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袍哥大爷龚子璜
作品名称:秀水明山(记录) 作者:绿叶草根 发布时间:2017-09-29 12:30:12 字数:6519
龚子璜,生年无人追寻,卒年1916,男,号五虎,秀山县中和镇人。身前乃是罪魁祸首,死后留下魔鬼故事。此人乃是秀山山袍的创始人和第一位袍哥大爷,地方维持军军长。
龚子璜出生于绅士之家,弟兄五个,他排行第五,几个哥哥都知书识礼,四哥还是秀才,交往甚广,与熊湘等人交上了朋友,唯独他桀骜不驯,凶悍如虎,故号五虎。他同杨二豹、易梭镖合称秀山的“三角叉”。他们结拜一批异姓兄弟,组成袍哥,形成一股社会势力,经常危害社会治安。政府举凡执事,相互往来,政员赴任等,非袍哥组织不能接洽,至少也要先拜其首领,征得允诺后,其所推行的政务,才能施行,在他们控制秀山的一段时间内,地方政令完全没有通畅可言。
1895年,有一次,一批人在宋农黄花流河边抢商船,有人告发,县府一查是龚子璜一伙人干的。按当时法令,抢劫犯被抓住,就应立即枪决。知县赵国泰已决定将龚子璜处决,可是县里没有这个权,需层层上报,报送省上去需要月余时间,在这段时间怎么办呢?就是采用挂高楼子之法治之。
挂高楼子,即用一种刑枷将被挂人的颈子扣起,在脚下先垫上几块砖后把砖块去掉,被挂人就挂死了。
龚母听到消息,痛苦不已,跑去找四子龚四的朋友熊湘和黄友明,央求他俩请出李传胪救龚子璜。
龚子璜事发当时,李传胪在县里办矿务局,黄友明又是他的庶务(会计),但时间只有两天龚就要被处死了,恰逢李传胪被溶溪吴家请去典祖去了(因吴家一老太太去世),没有在城里,熊湘盘算多时,就和黄友明商定,给李传胪写了一封信,说秀山有要紧事,请连夜赶回城。李接到信后不知是什么,还以为是他的矿务局出事了,便连夜赶回城,一进门,龚子璜的母亲就当面跪地了,边哭边要求他救子璜儿。
李说:“这是抢劫案,怎么能救?”
她就跪地不起来:“你不救我儿,我就跪到死。”
李传胪家人劝说:“你老人家起来,大家商量嘛!”
龚母说:“不!要传胪大人答应保我儿,我就起来。”
李传胪没有办法,就说:“好!好!我保,你快起来。”
李传胪怪熊湘和黄友明就说:“你这两个鬼呀!把我骗转来,这个抢劫案怎么去保!你们拿难题送我做!”
熊湘就讲,这个母亲由于他的四儿子才死,正在伤心的时候,这个幺儿又出事了,他这样老了就更难受了。龚子璜才二十多岁、只要保得他命在,不杀,永远监禁,他还是可以改过自新的。
李传胪没有办法,第二天就得保龚子璜。李从矿务局(在北街)坐翰林大轿,由北街到东街进县府,沿途街旁站满了人,就说今天要杀龚子璜,看到李翰林轿子过去,就说李传胪去保龚子璜去了。
李在轿内很着急,如保不了,这个面子放在哪里?轿子抬进了衙门,平时他的轿子,要通过大堂那个雅角,抄中门到二堂,才下轿。
而今天去,是先由随从李元,抱着户数手本(通帖)从侧门进去,对门防(门卫)说:“我们大人要会赵大人。”
门防说:“不行啦!赵大人正在剃头,剃头后就要坐堂,牌就挂了(以前办案先挂牌,杀人要发榜)。”
这时头榜已经发了。二榜一发,就是刑警们站队伍。发三榜,大官坐堂,把犯人拉出来没有多问的,案情早已办好,就只是审判长把人提出来问姓名、年龄籍贯、验名证身,就执行了。事情很紧张,但李元很精灵能干,他从门侧一转出来,把中门像手腕粗的铁门闩一拉开,中门敞了,自己就喊:“起!”轿子就进去了。
赵大人在花园里剃头,见是李大人,就说:“你坐,我剃完头后来陪你。”
赵知县剃完头后,就与李传胪同坐,李开口讲述来保龚子璜的前前后后,熊湘怎么把他骗转来等。赵知县说是抢犯,不好办!
