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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集

作品名称:电视剧《秘密通道》      作者:许特生      发布时间:2017-09-29 09:07:38      字数:9360

  38—1冬窝子日
  二人围着炉火,在谈秘密通道之事。
  柳莎:奇怪,我在匪巢就得知,我们找到的秃崖、独松、山洞的地方,并非是秘密通道的出口,而是运输金矿石的坑道。
  旺宝:是呀,令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你爸给的地形图,是伪造的?
  柳莎断定:我爸既然把地形图给了我,那绝对是真的!
  旺宝:那怎么对不上号呢?
  柳莎疑虑:边基交出的地形图,只是山岗上一团火焰,我们与边防队多次探寻,都失望而归。怪事,按照二人交出的地形图寻找,全都落空了,不知其中隐藏着什么奥妙?
  
  38—2别墅黎明
  沃玛神色凄伤,抱着脚腕系有套管的白鸽,站在庭院前的树下,仰望天空淡薄的曙光,焦灼地等待着。
  街上人影寥落,只有环卫工人在打扫垃圾。偶尔有一辆卡车驶过。
  霞光闪露,渐渐铺展开来。一会,旭日冉冉升起。
  随着一阵哨声般嘹亮的响声,一群野鸽从低空飞过。沃玛露出一丝悲凉的笑意,便将白鸽一抛,它展翅飞去,加入野鸽群,越过了界河……
  
  38—3冬窝子清晨
  柳莎穿衣起床,梳了梳短发,便走出木屋。白鸽款款飞来,落在她的肩膀上,发出“咕咕”的叫声。
  柳莎摩挲白鸽的翅羽,又解下脚腕上的套管,取出一个小纸卷,展开一看:上次直升机救护朵朵一事,被人告发,亚克被革职,亚诺将被流放。
  柳莎悲绝地尖叫一声,身体一晃,昏厥倒地。
  旺宝与三禄闻声而出。旺宝旋即把她扶起,急虑地呼叫:柳莎,你怎么啦?
  三禄从柳莎手中取下纸片,目光一扫,豁悟,并递给旺宝,他惊诧、哀叹。
  旺宝抱起柳莎,快步走进房间,平展展地放在隔间的床上,捏穴位,按摩鬓角。
  
  38—4林带黄昏
  阿依妲与亚诺,沿着林带的小路漫步。
  亚诺悲切地说:直升机救助朵朵的事,被人告发,我将被流放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阿依妲怨愤地说:这是柳莎给你带来的灾难,毁了你一生!
  亚诺机智地转换话题:阿依妲,你不是要与我结为伉俪吗?
  阿依妲:对,一直是我的渴盼。
  亚诺有意试探:现在本人想好了,只要你陪伴我去流放,到了目的地,就立刻结婚。
  阿依妲怅然:流放之地太荒僻、太凄凉,我是无法适应的。不过,当然我可以考虑等待你。
  亚诺苦笑:这是一条不归路,我恐怕永远回不来了。
  “我一个州长的女儿,怎么可能去遥远而荒凉的地方,受这份苦罪呢?好了,那就分手吧!”阿依妲丧气地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亚诺隐喻:看来,体魄庞大的骆驼,尾巴永远不会垂到地面!
  
  38—5后花园黄昏
  阿依妲手握木棍,眼色沉郁,正后花园散步。
  忽然,朵朵从后面追了过来,劈头就问:喂,你叫阿依妲吗?
  阿依妲端详朵朵,点了点头。
  朵朵喷吐口水:你就是多余的第三者,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阿依妲气愤:你这个狼崽子,敢骂人!
  朵朵啐到:我有妈妈,有爸爸,你还想嫁给我爸爸,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大坏蛋!
  阿依妲大为恼怒:举起木棒欲打朵朵。她闪身多开,跑出后花园,阿依妲不依不饶,撒腿追撵。
  
