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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艰难筹款重开店

作品名称:荆棘人生路(上)      作者:志在千里      发布时间:2017-11-04 20:08:00      字数:4293

  朱凌志与夏东平合伙开的店子,生意正慢慢地走向了正轨,他俩都皆大欢喜,没想到半路上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把他俩的生意给搅黄了。出乎人预料,也真出乎人预料,张玲玲竟然监守自盗、把店里的文具全部盗走,迫使他俩合伙的店子陷入了绝境,无法继续经营下去。因此,两人不欢而散。店子散伙了,两人都悻悻然扫兴而归。夏东平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朱凌志又不得不去筹备资金另起炉灶。
  筹备资金并不是想筹就有的,人一旦没钱了,想向他人借钱比登天还难。正所谓“穷得街头无人问,富到深山有人寻。”就是这个道理,这人呀只要有钱,身边的朋友就多了,朋友多了就能心想事成,多个朋友多一条路,有了朋友做起事来就能一帆风顺。朱凌志在有钱时,他如果要钱应急,只要他开句口,就立马会有人把钱给他送过去,根本不提“利息”二字,只问他需要多少;如今,他手中没钱了,他原来那些“要好”的朋友,有好些因此而疏远了。剩下的几个患难之交、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想帮他也心有余而力足。这世态炎凉哪,他总算领受了。他是从苦中来的人,没钱的日子他过得太多了,他曾忍受过饥饿、忍受过寒冷,忍受过别人的冷漠、忍受过别人的白眼。他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他曾在饥饿中拼搏,曾在别人的白眼中奋起。他在默默的努力,也曾做出过惊人的成绩,可他的每一次的成功,又被那无情的现实所击败。尽管他不相信命运、不愿听任命运的摆布,每次跌倒了又爬来,爬起来了又跌倒,跌倒了又艰难地爬起来。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人的时间是有限的、人的潜力是有限的。在这反反复复的风吹雨打中,他真的很累了,有时他真想放弃,不想继续打拼。然在这僧多粥少的社会、在弱肉强食的社会、在这竞争的年代,自己不忘我的打拼自己就无法生存,自己欲想活着就必须拼命地打拼,世上没有安逸的生活等着他去享受,人生的路不可能平坦可走。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他要坚强地活下去,人只有坚强地活下去,才不会被别人看扁;人只有坚强地活下去,才能在社会中谋得一席之地。
  朱凌志的手中没钱了,他并不害怕。他向银行贷款,被拒之门外,他也不泄气;他向友人借钱,那友人以种种借口回绝,他并不恢心。他深信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关自己一定能挺过去,顽强的意志使他一直坚持着。
  小孩读书需要开支,人活着要吃饭,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暂时没借到钱,店子无法开,他就先去给别人打工,给别人去跑业务、去送槟榔,他以前搞过批发,也有一定的网络、也有一定的销售渠道、也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有了网络、有了渠道、有了一定的人脉关系,他送起槟榔来就顺风顺水。没有任何麻烦、没有任何烦恼,一切是那么的顺利、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称心如意,槟榔送出去了,他是按袋提成,送得越多收入越多,送得越多生活就越有着落,送得越多就越不要为柴米油盐发愁。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一点朱凌志深信不疑,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蹩脚货,并不会因不借到钱开店而被饿死、而养不起家人。
