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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冰儿、璇儿

作品名称:随缘聚散      作者:荆琦      发布时间:2017-11-26 12:17:41      字数:6927

  柳芽初绿,晚风清怡,一切如梦一样,令人沉醉。
  信也好,不信也罢,也许这就是缘吧!许多事给人的感觉就像在深秋中你随手拾起来夹在书里的一片落叶,许多年后,当你无意中再度打开时,你会惊喜地感觉到昨日就在身边。
  站在柳荫下,白帆静静望着明扬的“浮云阁”。感想多多。自己来到高三、四班已有一个多月了,与明扬正式成同学也是一个多月了。他的“浮云阁”也只是在与辛雨她们路过时听说过而已,并没有真的进去过。此时,白帆一个人站在单车边,静静凝望着它,虽然不知道具体是那一幢房子,只知道就在这幢居民区内。心中早已生出一种窥视的念头。只是……良久……她拿出手机……突然肩头被人从后面给轻轻地拍了一下,白帆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辛雨。“死丫头!吓我一跳!”
  辛雨似乎已看出了白帆的心思,一笑道:“时间还早,我们上去看看吧。”
  白帆本想说:不,改天吧。可是,从辛雨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的心事已被她洞明了。只能含羞地点了点头。
  浮云阁。
  辛雨摁响了门铃。
  “你们?!”明扬开门一看白帆与辛雨不禁惊喜地问道。
  “我们怎么了?!不欢迎吗?!”见明扬一脸慌乱不堪惊喜的表情,白帆不禁好笑,有几分娇蛮地说道。今天的白帆依然一身的白色。如一片白色的云,轻飘飘的。
  “不!不!不!你们两个美女突然光临,我紧张!紧张!”明扬笑道。
  “哈!哈!哈!没想到吧!闪开!别挡道!”辛雨推开横在门口的明扬便往里闯!
  白帆也被他逗笑了。
  客厅。
  电视开着。茶几上两盘菜,素菜,一个凉拌金针菇,一个酱扒茄子。
  白帆看了菜一眼不禁好笑道:“你们男生好像见到肉都跟没命似的,你怎么两个都是素菜?!”
  “减肥!”明扬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大大的果盘。
  “逗!你减肥?!”
  “真的!不骗你!”明扬端来一大盘水果。
  “去,一边凉快去!这里有本姑娘呢!”辛雨抢过果盘,拉着白帆走进明扬的卧室兼书房。
  一股浓郁的玫瑰气息扑入鼻孔,白帆脸上泛起一丝惊喜。卧室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张床,一个写字桌,一个大大书架,一台电脑。
  “吃吧,不必客气。”辛雨笑嘻嘻地说道。而后在明扬床头的书架上乱找了一阵,从中抽出一本画报,看了起来。
  白帆拿了一个梨,放在嘴边刚要咬又停住了,呆呆地看着梨好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迷信色彩,避讳地摇头苦笑了一下,换了一瓣香蕉,拨了皮,慢慢地吃起来。
  白帆坐在写字桌前,侧转身,把目光移向床头的那个足有半面墙大的书架,上面摆着一些名著、人物传记、画报和几种杂志,还有几本日记,好笑的是床上还有一只毛绒绒的蓝色小猫熊。白帆“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呀!”辛雨抬起头,不知她笑的是什么。
  白帆指了指小猫熊,想要说些什么,但没说出来,只是不停的咯咯地笑。
  辛雨只是微微一笑:“他就是这样,我们已习惯了。从他的房间你看不出主人是男是女,好在他不是娘娘腔,还挺有男人味的。”说完又低头看手中的画报。
  白帆抱起小猫熊,不自禁的把它毛绒绒的大脑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擦摸着。这时,一股清幽的茉莉花香味飘入鼻孔,白帆心头一颤,又闻了闻小猫熊,香味果然是从这里发出的,而且是那种自己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茉莉花香。白帆愣愣地看着猫熊,心中充满了惊讶与回忆。良久,茫然四顾,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书架上找到了一瓶香水,拿过来一看正是茉莉花香的,更是惊喜异常,往事闪电般的在大脑中掠过,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因为回忆而有意安排的呢?白帆的心里连连画上了几个问号。
