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两情好似有相依 真真假假也情人
作品名称:元客 作者:朝音 发布时间:2017-08-29 17:41:26 字数:3050
张汩和展教授在铁路俱乐部跳了一会儿舞,感觉天气太热,便从舞厅出来。
“好热,”展教授边擦汗边说,“回家吗?”
张汩没有回答展教授的问话,而是说:“要放假了,还能跳舞吗?”
“假期我要回北京。”
“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不能跳舞,真没劲,”张汩沿着便道慢慢地走着说。
“假期不回家,在这干吗?”展教授随着张汩漫步走着。
“你去年就没回家,那时我们刚认识,跳了一假期的舞。”
“那是因为,去年有一个辅导班在假期开课。”
“今年怎么没有辅导班?”
“原来安排有,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取消了。”
“你不能说也有辅导班吗?”
“你是说,我和家里人说有辅导班,假期不回北京了?”
“不行吗?”
“为了我们两个在一起,跳舞?”
张汩没说话。
展教授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以和元客跳舞的。”
“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我们是唯一的舞伴,我和他虽说是一家子,可是,你是知道的,没有感情。”
“确实是,我听说了,元客和一个女学生有点暧昧。”
“岂止是暧昧,都粘一块了。”
“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元客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已经明确地对他说了,随时准备离婚。”
“是这样,他同意吗?”
“管他同意不同意,我是下定了决心了。”
“你真命苦,”展教授关切地说。
“没有办法。”
“放着这么好的一个人,不去好好地爱护,他太无情了。”
“你是说我是一个很好的人吗?”
“当然,自从我们认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那么地善解人意,美丽又大方。”
“真的?你是这么认为的?”张汩眼镜里显示出兴奋的光芒。
“你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了,您在男人里面是一个很出众的佼佼者,还很有风度,仪表堂堂。”
十字路口到了,两个人站着好大一会儿没动地方,好像是不知往哪个方向走。
“这么热的天,我们去喝点什么。怎么样?”展教授说。
“我早就等着这句话呢,”张汩笑着说。
二人走进不远处的一个快餐店,在一张靠角落的桌子旁坐下。
“要点什么?”一位女服务员甜甜地问。
“喝茶,”张汩说。
“我要咖啡,”展教授又对张汩说,“就喝茶吗?”
“没喝过别的。”
“尝尝咖啡,很好喝的。”
“是吗?行,”张汩又对服务员说,“也要咖啡。”
少刻,两杯咖啡端上来,张汩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展教授慢慢品着说。
“挺好,就是有点苦。”
“苦点好,受过苦的人,才知道甜,就像你,经过了这种婚姻的苦,一定会有甜蜜的爱情来到。”
“甜蜜的爱情?”张汩摇摇头说,“只有像您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才会带给他人甜蜜的爱情。我吗?恐怕没那个福气。”
“有,你一定会有的。”展教授此时觉得有一丝欲望在蠢蠢欲动,他招呼服务员过来。
“有啤酒没有?”展教授问。
“有。”
“来两瓶上好的啤酒,再来一盘凉菜。”
“要喝啤酒吗?”张汩问。
“今天高兴,咱们干两杯。”
“我不会喝酒。”
“啤酒,没事。”
“从来没喝过。”
“没什么度数,跟喝水一样。为我们从相会到相知,不值得庆祝庆祝吗?”
“从相会到相知,好,喝就喝,为展教授可以肝脑涂地,”张汩笑着说。
“严重了,严重了。”
服务员打开啤酒瓶子的盖,给二人各斟满一杯。
张汩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说:“还不如咖啡好喝。”
“你就喝吧,越喝越有味。”
两口酒下肚,张汩感觉身上清凉了些,她夹了口凉菜,说:“展教授的酒就是好,还去暑热。”
“不错吧?今天我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干一杯,”展教授端起酒杯说。
“那我就是情意相投万盏微,干。”
展教授把两酒杯再斟满,说:“吃点菜。”
张汩吃了几口凉菜,端起酒杯,说:“展教授,认识您是我三生有幸,这杯酒敬您。”
“好好。”二人一饮而光。
张汩脸色有些发红了,头也有点晕。
“张汩,怎么样?有点上头?”
