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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10-12 13:01:02      字数:4055

  且说容秀淼将我送至灵瑞庄庄门前,说道:“今日常大哥出手救我爹,我自当感激不尽。”我道:“容姑娘勿要言谢!治病疗疾,乃是职责,理所应当,故不必言谢。”容秀淼说道:“常大哥今日也不在灵瑞庄用膳,我也不敢强留。待至皆有空闲之日,我设摆筵宴,请常大哥享用。”我笑道:“容姑娘既然有意,我如何敢推辞!”容秀淼闻言而笑道:“常大哥乃皇上封的紫炁帝君,定不会哄我。”我笑道:“瞧容姑娘的话!我如何敢哄容姑娘!”又道,“容姑娘请回罢,我该回家了。”容秀淼闻听此话,微微一笑,便弯身抱拳,说道:“恭送常大哥!”我忍不住的呵呵大笑,亦弯身抱拳,说道:“容姑娘请回罢,我去也。”便自回圣安庄了。
  待至腊月二十九号,家中里外便已打扫了干净,挂了灯笼,气象焕新。
  我只因无事,便在藏书阁内闲坐。忽闻熙陌禀道:“启禀少爷,鹿刺史在阁外求见。”我道:“却将自己作外人!教他进来。”熙陌称是,就至阁外引鹿翔元入来相见。我问道:“贤弟有何事说?”鹿翔元道:“兄长待小弟的情义,小弟铭记于心,不敢忘之。”我问道:“贤弟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说此话?”鹿翔元道:“兄长也知小弟乃徐城县人,父母坟墓也在那里。明日乃腊月三十,小弟欲往徐城县,在父母坟前烧纸。因此小弟来向兄长辞行。”我问道:“我爹娘晓得么?”鹿翔元道:“小弟已向伯父伯母辞行。伯父与伯母教小弟来向兄长辞行。”我又问道:“贤弟何时归来?”鹿翔元道:“若得快马,连夜赶路,明日晚膳前便可归来。”我闻听此话,说道:“若要快马,须是我的紫毛追风马。”言罢,便与鹿翔元同至马厩。
  此时,马厩总管毕麻温亦在马厩之中。因见我与鹿翔元行至马厩,遂忙走至近前,行礼道:“少爷与鹿刺史来了!”又问道,“何事有劳少爷与鹿刺史亲临?只须教人来吩咐一声就是了。”我道:“你不须多言。将我的紫毛追风马牵过来。”毕麻温称是,就去紫毛追风马牵过来。鹿翔元看了看马,说道:“端的是好马!全体上下,毛色纯紫,无丝毫的杂毛、杂色!”我道:“此马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其脚力亦是与凡马不同:一日少说可行一千二百里,一夜少说可行九百里。”鹿翔元闻听此话,大惊道:“果然与凡马不同!凡马一日可行一千里,一夜可行八百里,便可说是上等的好马了。而此马却可一日可行一千二百里,一夜可行九百里,真乃是世间罕见的宝马了!”我笑道:“贤弟不必多言!此马暂借与贤弟骑。”鹿翔元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兄长。”我笑了笑,又取出一锭银子,递与鹿翔元,说道:“贤弟去为爹娘烧纸,我身边也无物可作上供祭品,只有此一锭银子以作心意。请贤弟收下。”鹿翔元道:“兄长有心便好,何须掏银子!”我道:“贤弟收下罢。”鹿翔元称谢,方才收下。我将其送出庄外,见其骑马远去,方才回了藏书阁。
  翌日,我穿戴整齐,与爹娘一同用了早膳,便率家仆于庭院之中,设下花果香案,焚香礼敬了天地。又请出金书铁券,安放于香案之上,亦是焚香礼敬。行礼毕,爹便将金书铁券请下香案,双手将之捧入烟云堂内安置。娘则教众人散去。
