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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冰寒 四

作品名称:虔州月下      作者:涟海翔进      发布时间:2017-10-03 12:03:05      字数:3498

  话说那县丞孔乙快步向县令而来,报道:“杨大人,外面神医李斌求见。”
  县令笑道:“既是李兄过来,定是要说那宋书与宋参血案之事,且快快请其进来。”
  孔乙遂请之,李斌进来便道:“贤弟,吾有好事相告。”
  县令笑道:“却是如何的好事?”
  李斌笑道:“我先不说,贤弟且先听余念几句诗:
  “咄咄俗中愚,且当从黄绮。
  在世无所需,惟酒与长年。
  孰若当世士,冰炭满怀抱。
  君可听过此诗?”
  县令道:“这却不是五柳先生之诗?如何?”
  李斌又道:“贤弟再听句:劝君看取名利场,今古梦茫茫。”
  县令道:“这不又是晏殊先生的诗?”
  李斌又道:“然,还有句: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
  县令又道:“这却是东坡大学士的。”
  李斌笑道:“君却悉知晓?”县令笑道:“君怎又爱好起诗文来,且皆是些写看空名利的。”
  李斌道:“无愧为吾贤弟,果然才高八斗。吾还想问君这些诗文有些甚么意思,如今知晓了。”
  县令问道:“君是为何?”李斌笑道:“你可晓得?这宋书醒来了。”
  县令道:“这却是件好事。”李斌又道:“只是那宋参失血过多,一时难以醒来。”
  县令道:“有劳兄弟了。”李斌笑道:“有何麻烦?”
  朱智道:“既是宋书醒来,那我等且去问他一问,此案岂不可结?”
  县令笑道:“未必恁地容易,如今这宋书如大病初愈,尚且身体羸弱,须是要过上几日方可寻之。”
  朱智道:“杨兄,你可觉着这案子甚是奇特?”
  李斌问道:“有甚奇特?”
  朱智道:“且先不说那宋一被杀时,那歹人是如何进出的;单说这案子,我们去时,竟未见着那凶物,你说县衙寻了如此之久,也未寻得。还有,那宋仁与那宋经如今去了何处亦不知晓,我也差人寻了其许久,至今却未寻得。”
  李斌笑道:“这却好说,那宋仁与那宋经定是他两杀的人,怕见了官,急忙去别地了,那凶物定被带走了。只要寻得仔细,过上些时日,定能捉得此两人。”
  杨县令忽道:“且慢,先别说这案子,先告与余君方才念些诗句做何?”
  李斌笑道:“我且不爱诗文,如何会记这些诗句?皆是那宋书,一醒来便是口里念着这些句子,没日没夜地念叨,我照看了其几久,其便念叨了几久。时日长了,教余也记得详细了。却又是不解其意,便请羽辉兄说说。”
  朱智道:“竟有此事?这宋书醒来便念些诗句?”
  李斌道:“然,千真万确。你不信时,自己前去听上一听便知。”
  朱智道:“然其念此何意?”
  李斌道:“我却怎地知晓?吾亦数问之,其却若痴迷,口里只晓得这几句诗,问起话,皆不晓得作答。余疑心此君受了惊吓,已是得了心疾,恐难以医治。”
  朱智道:“如此一来,岂非去问之亦问不出甚所以来?”
  杨县令笑道:“莫急,既是醒来便晓得念诗,必有办法。”
  朱智问曰:“不知大人此言何意?大人,小可以为神医哥哥说得不错,那宋仁与宋经莫须是杀了人,怕官府寻到,跑去了外地。我等应当多派些人寻之,大人,再告与临近官府,教他们寻得那两人。”
  县令迟疑半晌,曰:“然,有劳朱兄。”
  