  38—6桥边日
  朵朵在慌迫地奔跑中,依然回头地骂:你勾搭我爸,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死了去喂狗!
  阿依妲气愤至极:你这个孽种,你跑不了,我非要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不可!
  朵朵不间断地骂,阿依妲一鼓作气地追。
  一会,朵朵的视野中出现一座桥梁,河边堆放着十几个水泥制作大小不一圆形的涵管。当阿依妲临近,正欲抓住她的衣领。朵朵灵机地一动,一头钻进了涵管。随即,阿依妲扔掉木棍,也钻了进去。
  于是,二人展开一场钻涵管的游戏战,从一个涵管钻到另一个涵管,旋转着、爬行着、呼叫着。朵朵凭着体小与小机灵,一连钻了三四个回合,阿依妲也未能抓住朵朵。
  片刻,朵朵刚从一个涵管里爬出来,阿依妲总算抓住了她的脚腕。她用力一蹬,脱身,又迅速钻进一个较小的涵管,刚爬了出来,阿依妲也钻了进去,只是钻进了半截,躯体就被卡住了,爬不出去,又退不回来,便焦躁地来回撞动。于是,涵管在猛力的撞击下,顺着堤坡滚了下去,一直滚到冰河,“嗵”地一声,冰面砸了大窟窿,溅起高高地浪花及碎冰,沉下深深的水底。
  朵朵惊恐地直瞪着眼珠,木然地站着,不知所措。
  
  38—7河堤日
  天际暗晦。水雾弥漫。河水呜咽。有几株稀疏白杨树的河堤下,聚集一百多个男男女女,没有丝毫的声息,却一个个神色不安,神情镇定地站在河边。
  赵朋:柳莎,不管咋样,也不能随便出境,背叛……
  柳莎言词锐利:所谓背叛,是人类盲目的愚蠢,失去人性的冷漠及残忍!
  彤晖语气平缓:不能为了爱情,就轻举妄动。
  柳莎顶撞:爱情是不讲规则的,也不讲什么秩序!
  赵朋:柳莎,你到底要去铁列克镇干什么?
  柳莎从容地回答:两境的锁闭、禁绝,使妻子不能见丈夫,女儿不能见父亲,使一家人天隔一方,相见便是大逆不道,是牢狱之罪,难道这不是对人性的毁灭吗?因亚诺出事被流放,我要陪他去哪个遥远的地方!
  申八:啥?你要陪亚诺去那个遥远的地方?
  柳莎点头:是,我希望有个完好的家庭,也能享受生活。
  壮姑:猪往前拱,鸡往后扒,各有各的路,你们就让她走吧。
  柳莎语气硬如铁:生命可以抛弃,但不能不要尊严,舍弃爱心!要不你们就开枪打死我,要不你就放我过去!
  赵朋无奈地说:既然柳莎是个另类,就放她走吧!
  姑娘们奔跑过来,含泪与柳莎拥抱,难分难舍。
  柳莎向乡亲们招了招手,下了河堤,向只有一汪浅水的河中蹚去。
  乡亲们凝视静心。雅娴纵声大哭,壮姑掩面涕泣,并把一朵朵野菊花,怜惜地抛向河中。旺宝跳到高坡上,擎起小号吹奏起来,凄婉的号音,久久地在河面回荡……
  
