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洁生患疾病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10-17 20:55:11 字数:5618
春回大地暖人间,春雨更是贵比油,一场淅沥的春雨降临,苍天云层冲破黑夜将光线洒落大地,幸开玲早已起床煮好稀饭,抓好咸菜,喊儿子起床,便洗儿子换下的衣服。
汪川起床洗漱后背上书包临走前:“妈,给今天喝水的钱。”
幸开玲从捆的围裙包里掏出拾元钱叮嘱他:“川,我一个月只有这点收入,既要保证家里的正常开支,还要积蓄钱准备你读大学,该省就要省!”
汪川换鞋时牢骚满腹:“我一天才用几分钱,穿的衣服最多是百来元一件,有些同学一双鞋就是几大百,身上随时都带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掏出钱包百元卷都是一大叠,别人父母就舍得给子女用钱,不像你这么抠门,只有一个儿子用点钱都舍不得,不晓得你们把钱留到做什么?”
幸开玲被儿子气得直出粗气:“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遇到你们汪家父子俩,你老子只管自己过得逍遥快活,你不知家底,只管伸手要钱!我们家拿什么去跟别人比,别人家就是拔根毫毛都比我们的腰粗,别人家里钱多,有时一天用的钱就能买几套我们家这样的房子,他们家里一天用的钱我们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你看看我们家,住这屁股大的房子,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别人的烟钱,要想大把大把的用钱,现在就要努力读书,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好的职业,那个时候自己手里有了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光伸手向妈妈要钱不算能干!”
汪川撅着嘴嘟嚷:“哼,你这套大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只晓得生不晓得养,早知生在你们这个穷光蛋的家,你们莫生我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他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幸开玲此时心里十分窝火,看到汪川的背影,一边洗衣一边沉思,不知别人心里想的什么,自己心里装着两个难迈的两大难关,一是贞操关,二是儿子关。这两个难关就像沉重的心里大山压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从小就收受母亲女人严守贞洁的教育,贞洁比生命都重要的观念根深蒂固地扎在她的心里,想到一个女人颜面比生命更重要,一辈子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已经把一切都交给这个不争气的汪鸣全,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不能走出改嫁这一步,否则,失去了贞操就颜面无存,没有颜面的活着生不如死;汪川只知道埋怨,从来没有替父母想过为什么没有钱,到底是懒惰还是文化少没有一份好的工作,最可恶的是家里积累所有的钱在赌博场上输给别人了,他赌博把做生意的头钱和跑业务的摩托车都输了,更可恨的是还搅上别人回家离婚,像他这样的人还有颜面活在世界上,如果不是为了汪川心灵不受伤害,担心他走上歧途,要是只顾自己生活得逍遥快活,只要答应嫁给游开松,自己有几百元退休金,加上打工的收入,他们教师的工资收入有保障,他文化高、知书达理,还具有男人的责任心,不缺钱的日子一定会过得轻松,生活得十分幸福。这两杯苦水只有她内心知晓,看到别人再婚,有的还是很幸福,母亲与继父生活得十分甜蜜,当母亲决定改嫁前的一天在父亲坟前呼天抢地的嚎啕,如果不是为了双方的子女有依靠,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改嫁,恳求父亲的谅解,她先是暗地帮着照顾继你的子女,一个人一天来回跑几里路,管归双方的子女,也许是她的真情感动了在天上的父亲,托梦给她,同意她当这一大群子女的母亲,她才接受继你的感情,这一切深深地铬在她的心里;有的再婚者为了子女和财产的事闹腾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分道扬镳,与其说走这样的人生路还不如离开人间。
近几天,一直有个陌生电话出现在她的手机上,自己没接,收到短信才知道是汪鸣全打来的电话,他要求接听电话,说有重要事情商量。
不想起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气,想起他的恶习真让人不可思议,听说他要商量重要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有什么重要事,婚已经离了,家里只有六十来平方米的旧房子,他想争这个不听话、不懂事的儿子,争去他有能力抚养他吗?汪川已经有不少的不良习惯,如果把他的坏习惯传染到儿子的身上,将来谁汤到他谁倒霉,比自己还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重要呢,难道他想把自己赶出这个家?难道他想把狐狸精带到这个家里来,哼,做梦吧!自己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一步!
