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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作品名称:昨天的故事      作者:成之燕      发布时间:2017-09-08 19:48:27      字数:6301

  谚语说得好,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这话比喻的十分贴切,一点儿都不错。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而这会儿西边的天空却渐渐阴郁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团团形态各异的积雨云、不疾不徐地从棋盘山方向游弋过来;也是应了“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那句农谚。这样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便从云上摔落到地面上;其中一部分落在玉米叶上的雨点则发出了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个时候,刘建军和吴庆义俩人也刚好来到了南甸子。而此时的雨点却是越来越密集了,无奈之下,他俩干脆把衣服脱了蒙在头上遮雨。不过这样也好,他俩用不着扯着嗓子把丁贵堂从玉米田里喊出来,因为那些正在耪地的社员以及知青小分队、已经开始从大田里匆匆走出来了;但是作为生产队长的丁贵堂,他每一次收工都是走在最后的——这既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习惯。因此,当丁贵堂扛着锄头走出玉米田时,刘建军和吴庆义俩人披在头上的衣服也差不多被雨给淋透了。
  “你俩咋过来了?不会又出啥事了吧?”丁贵堂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瞪着眼珠子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咱们边走边说吧。”于是刘建军便把张运龙院长刚才同他说的那番话,又跟队长丁贵堂复述了一遍。
  “妈了个巴子!看你俩一惊一乍的,俺还以为又出啥大事了呢!”丁贵堂说完这话就拉下了脸、兀自朝前走去,没再理会他们俩——他此刻大概是在考虑如何处理好丁贵发这件事情。
  迷蒙的雨幕下,这三个人都缄默不语,自顾踩着脚下泥泞湿滑的田间小路蹒跚而行。
  走到村口的时候,丁贵堂才又开口说道:“这样,你俩吃完晌饭哪儿也别去,就在青年点等着。”
  “放心好了,我俩哪都不去!”刘建军顺口答应了一句,便和吴庆义回了青年点。
  丁贵堂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社卫生院。因为眼下已到了吃晌饭的时候,所以,他估计丁贵发的老婆这会儿应该是去卫生院送饭了。
  没过多久,丁家堡上空的积雨云开始慢慢向东游弋。骤然而至的雨,也在这个时候停歇下来。
  双山大队破旧的队部,这几天依旧显得门可罗雀,除了书记梁增宽每日不定时地过来写几篇材料、打几个电话之外,其他时间都是由铁将军把门。不过,这种特殊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副书记秦忆军上午打来长途电话,说县里举办的农村基层干部培训班刚刚结束,他明日下午就能回来了。这样一来,梁增宽肩上的担子便能减轻一些;同时,他也盼望着秦忆军能够早点回来,因为目前有很多事情需要两人共同商议和解决——他现在根本就指望不上大队长纪明礼,平时也得不到他的辅佐,甚至连续几天他都见不到纪明礼的影子;而且眼下他已经零星听到一点关于纪明礼的闲言碎语,说纪明礼疑似跟靠山屯的寡妇——韩彩娥有染。但他更希望那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另外,治保主任杨文斌因犯了腰痛病,一直在家调养,当然,这也是经过他同意的。尽管杨文斌最近一段时间没怎么到大队部来,但是在他工作范畴内出现的各类问题,他都会亲历而为、尽量抓紧时间着手解决,从不懈怠,也很少因故而推诿。
  总之,今天上午短暂的一场降雨,让梁增宽那张阴郁了多日的脸随着雨水的降落而绽开了笑容。虽说雨量并不算大,却是解决了一时的燃眉之急。就拿最近这段时间来说,整个棋盘山公社差不多快有半个月都没有降下一滴雨点了,而且个别大队的农田开始出现干旱情况,这不能不让梁增宽深感焦虑。因此,他几乎每天都会到各队的庄稼地里走一遭,以便及时掌握墒情和杂交玉米的长势情况,为日后的抗旱工作提早做好准备。不过现在好了,眼下这场宝贵的及时雨不仅让梁增宽暂时松上一口气了,同时也让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对丰收充满了无限希望;他们至少暂时用不着肩挑手提、挥汗如雨地拼命抗旱了。
  然而,对于那些一辈子都跟泥土打交道的农民而言,这土地无论如何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途径。虽说他们现在还摆脱不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产模式,但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改变这种贫困落后的现状,依旧呆在祖辈留给他们有限的土地上面、循规蹈矩地苟活着……不过,他们当中也有个别不甘寂寞的“非常之人”,却能在枯燥乏味的生活当中寻求到不一样的刺激和快乐,其中就包括像纪明礼这样的人。当然,这样做的结果或许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尽管如此,他们仍自以为是地怀着某种侥幸心理,恣意妄为地去做一些貌似“暗度陈仓”的事情……
