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苦尽甘来(长篇小说)>第十二章:百折不回

第十二章:百折不回

作品名称:苦尽甘来(长篇小说)      作者:秋海      发布时间:2017-10-15 14:25:11      字数:4598

  尚秋叶诚恳地说:“心茹,有你的忠恳表态,我更有信心给你一颗忠诚的心。”
  “大嫂,我很幸运,遇见您,我有‘近朱者赤’的感觉。”
  尚秋叶虽然与姚大庆同床共枕,但各自都没入梦,她瞪着双眼看着漆黑的夜空,一声声长口叹气。
  姚大庆睡不着觉,追忆往事,父母给他留下唯一的家产就是两间小破茅屋。几十年来,通过自己的艰苦奋斗,日子过得在村子里出类拔萃。让全村人看着羡慕,自豪地称谓自己是辉煌的一生……
  尚秋叶问:“大庆,你还没睡着?”
  姚大庆说:“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
  “你能和我一样,我是女人,心眼小。你是汉子,男人肚里载舟船。”
  姚大庆问:“秋叶,你想啥呢?”
  尚秋叶说:“我想二庆的生意万一倒了,他会不会东山再起?我想三庆媳妇生了孩子谁给她带,我想四庆这次跟谢姣回她家,是不是大喜荣归,我想……”
  姚大庆打断尚秋叶的话题,“行了;行了,你想的问题都是些遥远的事情。二庆生意倒下可以找别的生意做,生财之道千万条,随时就能找得到。三庆媳妇生完孩子让她选择,她如果有意让你给她看孩子,你就义无反顾地接受。四儿的媳妇你更不用发愁,四儿有文化,有貌相,有房子。就是这次谢姣不跟四儿来,四儿也不愁找个俊媳妇,我看四儿就是个金锄头。”
  尚秋叶冷笑:“哼,吹吧;你吹吧,万里长城都被你吹动弹了。”
  次日的早上,姚大庆双手握着大扫帚从北屋门前排着呼啦呼啦扫院子。
  姚二庆无精打采地推着自行车站在姚大庆面前,“大哥。”
  姚大庆心里一惊,望着姚二庆那神情木呆的样子,松手停下扫帚问:“三庆,你回来这么早啊?”
  姚二庆把自行车扎在院子中间,缓缓走近姚大庆跟前,示意接过姚大庆手中的大扫帚说:“大哥,我来扫。”
  姚大庆把大扫帚竖在北屋前墙,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说:“二庆,跟我进屋说话吧!”
  姚二庆跟着姚大庆走进北屋,姚二庆坐在堂屋大方桌的左边,姚大庆坐在大方桌的右边。兄弟俩互相递了眼神,沉默几分钟后。
  姚二庆开口:“大哥,我这次回来跟你商量个大事。”
  “又是你做生意的事啊?”
  姚二庆摇摇头回答:“不是。”
  姚大庆着急地问:“什么大事,你快讲。”
  姚二庆垂下头,长叹一口气。“仇惠敏闹着非和我离婚,大哥,你说,我是离还是不离?”
  姚大庆望着对面坐着的二庆说:“二庆,婚姻可不能当儿戏啊,好歹你也和仇惠敏过几年啦,怎能说离婚就离婚?你让我说。咱农村人常常说的老俗言,能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不同意你们离婚。”
  姚二庆无奈地目光看着姚大庆,“大哥,仇惠敏说,老家为啥没有我的房子?”
  姚大庆果断地说:“过了春节准备给你盖吗。”
  姚二庆说:“大哥,我回去再劝劝仇惠敏,让她别再因为房子的事跟我闹离婚。”
  姚大庆语重心长地,“二庆,记住。要吃还是家常饭,要穿还是粗布衣,要好还是结发妻。”
  姚二庆缓缓站起来,亲和的目光望着姚大庆。“大哥,我走吧,我回去还要给客户送煤球。”
  姚大庆移步离开椅子,说:“二庆,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姚四庆在上海一家工厂打工一年以后,认识了谢姣。两人有相识到相知,发展到相爱,谢姣毅然决然随姚四庆回农村老家看看。然后,姚四庆和谢姣通过商量,决定回谢姣家,能求得父母的同意。
  谢姣提着包走在姚四庆前面,快步登上楼梯,姚四庆紧随其后,转弯到三楼,谢姣仔细辨认自家房门。咚,咚;咚,谢姣右手轻轻敲几下房门,侧着脑袋把耳朵贴在房门静心听听,再次抬起右手轻轻敲三下,忍不住轻声喊:“妈妈——”
  姚四庆从谢姣身后闪身跨步到谢姣面前,抬手准备去敲门。
  谢姣迅速抓住姚四庆的手猛甩一下,“你闪开。”谢姣等在自己家门外焦虑不安,她再次抬起右手轻轻敲两下门,嘴贴房门轻声喊:“妈妈——开门,我是姣姣。”
  谢姣母亲在屋内听见女儿的声音,她激情满怀,正看电视急忙把手里的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扔。一扭一跩地跑到门口,伸手喀嚓把门打开,本来面色喜洋洋迎接久别的女儿,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第一句喊自己的不是姣姣,而是陌生男孩喊阿姨。谢姣母亲的脸色转变得像暴风骤雨,冷冰冰地问:“姣姣,他是谁?”