“老前辈!(李称赵为老前辈,因为两者都是翰林,而赵先登),你要替我想,我由北街到东街进衙门里来,我在轿内听到满街人都在说,李传胪去保龚子璜去了!你不准情,我怎么出这衙门。”
说到这里,赵说:“好!好!算了!”吩咐人把挂牌取了,当然二榜就没有发了,龚子璜由死刑改为永远监禁。
不久,不知什么原因,龚就出来了。龚子璜从这个案子滚出来(袍哥里头要好手才滚得出来),就更出名了,在袍哥里的大爷地位更加巩固。
接着,龚同伍鸭客一起,又去常德搞坏事,明抢暗劫,到洞庭湖去抢了很多小船,客人一上船就抢劫,搞了又回常德,与江湖绿林结为好汉,常行贼于沅江、常德、洞庭湖一带。
大概在辛亥革命前,他第二次回秀山,发展袍哥组织,开山立堂,号称凤鸣社,大号凤鸣山忠义堂,坐上第一把交椅。开山立堂,全县袍哥都来(归标)投靠他,附近各县的袍哥都来参乡(参加),影响很大,顿时全县袍哥气焰凶得很,凡是归标、参乡的兄弟,就用龚子璜的宝(证书);还有就是用白丝布印上“大汉重明山,袍哥忠义堂,急湍杨清水,文经五味香”四句话,盖上一个印,到处散发,有钱的要求收108个钱一张,没有钱的几个钱也给一张。整个县城乃至区、乡都乌烟瘴气,袍哥盛行一世。
此时,县政府看全县商会供给受阻,县政府看事态发展很不妙,就宣布不承认龚子璜神力军,将其神力军解散了。人伙被解散了,但他仍住在县城,城内商号绅士们都怕他,还有求他保护的,所以实际上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县城的局势。时任县知事王成武一看这人凶,同时袍哥声势有些平息了。
王成武对龚子璜仗持袍哥势力专横跋扈极为不满,暗中准备放他的水(整治他)。当时县视学范少奎很支持王成武,要放龚子璜的血。一段时间后,龚就与王、范结成冤孽。龚毕竟是帮伙力量,哪里抵得住政府的力量;龚看一时不是对手,又跑到常德去了,经营他的行贼抢人的旧业。事过不久,袁世凯称帝,很多地方反对打仗,知事王成武去职,龚得此消息,又从常德回秀山。这时帝制护国已经结束,李善波带队伍到龚滩,把龚滩的盐务机关抢了,得百万两银子,一起参加的有汤子模、冯绍鳞、谢清益、周老怀等,汤子模驻龚滩,李善波与冯绍鳞来秀山,他自称为复命军总司令。
1915年,县知事敬维巂任内,秀山县成立了团防局,熊湘任局长,下设两个队。不久城北门外鸳鸯嘴发生匪警,系袍哥头子龚子璜纠集匪徒作乱,没收两只商会炮船、几只小船、几门土炮。
一个管带带十个兵保护商船。可是,正管曾文山未到船上,还在县城抽鸦片烟;船上带兵的是副管带易逢伍,这个易逢伍恰巧是龚子璜手下的袍哥。
这天,船上守卫看见林中有人活动,怀疑是土匪,就准备开枪打。这时龚子璜就出来了,说:“易管带,是我在这里,是我!不要乱动!”
