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五节 男孩一个行业的转折成了他们噩梦的开始

　　女孩后来也屡次去了几家广告设计公司上班，不是她炒老板就是老板炒他。最让女孩记忆深刻的就是曾经为了省一块钱的公交费，每天早上从师范大学旁边的瓦胡同村一直步行到钟楼附近碑林区的广告设计公司。早上跑过去，晚上又跑回去，幸好每天晚上有男孩去接她，一路上两个幸福的爱情伴侣又说又笑的到挺浪漫，一点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路途的遥远。最可恨的是，有一家做标牌的老板，把女孩当丫鬟一样的使唤。女孩每天不但要给他们设计广告，打印刻字，还得帮他们做饭洗刷锅碗瓢盆，冬天的自来水冰凉刺骨，女孩每天就在那里洗菜洗碗。一个月才给150块钱的工资。那老板娘一个兰兰，兰兰叫的够亲，跟亲闺女似的，倒把女孩使唤的够呛的！想想那段时间女孩都觉得心酸。也许经的起千锤百炼的人才能有资格梦想明天的璀璨，所有的辛酸只不过是强化一个人的双腿和磨练一个人的意志罢了。更怕的是男孩家里有事便回家了，有一天晚上十点多女孩骑自行车一个人往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向她逼近，逼的她的自行车卡在了道沿上，连人带车的都摔倒在地上，那男人一把拽起女孩把她拉到道沿上人群稀少的地方，女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就被他一把搂住，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当时女孩吓的不敢吱声。当时脑子反映倒挺快，暂时乖乖的就范，顺从着这个家伙，只听到那男人急促的喘气声一起一伏的，听的女孩心要蹦出来似的。倒也好他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女孩，女孩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猛然用力一把推开他的手，跑过去扶起自行车就迅速的离开了，那会突然下起了雨，雨不是很大但是雨点挺大，是老天在为女孩流泪，还是在帮女孩解围？紧张的她差点被迎面的驶来的公交车给撞了。砰砰直跳的心让她一路都没敢回头。想想都为女孩的勇敢和聪慧而骄傲。女孩回到房子跳的比兔子还快的心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她思念男孩的心情更浓烈了。自从男孩回去女孩每天为他写日记，每一页都是思念男孩的切切情意，直到那晚上遇到那种事，他才知道在这个繁华似锦的大城市，没有男孩的陪伴自己有多么危险，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还遇到这种事情，他更是想念男孩了，盼着男孩早日回来。
　　男孩走了也就四五天便回到西安了。之后也不去了那里做传菜员了，却莫名其妙的学着做理发了。年轻青涩的男孩女孩都是那样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就如不会游泳的鸭子在水里乱翻腾乱挣扎，始终找不到头绪！他去了一家叫钟少白的美发沙龙，那个美发店是个联盟店，在西安倒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可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一转行却改变了女孩子一生的命运！也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男孩去了几天回来给女孩说，他学会了就开个店，然后他也让女孩去学，学会了两个人一起经营，就如钟少白和他的老婆刚开始创业一样。理想往往很丰满，现实却往往很骨感，在这个竞争激烈，发展趋势迅速的社会里，能有一片天地是何等的艰辛和不容易！男孩女孩却把梦想想的那么简单，想的难么美好！也不仅仅是为了两个人一起开店吧，只是男孩总想走到哪里就把女孩带到哪，容不得半点分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这句佳话在这里更为适宜！女孩准备去美发沙龙应聘的前一个晚上，男孩就给女孩子教怎么洗头，怎么包头，怎么在那里应对，因为店里要求干过的，多少有点经验的。那个时候女孩总觉得男孩什么都比她强，她什么都不如他好。可能是女孩在社会上接触太少，男孩在的阅历相当多一点吧，再加上男孩情商很高，为人处事和蔼可亲，又善于和别人沟通交流。而女孩却一副孤傲冰冷的的表情，从来都把自己的心禁锢起来，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除了男孩，她几乎没有第二个可以敞开心扉说话的人，这使得女孩更对男孩有种依赖的感情。