  朱凌志每天坚持着、坚持着送槟榔,送槟榔并不像以前自己当老板搞批发脸上有光彩,但他并不认为这送槟榔有什么“丢人现眼”,他认为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只要能活着、只要不违法,做什么事都行。人是能适应任何生活环境的,人也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才能很好地生存下去,人如果不能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抑或没有这种生存能力,那么人是很难生存于世的。
  朱凌志是一个很现实的,在生活质量方面他从不讲究,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按时吃饭,肚子饿了,随便找点什么能吃的东西填补肚子就行,穿着也很随便,有什么穿什么,从来不恣意去打扮自己。他就是一个那么随便、就是一个那么不修边幅踏踏实实做事的人。他一边送槟榔一边经营着打字店,该打字店是在他家未发生火灾之前开的,那时朱凌志开副食店赚了钱,就又增加投资开了这个打字店,这个打字店开在物价局内、车管所的旁边,物价局的局长和朱凌志是同学,他把打字店就开在物价局内,主要负责物价局的资料的打印,当然该打字店也一直对外,对外打资料、对外搞复印、对外做名片、对外搞速印。凡是能赚钱的生意,只要不违法,他去争着去做,争取一切可以赚钱的机会。
  朱凌志的打字店开在运管所的旁边,到运管所搞车检的驾驶员的各类证件的复印都要到他的店子里来搞复印,在周围没有其他的打字复印店,只能到他那里去复印,即使有,其它的打字店离运管所也较远,不方便去复印,更何况到运管所来搞车检的人也不知哪个地方有打字店,因此他基本上是独家经营,独家经营生意肯定红火。虽然外面的打字复印的业务他要领着、要尽力把其做好,但是物价局的打字复印的资料他也并不忽视。物价局的资料属于单位的资料,单位是有组织纪律的、是有工作流程的,单位的资料一般要就要了,丝毫不可耽误,尤其是单位开会所需资料更是刻不容缓,朱凌志丝毫不敢懈怠。朱凌志不但打印物价局的资料,其他单位的资料他也承接,由于他人脉广,生意也较红火。自从他的副食店被火烧了以后,张美美就一直呆在打字店经营管理。与单位的往来都是朱凌志去应酬,而物价局打印资料尤以办公室、政工股最多,办公室狄主任经常来他的打字店打印资料,一回生、二回熟,时间久了,彼此也就有了交情。当狄主任知道了朱凌志缺钱开店时,狄主任看到他是一个很守诚信的人,就以试探的口气问:“朱老板,你与你那同学合伙开的店子分伙啦?”
  “是的,那店里的文具全被张玲玲偷走了。”
  “你们报了案么?”
  “报了,没用。那名字都是假的,在双峰县根本没那个人。”
  “哦,那肯定是有蓄谋的,她早都有咯个打算了。”
  “谁说不是呢,她把我们两个当傻子了,我俩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哎,吃一垫长一智嘛,上了一次当以后就要多一个心眼。”
  “那是的,以后遇到事自己得小心一点。”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能捕千秋蝉,以后做生意还是谨慎好。”
  “是的,上了一次当了,我以后会倍加小心的。”
  “你现在有么个打算?”
  “嗨,打算是有,我想重新开个店,但我现在手上的钱不够,我向我的朋友都开口借了,都说冒得,想也是空想,无钱冒喊肚痛,冒得咯多的钱,不敢动手开店子,我现在在跟别个送槟榔,等我攒够了钱再开吧。”
  “你估计还差好多的钱?”
  “我估计至少还差十万块钱,可我现在筹不到啊。”
  “筹不到,就借嘛。”
  “借?向谁借?向你借啊?”
  “向我借问题不大,可是我的钱是我老婆管呀。”
  “那还不是空口讲空话,你同意了你老婆不同意,那还不是假的。”
  “话不能咯吱声讲,我同意了我老婆会同意,只不过是她要利息。”
  “利息?那还不好讲,在咯个年代,借钱哪有不付利息的。老板娘要好多的利息?”
  “你也晓得的,现在借钱也是一种投资,如果确定没有风险,把钱借岀去比存银行划得来,一般是会借的。”
  “借钱给我,风险是没有的,狄主任啊,咯点你对我的为人了解。”
  “我不清楚你的为人,我是不会借钱给你的。对于一些不守诚信的人来说,我想他的利他就会想我的本呢,因此,不是我信得过的人,我是不会轻意借钱的。”
  “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请问你要好多的利息。”
  “我们以前也借过钱给朋友,利息是一万块钱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你要借十万的吧,每年的利息是一万八千元,你看如何?”