她洗完晾晒完衣服匆忙吃了一碗稀饭,连咸菜都舍不得吃,洗了碗筷,便带着一个粉红色的陈旧坤包,换上单位统一制作由员工自己出钱购买的工作服,白底红条花格上衣,大红色裤子,反锁上家门朝着上班的“互惠超市”走去,现在这份工作一个月只有几百元,超市上班的人员每天两班倒,第一班是七点钟至下午三点下班,下午接班者九点收班,工作不是很辛苦,收入不高,每个月只有伍百元的工资,在她上班期间,宁玲曾经登门做工作劝她到“天歌服饰加工厂”去上班,每个月的收入是现在的几倍,由于她念旧情,随时都要听从厂里的安排,只能选择这种随时能进出的工种,不想找固定工作。
幸开玲人在超市上班,心里装着不争气丈夫狠心离婚的阴影,不懂事儿子用钱大手大脚的坏习惯,简直就像压在她心里的两座大山使她脑海里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况,经常发生口干,喉部有烧灼感,思想不易集中,而且紧张激动,情绪复杂多变,性情急躁,失眠键忘,皮肤发麻发痒,有时有蚁走感,晚上疾病折腾她,白天在超市在超市做事情难免分心,开始她在超市当营业员,在店里上班经常发生摆错货的现象,店长看到很生气地训斥她,连续出现几次这种情况,想辞退她,听她述说了不幸的遭遇之后,在店里只负责打扫清洁卫生和杂务事情,在她精神上更是雪上加霜,加上她在生活上十分节俭,营养不良,大脑供血不足,时常出现头晕目眩,她心里的苦水父母和兄弟姐妹都知道,亲人们有时提着肉食品到她家来看她,每次都有送肉食品与付款争持一番,亲友们强势逼迫她才勉强接受,有时把她接到家去让她改善生活,劝她不要过分节俭,如果有困难说出来,大家都会支持她,她始终未将心里的苦恼倾诉。亲戚做生日等喜事,从来不收她的礼金,面对亲人们的帮助,她更是感到内疚,不想欠亲人们的人情,不想把自己的困难这个深重的包袱转移给亲人。
幸开玲受着封建思想的束缚,生活得十分艰辛、人累、心更累,现实生活迫使她睡眠不足,日常感到头晕目眩,身患疾病也没有及时去找医生治疗,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病得她实在忍不住,只好用风油精擦太阳穴缓解痛苦,开始用这种刺激的方法有效,像这样擦拭的时间长了,身体发生抗药性,擦和没擦是一样的效果,出现有时身体忽冷忽热,出大汗,有时头晕,甚至出现发闷、气短等症状,原来每天发生几次,并多在夜间发作,后来一天增加到几十次,几乎是通宵难眠。
有一次,她回娘家发病,父母强行把带去看医生,经过医生检查开了一些药物,叮嘱病人,这些药物通过调节人体阴阳、增强机体修复机能抗复发,启动脑内源性神经保护机制,从而达到治愈自闭症,保护脑神经细胞的疗效,最重要的是亲人应该关心病人,注意语言开导,解除她的思想顾虑,尽量使患者能坚持配合医生治疗,以期早日恢复。患者自身也要保持心情舒畅,避免精神刺激。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康复。
惹得幸开玲病患的罪魁祸首是汪鸣全,他为了讨取邹三妹的欢心凭着一时冲动,办理了离婚手续,将儿子的抚养责任推到幸开玲身上,并将离婚情况通报给邹三妹,趾高气扬地回到东山酒楼,他满认为全部按照邹三妹的要求做的,自己和她一样都是单身,完全可以理直气壮走到一起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当晚,邹三妹约汪鸣全到向阳茶楼去谈条件,二人来到茶楼他们坐在一个包间,服务员送来了一杯绿茶一杯菊花茶,汪鸣全嬉皮笑脸地拿着离婚证和离婚协议书向她报喜:“三妹,我是一个说话算数之人,费了多在劲才离脱,现在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哟。”
邹三妹细看证件和离婚协议:“不知你们两口子这二十来年是那么整起的,才这么点破破烂烂的家底,你现在好了,就是一个净人,什么财产都没有。”
汪鸣全不敢暴露自己打牌带来的恶果,只有唯心地把责任推到前妻身上:“我们做卤食品生意赚了不少钱,就是她不计划不好,我也没有办法!”
