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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行乞富安桥

作品名称:《龙凤金锁牌》      作者:才情抚心      发布时间:2017-10-21 20:19:43      字数:5125

  小莲庄内,陈孤竹正在奋力救一个不知名的人。那人徒闭双眼,光着全身,坐在一个撒满了药物的大木桶里。边上站着帮忙的是管家秦伯和小姐飞燕。陈庄主拿出早已备好的金针,扎满了他的后背,尔后再一一拔出,意欲打通他全身的经脉,推宫过血好挽救这人的生命。只见庄主扎马运气,走了一个太极的弧形,紧接着他的双掌慢慢的贴到了受伤之人的灵台穴。约莫三刻过后,那人后背冒起了几缕淡淡的白烟,可陈庄主的额头也淌满了汗珠,无疑是内功消耗过度。“爹爹,他怎么还不醒呀?”飞燕小姐不解的问道。“丫头,你以为如此容易?此子受伤颇重,为救他已损了你爹我大半的真气,若强行为之,恐为父也有性命之忧!”说话的同时陈孤竹很是疲惫的收回了内劲,凝神闭眼长呼了一口气。“那怎么办呀?爹爹,难道说你也救不了他吗?”这丫头倒是显得很焦虑。“救是能救,只怕是......”他再也没往下说了。陈飞燕追问道:“只怕什么呀,爹爹?”庄主亲切的笑了一声:“没什么!秦伯,你速去地道取二钱川芎三钱郁金,交于四麻子煎服,不出五日,此症可全!先招呼他回去吧。”“是,庄主,我这就去办!”秦伯答了一句就管自离去。“燕儿,倒杯水扶住他!”“好,爹爹!”飞燕走到桌旁端来一杯水,又用自己的玉臂撑起了桶中人的头部。陈孤竹打开了一个暗褐的药箱,取出一粒清心大补丸送到了受伤之人的嘴里,跟着说道:“燕儿,这大补丸我练来不易,有回生续命之效,一天只能服用一粒,这当中泡药和补丸每日不可中断。如无意外,七七四十九天后此子当能苏醒。可眼下我这清心大补丸却只有四十八粒,为父也需闭关四十九日方能制成。其间庄内一切事物交与你和秦伯,切记按时供给,也不枉为父我一番苦心了!”“燕儿知道!爹爹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陈飞燕说着还不忘给自己的父亲撒了一娇。“好好,既如此,你稍后对秦伯交代一声,为父我去了!”说罢,陈庄主在墙边拍了一拍,墙壁立即打开了一面石门,他独自进入了密室。飞燕也是见怪不怪,因为自己家的机关设置她大多司空见惯。
  转眼已是七七四十九天了,陈孤竹还没有出关。这期间,可忙坏了秦伯与飞燕小姐。那些看病的病人络绎不绝,管家也是前门送客后门奔走,奈何上了年纪,累的有些力不从心。飞燕小姐则是每日殷勤的照料着这位不知名的受伤之人,吃颗大补丸也没有多大的活儿,然每日泡药再调药浸泡与清洗可是费了她许多功夫。但是这位大小姐却从来朗爽一笑,好像这么多天已习惯了一般,未曾有过丝毫的怨怼之心。或许是她的善念感动了上苍,那受伤的人今日里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陈飞燕一见,就撅嘴笑道:“你醒啦?这些天可累死我了!”“我,我我......”听他说话的语气仿似尚未完全康复。“呀......”飞燕小姐心中一惊,脸上一热,原来他什么衣服都没穿。以往天天对着他也不曾有什么,到底是为了救人,无有任何的杂念。可如今病人醒了,她突然觉得娇羞无比,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辣辣的,这种感觉又奇怪又让她的芳心“澎澎”跳动。她急忙难为情的说道:“我去拿衣服给你!”“你,你你......”这病人刚想动可话还没说全便晕了过去。“啊,你醒醒,醒醒呀!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呢?”陈飞燕没走几步回转又担心的叫了起来。这时,房间内响起了墙壁石门缓缓的移动声,陈孤竹及时性的出了关。一见爹爹,飞燕的脸上顿时溢满了笑容:“爹爹,您出关啦!快来看看他,刚才醒来了,现在又晕过去了!哦,对了,您的药练成了吗?”陈庄主咋一出关,就见女儿一连串的追问,他随即摸摸长须笑言:“燕儿,成了!快拿去给他服下吧!”庄主手心摊开,把清心大补丸递给了自己的女儿。飞燕小姐小心翼翼的接来快速的给病人服下,可是这受伤之人依然长晕不醒。她又抬头看了看陈孤竹:“爹爹,这?不是您说四十九颗他就会苏醒吗?怎么回事呢?”“燕儿不急,先陪为父出去吧。还差最后一步,需要为父再度以真气打通他身上的奇经八脉乃至任督二脉。我闭关炼制日久,有些乏累了,过些天等元气恢复了便马上相救与他。走,把门带上,我们先出去吧!”陈庄主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好,爹爹我们走吧!”说完就挽着爹爹的手,父女俩相视一笑,这一笑里也不知蕴含了多少重血浓于水的亲情。