易管带屈于袍哥大爷下,就此龚得到了两只商会炮船。
与此同时,复命军李善波亦率其招安之匪众,向秀山进发。李善波与国民党里一些人有往来,一到秀山,王成武、范少奎就参加进去了,两者被聘为参谋。李想派王成武替代知事,而敬知事想利用龚子璜来保护自己与复命军对抗,各怀鬼胎,明争暗斗。
某日,敬知事要离开县城,龚子璜就趁此机率队入城,成立了维持军,以维持秀城秩序为名,与复命军李善波对抗。李、龚两部各派遣小队到县各乡收纳团枪,有的匪徒借此抢劫民财,全县秩序骚乱。酉、秀、黔道路也不通,敬维巂知事本是成都人,见秀山社会动荡不安,想把家眷送回成都,没有办法,去龙池镇招熊湘局长,在熊局长的保护下,其家眷由龙池到石堤坐船去常德,转汉口、宜昌、重庆回成都,绕了一大圈子。
为探虚实,龚子璜去熊湘家“借枪”,开口就说:“吴寿山就借四支,你是老朋友,一支就不借?未免太不近人情吧!”
熊说:“你晓得,我只有二十余支枪,借几支给你,现在这么乱,我咋办?”
自此以后,龚很不服气,经常造谣说复命军要打龙池,实为自泄,扰乱人心。消息很快传到湖北宜昌李传胪处(川汉铁路驻宜昌总理),李传胪担心秀山匪乱,就写信给谭延闿,派罗本义来秀山剿匪,罗来不久就查到秀山秩序乱的祸根是龚子璜,龚子璜是匪患之源,必须把龚出掉才能清净。
正运筹中,湖南龙山发生铁老壳杀知县事件,罗本义奉命前往。但款饷未到,向县商会借钱,龚子璜暗中阻扰,罗只好先带一连人走,余部等款到再去,罗走时路经龙池到熊湘家说帮助秀山剿匪得此下场。
熊通知秀山把货款借几百两银子给该部书记官,几天后款汇到,罗部下人员亲去龙池请熊湘来秀城领还款,把钱用抬盒抬起,放鞭炮把款送给熊局长,以示湘军来秀剿匪是自带款项来的。
罗伤心龚子璜,罗是龚子璜的救命恩人,李传胪通过谭延闿派来的,走时竟然如此下场,可见龚心之毒。
复命军第一营长周老怀驻官庄,一次在美翠乡新田的一田姓家收缴枪支。田姓为一般中等富有人家,为保家有枪四支,周营长早下通令要他缴枪,田姓不交,就准备来硬的,田家门前石墙下是一片兰靛田,开厢而裁,周老怀就利用厢与厢的沟渠,想一蹿蹿到田家墙脚,田家就顺沟打“柳穿鱼”,打死了他几个,周营长枪未缴得就溜走了,扬言要来报仇,要烧田家房子。此事被黔军营副田俊卿回家省亲遇上,这样就惹祸了。
当时清平里、曲江里共成立了一个联团,熊湘任团总办、田进生为副办。田俊卿看县城一乱,就把里仁、保安的几十个团兵带到龙池驻起。田俊卿跑去龙池镇找熊湘局长,要联团支持他,联团每天把队伍开到田家后山天堂(地名)驻扎,表示田家有队伍,准备
伍,准备对付周营长的侵扰;田俊卿回贵州请刘显世派兵援助。
刘显世字如周,号经硕,贵州兴义人也。祖籍湖南邵阳,以小贩入黔,历三世,积为大富。咸丰间,父祖办团练,多与回人战,赐三品官,田产冠于当地。显世于同治八年(1870)生,少与弟兄师从雷玉峰,然好问军旅,不喜词章。性浑穆,品孝友,有胆略,善采纳。其面笑,有笑面虎之谓。十五岁取廪生。戊戌年,随父办新学,直言科举之弊,兴义以此领黔省之风气。又办团练,以防会党之变。庚子后,多与会党战,能苦战,擢为管带。三十一年(1905),林绍年行新政于贵州,显世愈倡新学,延请名流,选派留学,创设天足会,声誉隆于乡里。其弟兄有留日者,皆师从梁任公,显世亦以为荣。
辛亥年,四川保路,黔军援川。党人欲趁虚起事,巡抚沈瑜庆急之,调显世率五百卒援省。甫至安顺,闻自治学会已取贵阳,即通电拥护共和。党人怿之,遂得长驱入贵阳,任枢密员,兼军政股长。翌年二月,党人纷乱,显世等欲独霸黔中,故遣周沆、戴戡赴昆明乞师。蔡锷素与戴戡相得,遂令唐继尧平黔乱。继尧督滇,委显世为军务部长。越明年,蔡锷赴京,唐继尧继任滇督,戴戡主黔,委显世为护军使。显世乃合黔军为六团,委其甥王文华为第一团团长,黔省士官生如谷正伦、朱绍良、何应钦、张春圃、李毓华、王纯祖等亦竞为招徕,黔军始盛。