  谢姣在母亲面前显得态度屈婉。“妈妈,您让我们进屋咱们细谈好吧!”
  谢姣母亲阴沉着脸,瞪着双眼,拧着脖梗不心甘情愿地缓缓后退两步。
  姚四庆低头不语,小心翼翼跟着谢姣走进屋里,慢慢移步沙发旁,呆呆地站立。
  谢姣看看姚四庆背着背包傻站。她说:“四庆,把包放下呗。”
  姚四庆小心轻语:“姣,我把包放哪儿啊?”
  谢姣伸手指指地面,说:“放地上。”
  谢姣母亲看见自己的女儿把同龄男孩领回家,毫无疑问,就是谈的男朋友。她站在旁边端详一番姚四庆,断定姚四庆是一名地道的寒门子,她走进自己的卧室咣当把门甩上,窝在自己的卧室再也不出来。
  谢姣通过仔细观察母亲的行动,看透了母亲的内心,谢姣表面故装不知母亲对自己谈的未婚夫反对态度,内心却明镜高悬。做好与母亲战争的准备,谢姣倒上两杯开水,先递给姚四庆一杯。“四庆,给喝水。”然后双手捧着水杯,低头咕噜咕噜喝一阵,微笑看着姚四庆。“哎哟,渴死我啦,只顾跋山涉水,忘了喝水。”
  姚四庆坐在谢姣身旁的沙发上察言观色,一句话不说,等待谢姣母亲今天到底表什么态。
  谢姣坐在客厅沙发上,目光对准母亲关着门的卧室,故意提高嗓门喊:“妈妈,大白天你关什么卧室门。你是不是累啦?”谢姣转过眼神向姚四庆挤眉弄眼变变鬼脸,摆摆手。再喊:“妈妈——我爸——呢?我爸他……”
  谢姣母亲咣当把门打开,怒目冲着谢姣。“你喊啥?”左手叉腰,右手的手指冲冲地指着谢姣,颤颤悠悠。“姣,你,你不是回来过年,你是回来气我是不是?”
  谢姣坐在沙发上泰然自如地,“妈妈,你不要谎谈谬论啊,我怎么气你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人之常情。我谈男朋友就是气你?你说,只要亮明你的观点,不让我一辈子嫁人,我现在就让他走。”指着身边坐着的姚四庆。
  谢姣母亲态度稍有缓和,“姣姣,妈不是让你一辈子不嫁人。”把视线对准姚四庆,“我……是……”
  谢姣迫不及待地。“妈妈,你怎么,快说。”
  谢姣母亲又把视线转向谢姣说:“姣姣,我看这孩子太土气,他不像那什么富……”
  谢姣心平气和地态度,“妈,我劝你不要好高骛远,墙上的画马不能骑,镜子里的大饼不能充饥。你说他土气,洋气帅气的小伙有的是,高官厚禄小伙也有的是。美好的愿望我也想实现,可惜我投错了娘胎。”
  谢姣母亲由刚开始对谢姣暴跳如雷,当头棒喝的态度,转变成了谨言慎行地微谈细劝。她缓缓坐在谢姣和姚四庆对面的沙发上,指着姚四庆问:“姣姣,咱今天当面锣对面鼓地谈,我问你,他家是哪儿的?”
  “黄河岸边的,你知道不知道黄河?”
  谢姣母亲紧锁眉头,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黄河,黄河。”又把目光转向谢姣,微笑着。“傻闺女,黄河在咱中国自西向东长达跨越九个省,我哪能说准这孩子是那个省的?”
  谢姣甩甩长长的披肩发,说:“妈妈,你是个地理通啊?黄河跨几个省;自西向东你都了如指掌。”
  “姣姣,唐朝大诗人的一首诗中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咱中国的地形是西高东低,大海在咱们祖国的东边,黄河水不是自西向东流入大海吗?”
  “妈妈,你啰嗦这么多,到底猜透他是哪里人吗?”
  谢姣母亲摇摇头说:“没有猜透。”
  谢姣洋而自得地冷冷一笑:“哼,猜不透你就别说,你也别问。”
  姚四庆坐在谢姣身旁低头偷着抿嘴笑。
  谢姣歪头看见姚四庆偷乐,她轻手出拳,噔一声击到姚四庆的膀背。“你偷乐什么?赖皮。”
  谢姣母亲撇着嘴,瞪着眼。“哼,他怎么不偷乐啊,你把一朵鲜艳的花,插到他那堆牛粪上了。”
  叽哇,房门推开进来的是谢姣父亲,微笑着巡视谢姣和姚四庆问:“孩子,你们回来啦?”
  谢姣立刻站起来跨前一步问:“爸,你去买菜?”
