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铩羽而归

　　天山虽然遥远，可山口地区高天滚滚的寒潮呀，年年都会吹到北京与南京，让北京人穿上棉衣；而在南京，寒潮与开阔的长江江面上暖湿气流就形成了暧昧，动不动就是一场场霏霏雨雪；春季南北二京则是沙尘，有时还是沙尘暴。幸好，明史气象史有详细的相关记载。书接上文，咱们书接黑龙西征的悬疑故事，看看这个事件对南京紫禁和北京紫禁究竟产生了什么历史影响，但愿历史的风沙还没有将明史智鉴全部埋藏。
　　黑龙冯胜当年用兵西北可说是所向披靡，但他为何要弃守西北七卫？而且，洪武五年冯胜自甘肃撤退时，采取的是彻底放弃的方式，导致朱元璋对其严厉责罚。冯胜返南京之后，与战败将领徐达、李文忠一样，不但皆未受到封赏，还被朱元璋没收了印信。幸好洪武爷并没有深究此次战败责任，毕竟这是朱元璋授意策划的战役。但为此大明在军事上，自洪武五年到洪武二十年，这十五年期间大明国防几乎都采取了守势，冯胜将军最明白洪武爷因此病了一场。
　　冯胜，原名冯国胜，明开国大将，安徽定远人，远祖是中原北宋大名鼎鼎连中三元的冯京，名人冯国璋是其后裔，至于冯巩咱们就不扯闲篇了，冯巩是谁？介（这）您去问天津的朋友与各位老师。史载冯胜其好读书，自通兵法。元末天下大乱，他与其兄冯国用聚集乡中少年，自组武装，结寨自保。后冯氏兄弟投朱元璋麾下，很快成为其亲信。其兄冯国用死后，冯胜接替兄之职为亲军指挥史，相当于国家首脑的警卫师司令，这意味着有一段时间朱元璋也曾把命都交给他过。
　　冯胜在历次战斗中，曾屡建奇功。在大破劲敌陈友谅的战斗中，曾奋勇向前，匹马救主，屡克强敌。战后论功，仅次于名将常遇春，江湖绰号黑龙。明史甚至曾称冯胜他积功最高，就连北出大漠的中路军徐达惨败岭北光头山、东路军李文忠兵败阿鲁浑河的时候，三路大军中‘黑龙’他的西路军是唯一取得完胜的。
　　明史列传还说冯胜出生时黑气满屋，及长雄勇而有过人智略，给人的感觉此人是云里雾里。身经百战、屡建功勋的冯胜他不会是畏战才弃守甘肃吧！也许是军人特有的敏感一定告诉了他冯胜，西北这里的眼下和未来一定会发生大的恐怖事情，古今优秀的高层军官能够感知常人所不能感知的一些军情。
　　黑龙的西路军的作战地点一直在甘肃境内，甘肃的生态环境与连绵起伏的蒙古草原不同，狭长的河西走廊这一大长条子土壤可以说十分适合农耕，这也是隋汉唐能够长期守卫甘肃，并将其作为切断北、西游牧势力阻隔带的根本原因。甘肃河西走廊不仅农业发达，历史生活和文化基础也是成熟的，都为黑龙冯胜的西路明军实行长期驻守提供了条件保障。
　　但黑龙冯胜为何很快就彻底放弃了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他为何使西路军的战略成果化为乌有呢？要知逃兵可比败兵还要耻辱呀，这必有原因。而且，冯胜他的助手傅友德将军是大明著名的‘敢死队长’，所以这次弃守甘肃必有惊人秘密。的确，冯黑龙的军情感觉与判断没有错，西路军也差点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今天，从历史的角度与军事的角度看，冯胜当时弃城竟然跑对了，他避免了北征战役的军事完败。
　　可是，弃守甘肃可说是亘古未有，这后果就是直接威胁大明甘陕江山的稳固，威胁山西三关。幸好，此时的西波斯与哈烈国为了红宝石‘天赐’，与帖木儿大君争斗不休，才让嘉峪关无虞。而此时的朱元璋建国的豪情在胡惟庸与李善长师徒的撺掇下是高万丈，正在规画肇基大明直辖市三都：北都洛阳、南都应天和中都临濠，首都就是临濠。临濠也就是泗州或凤阳。听到战败的消息后，洪武爷大病一场，赞画紫禁的脚步不得不稍稍放慢了一点儿。
　　仗着身体底子好，仗着意志如钢，仗着紫禁梦深，朱元璋在基本病愈后仍到中都临濠视察自己全力赞画的紫禁中都城，规模欲超南超北，做古今皇宫之冠，以圆朱衣梦。当然，圈定的这三个直辖市都没有北平府的影子，洪武爷的这个吉壤选择得靠谱吗？紫禁定鼎临濠能给大明王朝带来福气吗？这是九州的战略平衡点吗？今天回味历史，朱元璋这脚步迈得可是有点急匆啊，他已经被李使长捧成了红光满室！佛云：世路忙中错。
　　胡惟庸已经凭借二百两黄金扒扯上来了，他是李善长的门徒。汤和与李善长甚至就住在了中都紫禁工地附近，前期基础设施似乎已经调研完成，楠木的采木已经完成，砖瓦已经烧制，三通一平之类的已经就绪，仿佛大明的紫禁天阙的辉煌成功已是指日可待。
　　但是，洪武五年这个鼠年的大明真是流年不利，这绝不是迷信，随着剧情发展后面会有史实为证，莫急。朱元璋在这一年其实是下了两道错棋：北征乃之一；兴建中都就是错棋之二，这两步错竟然致使大明王朝烟花半残与亚洲天下五洲云乱，这也出乎朱元璋的意外。
