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元客倾情赋才女 佳音诗话一个心

　　“老师，您看怎么练就怎么练好了。”柯苾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这样想，我们除了为大艺团的歌曲和舞蹈进行伴奏之外，我们自己的器乐再练一个。”
　　“行，练器乐合奏，让我们长了许多音乐知识和能力。”
　　“我想把《月儿高》，就是给你的《霓裳羽衣曲》进行一下加工，重新编配，以古筝为主，其它乐器协奏。叫器乐协奏曲《月儿高》。”
　　“我还没练好。”
　　“不妨，再慢慢练，我还要在旋律上做些改动，我写好配器后就把谱子给你，假期时可以练练。”
　　“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柯苾媛低着头说。
　　听到柯苾媛这句话，元客不加思索地就说：“有机会吧。”
　　“我一定好好练，假期时我再找找古筝老师，请他再教教我，”柯苾媛明显的立时高兴起来说。
　　“还有，”元客从抽屉里取出写好的诗，“给你写的诗。”
　　“写好啦？”柯苾媛露出喜悦的神色，接过写着诗的纸就看起来。
　　“我给你读一下，”元客说，然后，在电脑上找到那首诗，读了起来：
　　纤纤擢素手，
　　萦萦弦上飞，
　　时而春光好，
　　时而乱云悲。
　　我心亦我曲，
　　万年永相随。
　　琴吟声声唤，
　　天地殊同归。
　　“太好啦！”柯苾媛说道，喜悦的脸颊上分明是又滚动下来两颗泪珠。
　　“写得不是很好，水平有限，包涵吧。”
　　“不是，写得太好了，”柯苾媛又仔细地看着。
　　“你喜欢就好。”
　　柯苾媛把诗从桌子上推向元客。
　　“怎么？不喜欢？”
　　“不是，”柯苾媛怀着一种期盼的心情，说，“老师，再读一遍。”
　　“哎，读多少遍都行，”元客说，然后，清了一下嗓子，阴阳顿挫地读起来，“送给柯苾媛留念：
　　琴媛女
　　纤纤擢素手，
　　萦萦弦上飞，
　　时而春光好，
　　时而乱云悲。
　　我心亦我曲，
　　万年永相随。
　　琴吟声声唤，
　　天地殊同归。
　　元客
　　于2006年1月6日”
　　元客深情地又朗诵了一遍，柯苾媛轻轻地把诗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挎包里。然后，站起身，说：“老师，还有事吗？’
　　“目前就这些吧。”
　　“那，我回去了。”
　　“好。”
　　元客送柯苾媛到电梯间。
　　“老师回吧，”柯苾媛走进电梯里说。
　　“苾媛，不要太劳累了，”元客关心地说。
　　“再见。”
　　随着柯苾媛的声音，电梯门关上了。
　　元客走回办公室，推开窗户，注视着楼下地面。
　　柯苾媛出现在地面上，向学校门口走去。元客看着渐渐远去的熟悉身影，想着熟悉的音容，一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
　　
　　1月22日，本学期学校最后一天上班，大部分学生已经离校了，老师们已经放假，只有行政人员还在上最后一天班。
　　元客和资料员小王早已经把资料室整理好，小王家是秦皇岛的，提前一天离开了学校。元客把已经写好的《古筝协奏曲月儿高》的总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想了想，拨通了柯苾媛。
　　“老师，”话筒里传出柯苾媛甜甜的声音。
　　“苾媛，在哪呢？”
　　“在家呢。”
　　“对，已经放假了。不过，你有时间吗？”
　　“有。”
　　“我把《古筝协奏曲月儿高》总谱写好了，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一趟。”
　　“好吧，我马上过去。”
　　柯苾媛的家在城东秀兰城，43路公交车直通学校。40分钟后，她来到了元客的办公室。
　　“冷吧？”元客说。
　　“没事，坐公交车来的。”
　　柯苾媛把红色的羽绒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走到元客的办公桌前。
　　元客看到，柯苾媛穿一件红色的紧身毛衣，下身依旧是一条牛仔裤，一直梳着的马尾辫已经改为短发了，额前散乱的几根长发下，脸庞有些红。
　　元客伸出手，轻轻地把那几根散发顺回去，说：“脸都冻红了。”
　　柯苾媛忽闪着眼睛站着没动。
　　“暖和一下，你坐，我倒杯热水。”
　　柯苾媛接过水杯，双手捧着坐在通常来这的固定席位。
　　“这是写好的总谱，你的古筝为主，后面把旋律稍微地改了一改，加了一小段快板，以引出全曲的高潮。”
　　“这么快就写好了？”