  秦伯正在前厅忙着,见陈孤竹和飞燕走来即略施一礼道:“庄主,您出关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在场看病的众人也纷纷善意的打了招呼。陈孤竹微微一笑:“秦伯,这些天辛苦你了,还望再劳累三日,我和燕儿出去办点事,三日后必回!”“庄主请放心,老秦一定尽力就是!”他无比忠诚的答应了下来。陈孤竹轻轻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忙吧,燕儿我们走!”“去哪啊,爹爹?”“你不是平常最喜欢玩吗?为父陪你去游玩几日,顺便拜祭一下你娘!”庄主好像心情很是迷乱,若有所思的回道。飞燕开心的叫了起来:“好,好,爹,我们走吧!”“嗯,走!”言罢陈孤竹带着女儿就往庄外而去。小莲庄四面环山,景色怡人,未管是春秋冬夏,都四季温和节暖。五颜六色的彩鸟在树梢“唧唧”的鸣叫,有的似在呼应同伴,有的似在鸾凤求凰。白白的溪水瞬着山道倾泄而下,通过与卵石温柔的磨擦后即径自流去,好像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经过一般。百花柔情的绽放着自己娇小的身段,在这幽静惬意的山色里,尽情的相互摆弄着她们婀娜洁雅的舞姿。陈孤竹带着女儿淋漓尽致的享受了几日天伦之乐,就好像要把以前没有珍惜的时光一下都补回来。又虔诚的悼念了亡妻,携女回到了庄内。刚一进门,他就对着飞燕说道:“燕儿,这三日玩的开心吗?你也已经长大了,有些事都要自己学会承担与面对,为父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知道吗?”“爹,你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起这些呀!”飞燕不解的问。“没,没什么,一时感触而已。三日已过,为父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去救那人吧!”庄主的神色一下凝重了起来。“好,爹我也去!”“你是女儿之身,这最后的输功阶段你在有所不便,就门外候传吧,待我诸事理毕,便唤你进来!”陈孤竹细细的分析了一遍。“那好吧,爹您当心一点。”“放心就是!”望着自己爹爹进房又关门的时刻,陈飞燕的心中有一种特别奇怪又说不出的感觉。只见房中陈庄主提神运气,一字大马,暗运内力附于双掌,“吽”了一声,便将几十年的修为毫无保留的授送到伤者的体内。他的额头和脸颊全是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掉到地上。终于庄主使尽了全身的真气,人也累的瘫坐在长椅,彷如一下苍老了许多又好像没了灵魂一般,就剩下一把残弱的老骨头了。这时,药桶中的人慢慢醒转,他睁开了眼睛,双手稍微一用力,便觉得神清气朗。虽然依稀记得睡了很久很久,但适才能够明确的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内力灌入了自己的后背。想到这,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前辈,是你救了我吗?”陈孤竹拖着无力的身体勉强的说道:“不错,正是老夫......”刚一说完,却吐了一大口鲜血。“前辈,前辈!”桶中人急忙跳了出来穿好了放置在桌上的衣物,双手扶住了陈孤竹的身体。“小兄弟,老夫为救你,已损失了近四十年的内功修为。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临终前只有一事相嘱,不知小兄弟你......”话未说完不由地的落下了几滴热泪。“前辈敬请吩咐,但教晚辈力所能及,定不负所托!”这人十分刚直的言道。“好,好好!门外站立的是老夫独女飞燕,我去之后,请小兄弟照顾于她,也不枉我救你一场!不知能否应允?”陈孤竹用十分恳求的语气看着这后生小辈。“前辈请放心,在下遵命便是!”“好,好好,如此......如此,我......我我......我死也......瞑目了......”他嘴角含着笑离开了尘世,可见没有半点的遗憾。“前辈!前辈!”听到房中的叫声,飞燕情急之下用脚踢了一下门闯进房中,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嘴角溢血已然过世,不由的伤心大哭了起来:“爹,爹爹,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姑娘还请节哀顺变,都是在下的错,害的前辈他......”说完这人安慰了一下陈飞燕自己心中也是无比的难过,毕竟人家为了救自己丢了性命。“爹啊,爹爹,你醒醒啊......”可是任飞燕如何伤心的叫唤,陈孤竹再也不会醒了。此情此景,不禁让人缅怀又同情。“姑娘,姑娘,逝者已矣,请莫过于伤怀。还是先料理前辈的后事为重,不知你意下如何?”“好吧,喂,我该怎么称呼你啊?总不能以后“喂喂喂”的叫着吧。”陈飞燕用手擦了擦眼泪抽搐的问道。“在下杜升,听前辈说你是飞燕小姐,他老人家临前吩咐,让我好好照顾于你!”杜升说完深深施了一礼。“哦,原来是杜公子,请你去前厅唤秦伯前来,我们一起商量举办爹爹的丧礼吧!”“好好,在下马上去办!”杜升应了一声,出门不时便请来了管家。老秦也是老泪纵横,惊闻庄主过世,他如同肝肠寸断,扑通一声跪在庄主的遗体旁,失声痛哭了一阵。三人伤心的同时,又不免互相安慰了几番。次日,小莲庄内便挂起了白幡麻布,庄内庄外所有的人都参加了这最后的葬礼吊唁。只见老管家身穿白衣站在灵堂右侧,抖动着双手泪如雨下的开始读起了祭文:呜呼!今有陈氏孤竹公驾鹤西游,终年五十有一矣!忆陈公在世,常秉忠正良善之心,常施悬壶济世之德,庄外邻里,无不念其伟业丰功!然天有不测风云,陈公已绝尘寰而去。一乡二里,三村四镇,五湖六州,皆怆然涕下惜痛失栋梁。山河为之玉碎,草木为之伤情。余愿陈公此归西游,一路安走,一路安走啊......哀哉还乡......秦伯读完这祭文,在场所有的人都纷纷下跪再度失声痛哭了起来,哪怕是铁石心肠,不免亦潸然落泪。
