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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杨星魂挂帅出中路 段浩清大闹瘦西湖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7-08-22 16:15:32      字数:6165

  诗曰:
  秋草逢霜偏爱菊,
  怀才不遇未可知。
  一朝凌云功盖世,
  敢教赤县换九旗。
  修真皇帝十六年,玄元五十一年秋,八月,朱洪鑫(字舒淇)接到玄锡维(字穹高)手书,决意消极抵抗,河南战场上的形势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张若昀(字朝阳)乘势步步进逼,朱洪鑫连连佯败退至汝州,旬日内便让出了河南半境,刘汝明(字紫烟)不敢孤军驻守信阳,一面修书向长安告急,连夜退往淮阳。
  话说回来,玄锡维、杨敏(字星魂)进京,为彰显辅国有道,陈斌(字元化)亲率文武相迎,但见宫门大开、鼓乐齐鸣,旌旗仪仗排列有序,卢毅(字寒舍)、邵永谦(字子兰)等随百官列队恭迎,好一番气派,锡维心头一颤,慌忙近前拜道:“有劳丞相亲迎,不胜惶恐!”陈斌摇头笑道:“赢德不必过谦,天子在妙香榭设宴陛见!孤……奉旨接引而已!”于是单请锡维、杨敏换舆进宫,不得已,锡维只好令焦毅(字紫翔)约束卫队守在宫门外等候,只身随陈斌进宫面圣。
  进午门时,鼓乐奏起,玄锡维这才觉得势头不对,乃见仪仗里升起十二面龙旗、弦乐声透露出天子威严,锡维额上顿时冷汗虚发,心说道:“自入宫门,步步透着杀机,前面凶险未料,莫非天要绝我?”惊慌失措间忙止住车马,下去跪在当下,众人大惊,杨敏也疑惑的下了銮舆,虽不明白是什么事,只觉锡维举止必有道理,便也忙跟着跪下了,陈斌见状一笑,若无其事一般安坐问道:“赢德这是为何?”锡维俯身奏道:“请丞相回禀陛下,虽以礼相迎,有此殊荣可也,如今龙旗多了三面、弦乐乃为天子启跸回鸾所专用,臣实不敢领受!”陈斌摇头一笑,解释道:“赢德何必如此多心?此乃天子加恩,既然赢德不惯,撤去便是!”随即令人撤去。
  修真皇帝张雁铭(字浩真)病情稍缓些,这会儿换了龙袍也精神些了,玄锡维一众到了妙香榭,在阶下便忙下跪,张雁铭索性亲自下来迎接,一旁陈斌虽看着不甚自在,这会儿也只能默默忍下了,只是憋着一口怒气,笑道:“赢德远道而来,何不入席再叙?”雁铭一怔,忙随笑道:“丞相所言是也,卿可……先入席!”随都到了殿内席间列座,雁铭又赞道:“卿乃方外之人,今以玄门义士,破法灵于华北、抵白莲于江南,不为名利扶保社稷,真天降卿等忠义与朕也……!”既说的都是些客套话,陈斌听得也无趣,看张雁铭如此得意,不由得起身奏道:“阁部还有军报待批,恕不能奉陪了!”说着已大摇大摆出了门去,张雁铭心里看着憋屈,也是知道自己说多了话,这会儿也只能一笑不言,目送陈斌远去,锡维也忙擦了把冷汗。
  陈斌到了内阁值房,不禁勃然大怒,摔碎了廊下的花瓶怒道:“匹夫,安敢如此!”时有仙官近前拜道:“秉相爷,武禁侯到了!”回望去,张彪(字昌月)远远在游廊尽头立地等候,陈斌哼了一声,吩咐道:“叫进来,你们去罢!”那仙官便忙躬身一拜去请张彪,张彪走进内室拜过陈斌,才闻陈斌责问道:“那个李英达……怎么回事儿?”张彪紧张的擦了把汗,躬身回道:“这事儿透着蹊跷!玄贼卫队里的探子传出信来,说当日玄贼醉得一塌糊涂,英达马上就得手了,却忽然闪出个什么人影来,糊里糊涂的英达就死在了溪边儿……!”陈斌心里不爽,此时不再细听张彪解释,便摆手拦下了他的话转身要走,张彪见势慌忙近前再拜道:“丞相容我再去安排,既然来的路上失手,管保不让玄贼一行离开京师便是了!”
  陈斌闻言一顿,凝眉松了口气,正要吩咐些话,忽又见孔维宇(字仲心)匆匆来了,张彪一怔,维宇握着一份战报到了近前,慌忙奏道:“大王……?”便忙捧上战报,陈斌心感不好,接过来细看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当下,张彪惊道:“丞相……?”陈斌紧攥着拳头倒吸了口凉气,摇头苦苦笑道:“枉汝等悉心算计,奈何玄贼更高一筹,如之奈何?”