男孩总是怕女孩受气受罪老是为女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跟哥大哥哥似的，其实男孩比女孩还小一岁。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在那个店里做起了最低层次的活，小工，就是给人洗头。这头也不是你想洗就可以洗的，大热天的小工通常都站在门口叫客人，谁叫到谁才可以洗，洗一个头好像提五毛钱。那会正好是8月份天气最热的时候，女孩站在门外叫客人把脸晒的老黑，尽管那样他们还是那么卖力的拍着手，喊着，吸引着路边的客人！没事的时候老板为了制造气氛就让小工在大工师傅的头上排卷发杠，练手艺，有时候大工很情不自愿的，谁也不想让那些小工在自己的头上练手，搞得自己头皮疼，还影响发型。就这个女孩在那里卖力工作，学习，只为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一枝独秀，独当一面……
　　过了十几天左右他们的经济到了危机的时候，那美发沙龙又不管吃住，也没工资。说是百分之五的提成，到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没看到那百分之五的钱长什么样子！
　　干了不到一个月他们就离开了，短短的十几天女孩倒是学了不少东西，尽管都是皮毛，但是没想到这些皮毛若干年后都派上用场了！
　　又到了从新找工做的时候了，男孩找了一家小店，也就是很普通的美发店，店里也就老板一人。男孩干了没多久他给女孩说他的打拇指太大了，不能用剪刀，后来就又放弃了！而女孩就在他附近的一家美容美发店去应聘了。刚去应聘的时候，老板娘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大美女，个头一米七左右，模样也长得挺大方，挺漂亮，就是鼻子有点矮，人看着挺温和。她给女孩说工资三七开，不会的她会给她教，管吃住。女孩当时可高兴了，没想到有这么好的老板。只是她有些奇怪，感觉虽然是个理发店却没看到多少理发的工具，摆设都是空当当的。
　　第二天，女孩就去哪里上班了，漂亮温柔的美女老板给她教怎么洗面，按摩，女孩们也都认真的学着，说实话女孩从来没有遇到真么好处的年轻貌美的老板，呆在店里也不觉太压抑和尴尬。
　　年轻的女孩以为就是正常的洗面，干洗，按摩，可是谁知道来的客人大多数都是男的，而且十有八九都挺坏的，动手动脚的。年轻青涩的女孩怎么会接受这样的侮辱，几次三番的还和客人吵架，动手！后来一个客人还给老板说招就招个会干的，招个这样不适合干的还影响生意。美丽的老板娘倒没有为难女孩，可能她也是过来人，很理解和体谅女孩吧！过了十几天，来了两个比女孩还小的女孩，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十六岁那个腿有问题，走路一瘸一瘸的，两个长得都一般，就是小。说实话店里一共五个女孩，就数女孩最漂亮，也数女孩和这里格格不入。后来女孩才知道那两个女孩是做高级服务的，把女孩吓坏了，青涩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一不留神步入了风尘，竟和这样一群风尘女孩在一起为伍。每每夜里她都做恶梦，梦到老家人说她学坏了，每每她都从梦中惊醒！心里好是恐怖和不安。有一次女孩和一个客人讲述她在这里干这份工作的委屈，可无奈，说着说着就哭了。客人还给她说了些关心她的的话，搞得客人也不好意思不忍心。客人就给女孩说有好的选择就离开这里吧！还多给了女孩20块钱，女孩感动的望着那个客人远去的背影，起伏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离开还是继续？每天女孩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可是现实让她连生存下去的条件都没有，就是一副清高傲骨又能怎样？加上美丽善良的女老板每天给她做思想工作，她便先留在哪里了！虽然留下了但是她不和那两个女的多说话，而且眼里透露着一种歧视和介怀的目光！也罢，那个时候的女孩一身的正气凛然，把世间看的多透亮，把自己的路想的多光明，把自己看的多清高，多傲骨，怎会理解这样一群女孩的生活？可过了若干年后她才真正的理解和懂得在那一行有的女人的辛酸和无奈！
　　她经常冰傲冷酷的模样，和那些女孩也不怎么太深接触，唯独有一个她愿意多说话，可后来那个女孩也偶尔做那个高级服务。她和她也不怎么多说了。后来来了一个湖北的女孩，长的不是太漂亮，但是性格挺好，女孩就和她关系处得比较好，因为五六个女孩，就她两个保持者女孩最后的底线不被玷污！