  不觉又过些时日。一日,朱县尉同县令办完了公事,又一齐游看于外头街市。
  至了一市镇上,两人只见那里有一伙人围住不知在看些甚么。两人走上前去,看时,却原是一个卖艺的正在前头。两人立住了脚,看那个人使了一回拳。
  那人拿了一个盘子向众人呵道:“小人既是已经耍了一回拳,还望请各位大人赏赐些银两。”
  那人托起盘子向人要赏钱,都有给的。走到一人面前时,那人却并不给。
  卖艺的道:“这位看官,汝怎可如此小气?小的耍拳,汝多少也须是给些银两与我。”
  那人道:“这位教师,非是余不肯给,实在是余今日出门,身上并不带上一文银子,请见谅。余非小气之人,我若带时,怎会不给?”
  卖艺的笑道:“看官,汝好会说些借口。不给便不给罢,何须说些话戏弄吾?我且问你,余这拳法如何?”
  那人道:“如愿闻实言?”卖艺的笑道:“吾行江湖之人,愿汝以实相告。”
  那人回到:“依吾之见,汝的拳法,好!只是,并非十分地好。”
  卖艺的随即怒道:“说好便是好,说不好便是不好!却说甚么‘好,只是并非十分地好’,汝可是在拿我取笑?”
  那人道:“这位教师莫要生怒,方才汝教我以实相告,现如今我道了实话,汝又怎可怒我?”
  卖艺的道:“吾这身武艺乃自幼学得,便是教四五个虎背熊腰之人,也未必打得过我。汝却如此取笑我,是何意?”
  那人道:“莫再说我取笑你。你看那古人有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汝这拳法,又非举世无双,便是说些不好又如何?自古帝王尚且听人道不是之处,汝又怎不容吾说两句不好?”
  卖艺的道:“莫只晓得说,来,既是我的不好,便来看看汝又如何?”
  那人道:“汝且息怒,我固是无十分地本事,然余遍交虔州英豪,我认得几人武艺不知胜于汝几何。”
  卖艺的笑道:“既是汝无本事,便莫要生事。”
  那人道:“吾说的为实话,并非生事。”
  卖艺的骤然大怒,喝道:“汝这厮,我今日非要与你打上几回合!”
  那人却不敢上前。卖艺的道:“又是不敢,却还取笑我!”言罢,一拳打在那人脸上。那人一下摔倒在地上,口里、鼻里全是血。
  县令见了,知那被打的人乃是过雁鲁徐,欲上前去救他。足智先生朱智却一下扯住了他,曰:“大人,君不可着急,我看这厮着实有几分本事。那谢灵灏是个文墨人,自然君可与其计较;而此人惯在江湖卖艺,非等闲之辈,大人虽有些武艺,却也是远不及他,若与他斗,定无胜算。我且去取了官符,好教他住手。”
  县令不顾其言,要上去救鲁徐。正此时,一壮士从人群中走出,冲那卖艺的喝道:“便是这位先生说你几句不好又如何了?就要随意打人”
  卖艺的听了,气得怒目圆睁,一拍退喝道:“你这厮又要惹我?来罢,来我比试一番可敢?”
  壮士道:“如何不敢?”卖艺的喊道:“你这厮唤作甚么?敢如此大胆。”
  那壮士道:“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虔州神算子罗寰是也!”
  县令看那罗寰时,见那罗寰生得高大英俊,宽宽的脸,额前留着长长的发,这肉亦是雪似的白。
  卖艺的喊道:“待你输时,便教你与我姓!我问你,你愿比试拳脚还是比试棍棒?”
  罗寰笑道:“任从你用棍棒,我用拳脚,你也赢我不得。”
  卖艺的怒,取了地上两条水棍,丢了一根给罗寰。罗寰不要,把棍向边上一撇。卖艺的气得咬碎钢牙,一棍向罗寰搠来。罗寰两只手一接,又稍一用力,便把那条水棍折了。众皆喝彩不已。
  卖艺的更怒,将断棍一撇,又向罗寰扑来,罗寰亦不闪躲,一脚向他踢去。卖艺的一下飞出一石桥之外。那卖艺的吐了几口血,忙跪地求饶道:“好汉,英雄,小人无礼了,望请恕罪!”
  罗寰道:“既是打伤了你,余亦向你赔罪。即你也打伤方才那位兄弟,还请你也向其赔罪。”卖艺的忙向鲁徐赔了不是。
  鲁徐道:“方才余也得罪了君,也请君莫记心上。古人云: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今,我们便是一方弟兄,都无仇了。古人又云:不打不相识,今日既是相识,乃缘分也!”
  卖艺的忙道:“是是是!”罗寰道:“兄弟,你唤作甚么?”
  卖艺的回到:“小人姓赵,名武,外地人氏。今年江湖上挣些银子,便来虔州做小本生意,谁料竟被几个外地来的骗了银子,无计,只好再卖艺求生。方才心里正一团火,被这位兄弟说了几句便发作了。”
  罗寰道:“既是兄弟有心上进,何不就我取些银子与你,你再去做些小本生意。”鲁徐也道:“是是是,卖艺如何艰难,我也取些银两与你,君还去做生意。注意些,莫再受骗了;不过再受骗也无妨,古人云:只有不出海的船才不会翻。人生在世,上几次当又如何?兄弟还能助君。”罗寰道:“这位兄弟有理,我们尚且年轻,皆还能拼。出去拼几回,又何伤?”
  赵武哭道:“两位兄弟恁地有义,教小人如何回报?”罗寰道:“方才却不是说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怎要你回报?”且说这罗寰,在后文中又起了不小作用。
  两人遂回家取了些银子与赵武,赵武推金山,倒玉柱摆了几下才走。待人散了,县令招呼了鲁徐。
  鲁徐见了县令,笑道:“终于见着君了。快快与我上茶楼去。”不及县令答应,鲁徐便引着县令与县尉两人去了一处茶楼。
  坐定,县令道:“过雁先生且不会看看自己的伤,却急忙引我二人来此何故?”
  鲁徐道:“先不说这个,我有事问君,这县衙里发了捉那宋仁与那宋经的公文可是?”曰:“是。”
  鲁徐道:“君为何发这公文?”朱智遂将事之原委悉告与他。
  鲁徐道:“两位先生切莫再着人寻他两人,若君疑心此两人杀人,余惟两字与君:‘弗能’!”
  朱智问其故。鲁徐曰:“当时,余正与张诺明并那两人在此处喝茶。一日,我四人皆在一处。当时,那两人还与我两说了案子,我亦安慰两人许久,我同诺明还带了两人去郊外。你说,那两人若无分身之术,怎能杀人?直至下午,我们于郊外还,他两听了宋书两人出事,才吓得不知去了何方。”
  县令道:“君道的那张诺明可是那称作万事晓得张诺明?”
  鲁徐道:“正是此人,你若不信,问他便可。欺君于我何益?”
  朱智冷笑道:“此案之歹人,黠甚!”
  县令道:“如此一来,这案子又要从头查起……”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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