  38—8岸边日
  柳莎蹚过界河,登上堤坝,与正在对岸迎接的杰夫、芙罗拉、沃玛紧紧拥抱,泪水飞扬,哭成一团。
  
  38—9大路日
  阴霾的穹空。雪粒扬撒。草木冷瑟。
  数十匹色彩斑斓的骏马,在草坡上缓缓地游动,安静地吃着枯黄的草茎,两个牧人悠然自得地尾随。
  一辆马车在泥路上沉缓地行进。车尾坐着一个抱枪的边防队员,身旁的是衣服褴褛、面容憔悴的亚诺。
  “亚——诺!亚诺转身一望,只见柳莎急步而来。
  亚诺惊异:柳莎,你怎么来了?
  柳莎神态平静:与你一路同行!
  亚诺大声:这绝对不行!我去流放的地方,人烟稀少,环境恶劣,天气又十分寒冷。
  柳莎语气坚决:没有啥害怕的!
  亚诺紧握她的手说:亲爱的,我不能连累你,再使你受苦、受罪。而且,我面对的未来是死亡!
  柳莎:那就死在一起好了!
  亚诺无奈地摇头,叹喟。
  柳莎坐上马车:两次婚礼被夭折,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只有我俩生活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知道吗,几年来我一直渴望有个家,有一份甜蜜的温馨,有一份圆满的幸福。
  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哀嘶,柳莎扭颈一望,只见红鬃烈马扬鬃翘尾,四蹄翻飞,越过界河,一直奔到马车旁。车停,柳莎跳了下来。它的头在柳莎的怀里拱动,显得依依不舍。柳莎眼里噙满泪水,面颊贴着它的颈脖,亲吻它的额心。
  突然,狂风呼啸,惊天动地,枯树发出“噼啪”的断裂声,有的房顶被掀起,景象森怖。
  正在牧放的马群大惊,在一片混乱的蹄声和嘶鸣中,失魂落魄地顺风向山崖逃奔。两个牧马人惊慌失措,驱马追赶也无济于事,难以将马群阻挡。柳莎瞭望,神情焦灼,便对亚诺和队员耳语几句,并拿起车夫的长鞭,就跳上红鬃烈马的脊背,急驰而去。
  
  38-10峡谷日
  峡谷深不可测,巉岩凶相可怖。
  冷雾笼罩着山峦。尽管飓风已经停息,惊悸的马群已涌入峡谷,沿着山道向上攀爬。
  谷底是万丈深渊,十分凶险。因马群的堵塞,两个牧马人只能被动地尾随。坡滑崖高,在互相的挤撞中,两匹骏马从崖坡滚了下去,随着惨烈的嘶鸣,旋即沟底腾起弥漫的尘雾。
  柳莎见情势十分危急,便策马绕道而上,在马群临近悬崖陡壁,随时都会落涧丧命的时刻,也不顾险恶,抢先赶在领头枣红马的前面,挥起长鞭,连连打了三个响鞭,随即又拍了拍坐骑的颈脖。它明白主人的暗示,在嘶吼中腾空而起,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领头的枣红马受惊,旋即掉头,后面的骏马也相继转身,并秩序井然地下山。
  两个牧人长舒一口气,对着柳莎竖起大拇指。
  
  38—11木屋日
  木头房,方形,做工巧妙,造型精美。
  室内。镇长与卞迪、哈尼在交谈。
  居玛拜盘膝坐在花毡上,深有所感地说:柳莎在与亚诺去流放的途中,遇到了风暴,她不顾生命的危险,在悬崖陡壁把马群挡回。否则,这数十匹骏马便落崖殒命,损失惨重。看来,这是一个高峻超拔而心善的女人,不应该让她去流放受罪!
  哈尼:我怀疑,柳莎同亚诺一起去流放,这个令人难以理解的举措,是否另有所图?
  居玛拜指斥:洁白的天鹅,最厌恶溅在身上的泥泞;雄美的骏马,最害怕伤了脊背,你怎么有这样的怀疑呢?
  卞迪:我也不希望这样,可柳莎非要随亚诺去流放,那如何是好呢?
  居玛拜含糊其词:哦……那……哦,三天后就过节了,还要举行叼羊比赛,都十分忙碌,此事只有暂缓,过节之后再商议吧。
  