  不出孙修庆(字豫忠)所料,玄锡维所谓的龙潭虎穴之行,真正做到了毫发无损、平安归来,但为配合此计而故意放弃的一系列战略要地,再夺回来却已难如登天,朱洪鑫试图袭取平顶山张若昀大寨再将叛军逼回湖北,不想,刘汝明在淮阳被围,致使全线崩溃,洪鑫单枪匹马前往挑战张若昀,借以拖延时日,二人连战数阵未见胜负,刘汝明却负伤退回开封,消息传来,天下震惊,叛军西线主力兵马距京师近在咫尺,而东线张振华(字惠宁)部已抵山东。
  刚刚回到赢城的玄锡维突闻此讯,甚觉愧疚不已,含泪叹道:“为我一人安危,却置天下大局于不顾,将来泉下……又有何面目面对疆场上殒命的忠烈之士?”杨敏、朱从友(字崇真)、李兵(字问天)众人无奈的摇头一叹,孙修庆也甚不安,忙来劝道:“当务之急,还望大王早作决断,请四爷挂帅开赴徐州!”众皆一愣,锡维松了口气看了看杨敏,却又摇头叹道:“可眼下舒淇那里……?”修庆忙道:“舒淇将军背靠京师,就近补给,进取不易,坚守却不难,旬日内料无差池!陈贼虽恨,却不敢轻易动他!”锡维闻言在理,连连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遭遇如此变故,我等尚不知所措,子康远在江南,不知……情势如何?”修庆答道:“江南战场,大王则更不必担心!”看锡维一脸疑惑不言,修庆才道:“子康深谙抚恤、博爱之道,谓有仁德;傲上而不辱下,谓有义德;军纪严明,所到之处对百姓秋毫无犯,对地方士绅礼敬有佳,谓有礼德;闲暇之余便手不释卷,博学多识、思虑深远,谓有智德;忠不顾死、义不负心,谓有信德!有此五德,必能深得军民之心,大王只需修书一封,命他暂缓渡江决战,教以当年军屯之法,则我讨逆大军坚守江北,管不教南军前进一步,这便是一将守险、万夫莫开!如此……大王何虑之有?”
  玄锡维听得孙修庆一番高论,果然只留朱从友、邹胜杰(字舒平)率本部兵马守备鲁中,令杨敏挂帅、李兵为辅率兵四万开赴徐州,取道永城、亳州截击已到睢阳的张振华部,同时修书郑文龙(字子康)以军屯之法暂守江北休养生息,玄元五十一年十月,郑文龙分兵驻守含山、滁州、扬州,严密防守江南情形,并让各部兵马操练之余开荒屯田,与百姓一同耕作,秋收之后,将行辕一并迁往扬州。
  深秋时节,风已渐凉,几片树叶落下来飘到窗台上,看别院里关着一位青衫少年,眼下托着腮正发呆时,细看去,俊俏水灵,十七八岁的童真稚气,泪眼迷离透出几分惊恐不安,这邓伦(字仲彦)原本是江浙总督府上的小公子,世袭二等少帅,因张宁袭取浙江,其父邓忠(字华云)畏惧不战,自缢于总督府中,这邓伦一怒之下亲率府军自卫,结果苦战数日难再退敌,才被侍奉的邓老天君捆绑了强送出来,后幸遇郑文龙,才暂时安置在了扬州行辕,等候朝中旨意,那邓伦眼睁睁经历了国破家亡的事,每每回想起那一幕幕情景来,忍不住泪若雨下,又不敢哭出声,小心翼翼的环顾四下,低声饮泣起来。
  少时,有老仙官邓天君进了门来,近前拜道:“老臣在辕门外等了三两时辰,后来侍书太监出来道喜,说圣上念在小爷年幼,总是无辜,况将门忠烈,就额外赐了功勋效力征南,着鲁中王亲自授爵,鲁中王听说了小爷的事,有意先见一见小爷,这可是老将军在天有灵,咱们邓家的造化了!”邓伦颤抖着双手接过天君手里的金卷,含泪问道:“国将不国,家不是家,到底什么造化?邓家世代忠良,今父亲蒙难、母亲泣血,邓家一败涂地,从此家道中落,可如今做这官又有什么好处?我不愿再去,只愿近守父母乡土,就此一生足矣!”
