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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冤家他乡偶相逢 处女误看《素女经》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7-09-23 18:35:22      字数:4998

  那老者闻言抬头看去,显然认出了游蒙,不自觉地吃了一惊,手中的碗都掉在了地上,惊慌道,“你是洛阳城的游公子?”
  游蒙气得忍不住站起身来,道,“你倒还认得,你可知你把我害得有多惨!”
  那老者正是洛阳城的刘老汉,恐游蒙寻仇,赶忙跪倒在地,哀嚎道,“老朽知道错了,冤枉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这时屋内那女子闻声也跑出来跪下,哀求道,“求你们饶了我爹。”
  李蚤等人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游蒙。游蒙呆了一会儿,道,“这便是你那女儿?”
  刘老汉道,“正是。”
  游蒙又问,“当年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刘老汉道,“老朽当初并非有心冤枉公子。直到后来枣儿告诉我说,当时是有一辆马车从胡同里过,车上下来几个人,将她抱上了马车,却将她在马车里奸污了,老朽这才知道是冤枉了公子。”
  游蒙道,“那你可知真凶是谁?”
  刘老汉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道,“不知。”
  游蒙叹了一口气,道,“过去的事就算了,你们起来吧。”
  父女两个站起身来,重新取了碗,给众人分了水喝。
  游蒙喝了水,又问道,“你们不是在洛阳城,缘何来到这里?”
  刘老汉道,“那件案子已经过了六年,如今枣儿已到了婚嫁的年龄,为避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能给枣儿嫁个好人家,因而去年我父女两个便来庄上投奔了亲戚。”
  游蒙侧头看了一旁的女子,当年的八岁女童如今倒也长得亭亭玉立,想起往事,不禁又感慨万千。
  刘老汉问道,“不知游公子又如何到了这里?”
  游蒙愤怒道,“还不是因而那桩冤枉官司,害我漂泊在外这么多年,受的苦暂且不说,却毁了我跟汝阳府大小姐的姻缘。想是她也挨不过家人催劝,最后还是嫁到大都去了。”
  刘老汉道,“原来与公子有婚约的便是汝阳府的那位大小姐。不过,那位大小姐的亲事好像未成。当年听说这边人还未到,大都那边的新郎官便淹死了。至今再未听到府上办什么喜事。”
  游蒙闻言,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刘老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刘老汉惊慌道,“老朽是说汝阳府的那位大小姐可能成了望门寡。”
  刹那间,游蒙激动起来,思绪纷飞。回到山寨,游蒙彻夜难眠。
  次日,游蒙唤来李蚤、李柏及山上头领,对众人道,“我要回洛阳,你们只管按约定去跟东方霸会合。”
  众皆隐约知道游蒙心事,不好劝言。
  游蒙向洛阳奔来,行了七八日,便到了洛阳城附近。本待进城,游蒙却又止住了步子,心中哀伤道,“初儿虽然未能出嫁,但她却有了嫁人之心,我与她的前情早已死了,今再相见,还有何意!”想到这里,游蒙又转身往回走,走不多远,却又停下步子,心里终是放不下初蒙帖木儿。如此来回折返了数次,愣是拿不定主意,游蒙气得将包袱扔在地上,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呆了半日,天色渐黑,游蒙遂又奔缘灵寺来,却要在寺庙里住几日,好好做个决定。
  却说当年汝阳王府的那门婚事,要出嫁的并非是初蒙帖木儿,而是府上察云帖木儿的女儿华质帖木儿,外人不知其中细微,只知是府上的大小姐要出嫁。后来文秀去游家打探游蒙的消息,才知游蒙产生了误会。文秀回去将此事相告,初蒙帖木儿闻言,顿觉天旋地转,生怕游蒙因误会对她死了心,却另娶别人,因而整日思虑不安,不久,大病一场,后来虽然好了过来,却因相思成灾、孤寂难熬,身体一直虚弱不堪。
  这日,初蒙帖木儿孤身在锦园里散步,转过花丛来,却见王保保跟毛毓璃在树下卿卿我我。初蒙帖木儿见了,又触动了孤寂情思,正想悄悄离开,那白虎却兴冲冲地跑了来,不停地往她身上扑,身上衣裙都给点出好多爪印来。
  初蒙帖木儿烦得不行,生气地去拍打白虎,那白虎越发撒欢。初蒙帖木儿被白虎这一闹腾,心中生出一些闷气来,因而把白虎骗到近前,猛然揪住白虎的耳朵,却去拔白虎嘴巴两把的胡须,痛得白虎时不时哼两声。
  王保保见了,心疼道,“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虐狗?”