  其实,历史的经验早已告诫过某些人,“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然而,他们却把箴言当作了耳旁风。
  纪明礼现在不仅沾湿了脚下那双“解放”鞋,同时还将“泥巴”粘在了“鞋面”上。然而,他眼下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馋猫见了鱼,岂有不吃的道理?当下,他除了在韩彩娥身上获取并尽情享受做露水夫妻的快感之外,其他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而且他也早已把身边那些烦恼与焦虑,全都叠加在了无休止的平庸生活中了;即便梁增宽把他从大队长的位置给撸下来了,他也都不会因此而后悔——他现在满脑子装的全都是如花似月的韩彩娥。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这么做算不算的是上偷情呢?对于这个问题,纪明礼本人也是相当的混淆。退一步讲,就算是哪一天他赶上了倒霉点,放屁砸坏了脚后跟、让靠山屯村民给堵在韩彩娥的被窝里,那又能怎样呢?好汉做事好汉当,他纪明礼才不会害怕呢!况且他跟韩彩娥俩现在同样都是单身、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们同样也都深深喜欢着对方,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把他们的关系摆到台面上而已,难道他们这样做就因此而破坏了公序良俗?也正是为了避开那些喜欢八卦的妇女们嚼舌头根子,所以他们才会刻意而为地掩人耳目、把每一次难得的相聚都安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当然,还有一点尤为重要,他目前跟韩彩娥之间的关系尚未公开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尽管俩人都把彼此爱得死去活来,但一经被人发现,自然是大逆不道了。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落个千人指万人骂的下场?斥责你是一个伤风败俗、道德沦丧的流氓;更何况“唇亡齿寒”,想必到时候韩彩娥也会跟他一块遭殃,而且还会被定性为一个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破鞋”……
  其实,纪明礼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把韩彩娥给娶回家来,日日搂在怀里亲热,省得他每一次去靠山屯都跟做贼似的。但是每当他准备把这事说给他母亲听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纠结了——之前他母亲已经托人给纪明礼定下了一门亲事。据说女方家境还不赖,而且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仅凭这两点,就已经把纪明礼母亲喜欢的不行——自从她儿媳病死之后,她就一直渴盼着儿子尽快续弦、再讨一个媳妇回来,赶紧给她生几个孙男娣女,让纪家自此兴旺起来;也正因为好事来得太过突然,她甚至好几天都乐得合不拢嘴,恨不得纪明礼明天就把那姑娘给娶进门。但是,她这几天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同儿子说一下这件事情,这让她很是着急——因为女方那边也一直在等消息。
  不过,刚刚落下的一阵大雨,终于把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儿子给浇回了家。
  纪老太先是把毛巾递给了儿子,让他擦把脸。然后望着儿子欢喜地说:“明礼啊,妈想给你说件事儿。”
  纪明礼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欠起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有事你就尽管说嘛!”
  “妈托人给你寻了一门亲事——条件还不错呢!改天找个机会过去看一眼。”纪老太喜滋滋地说。
  纪明礼把毛巾扔在炕上,急赤白脸地问他母亲:“谁叫你帮俺找对象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您难道还怕俺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纪老太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嘟囔着说:“俺可是你妈呀!你咋还把俺比成了太监?你爸要是还活着,看他不撕烂了你的嘴——你个混球!”
  纪明礼也觉得话说得有些过了,于是赶紧又跟他母亲赔了笑脸说:“俺是个混球!俺一着急脑子就乱了,就开始胡言乱语。妈您别生气了啊!”
  纪老太见儿子语气软了下来,也就不再生气。她唉叹了一声,接着说道:“你自己照镜子瞅瞅,都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知道着急上火的;再不赶紧找个对象结婚,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纪明礼闷着头小声说:“凉就凉了吧,到时候俺把媳妇给您领回家不就得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难道心里早就有主了?”纪老太瞪大了眼睛问。
  纪明礼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吞吞吐吐地说:“就……算是……有了吧!”