“没事,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张汩也没喝过酒,也闹不清楚这喝酒的事。
“你真是女中豪杰,为我们的友谊再干一杯,”展教授说。
“没问题,再喝两瓶也没事。”
两瓶酒喝完了,张汩确实有些晕了,她感觉周围的人都在晃动。
展教授结完帐,搀扶着张汩走出快餐店,叫停一辆出租车,乘车到了直隶大学不远处的一座公寓前。
“这是哪?”张汩迷迷糊糊地问。
“这是公寓。”展教授扶着张汩向公寓走。
“公寓?公寓是哪?”
“家。”
“家?噢,是家。”
展教授搀着张汩来到他的住所,一进门,就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到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回到屋里。
张汩是一个比较丰满的女子,相貌虽说不上出众,但是看着也挺顺眼,特别是这刚喝了酒,半醉不醉的样子,像是化了妆,有两处腮红,让展教授的欲火不断地上升。
展教授的家在北京,夫人在北京的电力大学工作,他自己一人在直隶大学教书,过去每逢周休时都回北京,可自从结识了张汩后,就偶尔才回家。他觉得他的夫人是从农村里带出来的,乏味得很,远不如张汩。不过,虽然这一年多他们经常在一起,可那也就是跳跳舞,他一直很想和她进一步的深交,想得到他那农村里出来的糟糠之妻所不能给他的城市情趣。张汩与元客的婚姻出现了危机,这让他很高兴,他觉得他的机会到了,他可以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享受男女之欢了。
展教授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个裤头,就去解张汩的衣服,解开一件他的心就“扑腾扑腾”地紧跳几下。
张汩问:“这是哪?”
“这是我家,”展教授继续解着衣服。
“你家?”张汩突然坐了起来,摇晃摇晃头,有点疼。
“对,我家,我们俩,就我们两个人。”
“我和你?”张汩看着自己只剩下乳罩和内裤的身子,又看见展教授白胖白胖的肉体,有些清醒,说:“我们这是要干吗?”
“张汩,我早就想对你说,我爱你,”展教授搂住张汩说。
“你爱我?真的吗?”张汩迷茫地问。
“对天发誓,我太爱你了,”说着,他就把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是吗?我也爱你。”
“太好了,我们今晚可以共枕良宵了。”
“可是,”张汩推开些展教授,“可是……”
“你担心什么?”
“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呀。”张汩又清醒了许多。
“家室,那算什么?不用去管它,只要我们相爱就行,”说着,他的双手在张汩的肌肤上抚摸起来。
“可是,那样不好。”
“你也说了,你和他没有感情,我也是,我们也是没有感情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有感情。”
“是,我们很相爱,可是,这名不顺言不正的,不太好。”
“爱就行,别管那么多,让我们尽情享受吧,”说着,他紧紧地抱住张汩,
“你真爱我?”张汩问。
“真爱,这绝对不会有假。”
“那好,”张汩使劲地推开展教授的身体,“听我说,我早已经和元客说好了,回去我们就办离婚,你明天也赶紧回北京,和你家人办离婚。”
“离婚的事回来再说,我们今晚可是良辰美景,美酒佳人,我们先……”
“我们相爱不用急,一定要先把离婚手续办好后再做。”
“你那么看重那张破纸?”
“我爱你是肯定的,我非常渴望着和你做,可是,我的观念告诉我,做这样的事必须有合法的手续才行。”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改革开放都二十年了,你还这么保守?”
“我求求你,我的好人,回去快点办离婚吧。”
“一定要先离婚?”
“一定。”
“我们先做爱不行?”
“求求你了,你是我的好人,真的。”
“真扫兴。”展教授不再坚持了。
张汩开始穿起衣服,她说:“我们说好了,回去赶快办手续。”
“再说吧,”展教授还没考虑好,或者说他压根就没考虑过。
展教授穿好衣服,沮丧地把张汩送下楼,截住一辆出租车,把她送走后才没精打采地回到住所。他要离婚吗?他不知道。
三天后,元客清晨吃完早饭,等着张汩回来一同去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这是他们说好了的。他打开抽屉找户口本,没有,结婚证也没在里边。这些东西平常就是在这个抽屉里放着。
他看见张汩的手提包在柜子上放着,就走过去,打开手提包。
张汩昨天晚上回娘家住了,近一年来,她经常回娘家住两天。
手提包里有张汩的一份文件、笔记本、水笔,还有简单的化妆品,户口本和结婚证也在里边,她早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