  “辛雨!明扬用香水吗?”白帆突然面如严霜,冷冷地问。
  “用,就这种是茉莉花香的,今年元宵节时才开始用的。我们也曾经问过他是否有什么特殊意义,他总是神秘地一笑说,为了纪念一段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回忆。这一点连如诗也不清楚明扬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元宵节才开始的!?!”白帆明白了。这个世间也只有自己能明白明扬的用意。因为元宵节那天的事只有自己和明扬知道。
  “总之,明扬给人的感觉如海一样深邃无底,像梦一样迷离万象,谁也猜不透他内心世界里到底有些什么,就连他同桌文静也说明扬到现在给她的感觉仍就像一个陌生人,有时他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幼稚、无知;有时又像一位睿智的老人,说起话来妙语连珠。总之,谁也说不清明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辛雨说完默然地一笑,而后又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画报。
  听着辛雨的话,白帆心中也有同感。的确,明扬给人的感觉是够神秘的,红尘百媚,人生酸触仿佛他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懂,平凡的外表之下是一颗令人匪夷所思的心扉。白帆白皙的脸上瞬间沉浮出多种表情:惊叹、深思、疑问,亦喜亦忧。她目光又一次扫遍这个不算太漂亮,但绝对幽雅的卧室,最后停在写字桌中间一个没上锁的抽屉上,心头不禁砰砰乱跳起来,暗自思量:“是否打开看看?也许从中能了解明扬的一些什么?”但又一想:“不行,这样未免有些不大合适,有些太……再说明扬关我什么事呀!”心潮几次涌动,终按捺不住一种好奇,轻轻推开房门,从门缝中看客厅的明扬正边吃边看电视,看样子,一时半会吃不完饭;又看了一眼辛雨,她依旧在出神地看着手中的画报。白帆心神不安地在书桌前坐下,打开抽屉,里面是一本影集,几本日记,一摞白纸,一瓶纯蓝墨水,两方手帕,几个古代的铜钱,别无它物。心中深感失望,伸手拿起手帕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只是洗衣粉的气味,看来刚刚洗过不久。白帆又拿出日记和影集,推上抽屉,把日记和影集抱在胸前,目光穿过窗子,落在风中那几珠丁香树上。花开正浓,白帆黯黯地看着,愣愣地想着,不觉嘴角掠起一丝微笑,突然放下影集,抱着这几本日记,从书架上又找到几本日记。
  “你在干什么呀?这么慌乱!”辛雨放下手中的画报。
  “我!”白帆嘻嘻一笑:“我看明扬到底有多少本日记。”
  “嗯!也只有你能看懂他的日记。”说着从枕头底下又抽出几本日记。
  白帆一笑,接过日记,一共十六本。从中取出一本看上去较旧的日记,上面最早日期是从高一开始的。又打开了几本,同样也是高一写的。心中暗暗佩服,明扬不到一个季度便用完一本日记,他都记了些什么呢?白帆自以为自己日记记得够勤了,可在明扬面前却成了懒虫。白帆慢慢地翻阅着,一本《戏梦人生》的日记吸引了她,第一个梦:
  ……
  远处雾霭细细,整个世界静得出奇,天地仿佛已溶为一体,山川静静、芳草无言、幽香淡淡,我仿佛被封在一块巨大的水晶中。
  我坐在芳草茫茫、野花斗艳的山崖上,默默地望着远方,不知何时,一大群蝴蝶围在我的头顶上,成了一个巨大的彩环,它们慢慢地一圈一圈地飞着,美丽的翅膀所发出的“沙沙”声,清稀入耳,我不禁站起身来与它们一起狂舞起来。
  “是他,是他,就是这小子,抓住他。”一大群人手执着长刀叫喊着向我跑过来。
  “不好了!”我撒腿就跑。
  “到我这边来!”一个女孩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边跑边向我喊:“到我这边来。”
  “她!”我一愣认出了她,惊喜地向她那边跑过去。没想到元宵节时遇见的那个美丽而神秘的女孩会在这时出现。
  我跟着她跑啊跑,后面的追声渐渐小了,我跑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坐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你累不累?我跑不动了。”
  “我也跑不动了。”她也瘫软在地上。
  我看着她绯红的脸上一滴滴坠下的汗水,有点发傻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有麻烦事了?”