  38—12大路日
  柳莎骑着红鬃烈马,鞍鞒上挂着套绳,悠然地徐缓而行。对岸村口一个汉族家庭,正在办结婚喜事,聚集不少人,“噼里啪啦”,鞭炮炸响。此时,一辆马车驶来。车上坐着一对老年夫妇及两个小孩,他们是去镇上参加节日的庆祝活动。一个顽皮的小孩,把一串炸响的鞭扔到车上,辕马受惊,拉着马车在疯狂地奔跑,车轮碾压一棵棵小树。蹄声、小孩的啼哭、老人的呼喊,发出混杂的喧嚣。
  柳莎闻声,在沙洲的榆树下勒马而立,见情势十分危急,便驱马而去。
  
  38-13大院日
  铁列克镇宽阔的大院里,坐满了观看节目的男男女女。小舞台上,一群少女正在表演民族舞蹈,突然传来一阵轰响,观众呼啦啦一下站了起来,扭颈一望,不禁骇然大惊:只见一辆马车,在鞭炮声中,颠颠晃晃从大门急驰而入,一个小孩从车上滚了下来。人们纷纷躲避,姑娘们发出一阵尖颤的惊叫。哈尼向马车追去,却赶不上马车奔跑的速度,而另一个小孩在摇晃中也快要跌落。
  居玛拜风雷火急地喊:挡住马车!快挡住马车!
  大力士从一侧奔跑过去,试图抓住它的笼头,刚刚接近,又被飞疾而过的马车撞倒在地,打了几个滚。马车把一个空汽油桶碰出了几米远,“轰”地一声,还撞倒了篮球架,以及房墙一角。于是,卞迪及青年A迎着马车而上,脚步如飞,两者的距离在缩短。卞迪已贴进大汗淋漓的辕马的颈脖,试图抓住它的嚼口,就在这危急的瞬间,人们只见一个女骑手,手执一圈皮套绳奔袭而来,并高喊:“快闪开,危险!”当两者形成一个最佳的角度时,柳莎高高举起右臂,皮绳有力的在头顶舞了几下,“嗖”地一声撒了出去,弯弯曲曲的皮绳一下绷直了,打着活扣的套圈,准确无误地套住辕马的头,骑手再猛力向后一扯,压在左胯底下,辕马不得不歪扭着脖子,终于缓缓地站住了。
  众人跳跃欢呼。人们正在赞颂之际,辕马猛地把头一甩,套圈被抛了出去,意外地落进了卞迪的颈脖。柳莎背身收回套绳时,以为拉的是辕马,没料到把卞迪拖出了几米远。他面露惊色。
  卞迪佯怒:喂,柳莎小姐,给牛戴嚼口,岂不是胡勒一通吗,套圈怎么扣住了我的颈脖?
  柳莎放浪地笑:我套的是辕马,不知套圈怎么落到你的脖子上了?不管怎么说,本人把你套住了,就成了我的俘虏,咯咯……你就跟着我走吧!
  卞迪气壮神威:我一个大男子汉,跟你走,去哪儿?
  柳莎秀眸灵动:到我家呀,白天挑水、涮锅、洗碗、铲羊粪,尔后,跟随我与亚诺去流放,咯咯……
  少女A打趣:卡队长,你不是早就暗恋,这个美貌的女郎吗?当她的俘虏也好,雇用工也罢,或者同她去流放,都是很美妙的事呀!
  卞迪纵笑:行呀,那就让这个美人,当我的太太吧!
  柳莎巧黠地说:让我做你的太太,你就得撅起屁股,挨上司的皮鞭了,咯咯……
  笑声盈空。
  惊魂甫定的老人,紧紧抓住柳莎的手,感激的眼泪盈眶;老妇拥抱柳莎,亲吻她的面颊。
  这时,哈尼走过来说:队长,别再同美人纠缠啦,快去准备,叼羊很快就要开始了。
  大力士敬重地说:卡队长,像柳莎这个奋不顾身勇敢的姑娘,怎能与亚诺去流放呢,还是免了吧?
  