  邓天君闻言惊慌失措,忙拭泪跪拜道:“小爷,正因为如此,邓家声誉才全落在小爷身上,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理当处世立功名,光耀门庭,岂能因小小挫折便灰心丧气,你还年轻,将来如何是好?况且,天子有诏、贤王有心,若不去,莫说是老爷的大仇难报,单是这抗旨不尊的罪过,莫非是要绝邓家的香火不成?老爷临了留下遗愿,将你托付给了我,倘有个闪失,让老臣泉下怎去见他?”说着已哭泣起来,邓伦便忙扶起邓天君,含泪闭上了眼睛,叹道:“可如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近的人了,你别逼我!”天君无奈,长舒了口气无言以对。
  戒得居里,玄锡维看罢军报,吃了盏茶,轻轻摇头叹道:“何谓之临危不乱、处变不惊,邓华云枉活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说着放下茶盏回身问道:“老四可有书信来?”朱从友摇头叹道:“没有!”孙修庆见势笑道:“四爷在大王身边久了,一出门大王就得牵肠挂肚的惦念着了!”随引得众人一笑。
  临晚,邓天君来给邓伦整理着衣衫,轻轻笑道:“你自来了,整日闭门不出,我知道你是厌烦了这个世道,可巧今儿郑教主带了段公子和武小将军回来,也是教主爷怜惜你,让你们小哥儿几个先住到后廊下园子里去,嘱咐你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不要难为自己!”邓伦含泪一笑,应道:“我知道了!”因随老天君去了。
  散了晚饭,段黄巍(字浩清)、武艺(字浩鹏)左右簇拥着邓伦到了后廊下,并肩坐在池子边儿上说笑起来,才见邓伦还是闷闷不乐的,懒得多说一句,甚不自然,教黄巍心里也不舒服了,才劝道:“累了就回去歇着罢,我看你脸色不好!”邓伦点头微微一笑,便无精打采的回去了,武艺要去送他,黄巍一把拉住了他,凝眉目送邓伦去远了,才松了口气,忽闻武艺低声问道:“他是不愿去山东就爵?”黄巍一怔,武艺忙解释道:“皇帝不是有旨意教他效力南征?鲁中王怎得偏教他去山东就爵?”黄巍不解的苦苦一笑,问道:“山东怎么了?”武艺环顾四下无人,低声答道:“都说山东形势错综复杂,仲彦到了那里,怕是不好立足,反不如在外驱驰!何况我们从南方来,都不是山东子弟,倘一时不能左右逢源,触犯了他们的人,岂能保全自身?”黄巍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讥笑道:“难怪说你是个人精,满脑子打算盘!”武艺忙捂住了他的口,示意不要大声,急道:“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当年的武教主、惠教主、景教主都死得不明不白,何况仲彦一个外人?真要有个闪失,岂不是大?”段黄巍听了武艺这番话,心里顿觉踌躇不安起来。
  这段黄巍原就是个心里容不下事儿的人,当夜便到行辕便想着怎么试试郑文龙的主意,耍起小聪明夹七夹八说了一通武艺临晚的议论,不曾想竟惹得文龙勃然大怒,忽然拍案而起,喝道:“孽障,怎出此悖逆之言?”段黄巍吓了一跳,打了个寒战不敢多言,文龙又低声追问道:“这番话你是听谁说的?”黄巍唯唯诺诺,灵机一动便低声答道:“是路人议论,儿……不慎听到的!”文龙含泪舒了口气,怕吓坏了他,过来轻轻整理了一下黄巍的衣衫,叹道:“你记着,我们玄家以忠孝为立身之本,道听途说的事,不可轻信轻传!他是当今豪杰!有的人追随他,有的人不愿追随他,可恶的是,就因为他出身寒门、起于微末,而今有这番作为,才让那些原本豪门望族的人没有了炫耀之地,那些不愿追随他的人就开始诽谤他!殊不知,这个世上,最难做的,就是人了!”黄巍虽听得糊里糊涂,这时也不敢再问,便应声退出来了,目送黄巍出门,郑文龙额上也出了一层虚汗,心说道:“眼下这个时候,怎会传出这样的言论来……?”
  段黄巍回来,武艺正在廊下等他,见他心灰意冷,近前悄声问道:“可是受了训斥?”黄巍摇头叹道:“我看父亲神态,言语之中坚定、豪迈,不似虚表,莫非,世人皆虚言也?”武艺凝眉叹道:“或是我也听得那些流言蜚语的,是多虑了!”黄巍叹道:“前曾听父亲说起当日有人在山东散布流言蜚语的事,鲁中王闻讯并不争辩,而在赢汶河畔祭旗哀悼诸位教主,曾自叹曰,伤人者,多为贪婪、妒忌而自死,世间之事并非人能左右之,史笔如铁,是非功过,只能留给后人去评论了!”武艺闻言点了点头,一笑便不再问了。
  次日清晨,段黄巍、武艺来至邓伦跨院,见已人去楼空,便都急忙追出园来时,忽闻一阵疾步声响,乃有仙官近前拜道:“邓小爷要削发!教主教二位小爷这就过去!”黄巍、武艺闻言一惊,急道:“是出了什么事?”那仙官回道:“今晨山东来了人,邓小爷说要去山东就爵,应先到瘦西湖畔的九阳宫面南拜别故乡,祁了愿也好走的放心!谁想邓老天君在佛前就坐化了,邓小爷悲痛万分,当场就哭昏了几次,一醒来便说了些听不懂的话,执意要在九阳宫削发,立誓再不踏出半步!教主怕是因那些诽谤鲁中王流言蜚语闹得,教二位去劝劝,务必打发他回了山东才好!”黄巍心头一颤,停下了步子,喃喃叹道:“流言蜚语……?”那仙官忙解释道:“听说是打南边儿来的一群流民,在江北散布了一些诽谤鲁中王的话,教主已安排人去查了!”黄巍回头看了一眼武艺,凝眉倒吸了口凉气,心说道:“果如此,他这才惹祸了!”