  “闭嘴!”她瞪了一眼,用手擦着额角的汗,向远方望了望,不禁大惊失色,拉起我又一次没命地向前跑去!
  “糟了!前面是条河,过不去了!”我感到死神在逼近,绝望地坐在地上。
  她急得也是泪水涟涟。
  追杀声渐渐近了。
  “你不要哭了。他们是为我而来的,大不了一死,有什么了不起的,生死由天!”我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非常内疚也非常感动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先在这顶着,你快逃走吧!不然,我们谁都活不成!谢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冰儿!”她没有动,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而后也是从地上抓起一根大大的木棍,站在我身边,准备背水一战。她的名字虽然如她人一样冷漠,但我知道她人本质是好的,是善的,是热的!
  我大为感动,紧紧地握着木棍,死死地盯着慢慢逼近的那群凶恶的人。
  “璇儿!璇儿!到妈妈这里来!”
  “妈妈!冰儿,我妈来了。”说着我拉起她的手向妈妈跑去。
  沿着河岸,我们跑了一会儿。我看见了,那是一位中年女子,领着一群狼。“天呀,这哪是我妈呀!”我打了一个冷颤,“她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怎么叫我璇儿呢!”女人的打扮有点像个道姑,我回头看了看冰儿,只见她正在微笑地看着那群狼与那个道姑。我心中不解:“你怎么还笑呢!我都……”
  “璇儿,璇儿,怎么不叫我妈妈呢?”女人向我走来,她手中拿着一截竹棍。
  “我──我、我妈妈叫邹宁,不是你!”我有些为难,断断续续地说。
  “不,你是我的儿子,璇儿!妈妈找你找的好苦呀!”道姑伤心地抽抽哒哒哭了起来。
  冰儿拉了拉我的衣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快叫妈妈,她能救我们。
  我非常同情眼前的女子,可是我的妈妈不是她,我怎么能叫她妈妈呢?
  喊杀声更渐了。
  “快叫啊?”冰儿大为憔急地又拉了拉我的衣襟。
  说真的,我真不想叫,哪怕是口头上的也好,如果不是怕连累冰儿,我宁愿死,也不愿认道姑做妈妈。
  我拿出手帕递给道姑说:“妈,你别哭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嗳!好璇儿,妈的好孩子。”道姑破泣为笑,拉着我的双手,含着慈祥的微笑,注视着我,就像母亲邹宁每一次注视我一样,甜蜜、幸福中充满了慈爱。许久,才慢慢地说:“嗯!像,像,像,长的真像我!”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此时我也看清了她的脸,细细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白白的脸,耳垂很大,头上是一方黄色丝绢。说真的她算得上一位美丽的女子,心中不禁暗道:有这一位美丽的妈妈也满幸福的!
  “阿姨!那帮人追了上来!”冰儿非常憔急地说。
  “不碍事的!”道姑淡淡一笑,根本没把此时的危险放在心上。她站起身来,口中轻轻地呼唤了两声,那一大群狼立刻分成两群:一群跑到河里,把身子浸在水中,只露出小脑袋,另一群向后面的那些人扑去!
  “璇儿,你们先踩着狼头过河去。我先收拾了这群人,再过河找你们!”