  38—14铁列克镇日
  飞雪迎空。节日。气球升空,彩旗飘飘。十二个阿肯,并排盘膝而坐,晃动着双肩,一边弹奏冬不拉,一边高声歌唱,声音豪迈高亢。一群青年男女在跳《踢踏舞》,声音嘹亮明快,有强烈的节奏感。
  在坦阔的草滩上,用松技搭建了一个彩门。四周人马云集,喜气洋洋,一片节日欢庆的氛围。
  叼羊即将开始。哈尼、卞迪等十几名骠悍的骑手,双眸闪射夺羔的光芒,并排站在赛场的两侧。
  这时,柳莎牵着红鬃烈马走来,向居玛拜俯身施礼:居玛拜镇长,我想参加你们的叼羊?
  居玛拜大为讶异:什么,你要参加叼羊?柳莎,虽然你刚才套住了受惊的辕马,使车上的人化险为夷,但叼羊是最激烈,最惊险的运动!
  旁边的哈尼听到此言,蔑视地哈哈大笑:自古以来,没有女人参加过叼羊,这是属于男人的战场,你想参加叼羊,那是兔子向雄鹰挑战喽,哈哈!
  卞迪:是呀,骒马驾不了辕。
  柳莎骄矜地说:我有红鬃烈马,恐怕你们男子汉,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呢?
  居玛拜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唔!
  柳莎步步紧逼:卞迪队长,要不我们打个赌。
  卞迪:打赌,怎么赌?
  柳莎简短扼要地说:如我叼不到羊羔,就把红鬃烈马送给你;如我夺到了羊羔,就免去对亚诺的流放!
  众人诧异,收敛脸上的笑容,神情凝重。
  柳莎以挑战的语气:怎么,没有这个胆量?
  老人A有意鼓动:男人不敢同女人对角,那太丢脸了,骑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来。
  柳莎以炫耀的口气说:我的红鬃烈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它有血汗宝马的基因,全球已不足千匹,价值连城呀!
  大力士:镇长,亚诺流放不流放,对镇子有什么关系呢?但这匹红鬃烈马太珍贵了,得到它,是全镇最大的荣耀!
  坐过马车的老人:对嘛,卞迪队长,这是百年难遇的机会呀,得到它,是最大的荣幸!
  卞迪依然犹豫,望了望镇长,等待他的表态。居玛拜沉思一会,计虑周全又十分巧黠地说:反正一个女人夺不到羊羔,输了还可以得到宝贵的红鬃烈马,为何不赌一场呢?
  卞迪并未理解镇长的用意,便兴奋地说: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柳莎有意强调比赛的权威性:大家都听到了,胜负的许诺,是不许更改的!
  