  纪老太顿时兴奋起来:“是咱大队的么?她家里是个啥情况啊……”她急切地问儿子纪明礼。
  “不是咱大队的,是光明大队靠山屯村的。俺跟她曾经是同学,她去年死了男人,身边有个刚上小学的丫头……”纪明礼终于把闷在心里话给吐了出来。
  “啥?你说他是个寡妇?还带着个拖油瓶?”纪老太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又问,“明礼呀,俺没有听错吧?你想找个寡妇来家做老婆?”
  纪明礼其实早就料定,他跟母亲摊牌以后的结果肯定会是这样。因此,他也就不想跟母亲吹胡子瞪眼来掰扯这件事情。凡事还需商量着来,争吵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于是用平和的态度对纪老太说:“妈,您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寡妇咋啦?寡妇难道就不是人了?你儿子不也是死了老婆的光棍汉么?”
  “你跟她不一样!你是个年富力强的男人,这一点她能跟你比么?再说你还是大队干部呢!她算个啥?丑俊暂且不说,光是带着个拖油瓶俺就不可能让她踏进咱纪家的门槛。纪家还等着你娶老婆生孩子,为咱们纪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纪老太越说越激动,最后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纪明礼没有接话,他将十指插进浓密的头发里,闷头坐在炕沿上胡思乱想。
  纪老太见儿子不答腔,心里更觉得生气:“俺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即便那寡妇有千般的好处,俺也不稀罕!她愿意找谁就去找谁,但俺绝不许你把她娶进门做老婆!”
  “那俺就打一辈子光棍!”纪明礼终于没能压住火,站起身冲出了屋子。
  纪老太同时也被气得浑身哆嗦起来,并且指着儿子的背影厉声骂道:“你个没有出息的熊玩意儿!那个狐狸精寡妇到底给你灌了啥迷魂汤、把你给弄成了这般五迷三道的样子!”
  
  雨后的天空,碧蓝而透彻,偶尔会有几朵无暇的白云、信马由缰地在空中游荡;空气清新怡人、却略显得有些潮湿。
  纪明礼赌气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之后便跨上自行车出去了。由于这时候村民们都在家里吃晌饭,因此,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别人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但是当他闷头骑了一阵子之后,才发觉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朝靠山屯方向去了。
  不多会儿工夫,纪明礼就来到了靠山屯。他在韩彩娥家附近跳下自行车,然后左顾右盼了一阵子,发现四下并无闲人,便迅速闪进了院子。
  此刻,韩彩娥刚刚放下饭碗,正准备拾掇桌子,可她感觉好像有人进了院子,抬眼一看,却是纪明礼。她于是赶紧把门打开,摆手让纪明礼快些进来,同时又让他把自行车也一并推进屋里,免得被别人看见说三道四的。
  “你咋这个时候过来了?”韩彩娥疑惑地问。
  “唉,俺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骑车过来了。”纪明礼心事重重地回答道。
  “出啥事情了么?是不是还没有吃饭?”韩彩娥关切地问。
  “你……别胡乱寻思,俺啥事都没有。”纪明礼搪塞道。
  韩彩娥并不相信纪明礼说的话,因为纪明礼的闪烁其词和愁眉苦脸的样子、已经让她感到在这之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暂时还不想追问太多,以免节外生枝、最终起了反作用。
  “那你吃饭了没有?”
  “不饿——没胃口。”
  “不饿也得少吃点儿。”韩彩娥转身准备去灶台盛饭,却被纪明礼一把给拽住了。
  “跟你说俺不饿!”纪明礼故作愠怒,紧接着又问,“孩子去哪了?”
