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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四节 打工生涯中的无奈和挣扎

作品名称:幽兰译梦的传奇人生(剧本)      作者:雪色梦话      发布时间:2017-10-28 16:25:19      字数:3582

  他们又回到他们简陋又温馨的出租屋里,相依相偎开始计划下一步该怎么生存。正当女孩和男孩回来没几天,女孩的妈妈说要来西安找她。因为那个时代没有手机,最前卫的也就是个传呼机和家里人只有通信来往。年前女孩给家里写了封信,写的比较伤感,写了打工生涯的无奈和不容易。正好那个时候悲伤王子陈星的歌比较火,可能是外出打工的游子特别多,他的歌正好唱出来打工仔的心声。一首《流浪歌》和《打工谣》在那些个年代红遍了大江南北,女孩也借用这两首歌的歌词写了思家,念亲人和在外面的心酸和不容易。她骗家人说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过年不放假,不能回家过年,却偷偷的陪男孩回家过年了!
  给母亲读这封信的是带女孩去纺织厂的表哥,也是女孩最喜欢的一个表哥,表哥念完信对女孩的母亲说,这孩子没上学可惜了!女孩的母亲见她过年没有回家,心里很是着急,毕竟女孩是她家第一个出来打工的,那会农村人还很封建,说女孩子外出打工赚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假如再谈个恋爱那就说女孩轻浮跟男人瞎混,所以村子里出来打工的女孩还是比较少。而女孩母亲,也不知道是对金钱的诱惑还是她思想的前卫,她却不那样封建。后来想想还是前者多一点吧!钱再作祟而已,爱其实少的可怜!女孩当时母亲只是出于担心她的安慰才出来找她,可是一年后自己才真正的知道母亲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她们本来就有隔阂的亲情再一次疏远的导火索!
  接到母亲后女孩看到母亲比以前黑了很多,心疼的问了母亲怎么会黑成那样!母亲说年前和表哥在街道做生意卖大麻花,风吹日晒给晒黑了。女孩顿时哭了,心里挺自责的,自责自己的无能!当时她怕妈妈担心,骗妈妈说她一个人住着,说那个男孩是他的朋友。聪明机智的妈妈怎能被她给忽悠了?当时母亲也没多问!男孩想在女孩的母亲面前表现表现,便请她的母亲吃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吃完后三个人一起回到女孩和男孩住的地方。那晚男孩去宾馆睡,剩下她娘两个,母亲就问了女孩,本来就不爱撒谎的一个人,几经母亲追问她就实话实说了。她给母亲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工没有一个男人保护会很危险也很孤独,无助……母亲也是个性情中人,也看的开。说没错,一个人在外有个男人保护也是件好事。但是她给女孩说坚决不可以和他结婚,女孩说了他家的家境,妈妈更是反对!女孩知道妈妈一定会反对,就再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妈妈让女孩和他一起回去看看家人,女孩就答应了。身上仅有的200块钱还是她面前在火锅店赚的200块钱工资。她舍不得花一直压在床底下,以备用燃眉之急用。当她看到妈妈晒黑黑的脸,东奔西跑的辛苦,她把它全部拿出来,给了妈妈。她知道妈妈喜欢钱。随后就和妈妈回老家去了!女孩就是这样总为别人想的多的一个人,从来都不怎么考虑。记得小时候假如今天的饭做的少了,女孩就不敢擅自一个人吃了,给家里人留着。但是妹妹却是个不爱受罪的人,她总是早早的溜进厨房,不等其他人从农地回来先尽自己吃个饱。假如那天家里做了好吃的,她就会给自己藏一些。经常从她的小保险柜里能翻出她藏的好多吃的!写到这里我又想笑,小孩子的心思单纯的可爱,那个时候兄弟姐妹之间再怎么打闹吵架却总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可是当渐渐长大以后一切都变了!曾经女孩在弟弟的QQ的个性签名里看到弟弟写的这样一句话。如果长大意味着失去,我宁愿一辈子不想长大!当时女孩深刻的能体会到弟弟的那种伤感惆怅和无奈的心情!这句个性签名不知道是多少人想说的话,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透露着人一旦长大会失去多少他们曾经珍惜珍视的东西,却再也没办法复原!
  回到家了妈妈不想让她去了,便给当年带她去纺织厂的表哥说让女孩又随表哥去纺织厂上班。女孩死活不肯去。因为他知道那个地方没有前景,看不到未来。在纺织厂工作了一年,她和表哥的情感也非常好。妈妈是个聪明的女人,以为能借表哥和女孩之间醇厚的感情可以让女孩继续去纺织厂上班,离开西安,离开那个男孩!
  在女孩的坚持下,女孩还是来西安了,是对未来的憧憬,还是对男孩的情感?在她的心里后者多一些吧!她走的时候给母亲承诺,和男孩在一起纯属相互照应,不会有结果!母亲便再没说什么!