  初蒙帖木儿道,“这白虎挨哥哥的打还曾少吗,怎么偏就只有你可以虐它,我怎么就不能虐它?”
  王保保道,“白虎是我养大的,它不听话,我当然要教训它一下,你又不曾养它,凭什么要虐它?”
  初蒙帖木儿道,“它是府里的狗,它惹我生气,我就要虐它。”
  王保保道,“分明是你自己心里不痛快,却怪到它身上去了。”
  初蒙帖木儿被王保保言语一刺激,动气道,“我就要虐它,我不但要拔光它的胡子,还要拔光它的毛。”
  王保保听了,也有些动气,正要上前来抢白虎,却被毛毓璃拉住了。
  毛毓璃笑道,“妹妹拔几根狗毛,你何需这般心急,就算妹妹果要拔你的毛,你还能不让她拔?”
  王保保道,“谁养的谁心疼。”
  初蒙帖木儿听了,更加动气,道,“那日差点把它打死吃狗肉的却不知是谁?我只不过拔它几根毛,你便这般心疼。”
  毛毓璃见王保保倔脾气又要上来,赶忙道,“你要妹妹还是要狗。”
  王保保气得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初蒙帖木儿见状,却动了情绪,哭了起来,抽泣道,“妹妹在你眼中便这般无足轻重!好,今个我非要让厨子把白虎宰了,看你能把我怎样。”
  王保保听了,要来夺白虎。
  毛毓璃赶忙拉住,劝道,“妹妹心事重,身体又不好,你却又把她招哭了,快去哄她一哄。”
  王保保无奈,只好走过去,赔罪道,“我的姐姐,你饶了我吧,赶快晴天吧。”
  吃过晚饭,初蒙帖木儿刺了会儿绣,觉得心里烦躁,便跟文秀来到伊美斋。不巧,华质帖木儿身体不适,早早躺下了,正待离去,华质帖木儿却听到外面的声音,便急忙起身问道,“可是我蒙姐姐来了?”
  初蒙帖木儿只好走进房去,问候道,“刚才听彩萍姐姐说妹妹身体不适?”
  华质帖木儿道,“可不是,前几日感了风寒,便一直发烧不退,今个刚找大夫瞧了,抓的药苦着呢。”
  初蒙帖木儿看着华质帖木儿,想到其年纪轻轻便成了望门寡,心中不禁叹息不止,听说后来又有媒人来过,便又问道,“之前听说又有媒人来为妹妹说亲,不知妹妹可曾瞧过?”
  华质帖木儿道,“二太太听说那人的家境并不登对,因而便拒绝了,妹妹都未曾瞧过。”
  初蒙帖木儿道,“原来是这样。”
  华质帖木儿问道,“游公子可曾有消息?”
  一提到游蒙,初蒙帖木儿心中又是万千哀叹,差点流下泪来。
  华质帖木儿见状,劝慰道,“姐姐果真要等游公子一辈子?之前他因妹妹的婚事生了误会,万一他在外面娶了别的女人,姐姐岂不是白等了?”
  初蒙帖木儿不知如何回答,又坐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只好起身告辞。路过赵余茵的房舍,顺便进去打个招呼,却见赵余茵正在烧香拜神。
  赵余茵见到初蒙帖木儿,赶忙让了座,道“妹妹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初蒙帖木儿道,“夜里一个人睡不着,因而便去华质妹妹那里说会儿话,顺便来看看嫂嫂。妹妹见嫂嫂时长烧香,却不知在拜什么神?”