　　反对在临濠建中都紫禁的官员危素，在这一年里黯然寂寥地死去了；刘伯温在这一年里也病倒、并在胡惟庸的‘关怀’下病危了，但是反对者的死去与退场并没有给朱元璋和大明带来好运，而是孕育着巨大危机；奇怪的是第三个反对者正准备登场，这可是真神，几百年一遇的真神，类似诸葛武侯。尽管此人眼下是野田江湖范儿，一个大和尚，一个穷和尚，一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儒释道三栖志士，吃的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素斋汤粥的科学僧，但他却要帮助大明、帮助师哥朱元璋选择吉壤、把紫禁事儿办成，您说明史奇葩不奇葩。
　　常言道：不见真神不磕头，这真神干嘛要反对朱元璋在家乡肇建紫禁？干嘛要反对朱元璋在淮河上筑坝、为中都工地运送建筑材料？目的何在？目标何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其实，这是因为这个高人懂历史，懂历史道纪，懂吉壤，懂地理，懂军事地理，懂战略平衡点，懂军事，懂科学，愿意支持刘伯温定都北京的建议。更因为师哥朱元璋病了，落下了热病的病根，师弟悄悄为汉祚来补补台；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划桨开大船嘛！
　　方家不出山不行了，朱元璋因北征一败后，又面临紫禁定都的大败，给汉祚带来了危机，对佛门都有隐忧。这个和尚可不是简单的贫雇农，远祖官宦世家，曾为皇帝执掌星文，近祖医生世家，乃医家子；既懂历史，也通医道，更是军事奇材与科学家，这才有了大明立国初年高层政坛秘密展开运作的、为了医国的急诊室故事，只是这故事里没有衣着光鲜的小护士和风韵犹存的老护士长，都是愿意为汉祚千秋与万代奋斗的明史风流人物。
　　这个科学僧是要为大明王朝补天裂，他是要帮师哥朱元璋一把，因为他深谙历史轮回，他有金刚钻儿，不怕瓷器活儿。佛家特强调一个缘字，可他们俩这大明和尚有缘吗？有，他们在南京终于握手了，可握手后又立即分手了；直到第三次握手！
　　这明史是怎么一回事儿？真够折腾的，为何这么折腾？折腾只是洪武爷这边儿折腾，因为朝里有明着暗着拦路作梗的，故事连连。人家大和尚可没有，不但没有折腾，而且托人秘密转交给朱元璋的竟然是一首秘诗，当然里面藏着重要的信息，事关紫禁，事关大明首都，真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但是，有一点要注意：咱们不可因风流人物的登场、与重八哥的失误而看不起洪武帝，这是非常浅薄的思想。朱元璋虽不是一个伟大的皇帝，但他早年奋斗中也藏有伟大而崇高的信念，不然历史不会选择他。任何人都不该讥笑朱哥，俺不爱听。不可讥笑古人，笑人者不如人。
　　‘懂多大人情说多大书’，这是评书艺人刘兰芳父亲一生的座右铭；懂多大人情写多大书，俺想这应当是一个道理。朱元璋早年传奇与光辉的秘史道路，后面有机会一定说，那也是让人落泪与敬佩的。此刻，咱们尊重艺术创作的规律，按照剧情的发展的时间顺序先说已经开始登场的另一主角。
　　明史奇葩的是，这个大和尚一边在向师哥朱元璋发去‘错选吉壤’与‘错筑大坝’的信息，一边在研究北征血的教训，更在深研黑龙西征的亚洲复杂军事形势，比并未痊愈的朱元璋思虑的还要深，还要广阔。此人不认为黑龙震恐是偶然事件，他要调研个水落石出，他要为大明把脉医国。但是，想与说、与梦、与吹是最容易的，做到则是万难的。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白云出岫，云卷云舒，北固青青，在此怀古的又何止是辛弃疾一人。北固山似乎在见证着这段江淮客家英雄九九八十一难的汉祚立国之历史，这筚路蓝缕真叫人感慨系之，唏嘘不已。
　　黑龙西征到底有什么智鉴，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事件影响到了南京皇宫的建设与改扩建规划？甚至惊动了佛门几百年一遇的高级知识分子与入世实践分子，惊动了刘伯温的粉丝，这必有与众不同的传奇与历史殷鉴。
　　隐于野修行，这是初级阶段，入世修行并立下真功才是真赶考；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欲知刘伯温与两个和尚秘密赞画北京的后事如何？欲知黑龙西征对紫禁城的影响如何？欲破解明史与紫禁城最深处真正的奥秘，且听下回分解。
　　正是：西域天气雨霁徐，万里丝路路有歧。
　　嘉峪雄关惊险在，九霄金阙未展旗。
　　黑龙莫名曾恐惧，铩羽而归事成谜。
　　何方英雄来补报，甘凉琵琶谁传奇？
　　明史戏说乃消遣，井蛙之语语毛皮。
　　葱岭雪山高万丈，万壑千山藏迷离。
　　真经岂能轻易得，不是知音琴不提，
　　若非万代子孙鉴，懒得操曲辨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