  到了西安!女孩则又开始在她的广告设计里挣扎翻腾,挣扎,最后找到了一家公司,做了前台接待。因为公司离住的地方比较远,女孩就把东西拿去住公司住了,男孩在南二环的一家有规模的高级一点的饭店名字叫《黄鹤楼大酒店》。在那里做起了传菜员,他们两个就这样分开住了,也许是女孩知道家里人极力反对,有意开始逃避男孩吧。男孩想女孩想的不行,晚上下班了就骑着自行车跑到太华路去看女孩,还偷偷给女孩带了好多饭店的特色小吃。女孩子吃着这些还有余热体温的特色小吃,眼泪波涛一样的汹涌澎湃!心里如刀绞一样难受!初恋为什么难忘,就是因为初恋的男男女女把自己最深沉的最真诚的爱毫无保留,豪无忌惮,毫不防备的投入给了自己最心仪的人。那一路走的那么真诚,那么干脆,爱的难么疯狂,难么彻底,所以才难么刻骨!
  女人长得好看不是坏事也绝对不是好事,招蜂引蝶是一个青春美丽动人的女孩通常最具备的条件!女孩又一次俘虏他们公司的经理和一个几个员工!那个经理人挺稳重,也有工作经验而且还是个勤快节俭过日子的好男人,可是他再优秀身上就缺一种东西——灵性,或者说是吸引女孩的东西。女孩总对他没有丝毫的感觉,可他倒是认真了。这让女孩有些不知所错!公司老板娘的表弟比女孩小了好几岁,好像才16岁,也朦朦胧胧的对女孩子产生了爱恋。有一次还请女孩子去吃了麻辣烫!对女孩百般呵护!公司一起的工程部有个男孩,倒是有几分男人味,长的也很帅气,做事也很果敢干练,也对女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有着暧昧的情感。可所有的青睐都没有办法打动女孩子的芳心,因为她心里已经深深的装进了一个男孩,再也没有谁可以介入!争风吃醋在公司似乎成了一种习惯。那个时候女孩才19岁对遇到这些问题她根本没有应对和处理的能力和经验!最后她就逃避,辞职了。又回到那个简陋而又温馨的出租屋里和自己心爱的的男孩卿卿我我,日子虽然过得苦点却很幸福,很开心……
  后来女孩没事就去男孩的饭店等男孩下班,她一个人在对面马路的绿化带的草坪上一个人赏风景。观望来来往往的人流车往,那种等待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即便是漫长的过程也是一种幸福!快到下班的时候女孩去饭店门口等他下班,男孩子穿着黄色复古的工作服,白皙的脸笑眯眯的眼别提又多帅。后来男孩子说他们饭店办公室招聘文员。本想让女孩子去应聘,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那里的文员都是干两三个月就走了,说是那个什么老总色的,就不让女孩应聘文员,最后应聘了服务员。爱情总是自私的容不得一定点杂质,容不得和任何人分享一丁点,这就是爱,爱的诠释里没有随意放纵没有任意背叛。女孩子最后还是做了服务员,为了眼前的这个爱她的男孩不每天担惊受怕,她宁愿做这份在她眼里曾看不起的工做!工资一个月500元50元的全勤奖,还有酒水提成,这在当时可是个很不错的数字,所以女孩也很是欣慰!刚去的第一天人家要求穿丝袜,女孩就穿上了肉似的丝袜和复古的黄色工作裙,男孩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他悄悄的眯着眼睛矫情的说:“你穿丝袜好漂亮.好性感!”可能是他以前没见女孩穿过丝袜,第一次看见就觉得特别新鲜性感吧!一起的男同事取笑男孩说:“你女朋友长得长的像花似的,你也放心让她来,不怕谁给你摘走了!”貌美的女孩就如一道风景线走到哪里哪里都引得蝴蝶纷纷青睐,这种美丽的风采有时候是一种资本有时候可能就是一个祸端!在那个饭店他们一起上了一段时间,女孩子总是不爱笑,可能是小时候受家境的影响,心里藏太多的阴暗,才使得女孩子脸上洋溢不出阳光和灿烂的笑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脸,多了几分幽怨、忧伤!后来那个女总专门过来找女孩谈话,说她张那么一副漂亮的脸蛋怎么就老拉着。笑起来多好看,做服务行业就必须面带微笑。可是那个青涩又带着棱角的女孩,总是伪装不出虚伪的面具,一同工作的男孩就给女孩说,你每天念茄子,这样就会像笑脸了,写到了这里我都想笑,笑那个年代同事之间纯朴的感情,没有太多的勾引斗角,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相互之间的帮衬让我们很是钦佩!女孩就照着做了,每天逼自己念茄子,那种满脸僵硬和不自然连自己都觉得别扭、难受。有一天饭店生意特别好,人一波又一波的,女孩着急就把菜给上错了,那桌客人也就给吃了!女孩被领班给训斥了一顿,并且从她的工资里扣除!那晚女孩躲在卫生间哭的好伤心,好伤心,她突破才明白自己曾经看不起的工作,自己都没办法做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你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只有工作来挑你,你没有挑选它的权利,此刻自己才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男孩知道女孩心里难受心疼的抱了抱女孩,下班后还是用他那个破旧又充满温馨的脚踏车回家了,然后不让女孩去那里上班了!
  就这样整天愁苦工作和无法立足种挣扎。庆幸的就是还有这个让自己感觉心仪的男孩子给自己一个臂膀给自己一点安全和依靠,每每深夜不觉得无助,不觉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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