  “嗯,到菜市场转转,该办年货啦。”
  姚四庆立定站姿,恭敬礼貌,语气和蔼:“叔叔好!”
  谢姣父亲忠诚憨厚的表情看着姚四庆说:“不客气,坐,坐吧!”
  姚四庆在谢姣家里,被捆着的心略有松绑,姚四庆看到谢姣父亲眼光对他没有怒视,态度没有敌意。所以,姚四庆紧绷的心渐渐平静,他缓缓坐到沙发上,耐心等待谢姣父亲,母亲最终的表决。
  谢姣母亲平息的态度再次起航,她的意图是助长谢姣父亲和她搭载一条船上,载着谢姣的心,甩掉姚四庆纵然远航。她说:“姣姣,让你爸爸看看你处的男朋友,是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脸黑的像铁锅,你……”
  谢姣父亲连忙摆手,面朝谢姣母亲坚定地:“打住,打住。姣姣已经把他领到家,你还嚷嚷个啥?你这是多此一举。这也和买东西一样,这叫货到地头死。老伴,我求你别再说啦!”
  也许是父亲的话感动了谢姣,谢姣顿时潸然泪下,哽噎地:“爸,妈,恋爱、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的,不是图男方家多有钱,我不图男人长得多英俊,我只图一颗善良的心对我好,请你们尊重我的选择。”
  姚四庆认为,谢姣对自己忠诚相信,她与母亲唇枪舌战。自己自然不能和谢姣母亲激烈斗争,看到谢姣父亲对自己和善的态度,便自然潇洒地崭露文采,他抬起头,环视在坐的谢姣父亲和母亲,字正腔圆地大声:“阿姨,我,其貌不扬心地善,千里推诚您相见。恳求叔叔阿姨同意我和谢姣结姻缘,我愿携手谢姣互敬互爱,幸福到永远。”
  谢姣父亲无奈地表情看着姚四庆说:“孩子,既然这样,我啥话不说。”
  谢姣母亲大惊小怪地冲着谢姣父亲,“你说什么?你作为一家之主,关键时候你当缩头乌龟,你还是男子汉吗?你是孩子父亲妈?你的女儿掉进火坑了,你袖手旁观?”
  谢姣父亲抬头与老伴对视。“你大惊小怪啥?什么关键不关键的。孩子的终身大事由孩子自己做主,咱无权干涉。”
  谢姣,四庆坐在沙发上同时低头不语,带着委屈听着谢姣父母激烈地争辩。
  谢姣父亲在客厅来回折合几次,又去坐在沙发上,他和姚四庆对面,瞅着姚四庆,态度严谨地问:“孩子,你叫什么?”
  姚四庆精神爽朗,嘿嘿笑道:“叔,我叫姚四庆。”
  “你家是?”
  姚四庆彬彬有礼地,“叔,我实话实说,我家是平原农村,沙区。”
  “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周岁二十六,属牛的。”
  “哦——你的父母……”
  谢姣打断父亲对姚四庆的提问:“爸爸,请你尊重别人的人格。”
  谢姣父亲无奈的表情,“姣姣,我了解了解他的个人和家庭状况就是不尊重他的人格?孩子,我跨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们年轻人缺乏防范意识。”
  谢姣指着姚四庆说:“爸爸,你不能像审贼一样地审他。”
  谢姣父亲喀嚓击掌,“孩子,这叫提前预防,避免上当。”
  谢姣母亲再次开腔数啰,“姣啊,四庆他的长相咱不说,他家里是农村的咱不说,他没有文凭没有固定工作咱还是不说。那平原离咱家几千里地距离啊!你爸爸俺俩一辈子就你这一个女儿,你飞那么远,你爸爸俺俩万一有个小灾大难的,谁管?”
  谢姣面对母亲的苦苦哀求丝毫不动心,坚持自己的立场。“妈,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地面有汽车,水面有轮船,空中有飞机,你来我往方便多了。”
  母亲右手伸直,五指并拢,猛击茶几。说:“你不用给我解释,也不用给我辩驳,更不用为姚四庆辩护,我不同意,你嫁到那偏远的穷沙区。”
  谢姣纵然还击母亲,她咚咚连击两下面前的茶几面,怒眉瞪眼望着母亲。“妈妈,请你别给我耍这一套,我告诉你,你若是善罢甘休,我就乖巧温顺,俯首听命。你如果顾盼自雄,或者固执己见。”冷冷地一笑:“你永远怀揣着攀龙附凤去梦寐成真吧。不过,你如果反躬自问,转变态度,和风细雨地谈我个人的事,我也会和颜悦色地跟你细善交流与沟通。你若还是各行其是,那我将是百折不回。你把姚四庆说成十八层地狱之人,难道姚四庆身上一丝闪光点都没有?没有男人那种气壮山河?他农村人咋啦?农村空气新鲜,宽广辽阔。”指着身边坐着的姚四庆,眼睛望着母亲。“妈妈,姚四庆的家乡冬天像一望无际碧绿的地毯,夏天像碧波荡漾的海洋。”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