  “冒问题,要得。”
  朱凌志又借到了十万,加之原来开店除开亏损还剩的八万块,共十八万块钱,有了这十八万块钱,他开个单门面的店子应该问题不大。他就开始物色门面了。物色门面也并不是一件易事,做文具生意与做副食生意不一样,做文具的门面主要要选在学校附近、在政府办公楼附近,不能选择居民区,闹市区,居民区的居民是很少买文具的,闹市区的人流量虽大,但是店租会高得呷人,而文具都是小本经营并没有暴利,过高的店租是承受不了的。
  文具销量最大的应该是学生,学生是最大的消费群体,学生以高中生、大学生为主体,在他们中间的销量最大;其次是初中生;而小学生的消费能力较差,不会有多大的购买力。朱凌志住在县城,他看中的是高中生的这一消费群体。因此,他在选择门面时始终把注意力放在学生商圈,始终在这个圈子里面寻找门面。他找啊找,可是挨近高中部好一点门面几乎没有空着,纵然有,也不可能是黄金码头。朱凌志找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好不容易在两所高中的中间区域碰到了一个门面,该门面虽然不是黄金门面,但卖文具还是过得去。通过与房东老板讨价还价,总算以年租金一万元的价格把那个门面租了下来。
  门面租好以后,朱凌志就想就地取材,把原来与夏东平合伙开店所做的货架拉过来,进行合理利用。原来的货架是每组一米五长,五十公分宽,下面是木制品,货架下面的橱柜,可以存放货物。橱柜外面是双开门,上面是玻璃,玻璃有三层,从二十五公分处分成两半,中间用玻璃分开,中间分隔用的玻璃是五公分厚,承放货物的玻璃是十二公分厚,每组货架都很沉、很重,如果请不是搞重体力劳动的人去搬肯定奈不何。因此,朱凌志就找了一起专搞搬运的彪形大汉,他们常年在外搞搬运,他们既有板车、又有经验、还有力气、更呷得亏起。在搬运前,朱凌志已与他们协商:“师傅,今天我请你帮忙,帮我把那货架从老店搬到新店安好,你们看如何?”
  “帮忙搬货架是可以,朱老板,你是晓得的,我们不像你能弄活钱,我们只能靠卖苦力赚点辛苦费回去养家糊口。”
  “都一样,我弄么个活钱,还不是弄点辛苦费,你们看帮我把那货架从老店搬到新店安好,每组货架需要好多的辛苦费?”
  “搬货架既辛苦又不安全,我们帮人家搬的货架,那货架是一米长的,我们是每组收一百元,货架越长越重越难搬,因此,你家那货架的搬运费,我们看至少每组要两百元,朱老板,你看如何?”
  “每组两百元我答应,但是在搬运中的一切安全事故由你们自己负责,你们看行么?”
  “好,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好的。”
  朱凌志就搬货架一事与搞搬运的师傅协商好后,就带着他们去老店搬运货架了。他们两个人一个板车,装车时四个人互相帮忙把货架抬上板车捆扎好,然后一路拖了过来,一路上也很辛苦,四个人整整搬了一个上午,人已累得精疲力竭。
  当在搬最后一组货架时,他们抬着货架上石级,其中有一个不小心手松了一下,货架随之而倾斜,不一会,那玻璃“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其中有一块玻璃划破了一搬运工的头,顿时头顶上的血直往外冒,他的头发被血染了一大块,朱凌志看到后吓得半死,生怕出人命,赶紧把他送往医院,到医院后,医师帮他清洗了伤口,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把伤口用线缝合了,打了破伤风针,用止血纱布敷住了伤口,那一次治伤一共花去了三百多块钱,朱凌志认了,伤口被包扎后,伤者又提出再付两千块钱私了,本来协议已经写好一切安生事故由他们自负。但朱凌志想:“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人,靠做苦力赚点钱也不容易。”于是他答应了。
  货架摆好了,摆得整整齐齐,店面也掉了石膏顶、做了装修,门口的店招也做得十分醒目,朱凌志准备进货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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