹风说,过不了几年公粮变成农业税了,统统用钱交!”
  吴天亮老师含糊其词说道:“国家政策要变,是国家的大政方针,是政府的事!”
  贾梅风趣地说:“上了几天函数大学,学了大学知识,认识上提高了,看问题和思考问题都不一样了!”
  吴天亮老师心里有些激动,毕竟是同学之间的关系,说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非常随便。吴天亮老师诚实答道:“有这层意思,人人希望考上大学多学点知识,道理恐怕都在这里!”
  贾梅接着给吴天亮老师透露了算是秘密信息:“乡政府想在秋季开学,准备把你从教育系统调整到乡政府工作,专门搞宣传工作。工作还没有调整那一天,你知我知不能外传!”
  吴天亮老师担心地说:“好是好,我一个民办教师到乡政府工作,怕是不那么容易的事!”
  “书记和乡长,看上你材料写得好,很有水平很有发展前途。最近,你写的几篇新闻稿件在县广播站一播出来,书记在乡干部会上,说青年干部要向吴天亮老师学习,说你是教师,居然能够把新闻通讯稿件写得这样美好,没有勤奋学习,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你在给我戴高帽子!”
  “是真的!”
  “但愿老同学话是真的。”
  同学之间随便聊上几句,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也真不了。贾梅非常关心吴天亮老师的发展前途,同学之间的友谊就这样,真情流露坦坦荡荡,丝毫没有隐瞒的地方,在说说笑笑谈笑中,双方的友谊长河无法用大海来比喻,更不用语言来形容。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贾梅还问起吴天亮老师函授学习情况怎么样,在学习上有无难度,难度有多大。吴天亮老师认真表白了在学习上的确有难度,不过作为文科多看多思考,有些问题都可以解决的,再说还要参加函授学习的,聆听老师讲解的。
  吴天亮老师一种谦虚的表白,让贾梅当着吴天亮老师的面含蓄地说道:“谦虚过度,就是一种最大的骄傲!”
  吴天亮老师和贾梅,他们就在这种说说笑笑过程中,彼此离开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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