  我回至藏书阁内,便见栗景辰与赤嘉瑞伏案而坐,皆是不言不语。我问道:“你两个为何如此?”赤嘉瑞道:“今日乃是腊月三十,鹿刺史烧纸未归,我两个又无什么事,只好如此。”我笑了笑,又问栗景辰道:“如何不见贤弟回宿豫县走一遭?”栗景辰道:“小弟早便没了什么亲戚,也不知父母埋在了哪个坟墓里了。因而小弟今早寻了适宜之处,为父母与素裳烧了纸。”我闻听此话,又见他脸上有悲哀,遂忙道:“是为兄的罪过了!不该说此!实是该打!该打!”栗景辰道:“兄长休说此话。小弟不说,兄长如何知晓?”我微微叹气,一时无语。栗景辰问道:“鹿刺史往徐城县烧纸,何时而归?”我道:“我将我的紫毛追风马暂借与他,今日晚膳前定可归来。”栗景辰闻言,点头称是。
  待用午膳之时,我与栗景辰、赤嘉瑞坐于藏书阁内用膳。熙陌入来禀道:“启禀少爷,鹿刺史回来了。此时在阁外求见。”栗景辰惊问道:“兄长的紫毛追风马可是成了精怪么?”我笑道:“不必多言,且教鹿翔元入来相见。”熙陌称是,便引鹿翔元入来。
  鹿翔元道:“兄长的马真是与凡马不同!稳速而行,实是罕见!”栗景辰道:“我知晓兄长的马稳,却不知晓竟可如此速也!皆唤他‘追风马’,依我看来,该唤他‘马追风’!”鹿翔元问道:“不知兄长的紫毛追风马端的是何出身?”我道:“我也不知晓此马是何出身。只知晓此马乃我爹赠与我的。”鹿翔元问道:“伯父也不知晓么?”我道:“我也曾向我爹求教紫毛追风马的出身。我爹却以言语搪塞敷衍,不说紫毛追风马是何出身。”栗景辰道:“莫不成伯父有什么不便说明?”我道:“我也不知晓为何。”赤嘉瑞插嘴说道:“何必多想!多想不管饱!”栗景辰笑道:“小虎话糙理不糙。兄长既有此等宝马,便是幸事。”鹿翔元道:“栗哥说的是!”我点了点头,说道:“三位贤弟说的是!何必刨根问底!耗心劳力的,未必是好事!”
  正说话时,惠雨入来禀道:“启禀少爷,灵瑞庄盈惠侯容秀淼使人来了。此时在阁外求见。”我道:“教其进来见我。”惠雨称是,便引一人入内。
  我看时,认得是容秀淼贴身伏侍的丫丫鬟,名唤丝缕。我见丝褛手捧着一个盒子,便问道:“容姑娘教你来此,有何话说?”丝缕答道:“回常少庄主的话,我家姑娘亲手包了白菜蘑菇馅的饺子,教奴婢送一些来。”我道:“多谢容姑娘费心。不知有我爹娘的么?”丝缕道:“请常少庄主放心,我家姑娘教奴婢送来两份。奴婢已将一份交与了常庄主与夫人了。”我道:“既然如此,我在这里称谢了。”丝缕便从盒子里取出一碗饺子,双手奉与我。我将碗端在手上,取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嘴里吃了。丝缕见我吃了,便告辞而去了。
  栗景辰笑问道:“敢问兄长,容姑娘包的饺子好吃不好吃?”鹿翔元与赤嘉瑞皆掩口偷笑。我瞥了他三个,说道:“果然好吃。”又问道,“你三个不尝尝么?”栗景辰笑而摆手说道:“我三个嘴馋也不馋这一碗饺子。”又唤熙陌道,“速去追上丝缕,说是常少庄主的话,常少庄主受用了容姑娘的饺子,该当回礼。教丝缕在藏书阁门外稍稍驻足等候,待常少庄主取了礼物,就请丝缕交与容姑娘。”熙陌称是去了。
  栗景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容姑娘教人送饺子来,兄长若不回礼,岂不是失礼么?”我道:“贤弟所言甚是。只是我不知以何物为礼。”栗景辰道:“兄长忒懵懂了!”便附耳低言。我笑道:“你知晓的不少!”便至书案前。栗景辰则从盛放墨块的墨匣中取出墨块,在紫石砚中研作浓墨汁。我略想了想,便取笔蘸墨,在纸上写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写罢,我取出一个绣青色莲花的浅紫色香囊,将纸放入其中。