  38-15赛场日
  别开生面的争夺战,惊险刺激。叼羊开始,骑手们英姿勃勃站成一排,卞迪骑的是柳莎曾经驯服过的青鬃马。居玛拜把一只掏尽五脏的羊羔,放在场地中央。俄顷,扣动号令枪的板机。
  骑手们在同一瞬间奔出,雪浪飞扬,坚冰不堪一击地在铁蹄下碎裂。哈尼首先冲到场地中央,弯腰伏身,飞快地抓起小羊,裹风挟沙急疾而出,其它骑手挥鞭催马追逐。
  在赛场的左侧,一群小伙在跳《马舞》,舞姿健美,时而奔跃,时而舒缓。
  少女A:“你们看呀,赛场上有个女骑手!”
  沃玛:“啊,上帝,母雁也领头了!”
  在村民惊奇的呼声中,散开的骑手蜂拥而至,从四面八方把哈尼围住,膝盖相碰,肩膀相撞。一会,哈尼手中的羊羔,被大力士抢走。瞬息,又落到卞迪的手里,你争我夺,惊心动魄!骑手们一会散开,一会聚合,一会挤成一团。
  在赛场右的侧,一群少女在跳《擀毡舞》,舞姿矫健而不失轻灵。
  此时,柳莎驱马从右侧冲了过来,在两马并辔而驰之时,俯身抓住羊羔一只后腿,而卞迪却紧抓不松手,在奋力的撕扯中,两匹骏马发出如雷贯耳的惊嘶,前蹄凶猛地腾空,扣人心弦!
  柳莎把抢到手的羊羔,风快地压在左胯底下,却遭到骑手们的前堵后追,被威逼至一个雪坡上,前面是一条闪亮的冰河。众人难敌,走投无路。她犹豫瞬息,便驱马从雪坡而下,毅然跳下冰河!
  观望者惶然失色,在奔跑中呼叫;骑手们也在堤岸收缰勒马,骇目而视。
  柳莎继续驱马而行,铁蹄踏陷一块冰稜,坐骑失蹄,柳莎落水,仍然抱着羊羔,在暗流中扑腾。
  村民们跑到河堤,大声呼叫。一青年正欲下河救助,柳莎已用头顶破冰层,吃力地爬上冰面,又飞身上鞍,纵马而去。兜了一圈,穿过一座木桥,而恃强好胜的骑手们,又从右侧追了过来,但他们的乘骑奔速,远不及红鬃烈马,终究被远远地抛到后面。
  柳莎满脸浮现胜利的笑容,直至奔到彩门前,跳下马鞍,快步来到居玛拜的面前,跪下右膝,双手托起羊羔。镇长笑盈盈地接过小羊,举过头顶以示荣耀。尔后,亲吻柳莎的额头,并喃喃地祝福。掌声、鼓呼声。姑娘们扬起头巾,孩童把帽子抛向空中。
  沃玛:镇长,柳莎在险境中生死无虑,把夺得的羔羊,没有送给她的母亲,没有送给她心爱的人,而郑重地送给你,这是对你极大的尊敬,也是我们民族最高的荣誉呀!
  镇长频频点头:说得对,被接受叼得的羊羔,这是最高荣誉的象征!因此,应该兑现打赌时的诺言,对亚诺免于流放。
  哈尼立即插言:镇长,这……
  老人A厉声:哈尼,不兑现胜负的承诺,便是失信,有损我们民族的尊严!
  大力士:说得对,一个民族的尊严和荣誉,比个人的生命还重要,应该释放亚诺!
  掌声。
  沃玛拉着柳莎,快步朝家走去:你全身都湿透了,别冻伤了,走,去我家换衣服。
  
  38-16冬窝子日
  三人正在房间休闲,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轰隆声,震得山谷抖动,呈线性向四处辐射,雪浪排山倒海般滚动,残崖倒坍,冻石、冰块、雪团纷纷落下深涧。秃崖崩裂,木屋后墙倒塌,松木断裂。
  “雪崩!雪崩!”旺宝峻急地惊呼,拉着柳莎的手,就与三禄向外奔跑。
  柳莎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天呀,吓死我了!
  
  38—17室内日
  雪崩已停,山谷弥漫着浓重的雪雾。
  三人回到房间。旺宝忽然发现倒塌的后墙,显现一个大豁口,便走了过去,低头向里探视,用手电筒一照,里面深幽阴黑:咦,好像是一个山洞?
  寒风吹袭。三人一鼓作气,抱起破损的松木,勉强把后墙支起,又抱来十几捆干草,堵塞透风的空隙。
  旺宝拍了手掌上的泥雪:柳莎,我俩进洞看一看。
  柳莎点头,二人背上步枪,低头弯腰进入山洞。
  