  几回风雨几回新,风雨过后总关情。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及双慈颜。破庙外,一切都寂寂幽静,偶尔凉凉的冷风吹来,只有杂草“呼呼”的摆动声。柳玉莺在圆桶内听外面没了声响,便轻轻的推开桶盖,看看外面没什么动静,才放心的爬了出来。此时的她宛若惊鸿未定,满脸的泥泞遮掩住了她动人的脸庞。死里逃生之后,看着自己的双亲惨遭杀害,家园无端被毁,心中又是悲鸣又是长恨。她坚强的咬了咬银牙,决定往京城的富安桥投靠叔父席天牧去。想起席大人曾与爹爹同朝为官,位居礼部侍郎,为人耿直刚正,因得罪了郭太师故而辞官在家赋闲。柳玉莺又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身无分文不说,还是女儿之身如何能远去京城,只怕京城未到,自己已经饿死途中了。万般无奈之下,她在破庙过了一夜,次日清晨便找了一家当铺,用自己的衣服与佩戴的首饰换了几件男装和银两,孤身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约莫十日光景,一路行来却也有惊无险。这一日,她终于到达了京城,只见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卖货的,访亲的,挑着单子行商的,摆摊叫卖的多不胜数,好一派热闹的景象,不愧是天子脚下。可是柳玉莺一下犯了愁:偌大的京城,不知叔父所居的富安桥在哪里?她苦思无计的抬了抬头,看见一位百姓装扮的男子便开口问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富安桥怎么走吗?”那人打量了一下柳玉莺,一见就是副穷酸相,开口便言:“哦,富安桥啊,知道知道!往城门内左转直到头就是!”说完还发出了一声坏坏的奸笑。柳玉莺不明就里拱手表达着谢意:“多谢大哥,有劳了!”跟着便走进城门左转,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腰间,“呀”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盘缠不见了,她皱了皱眉,心中苦不堪言。没奈何回转看到刚问路的那人还在,只是围在人堆里说笑。随即上前就问:“大哥,适才问路的时间,我的盘缠不见了,不知你有否拾获呢?”那人不屑的回了一句:“笑话!这人来人往的,谁都说盘缠不见了,难道都来问我?我说小兄弟,你自己也不当心点,大家说对吧!”众人起哄的笑了起来。柳玉莺急了:“你们欺负人!看我是外地来的,就合伙欺负我,快把盘缠还我!”“喂,小兄弟,注意说话啊!哪个拿了你的盘缠?”这人又是一番狡辩。柳玉莺此刻没了主,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上去就拉扯那人的衣袖,苦苦的哀求归还盘缠。那人见对方死缠烂打,目光中顿露了一分杀机。他顺手掏出了藏在衣袖内的毒粉,一把就洒在了柳玉莺的脸上。“呀”柳玉莺痛苦的捂着脸在地上打滚,不消一刻,脸上就是黑黑的水泡一大片,显见是毁了容。众人一见,都作鸟兽散,灰溜溜的跑了。可怜柳玉莺一个弱女子,痛的晕了过去。京城里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屡见不鲜,只是柳玉莺初涉江湖,未知人心险恶而已。第二天,她感觉脸上还是灼热的刺痛,慢慢的苏醒睁眼一看,好像已经不是昨天的地方了。身边眼前全是衣衫褴褛臭臭的叫花子,有的还正坐在她身边向经过的商旅讨要钱财。原来是躺在一坐桥上,她又举目观看,富安桥三字马上映入了眼帘。她咋喜之下,用力的站了起来。可是摸摸自己的脸,有好大一块疙瘩,犹豫了一下,心想不知道叔父能否认得自己。这时一位好心的公子经过,递给了她几个铜钱嘴里还说道:“小乞儿,快去买个馒头吃吧!”柳玉莺看了一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成了一个正式的乞丐。她痛苦的叹了叹口气:我怎么如此命苦啊!表哥,你在哪里啊!可知玉莺我眼下的处境?表哥啊,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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