邹三妹看后把证件和协议还给他:“你慌啥子,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我先得查一查这本证件真伪,免得你拿一套假证件来骗我,我被男人骗了一次之后,处处事事都要小心些,就像一朝被蛇咬,看到草绳都害怕。”
汪鸣全心里有底气,的确是一套真的离婚手续,信誓旦旦地表态:“先把这套离婚手续放到你这里,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查实后可以证明我对你的忠实份额!”
邹三妹胸有成竹,十分严肃地告诉他:“只要到对面的网吧只需要几分钟就能查出证件的真假,查明真假固然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事先得约法三章,定一些规矩。”
汪鸣全始终保持嬉皮笑脸,他的最大特点是应付女人时百依百顺地接受对方提出的一切条件,背到女人随心所欲,这是他的一惯伎俩:“我要和你一起生活,你比我年青些,规矩你定。”
邹三妹开门见山地对准他的弱点进攻:“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才相处不到二个月,互相了解不多,你这人的道德品质到底如何,是否值得我托付终生都是未知数,既然你下决心离婚要我和在一起,这是慎重的决定还是一时冲动,值得考虑,这事只能在生活实践中慢慢印证!这事可以暂时不提,有件事我不得不阐明,如果我们在一起,一是经济由我掌管,你要用钱跟我说,合理的开支我同意,不合理的开支我不会支持,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汪鸣全听到邹三妹说的第一个必备条件,心里凉了半截,幸开玲管钱是为了家庭省吃俭用,合理开支,自己离婚就是想摆脱她的控制,想自由自在地生活,挣的钱一部分给她用,一部分用于打牌,一部分留点私房钱灵活安排,儿子汪川是个大手大脚用钱的主,有钱还可以打点一下,她掌握经济大权之后,自己完全失去了经济上的自由权,两个人在一起住一段时间她如果憎恶自己的生活习惯把自己摔了,自己现在一贫如洗,打工这几个月表面领了工资,实际这个月的钱几乎都用在她身上了,现在除了有这点厨师手艺其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脸色随着心理变化而变化。
邹三妹看到他嬉笑的脸色瞬间即逝,呈现出阴沉的脸色,她十分生气地把汪鸣全的离婚手续退还给他:“你既然还没考虑成熟等你考虑成熟以后我们再谈!”
逼得汪鸣全走投无路:“你这人怎么这么急嘛,让我慎重决定吗还是信口开河?男人表态也需要深思熟虑嘛,反正我决定离婚就豁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吃一口吐一盆,我领了工资就交给你管,必要的开支还是要请你高抬贵手哦!”
邹三妹咄咄逼人的口气问他:“你别想藏私房钱,奖金、加班费你就不想交啊?你跟我说说看,你一个月有哪些正常的开支?”
汪鸣全嬉皮笑脸地施展出哄女人开心的看家本领:“领到的钱都交给你,我一个月的烟钱呢?至少一天要抽拾元钱一包的烟,这点要求能得到保障嘛!”
邹三妹马上答复:“这件事好说,烟盒上写得十分清楚吸烟有害健康,烟不能抽得太多,减一半,陆续戒烟。标准也要降低,最好是抽两元钱一包的大前门,这还是名牌,老牌子,最高不超过六元一包的红塔山,我去买回来你吸就行了。还有什么,尽管提出来,免得将来扯皮。”
“抽那么孬的烟,不怕别人耻笑啊?”