  瘦西湖畔,九阳宫冷情之至,进了门远远只见山东来的付先书(字雍凉)、方超(字雍钊)、陈晓东(字雍和)三位金甲小将正守在廊下,段黄巍二人匆匆过来问道:“仲彦何在?”付先书摇头叹道:“在刘真人处,请公子去劝劝罢,倘大王详问起来,就不好了!”黄巍领武艺转到大殿,正见长生辅化明德真人刘处玄(字通妙)盘坐在蒲团上捋须叹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世事原来如此,你若主意已定,我留你不难,只是对俗世人,作何交代?”
  正言间段黄巍冲了进来,急道:“真人不需管他,他只是浑说的!”武艺也忙来拉起跪在一旁的邓伦,喝道:“你这是做什么?”邓伦似乎泪眼迷离,却又微微一笑,答道:“哥哥不必劝了,圣上、鲁中王问罪,或狱、或死,伦,自当领受,誓不出此门去,除死方休!”此言一出,众人无语,黄巍含泪低声问道:“一夜之间,怎得这般?”邓伦摇头叹道:“哥哥真心疼我,就回去罢,何苦来的!”武艺听得眼里也蓄满了泪花。
  段黄巍独自随刘处玄到了禅房,才闻刘处玄捋须叹道:“邓天君坐化,他只哭昏了片刻,醒来便说说有狮、虎一路追他,将他逼到了绝崖之巅,摔落下来才醒的!”黄巍将信将疑的松了口气,反复思索道:“狮、虎……?”刘处玄见他似有所思,追问道:“只是郑教主执意教他即刻动身去山东,贫道怕是怕逼急了他,反做出些出格的事儿来,看就生生把这小命儿给断送了!”黄巍阻道:“那他当真削了发,就安宁了?”刘处玄道:“暂可保全性命!”黄巍闻言苦苦一笑,起身喃喃叹道:“仲彦还是个孩子,他的性子谁人不知,就此拘禁终生,活着,反不如死也!”因疯疯傻傻出门去了。
  段黄巍独自走出宫门,或想起自己的身世来,忍不住立地声泪俱下,心说道:“他是和我一样的可怜人,怎为流言蜚语就断送了他!”瘦西湖畔是水寨校场,武艺追出来时,他已驾马冲过校场,武艺脸上大惊失色,急道:“哥哥回来,这是要问罪的!”便忙追了下去,这已迟了,守寨禁尉见有人违背军令驾马冲过校场,令旗一挥,大队禁尉过来拿他,黄巍心里赌气,岂肯停下,马嘶人啸,顷刻间校场混乱作一团,付先书出门一看,吓得大汗淋漓,叹道:“糟了糟了,这些公子哥儿怕要闯祸!”方超忙道:“先打发人拿住他,闹得将士们有了怨言,岂不事大?”便都一齐来了。
  段黄巍纵马驰骋瘦西湖校场,只闹得人仰马翻,校场禁尉眼看事情愈大、难以制止,于是张弓支箭、持满勿发,欲依军令放箭射杀,武艺见势大惊,喝道:“休放冷箭,此乃教主驾前段公子是也!”付先书叹道:“校场禁尉只听命于大将军,对营事负责,不受制于任何人,如要救他,还是先将他拿住再说!”于是快马率众拦住去路,稍一缓步,武艺乘机腾空而起,骑到黄巍身后,揽过缰绳勒马,哪知黄巍猛踢马腹,好骏马长嘶一声扯断缰绳,从人群上空一跃而过,众人大惊,武艺一手抱住段黄巍,一手抓紧马鞍,才没使二人摔下来,远远地徐康俊(字紫润)纵马而来,疾步追了去,忽闻一声喝道:“孽障!还不下来!”回望去,郑文龙率众而来,徐康俊腾空翻起,乘其不备拉住武艺抱紧段黄巍翻下马来,听一阵矢下如雨,将那奔马射杀倒地,康俊扶起二人,冷汗直冒,只见段黄巍仍伏地哭泣呼道:“他有何罪?”文龙大怒道:“叉出去!”众力士便一拥而上,将黄巍拉下去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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