  38—18山洞日
  旺宝掀亮强光手电筒,拉着柳莎的手,顺洞而入,里面阴气沉沉,森然可怖。
  二人踩在脚下全是卵石,更令人惊疑的是,发现了几枝被砸断的长枪、弯曲的长刀、几个空罐头盒、废弃的头盔、弹壳及生锈的弹夹,还有数具人体的残骸,泛白的兽骨已成了碎片,表示年代的久远。
  旺宝拾起已破损不堪半截长枪,惊惑:一般的山洞,咋会有这些东西呢?可以肯定,这里进行过一场场的生死搏斗!
  柳莎拾起一块黑色的卵石:这和我爸爸保存的卵石是一样的。
  沉默。思索。
  柳莎忽然把头一拍:哦,我明白了!
  旺宝:你明白了啥?
  “这不是什么洞穴。”柳莎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地形图所标示的秘密通道!”
  旺宝:噢,真的是秘密通道?
  柳莎:对,秘密通道就深藏在这里!
  旺宝:你能肯定?
  柳莎的分析更是头头是道:你看,里面尽是沟沟槽槽,还有暗穴,布满了大大小小黑色的卵石,两侧还有流水……
  旺宝仍不明白:这能说明啥呢?
  柳莎:从方位来判断,这里靠近雪山冰峰,也许是在数百年之前,这里是一条流淌雪水的暗河,一直流入了界河,后来高峰的积雪化尽,再没有水的源头,暗河就成了一条干涸的河床。
  旺宝:唔!
  柳莎:后来沙皇为了入侵新疆,发现了这个干涸的河床可以利用,便进行开挖、拓宽延长,便与两国的边境连接起来了。于是,就成了越境的政要、商人、间谍、强盗、贩毒者的必经之路,就演变为人们常说的秘密通道。
  旺宝雀跃呼叫:嗬哈,我们终于找到了这条秘密通道,秘密通道!
  
  38—19地穴日
  他俩继续沿着秘密通道而行。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便循声而望,原来是一个深不可测、黑森森的地穴。旺宝拾起一个卵石扔下去,只传来微弱的余音。
  他俩继续顺着一缕微光探行,临近黄昏,渐渐出现一个石洞,旺宝伸手一摸,奋力地推开堆在两旁的石块、碎砖石,伸出头探视,四周是颓倒的砖墙。他小心地攀壁而出,站起来展目一望,已到了境外,便是秘密通道的入口。
  旺宝:柳莎,你回河界镇,向方场长报告,我去边防队。
  柳莎叮咛:回去之后,要重新画一张秘密通道的地形图。
  
  38—20丛林日
  柳莎离开后,旺宝来到山岗旁,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他警觉一望,便顺坡而下。
  席飞发现是旺宝的身影,双眼燃烧一缕怒火,大叫:站住!
  旺宝回头一望,见是席飞,在奔跑中取下步枪,奔入一片疏落的莽草丛。
  席飞驱马而追,开枪射击。旺宝边跑边回击。钻进河边的树林。
  “砰砰砰”飞射的子弹,纷纷击落树叶和野花。旺宝藏到树后,连连对奔驰的席飞射击,坐骑中弹倒地,席飞左臂受伤,站起后正欲瞄准,旺宝纵身一跃,已奔树林深处,席飞只有发泄地盲目射击。
  
  38—21帐篷傍晚
  古丽站在帐篷们口,瞥见一个人影沿草坡而上,便对壮姑说:来人了,看一看是不是莫卡?
  古丽静静地注视。回忆画面:
  大威:莫卡经常去牧马班转悠,你要让他听到秘密通道的确切地点。
  古丽诧异:什么,让他知道秘密通道的地点,那不……
  大威摆了摆手:别多问,战斗一打响,你就明白了(回忆结束)。
  古丽斜眼一望,已化妆的莫卡已临近帐篷一侧,便以手势示意,二人一同走进帐篷。
  古丽:壮姑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旺宝和柳莎从玉盆谷回来,秘密通道的具体位置找到了。
  壮姑:在哪儿?
  古丽:通道的出口,就在玉盆谷的中段,冬窝子木头房的背后。
  壮姑:在冬窝子木头房的背后,隐藏的太巧妙,也太诡秘了!
  古丽:你要守口如瓶,此事千万别泄露。
  莫卡阴冷地一笑,迅速离开帐篷。
  