  栗景辰笑道:“此物真乃上好之物。”鹿翔元称赞道:“栗哥的好计谋!”赤嘉瑞挠着头,说道:“一个香囊里只放着一张写了字的纸,如何与一碗饺子同等?”栗景辰笑道:“小虎不晓得其中的情意故事!丝缕送来的饺子,乃是容姑娘亲手包的饺子。兄长若回礼金银之物,一是俗气,二是负了容姑娘美意。”赤嘉瑞道:“送金银之物俗气,送食物如何?”鹿翔元道:“食物虽也可作回礼,却不可久留。为何?只因其食之则无,不食则久而发霉。兄长写的字则不然,可教容姑娘拿于手中观看,诵读铭记于心,又不易发霉,如何不好!”我道:“不必多言。”便走至藏书阁门外。
  此时,熙陌已将丝缕唤回。我道:“你回灵瑞庄见容姑娘时,代我谢他的这碗饺子。甚是好吃。”丝缕称是道:“奴婢自当将少庄主的谢意转告姑娘。”我点点头,便将香囊递与丝缕道:“承蒙你家姑娘好意。我这个香囊便劳烦你交与你家姑娘。”丝缕称是,说道:“奴婢不敢怠慢。”
  栗景辰掏出一锭银子,说道:“丝缕有劳你来此走一遭。这锭银子是常少庄主给你买果子吃的。”丝缕道:“多谢常少庄主。”便接过银子去了。
  我道:“该我给丝缕银子,如何教景辰掏了?”便唤熙陌与惠雨道,“你两个速取一锭银子,送与景辰。不可教景辰吃亏受损。”熙陌与惠雨称是,便去取银子。栗景辰忙拽住他两个,说道:“且住了!不必去取银子。”又谓我道,“兄长何必如此!小弟身边有些闲财。”我道:“贤弟,为兄如何教你破费!”栗景辰道:“小弟的父母早亡,无什么亲戚,乃是至卑至贱之身,却与鹿刺史皆得兄长不弃收留,真心相待。因此小弟甚是感激,该为兄长出力。”鹿翔元道:“小弟呆傻痴愚,无什么才能,却得兄长不弃收留。昔时得兄长救命之恩,后得兄长之举荐,拜谒皇上,授邳州刺史,兼任下邳县令。又得伯父与兄长赐居于云翠轩。此实是极大之恩义也!教小弟钦伏不止。”我道:“与二位贤弟相识,乃我之大幸也。”赤嘉瑞道:“话多不管饱,午膳不曾用尽哩。”我与栗景辰、鹿翔元闻听此话,皆呵呵大笑,便与赤嘉瑞同入藏书阁内,同用午膳。
  待用罢了午膳,我行至二楼寝室内,躺在卧榻上,闭目而眠。恍惚之间,我似是起身离榻,出了藏书阁。
  不知行多少路,行至一个水泊边。但见其烟雾缭绕,岸边芦苇丛生。我暗暗想道:“此处端的是何处?我缘何至此处?”
  正想时,却见不远处靠岸停着一只船,船尾处坐着一个艄公。我走至近前,行了一礼,问道:“敢问艄公,此处是何处?”艄公还了礼,答道:“此处乃水泊梁山。”我道:“既是水泊梁山,为何只见水泊,不见梁山?”艄公指着水泊里答道:“梁山在水泊里。此时水泊上烟雾缭绕,故此难见梁山。”我道:“原来如此。”心中暗想道:“不知梁山上是什么景色。”心中虽是如此想,脚却上了船。
  艄公见我上了船,便起身撑船。不多时,便到了岸。我下了船,在身上寻了寻,便面有羞愧之色,行了一礼,说道:“艄公,休怪,非是我扯谎,今日外出,忘了带钱。”艄公笑而摆手说道:“不用钱,不用钱,能来就好。”我闻言称谢了,便往梁山上行去。
  正闲行时,随口说道:“若有马骑时,便好了。”话音方落,耳边便有马嘶之声。循声看去,便见路边有一匹马。我笑道:“真乃奇也异哉!”便走至近前,上了马。
  待我坐稳,轻抚了抚马脖子,马便驮着我往山上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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