“什么烟都是出烟哄嘴巴,管别人啥事?我们新组建的家庭都是从零开始,积累到一定资金时就从新开始做生意,不然,就像这么打工,何年何月才能买房子,总不说一家人都睡在露天坝子啊。”
汪鸣全脸上仍然呈现出高兴的神色,心里不断打寒噤,没想到她这么抠门,把我的钱交给她管理用钱比幸开玲管钱还要厉害百陪,她从来没有限制我抽烟,简直是瞎了眼才找到她,已经投资了上万元,不可能就这样撒手,既然说到这里,只好先阐明:“有些朋友红白喜事要送礼!”
邹三妹爽快地表态:“戏文里有句话,军在外,将令有所不受,你在这里打工,除了你汪家的亲戚,其他人能推必须推脱,这是钱,不是竹叶子。”
汪鸣全真没想到她如此吝啬,只能勉强接受:“好吧,以上两个方面没问题,有时参加娱乐活动,应该发点底垫资金好去赢别人的钱!”
邹三妹毫不客气地摊牌:“汪鸣全,你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调的,凭看幸开玲的照片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忠诚老实,居家过日子的妇女,你们原来家那么穷,多半是你把钱输了,你如果想跟我过日子就少找借口打牌,你如果想打牌我们就免谈!”
汪鸣全真是把肠子都悔清了,如果不是自己赌博,如何能离乡背井到这里来打工,如果不打工又如何能进她的圈套,原来以为幸开玲是母老虎,没想到她是一个真正的母老虎,几乎把男人当成她的赚钱工具,这才意识到和她一起生活绝对是无言的结局,要和她一起生活就像卖身为奴一样,现在只有麻醉神经,哄得一天算一天,一旦没在一起打工,各自回到各自的老家,对谁都没有影响:“好吧,既然我们达成共识了,刚才这几条我认了,借这个机会把赌博戒掉也是一件好事,就要一碗水端平,只有一件事必须得投资,就是我儿子如果读大学我们必须得承担一些费用,难得带大。”
邹三妹再也不想和他啰嗦:“你刚才提供的离婚协议书已经写得很清楚,房子和家产归你前妻和儿子,与你没有关系,你不是大款,更不是慈善机关,你不是支持儿子读书,是把幸开玲套住,想脚踏两只船吧!我慎重其实的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必须和他们划清界限,否则,走人!”
汪鸣全就像孙悟空遇到唐僧念紧箍咒,把他逼得浑身出冷汗,还是委曲求全地接受了她的一切条件,终于同床异梦地达成基本共识,他泯灭天良地哄她,渴望能与她同床共枕欲罢不能的心情更是心急火燎:“好吧,这些我都接受,一心一意对你和你的子女。”
邹三妹冷笑道:“汪鸣全你也不好好想想,我们是名正言顺地耍朋友,都是几十岁的人,像我们这种经济条件,写宾馆没有这个经济条件,租房子也没有意义,打工是流动性的工作,说换就要换,在露天坝我们是人不是畜生,要解决住宅的地方才能住在一起。”
汪鸣全想此时得到她,心里砰砰加速跳动:“就在这里不行吗?包间没有其他人来!”
邹三妹泼冷水,担心他做出强行的事:“鸣全,你慌啥嘛,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你去找老板谈,只要答应给我们安排一个单间宿舍就能成就好事!”
就这样,他们通过老板开绿灯安排一个单间,就貌合神离地住在一起,汪鸣全始终把她和一切与幸开玲相比才知道,失去幸开玲才是他最大的痛苦,他利用外出理发的机会,联系好新的工作,到华仔夜食城当厨师,离开了这个凶神恶煞的邹三妹,他再次联系幸开玲时,遭到她的拒绝,他只好给她写了一封忏悔自己行为的挂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