  “冰儿,你敢吗?”我回头问了一句。
  “我。”冰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我敢!”说着拉起我的手踩着狼头跑到了对岸。
  死里逃生,我回头向对岸望去。
  那些人被群狼咬得四散逃跑,而后道姑像一片浮萍踏着水面飘了过来,一手拉着我的手,另一手拉着冰儿的手慢慢向一个浓雾的山谷走去。
  这时,闹铃把我叫醒了。
  小记:这个梦当时我暗笑良久,后来我把这个梦对妈妈说了,她也笑了半天,说准是平时胡思乱想的太多了。
  白帆看完这个梦后,不禁也是对明扬的举动大为好笑,越来越感觉明扬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非常的感动:因为从这个梦中她可以知道,自己的身影已在他明扬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象,瞬间偶然的相遇却留下如此深的眷顾,可见……想到这儿白帆不禁一脸的绯红,她侧目偷偷看了看一旁的辛雨,掩饰了一下内心的羞涩。
  白帆翻开第一页,看看“前言”。梦是空间的加大,是时间的缩短。从三山到五岳,从远古到现在,弹指一笑间,尽可窥尽精华。梦,虽然像海市蜃楼一样虚无飘渺,但毕竟它会把瞬间的美丽化为永远的回忆。人生仿佛也是如此,迷离万象,谁也无法预知,因此,此本日记定名为戏梦人生。
  白帆合上日记抱在胸前,默默地思量了许久,不觉一笑,又拿起一本日记,很精美,而且是他所有日记中唯一带密码锁的日记。看来这里应是明扬最秘密的东西。白帆随手一按,日记竟然开了,看来明扬忘锁了。白帆心里一阵乱跳,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开看了。
  也许真的是一种缘分吧,原想元宵之夜后“冰儿”就已成为了我生命中一颗永远消失的流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可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会突然成为我的同学。一时我万分的惊喜。真的好感谢上天!同桌告诉她叫白帆。可是还是喜欢在心中默默地叫她“冰儿”。
  生活中每每总是这么充满了峰回路转。元宵节的第二天,我就到移动公司交话费处,实行我第二步计划,按着手机上昨夜通话记录,找到了白帆的手机号码,为她交了二十元的话费,意在知道她的姓名,可是很失望,手中的票单上只是写着“大众卡”三个字,没有姓名。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天意!真是天意!我真的相信了只要缘分不死,这一生该再相逢的人终会再相逢的。
  白衣如雪,出水芙蓉,亦真亦幻,不在人间,月中仙子,清幽空灵,茉莉飘香,芳醇永年!
  
  白帆立刻又气又恼,同时也羞涩万分!好你个明扬!感情元宵节那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设计的诡计,什么手机没了,什么你朋友他们俩口子都不来了……都是诡计!白帆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明扬平时这么一个诚实,看上去那么毫无心计的人,怎么会这么心机重重!而且一切又被他演义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天衣无缝!想到这儿,不禁泪水凄然落下,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气的还是什么原因,反正眼泪是下来了。
  “你怎么了?!”辛雨吃惊地望着白帆,问道。
  “没什么!明扬的日记真的很感人!”白帆强作欢颜,慌忙合上日记掩饰道。同时随手锁上了日记,生怕被辛雨看到内容。
  辛雨愣愣地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白帆,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日记,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明扬自元宵节之后突然就喜欢上了这种带茉莉花香味的香水,因为白帆的身上就是这个味道啊!难怪开学时,明扬第一次看到白帆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如何如何的千方百计地打听白帆的一切……而是默默地走开……想必他们之前早就认识或者……辛雨没再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聪明地一笑,接着看自己手中的杂志。
  良久,白帆才平静愤怒的心情。奇怪?自己干嘛生气啊?上初中时就有男孩子偷偷地给自己写纸条,那时自己只是轻蔑地一笑,而后连看都不看一眼把纸条撕得粉碎,心中却是非常的高兴与骄傲。怎么今天无意中看到明扬的内心中有自己反到这么生气呢?
  白帆放了日记,顺手打开那本影集,一张张慢慢地看着。“咦,这小姑娘是谁呀?”白帆仔细看着一张照片,心中暗问。这分明是一张儿时的照片。是明扬本人更不可能?便向辛雨问道:“辛雨!这张照片上是谁呀?”
  “哪一张呀?”辛雨放下手中的杂志,看了看,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我也没见过这张像啊!”不禁也来了兴头:“明扬,明扬,你过来!”