袁总统欲称帝,天下翕然,显世亦影从之,得授一等子爵。总统闻戴戡与显世不睦,故召戡入京,改任龙建章为巡按使,阴欲夺黔军。显世因此衔恨。已而唐、蔡反袁,显世犹疑未决,王文华、戴戡力谏之,终决意独立,自任贵州都督。令王文华率三团攻湘,熊其勋率两团,随戴戡北进。已而洪宪覆灭,显世领督军兼省长,独霸贵州。
民六(1917),督军集会,显世遣王文华与刘显治为代表往,二人素不相得,适段祺瑞不好士官生,竞禁文华出席。文华愤而走,投效孙文。是年孙文南下护法,以文华故,显世亦通电护法。时唐继尧自领滇、黔、川、陕、豫、鄂六省联军总司令,委显世为副。孙文乃曲己意,拜继尧为川、滇、黔三省靖国军总司令,以显世为副。显世委文华为黔军总司令,率六团人马入川,与熊克武部并辔,大破吴光新军,取重庆。翌年,逐周道刚、刘存厚,取成都。未几,继尧自称滇黔川鄂豫五省靖国军总司令,以显世为副。已而岑春煊卸任政务总裁,补选显世继任。
时黔军多归心王文华,显世甚惮之,遂擢袁祖铭为师长,以牵制文华,黔军自兹多内讧。民九(1920),唐继尧欲以韩凤楼代文华,显世犹疑。文华时在川作战,闻此大怒,乃集众曰:“副帅今一傀儡耳,黔事皆归于郭重光、熊范舆、何麟书之辈,何堪复问!”遂携朱绍良、袁祖铭赴沪客游,以避时议,令卢焘、古正伦、孙剑峰、何应钦等回师贵阳,托言清君侧,杀郭重光、熊范舆,逐显世返兴义养疴。文华领贵州省长。
显世奔昆明,乞师于唐继尧,适顾品珍政变,卒不成。翌年,袁祖铭刺王文华于上海,贵州无主,窦居仁、谷正伦、胡瑛、张春圃、何应钦五旅争权,袁祖铭、张彭年于鄂组定黔军,欲假道川、湘回黔。已而,孙剑峰逐何应钦,黔中纷乱,孙文委袁祖铭为黔军总司令,显世为省长。
时唐继尧已杀顾品珍,显世正乞师,适何应钦亦在滇活动,疾视如仇,互行暗杀,皆得幸免。翌年,袁祖铭入贵阳,驱卢焘,拒不迎显世赴任。时驻桂滇军胡国秀部撤返,假道贵州,祖铭缴其械。唐继尧大怒,遣唐继虞、张汝骥伐罪,轻取贵州,驱祖铭入川。显世乃复任省长,继虞任军事善后督办,汝骥、刘显潜任会办。
滇军跋扈,显世不能止。黔军之张三元、凌国先部皆遁迹山谷,投身绿林。俄而,财政厅长唐忠为滇军团长戮于道路,此显世之亲旧也。显世恸之,自此不问政事,甘为傀儡。曹锟贿选,孙文兴师伐罪,显世虚名建国军副总司令,然已全无力气。时袁祖铭已拥兵五万余,自称五省联军总司令,中央亦授川黔边防督办之职。唐继尧畏其实力,与通使交好,愿交还贵州。民十四(1925),唐继尧电曰:“黔省内政,概由黔人自理。”祖铭乃任彭汉章为贵州清乡总司令,卢焘为行政委员长。显世遂奔昆明养疴,显潜返兴义,欲东山再起,卒为彭汉章所破,刘氏遂不能复振。民十六(1929),病逝于昆明,年五十九。
黔督刘显世正忧养不起这么多军队,准备向外扩展,恰逢机会到来,就急派第三团团长袁祖铭率领队伍来秀山剿办。复命军闻讯就派参谋王成武、范少奎到铜仁阻止。
王成武、范少奎找到袁祖铭说情,袁答:“军人照命令行事!你想四川自治,不要我们干涉,这个道理,你去找我们的刘督军(刘显世)说,我不管。”
没有结果,王、范两人回秀山。
城内李、龚两部和各界人士顿时恐慌,又推荐代表前去阻袁,众推敬知事代表,敬维巂到松桃见到袁祖铭,两者秘密商定驱逐复命军,再解决维持军的计划,先由袁祖铭委龚子璜为秀山县义勇军的管带,委状由敬知事密交龚子璜。敬向群众表示,黔军必来,没法阻挡。复命军要布置守城,而龚子璜扬言:“我军吃了地方粮饷,有维持地方秩序的责任,你们(指复命军)要打,在城外去打,不能把我们县城搞烂!”