　　后来女孩的男朋友又做起了摆地摊的生意，还是一个院住的一个男孩教他做这个行业的。这家伙也是穷疯了，竟然还是个小偷。又一次女孩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丢了，房子里倒也没有被翻的痕迹，她以为是以前一起做服务员她带去的一个女孩偷的，搞得她都不理人家了！后来因为卡和身份证丢了搞得女孩和男朋友还吵架，吵的可凶了。女孩闹的不行，逼的男孩没办法，一把把女孩轮倒在床上，然后又扑上去紧紧的抱着女孩不放手，哄女孩。女孩放声的嚎哭，不光是因为身份证和卡丢了吧！原本脾气就不好，再加上心里又压不住事，工作找不到理想的定位，家里又催促她嫁人，而她心里又放不下眼前的这个心爱的男孩，所以压抑在心里的懊恼和烦躁瞬间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一有点小事就吵的没完没了，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有时候都很过分。老是挑事，可能她想闹的让男孩子对他没有好感也就能轻易的放下了，也就不会难么痛苦，难么难过，那么纠结，那么挣扎！
　　世界说大就是大，大的无边无际，说小就是小，小的让你觉的离奇。后来和男孩一起玩的一个男孩莫名其妙的问他的女朋友是不是叫张晓兰？男孩回答说是，他就给说说了事情的经过。说前段时间那男人把他们的房子门耗开，把他女朋友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给偷了。去银行想把卡里的钱给取出来，结果银行要本人去才可以。结果也没让他称心如意，其实那卡里也就一两百块钱，还是女孩在这个内容美发店上班有的客人多给的小费。是女孩攒起来一备急用！知道这事以后，大家也都假装不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能理解，何况他们现在关系还挺好！这样保持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揭穿了又能怎样。
　　后来就因为回家办身份证，家里给她还介绍了个对象。那段时间母亲给催促女孩嫁人便有紧了。又一次女孩听妹妹说，女孩刚去华中技校学习计算机的时候，女孩的母亲给父亲说，这三四年内先不给女孩找对象，让女孩先给她赚几年钱再给她找也不迟。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女孩的心好凉好凉，母亲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精，从始至终女孩就是给她赚钱的一个工具而已！女孩对眼前这个生了她又养了她的母亲本来就有隔阂的感情瞬间又多拉开了一段距离！是母亲的悲哀，还是女孩的悲哀，我看是把双刃剑吧！当她看到女孩没有前景赚不到钱的时候，她担心女孩和山西的这个男朋友私奔了，连最该有的聘礼采礼都拿不到了，所以她就开始给女孩四处打探找对象。那会女孩才19岁。其实女孩是个有良心有人格的人，她就是嫁人也要光明磊落、风风光光的嫁，那种败坏门风没有良心的事，女孩是怎么也不会做的，毕竟父母把她拉扯大不容易，该给的就得给。即便是爱，也要爱的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在妈妈的在三说辞下，女孩还是在路过咸阳的彩虹彩电厂时顺便去见那个给她介绍的对象住的地方，和那个男孩见了一面！一起去的还有男孩的母亲。那天那男孩上的是夜班，等了半天他才回来。那男孩有点害羞，话不是很多。后来他带女孩单独去广场溜达了一会，两个人聊多了，这貌似腼腆害羞的男孩胆还挺大，竟然说着说着过来牵女孩的手，后来还过来把女孩抱了一下。男人的的天性，在美丽萌动的女孩面前情不自禁也是情非得已呵呵！他给女孩说，回去就让他家人和女孩家人说这门婚事，问女孩同意不，女孩说等她回去了再给她答案，他给女孩留了个电话，还送女孩坐上了去西安的汽车，走的时候女孩明显感觉到男孩的依依不舍和期盼的目光！可是这一走女孩就没有和他联系，给的电话也没打过。只是后来听妹妹说，他们两家还谈论婚事了，说女孩的妈妈要的聘礼太高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男孩摆地摊的生意也不怎么景气，一天也卖不了几个钱。有时候他没事就来女孩的店里看女孩！刚开始他也听说那店里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还问了女孩，女孩也给他如实的说了。女孩说只要自己管好自己就对了。现在她们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还能怎样？男孩也就没怎么多说了，有时候他来陪陪女孩，女孩感也挺开心的，没事的时候他就在大雁塔的南广场给女孩交武术，两个一天玩的也挺开心，可谁知道就因为这个店，这个地方，恶梦已经开始慢慢的向他们两个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