  赵余茵道,“如今战事频繁,你哥哥在军中,叫嫂嫂心中如何不牵挂?”
  提到这一茬,初蒙帖木儿心中又增一份哀伤,她已不知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每次都梦到游蒙惨死在刀枪之下。两相安慰一番,初蒙帖木儿出了伊美斋,想到察罕帖木儿亦在外将兵打仗,怕柴夫人也过分担忧,因而又顺便来看望柴夫人。
  到了门口,却听到柴夫人正在为白天锦园里的事训斥王保保,初蒙帖木儿心里不禁一阵感动,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天色还早,便又来到王保保的卧房。
  毛毓璃听到房门有动静,还以为是王保保回来了,转过身来才发现是初蒙帖木儿跟文秀,便道,“原来是妹妹。”
  初蒙帖木儿道,“嫂嫂正在等夫君,可来的却是妹妹,不知嫂嫂心里可否失望?”
  毛毓璃笑道,“嫂嫂的夫君很快便来,可妹妹的夫君几时能来?”
  初蒙帖木儿坐到床上,双臂向后一撑,昂身斜眸道,“嫂嫂又在戳妹妹的痛处。”
  毛毓璃道,“妹妹先拿此事打趣,却要埋怨嫂嫂。”
  初蒙帖木儿打量了一下床幔,若有感叹道,“嫂嫂这被子都铺好了,也不知与人同床共枕是什么滋味。”
  毛毓璃笑道,“今晚就让嫂嫂陪你同床共枕。”
  初蒙帖木儿道,“嫂嫂相陪,只怕寂寞了哥哥。”
  两人哄笑一阵。初蒙帖木倒在床上,却见枕头下压着一本书,便坐起身来,随手拿到跟前,看着封面道,“《素女经》?听过《三字经》、《山海经》、《金刚经》,还从未听说过《素女经》,不知这《素女经》是什么经?”
  毛毓璃见初蒙帖木儿拿了那本书,脸色大变,急忙近前来,想要趁初蒙帖木儿不注意抢过那本书来。
  谁知初蒙帖木儿眼疾手快,反手将书放在身后,道,“嫂嫂何故这般小气,妹妹瞧一眼这本书又能怎的?”
  毛毓璃难为情道,“这本书妹妹看不得。”
  初蒙帖木儿道,“嫂嫂既然能看得,妹妹为何看不得?”
  毛毓璃道,“这本书是少女不宜看的。”
  初蒙帖木儿道,“妹妹都这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算少女,嫂嫂既然看得,妹妹必定也看得。”
  毛毓璃犯难道,“妹妹听嫂嫂一言,把那书还给嫂嫂。”言罢便来硬抢。
  初蒙帖木儿越发不给,道,“嫂嫂不让看,妹妹偏要看。”
  两人在床上争闹了一阵子,初蒙帖木儿站起身来,指着毛毓璃的肚子道,“嫂嫂小心。妹妹已害了一个侄儿,可不想嫂嫂肚中的侄儿再出意外。嫂嫂安稳些,妹妹还想早日跟侄儿相见呢。这书妹妹过几日便还给嫂嫂。”
  恰逢王保保回屋来,初蒙帖木儿便起身告别。王保保刚受了一顿骂,心里正不爽,随口道,“你来干什么?府中都拿你当小祖宗了。”
  初蒙帖木儿没好气地回道,“我来虐你的狗。”
  王保保道,“小心虐急了狗咬你。”
  初蒙帖木儿回到卧房,将《素女经》放在枕下,洗了把脸,收拾了一番,却了无睡意,遂打发文秀先去睡,独自在镜前呆了半日。
  初蒙帖木儿到了床上,想到从毛毓璃那里带回的书,便随手从枕头下取了出来,翻开一页,几幅抱在一起的裸身男女赫然映入眼帘。
  初蒙帖木儿只感心头一阵热浪,整个人似乎是飘到了空中。初蒙帖木儿失控地发出一声惊叫,不自觉地丢了那本书,缓了一会儿,却又做贼似的偷偷拿起那本书来,方刚打开,文秀恰好从隔壁侍房进来,见初蒙帖木儿还没睡,便问道,“小姐怎么还不睡?”