李善波看势不妙,内外吃紧,遂率复命军撤走。龚好不高兴!在城内派人搜捕复命军参谋王成武和范少奎(其实两人根本不想走,王为原县知事,范为视学),次日袁部彭汉章营长为前队进入县城后,龚、彭两人又将王、范献给袁,袁令将王杀掉,城内教育界看王被杀,范已难免,就纷纷向袁请愿,保范一死,但袁为安龚之心,仍将范枪杀。袁杀了王、范之后,更顺龚心,有留他的三营长姚国成驻防县城(姚与龚在常德同搞了一段时间)。
某日,袁对龚说:“你的部队要成正果,不能就这样烂下去,整顿训练,才有前途。你如愿意,可编成几个连排,连长由你自己安排,我为你每个连派三个教官好吗?”龚毫无怀疑地表示从命。于是袁就派教练到龚部,实行每日三操讲堂训练,所有枪支弹药锁在一屋,龚的住宅有枪几十支亦照此办理,除每日操枪外,任何人不准携带枪弹。
大概一个月左右,袁祖铭借事巡视酉阳、黔江,(实则逗留在龙潭与酉阳之间,听候秀山消息。)并命团副朱沛然留在秀山,布置解决龚子璜问题。此时县城谣言凶得很,说黔军要去打龙池镇,提龙池镇的枪。袁祖铭根本不辟谣,一封亲笔信交敬知事去作熊湘工作。
敬劝熊说:“你老人家去常德收一笔账,走一转就来。”
熊说:“我没有错,我办我的团,兴不兴讲道理?如果他的军队进我龙池坝,我在下口场一把火把龙池烧了,通他到刘督军那里去打官司!”敬知事没有办法,取出一信送熊,信上写道:“秉公勋鉴,弟号炳儒,临行在早,未能走辞,尊欠!昨日会议(研究恢复团练局)诸绅士一言不发,秀山人心之坏,可为浩叹……堪乱在窝,建设赖公,吾兄胸有成竹,望放手去做,弟当后盾也……”
熊湘看完方知袁意。
一天正午十二点,朱与龚、姚预约,同赴周兴盛商号宴会,龚、姚到团部邀朱,同行至软阁处,朱借口说:“要打牌,我未带钱,我去拿点钱,你们先走一步。”当龚、姚行至大堂,四个卫兵用刺刀直戳龚的胸部,龚立即毙命,姚惊问朱:“为什么士兵将龚刺死!”
朱急问:“杀倒没有?”
“杀倒了。”
朱说:好!我把命令拿给你看,当即拿出袁的密令示姚,姚说:“你把龚杀了,他的部队怎么办?”朱说:“早已布置好了!”各城门加派卫兵,派对分赴龚部营地和他的住宅,将所有枪支全部搜缴,并将龚住宅的所有财务一并抄家没收。城内商号和绅士寄存龚宅各种贵重财物被抄没,其中金子几百两、皮衣几百件,选择不要的200多件,还在市面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