　　“着急，写好了假期你可以提前练练。”
　　“老师，”柯苾媛为难地说。
　　“嗯？”
　　“假期我报了一个考研班。”
　　“明年考研究生？”
　　“是，大家都要考。”
　　“哪的班？”
　　“在北京，恐怕没时间练了。”
　　“噢，”元客想了一想，说，“事关前途，考研重要，那你就去上考研班吧。”
　　“我尽量抽时间练习。”
　　“专业班吗？”
　　“这是一个数学班，我数学不是很好，要提早动手。”
　　“想好了报什么专业吗？”
　　“就是经济一类的，具体还定不下来。”
　　“好吧，这个曲子开学后再练，也来得及。”
　　“我尽量争取练好。”
　　“去北京有伴吗？”
　　“有同学一块去。”
　　“那就好，最重要的是要注意安全。”
　　“没事的，”柯苾媛笑着说。
　　……
　　
　　春节寒假忙忙碌碌，一转眼就开学了。上班的第二天，柯苾媛来到了元客的办公室。
　　“考研班感觉怎么样？”元客问。
　　“挺有收获的。”
　　“有收获就好。”
　　“老师，这个星期乐队就开始练，团委老师说，准备好参加大学生文艺汇演的节目。”
　　“都通知到了？”
　　“通知了。”
　　“你让大家在排练前把自己的分谱抄好。”
　　“古筝协奏曲怕是没时间练了。”
　　“噢？”
　　“外语班和政治班要在4月开课，上课的时间可能就是周六和周日。”
　　“是这样，”元客思索着说，“那就先练别的节目，看到时候考研班能不能调一下，错开周六。”
　　“嗯，还没定下来，到时候再说吧。”
　　“苾媛。”
　　柯苾媛抬起头，等待着下文。
　　“假期闲时，我写了两首歌。”元客把一张歌篇递给柯苾媛。
　　“是《琴媛女》，给我写的那首诗？”柯苾媛说。
　　“是，这首诗挺有感觉的，就顺便谱了曲，做好了音乐，给你唱一遍。”
　　元客是用“音乐大师”软件做的音乐，用管弦乐队伴奏，他轻声地唱起来：
　　“纤纤擢素手，
　　萦萦弦上飞，
　　……”
　　柯苾媛被深深地打动了，她觉得本来诗就写得好，是专为她写的，元客又谱了曲，也是为她，这已经令她激动万分了，而元客又为她演唱，歌写得好听，元客唱得更好听，她的眼睛模糊了，激动的心“砰砰”跳着。
　　唱完了，元客说：“写得不好，唱得也不好。”
　　“老师……”柯苾媛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的嗓子不好，虽然说我知道歌曲如何表达，可是，表达感情还是受到了限制。”
　　“老师好听，这个歌篇是给我的，我回去好好收藏。”
　　“找时间我把这首歌录成音乐文件，再给你。”
　　“嗯，”柯苾媛感激万分，“那曲子我争取找时间练好，要是考研班能够调一下，避开周六就好了。”
　　“我的意见是，不管你们这些音乐特长生音乐水平有多高，你们现在学的都不是音乐专业，在音乐上今后搞专业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要把各自的主攻方向放在自己现在所学的专业上，这是有关今后前途的问题。就是说，如果实在没时间练的话，就不练了，以考研班为主。”
　　“嗯，我知道。”
　　“就这样吧。”
　　“谢谢老师。”
　　“不用谢。”
　　柯苾媛起身穿上羽绒大衣，元客把她送到电梯间。
　　“老师回吧。”
　　“注意身体。”
　　“再见。”
　　“再见。”
　　
　　三月底，校园林荫路边小草已经发绿了，最先感知春气息的柳树虽然还没发芽，但是，那枝条上萌出的叶蕾，像含苞欲放的花蕾一样，渴望着开放。
　　这是个周一的下午，下班后，元客走出楼，给柯苾媛打电话。
　　“元老师好。”
　　“苾媛，我把《古筝协奏曲月儿高》的总谱复印好了，一种乐器一份，明天我到新校区，大课间的时候我在教学楼外等，让同学们到教学楼东门口找我领，并让同学们周六以前把自己的分谱抄好，周六我们开始练习。”
　　“老师，我的考研班上课定在每周六和周日。”
　　“不能调一下吗？”
　　“和老师说了，调不了。”
　　“练不了了，是吗？”
　　“不太好办，要是练，我只能底下自己先练好，然后再合。”
　　“那样太辛苦你了，如果再影响了学习就不好了。”
　　“老师……”柯苾媛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样吧，明天我先把谱子送过去，你通知大家大课间时找我领。如果能练就练，实在练不了了，再改别的吧。你的谱子也做了些改动，后面的部分加了一些快板旋律，我重新抄好了，明天先给你。”
　　“明天我去拿。”
　　“不过，也别太纠结，能练就练，这事主要在你。”
　　柯苾媛没立即答话，等了一会儿，说：“我考虑考虑吧。”
　　“好，明天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