  “嗳!”明扬应了一声,拿着毛巾擦着手走进来,看样子刚刚吃完饭,一看她们在看影集,不禁笑道:“我的像可以随便看,不过最好不要崇拜。”
  “啊呸,一点也不知害臊!”辛雨笑嘻嘻地把那张像片递过来:“明扬,这个小姑娘是谁呀?”
  明扬一看是自己儿时的照片,故意撒了个谎:“我姐,叫明朗。”
  “噢!”白帆半信半疑地又看了看照片上的“明朗”,大约三、四岁,穿着一套小裙子,头上是一对小小的头发包。看上去有点像古代的小童子,模样隐隐约约与明扬有几分相似。
  “你有姐姐?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辛雨也是第一次听明扬说有个姐姐,不禁多问了一句。
  “你不信吗?姐姐就是姐姐!难道我有姐姐还得告诉你辛雨一声吗?对吧!白帆。”明扬说着看了一眼白帆。
  明扬表情平静,不像是在撒谎。白帆疑惑不定地点了点头道:“嗯!也许,也许是吧!”
  “哼,我不跟你说了。”辛雨怎么看明扬都像是在说谎,索性拔通了如诗的电话:“嗳!如诗!你在那儿?明扬有姐姐吗?”
  “姐姐?”如诗一愣:“没有啊!他家就一个孩子呀!”
  “那,那他有一张照片上的小姑娘是谁呢?明扬说是他姐姐,叫明朗。”辛雨更加不解。
  “不清楚!他的话你最好别信!”如诗说道。
  “噢!”辛雨挂断了电话。回过头对明扬复逼道:“招!她是谁?你童养媳啊?!”
  “现在你妈才会把你作别人的童养媳呢?”明扬反击了一句,接着一笑说:“小时候,我妈喜欢小姑娘,所以把我打扮的像个小女孩。”
  “噢!我说你怎么……”白帆不禁笑了。
  
  夜风低吟,“皓月楼”中一片宁静。
  白帆称自己的闺房为“皓月楼”,因为她出生时,正好是中秋节,皓月当空。
  荧光灯下,白帆在日记写道:
  天地昏暗暗的,既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月亮。明扬的母亲邹宁阿姨独自走在一片沙漠上,又渴又饿,她不知走了多久,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只是不自觉地任凭双腿蹒跚地向前走着。这时,她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块亮亮的东西,她不自禁地跑了几步,来到切迫。噢!她看清楚了,那分明是一块圆形的白玉,她伸手想抓住它,可是当手刚刚触及到时,白玉突然向前移动了一下,邹宁刚好没捉到。她愣了愣,诧异地看了看白玉,上前一步,再次伸手捉它,可是白玉好象有意和她开玩笑,又向前移了一点,邹宁刚好又没捉到,最后邹宁心头不禁发怒了,咬了咬干裂的下唇,猛地冲过去,再次捉它。这次白玉没有再移动,而是慢慢地飘了起来,就悬浮在她眼前,缓缓地向前飞去,邹宁不自觉地跟着它向前跑去、跑去,渐渐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绿洲上汪汪一碧的湖水,湖畔上有一幢房子!噢!她不禁惊叫起来,她看到了,那不是自己的家吗?她兴奋地摊了双手,陶醉了,这时白玉悠然飘落在她的手上,白细而光洁的玉面上,邹宁分明看到一张可爱的小男孩的脸,正甜甜地笑着望着自己,仿佛在叫自己“妈妈”。邹宁情不自禁地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前,让它倾听母亲的心跳。良久,良久,白玉从手中突然跳脱出来。在自己的身边快乐飞舞着,就像一个顽皮淘气的孩子快乐地绕着自己慈祥的母亲一样的绕着邹宁。邹宁完全惊呆了,只是幸福地、脉脉地笑着,最后在她无限温馨的目光中,白玉慢慢地高飞远去,最后在自己的视野化作北斗星中的天璇星。
  
  这便是明扬乳名的由来!璇儿!璇儿!冰儿!冰儿!白帆慢慢地咀嚼着这几个字,不禁笑了。她放下笔,默默地望着窗外。月落屋檐,群星入梦。一切都已酣眠,偶尔几颗流星一闪即逝,擦过眼前,切开迷惘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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