  “让她奶奶给接走了。”韩彩娥用温柔的眼神望着纪明礼。
  纪明礼似乎是读懂了韩彩娥的眼神,随即便将韩彩娥揽在怀里。两个人狂吻了一阵之后,纪明礼便急不可耐地去解韩彩娥的衣扣,而韩彩娥也是配合得十分默契。须臾之间,韩彩娥赤裸裸的身子就让纪明礼浑身迅速燥热了起来,甚至连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了。
  两个人颠鸾倒凤地缠绵了好一会儿,这才进入到最后高潮迭起的阶段。不久,致力于鱼水之欢的两个人,同时大汗淋漓地瘫软在炕上……稍事休息了片刻,彼此意犹未尽地又抚摸了对方的身子。之后心满意足地从炕上爬起来,各自穿好了衣服。
  这时候,就听院子外边有个妇女在叫韩彩娥的名字。韩彩娥赶紧跳下炕,又照着镜子梳理了一下蓬松的头发,然后对纪明礼说:“你待在屋里别声张,俺出去看看咋回事。”
  “你自己别慌里慌张就行!”纪明礼随口嘱咐了一句。
  韩彩娥扭着屁股出了屋子。纪明礼望着韩彩娥的背影,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惆怅: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但是,他眼下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去说服母亲,让她收回先前对于韩彩娥的偏见;而且他也十分了解母亲的脾气——既守旧又固执。一想到这些,纪明礼刚刚堆积于心的愉悦情绪、顿时又不复存在了。
  钟表的滴答作响声,让等待中的纪明礼越发感到焦躁不安。他似乎觉得韩彩娥已经出去了大半天——其实,韩彩娥出去也不过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少顷,纪明礼猫着腰来到外屋,顺着门缝向外望去,只见韩彩娥正和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妇女相谈甚欢;不过韩彩娥很少插言,只是面带笑容认真聆听。这期间,纪明礼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名妇女除了眉飞色舞地跟韩彩娥热烈交谈之外,她的肢体语言也是相当的夸张。这样的情形,让纪明礼开始怀疑那名妇女或许是一个能言善辩的资深媒婆——他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了。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韩彩娥终于结束了她跟那名妇女的热情交谈。但是在她们分开的时候,纪明礼隐约听见那名妇女说了一句话: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俺等你的消息啊!
  于是当韩彩娥推门进屋时,纪明礼赶紧追问道:“那女的是谁?她让你回来好好考虑啥?”
  韩彩娥唯恐纪明礼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来,便假装没事似地说:“哦,是前街董长锁的老婆——猴精得很!她叫我跟她一起倒腾点儿山货,然后再拿到县城去卖。”
  纪明礼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那董长锁他老婆倒是有点经济头脑啊!但是,你们这么做可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一旦被民兵抓住,罚款暂且不说,游街批斗肯定是免不了的!”
  “所以俺才没有答应她啊!”韩彩娥煞有介事地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韩彩娥见纪明礼坐在炕沿上闷头发呆,像是有啥事情瞒着她,便冷丁问道:“明礼,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啥事情想跟俺说?”
  纪明礼被韩彩娥突然这么一问,顿觉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作何答复。
  韩彩娥瞅着纪明礼心烦意乱的样子,心里似乎多少明白了些什么。于是转开话题对纪明礼说:“你看啊——明礼,眼下咱俩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彼此之间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你喜欢俺,俺也喜欢你,虽然还达不到心心相印的程度,但也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你今天就跟俺撂下句实话,到底啥时候把俺给娶回家?”
  纪明礼先是楞了一下,感觉此事无法再继续瞒下去了,于是支支吾吾跟韩彩娥讲了刚才跟他母亲的那一番争执。
  韩彩娥听完之后,神色顿时黯然了。良久,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对纪明礼说:“这样吧——明礼,既然你妈不同意俺进你家的门,俺也不能死皮赖脸地缠住你不松手;等你啥时候把你妈的思想工作做通了,你再过来找俺也不迟。俺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咱俩好,偷偷摸摸总不是个长久之计呀!假如哪天被人给堵在了被窝里,咱俩不死也得剥层皮啊!”
  纪明礼一把抓住韩彩娥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彩娥,到时候俺一定会把你给娶回家的……”
  但是,韩彩娥似乎并没有被纪明礼振振有词的诺言所打动——她认为那不过是纪明礼的一个苍白无力的托词而已。不仅如此,她还对站在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突然就放弃了心存的执念与笃信,甚至怀疑纪明礼承诺给她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与此同时,他们之间苟且的爱情、也在这种情况下悄然褪色了。
  
  此时此刻,韩彩娥的心思已经游离了她混沌不堪的情感世界,开始憧憬另一种多姿多彩的生活情境。当然,韩彩娥态度的突然转变,完全是因为董长锁老婆刚才那一番热情的煽动和蛊惑。
  临近下午出工前的头十分钟,纪明礼神情落寞地离开了韩彩娥家。或许此刻他还没有感受到韩彩娥内心发生的微妙变化,依旧相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另觅新欢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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