  初蒙帖木儿又着了一惊,慌忙将书藏到被窝里,回道,“一会儿便睡。”
  文秀见初蒙帖木儿神情异样,便又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了游公子?”
  初蒙帖木儿赶忙道,“没什么事,你早些休息吧。”
  文秀只好道,“好吧,那小姐也早些休息。”
  待文秀离去,初蒙帖木儿慢慢翻看起《素女经》来,看得是脸红心跳,浑身燥热。不觉到了半夜,初蒙帖木儿放下书,想到王保保跟毛毓璃,忍不住想道,“嫂嫂跟哥哥每夜都做那些好事,游公子---”
  初蒙帖木儿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何时,却见王保保轻轻走进卧房来。初蒙帖木儿却似着了魔一般,忘掉了世间的一切,只是深情地望着王保保。不多时,两人脱了衣服,尽行床上之事。初蒙帖木儿直感到阵阵舒适传来,那舒适正在蚀骨磨肉,却见一个和尚忽然出现在跟前,仔细看去,却是游蒙的模样,初蒙帖木儿虽然感到愧疚,却是无法停下那欢快之事。
  伴随着一股热流涌出,初蒙帖木儿慢慢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做了一个梦。想到梦中事,初蒙帖木儿既感到羞愧难当,又觉得回味无穷,疑惑方才跟她做那番事的为何是王保保,却不是游蒙。
  初蒙帖木儿打了个哈欠,见外面天色还早,想再赖会儿床,翻了个身,却觉得下身湿漉漉的,伸手一摸,才发现床单湿了一大片。初蒙帖木儿娇羞无比,赶忙起身下床,趁无人发觉,将那床单泡进了木盆里。
  待到天色大亮,文秀看到泡在木盆里的床单,问红莲道,“是你把小姐的床单泡在了盆里?”
  红莲回道,“不是我呀。”
  初蒙帖木儿赶忙道,“是我泡的,那床单有些脏了。”
  文秀道,“这床单是昨日刚换上的,怎么会脏了?”
  初蒙帖木儿道,“再洗一下就是了,却要多问。”
  吃过早饭后,初蒙帖木儿寻了一块布料,将《素女经》包裹了个严实,而后独自来寻毛毓璃。
  王保保见到初蒙帖木儿,便道,“又想来虐狗?白虎惹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倒是何时能放过它?”
  初蒙帖木儿看着王保保,想到那个梦,不觉羞红了脸,低头道,“我跟嫂嫂说些话,哥哥先出去。”
  王保保道,“什么话我听不得?”
  初蒙帖木儿道,“叫你出去你便出去。”
  王保保站着不动,却被初蒙帖木儿连推带拉弄出门去。
  毛毓璃笑道,“妹妹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
  初蒙帖木儿将包着书的绸缎递过来,道,“还给嫂嫂。”
  毛毓璃接过来,笑道,“妹妹觉得这书可有趣?”
  初蒙帖木儿道,“书里面都是些坏东西。嫂嫂哪里得的这书?”
  毛毓璃道,“这书是太太送给嫂嫂的,自从嫂嫂伤了身子,几年来一直没有身孕,太太便送了这本书给我。听说当年太太婚后也是一直没有身孕,找好多大夫瞧了,都不管用。后来有一户人家获罪,那人听说太太一直没有身孕,便献上这本失传已久的《素女经》,以求老爷说情。后来太太果真有了身孕,从而生下了妹妹。”
  初蒙帖木儿笑道,“这么说来,妹妹跟嫂嫂能够相见,还多亏了这本书呢。”
  毛毓璃举着《素女经》道,“可不是,快来拜拜你的恩人。”
  初蒙帖木儿有些慌张,小心道,“嫂嫂快把那书收了,莫要让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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