  38—22室内日
  旺宝来到铁列克镇,急冲冲地穿过大院,“砰”地一声,推门走进边防队的办公室。
  哈尼:渠旺宝,你怎么随便闯进我们的办公室?
  旺宝笑:因为你们急火攻心,我来紧急报告,一条最重要的消息!
  哈尼:什么消息?
  旺宝郑重地说:本人发现了秘密通道的入口!
  卞迪奋然而起:什么,找到了通道的入口?
  旺宝坐下,持重地点头。
  卞迪惊喜:那太好了,它在哪儿?
  旺宝趁机而入:眼下还不能明示,但必须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卞迪:要求,什么要求?
  旺宝:同——意——我——与——沃——玛——成——亲!
  哈尼正色端然:这不可能!
  旺宝:你们不是承诺,亚诺与柳莎可以结婚,并在铁列克镇定居,怎么又……
  哈尼挥手打断他的话:柳莎把秘密通道的地形图给了我们,这是特殊的贡献,当然要例外。
  卞迪在室内踱步,暗忖一阵之后说:边境上又严规,此事我做不了主。
  旺宝起身欲走:那就拉倒!
  卞迪拉住旺宝,并吩咐二队员:你去把镇长、芙罗拉请来;你去河街镇,把胡警督叫来。
  队员A与队员B点头,开门而出。
  
  38—23队部日
  居玛拜等人,聚集在边防队的办公室,紧急地磋商此事。
  卞迪:旺宝先生发现了秘密通道的入口,如要公开此事,他提出一个要求,便是两镇同意他与沃玛成亲,所以,请大家来商议。
  彤晖首先反对:边境有严规,两镇通婚,决不允许!
  居玛拜:两镇有近两百年有好的历史,铁列克镇有哈萨克族、俄罗斯族、汉族;河界镇也有这三个民族,不少人的婚姻都是混血。在二战期间,你们新疆王,突然翻脸,封锁边境,禁止往来,不许通婚,这是霸王行为,没有人性!
  彤晖:新疆王还说你们制造边界混乱呢。
  居玛拜愤然:哼,蛇弯弯曲曲,反骂路不直!
  彤晖:我的天职,就是执行上头的指令。否则,我要被革职。
  卞迪:如果执行这类指令,边境就不得安宁。现今全世界人民都希望消除冲突,反对战争,渴望和平!
  哈尼:别说那么多了,关键是沃玛及芙老师的态度。
  沃玛笑吟吟地说:旺宝登上了冰山之巅,最先拂照里朝霞之光,他肯定是从上帝怀里掉下的孩子,我当然喜欢喽!
  卞迪:芙罗拉老师,你的意见呢?
  芙罗拉:我同意女儿的选择!
  居玛拜点赞:芙罗拉夫人,你的儿媳即将走进铁列克镇;你的女儿又要嫁到河界镇的男人,真是两全其美呀!
  彤晖:此言过早。
  旺宝质问:彤晖,你曾经扬言,只要柳莎找到秘密通道,就允许她与亚诺结婚,我与沃玛的婚事,其性质不是一样么?警督是铁铸的舌头,说话应该算数呀!
  彤晖:空口无凭,我至今还没有见过秘密通道呀?
  旺宝正欲说话,哈尼又插了一句:镇长,一旦开这个口子,间谍及极端分子,会不会趁机混进来,搞秘密活动呢?
  居玛拜:边防队日夜巡逻,沿岸又有瞭望塔,他们很难潜入。再说,特殊的事件特殊处理,以后仍然执行以往的边规。
  卞迪:这样好。为了寻找这条秘密通道,我们双方已经花了很长的时间,费劲了周折。胡警督,哪个是磨盘,哪个是纽扣,还分不清吗?因此,我们必须在极端分子之前,找到这条通道。
  旺宝:胡警督,非要眼见为实,走,那就一起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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