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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七节:怎么又有一个桃子?

作品名称:沉沦 不因为爱情      作者:蒲建知      发布时间:2017-08-13 10:40:22      字数:3005

  婷婷凭什么要跟着我这个只有一面之交的“家教老师”私奔?是喜欢我么?显然不可能。是良心发现,见义勇为,挺身而出救我出“火海”?这种观点显然也说不过去!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我理不清自己的头绪,脑子里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永平虽然只是个只有几千人口的小镇,但由于位于五县三市交界的“金三角”地带,因此显得格外繁华。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我和婷婷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狭窄的街道两旁遍布着形形色色的各种洗头店、按摩店和沐足店,唯独极少见到我们急着要找的旅店。
  花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在街道的尽头看到了一家不像样的旅馆,低矮的楼房,灰土色的外墙,一切都显得那么老土那么陈旧。只是那旅馆的名字还蛮吸引人的,名曰:“相思人”。
  我和婷婷都被“相思人”这个名称所打动了,在彼此会意一笑之后,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暂时在这家小旅馆安顿下来的决定。
  旅馆的大门时敞开着的,老远就看到屋子里亮着白炽灯,我和婷婷一前一后走进了小店。也许是太陈旧的缘故吧,屋子里显得有些昏暗。
  “有人吗?住旅店。”我朝着柜台方向喊。
  好半天,才出柜台后面伸出一张睡意蒙蒙的圆脸。“好咧,一共几位?”那人问。
  “两位。”我答。我有些不爽。明明面前站着两个人还这么明知故问,这是怎样的一种服务水平呀,怪不得生意这么冷清。我在心里嘀咕着。
  “啊呀,你……你不是蒲旺达吗?”那人突然惊呼:“桃子,快出来,遇到老乡了!”
  随着那人猛地站起身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我同样惊诧不已,因为面前的这人竟然是国弟。
  
  当初与国弟、桃子在深圳一别(详情见第四章《我们做不了兄弟》和第五章《与妓女同居》),没想到他们竟然跑到永平这个地方来了,而且居然开起了旅馆。
  俗话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何况我和国弟还有一段共患难的难忘经历,如今巧遇在一起,自然都感慨万千。
  桃子显得比之前成熟丰腴了许多,眼神也多了几分神韵,总之显得比以前更漂亮了。也许是还在为盘古石遭受阿彪他们那群畜生欺辱那事尴尬吧,见到我,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只简单地跟我们招呼几声就去忙着做饭去了。
  难道象头山脚下那个变态的干瘦老头的小屋子里那个戴着脚镣的疯女人不是桃子吗?是我看走了眼还是另有隐情?我心中有无数个疑问。
  我和国弟自然有许多话说。从国弟不紧不慢的讲述中我得知,当初为了躲避阿彪他们的报复,国弟带着桃子东躲西藏,辗转数地,最终选择了永平这个偏僻的小镇栖身下来。在开旅馆之前,为了生存,他们在附近的砖厂卖过苦力,在采石场做过短工。这期间,桃子跟着国弟吃了不少苦。后来,在他人指点下,国弟和桃子才想办法筹钱开起了这家小旅店。
  当然,国弟不忘还告诉我,他和桃子一直都过着同居的生活。
  这一点,我其实从见到桃子的第一眼就从她和国弟的眼神交流中看出来了。只是我十分疑惑的是,桃子不是国弟的表妹吗?他们怎么同居起来了呢?这不是乱伦吗?
  “桃子不是你的表妹吗?”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国弟。
  国弟听懂了我问话的意思,在尴尬一笑之后,才悄悄向我解释,桃子确实是他表妹,但事实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因为桃子是国弟舅妈在出嫁之前就怀上了的,桃子真正的父亲是国弟舅妈的初恋情人,而并非国弟的舅舅。这事在我们当地早就不算什么秘密,只是我这个孤陋寡闻的书呆子不知道而已。
  “那她也还是你的表妹呀!”我还是不解。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这样还是“乱伦”之嫌。
  说到这里,国弟自知理亏,他不再作进一步的解释,只是尴尬地摊摊手,一脸无奈的苦笑。
  在我和国弟说话的过程中,婷婷一直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她把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国弟,显然对我和国弟谈论的话题比较感兴趣。
  “说了半天,你都还没有向我介绍这位漂亮的小妹子呢?”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国弟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了婷婷身上。
  “我不是早就向你介绍了吗?她是我的学生呀!”我一边回答,一边自然地伸手在婷婷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哎呀,我说旺达,你还当我是外人呀?你们难道会平白无故跑到永平这个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来吗?你看人家小妹妹才多大呀?你也真下得了手!还是快点把你们的浪漫故事说来听听吧。”国弟一边说一边偷笑。
  我怕国弟越说越难听。赶紧附在他的耳根同他说起了悄悄话。
  我的意思是说,我和婷婷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向他解释,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和婷婷之间清白得很,叫他别当着婷婷的面乱说那些令人难堪的话。
  “你骗人吧?你们还没有那个?”国弟先是轻轻在我耳根说。我都还未反应过来,他突然加大了音量,转过头去冲着婷婷夸张地笑着说:“小妹妹,旺达刚才说他想和你睡觉!”
  顿时,婷婷的脸变得了绯红。
  
  这个死国弟真会瞎胡闹。一句玩笑话就把婷婷说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没想到接下来国弟做得更过分,他借口小旅馆的住房紧张,硬是要把我和婷婷安排在同一间小房子里住。
  “这怎么行!你这里不是明明还有许多空房子没有客人住么?”我拽着国弟的手腕问。
  “我说旺达兄呀,这是你同这个漂亮小妹妹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你还嫌什么?我没有骗人,确实是没有房间了。你现在看到这些房间虽然空着,但其实早就被客人预订好了的。刚才你们从街边走过来也应该看到这里的服务业相当发达。虽然那些店面的档次不高,但生意一直很红火。你也是出来这么久的人了,当然知道那些姑娘们都是在夜晚做生意。而顾客大多是附近工厂、砖厂以及那些采石场的民工兄弟们。那些民工兄弟们辛苦一天下来挣的钱不多,自然都选择了最低端的消费,也即现场操办,速战速决。但那些做管工或是小工头的就不一样,他们虽然不能像那些有钱的大老板那样潇洒地开着豪车跑去附近东莞的大酒店去行乐,但口袋里的钱足够他们去那些按摩店或洗头店挑选一个中意的女人,然后带到我这样的小旅馆玩上几个钟甚或住上一整晚。因此,你别看我的小店现在显得有些冷清,等过了八九点,客人就总是一拨又一拨,生意可红火啰!现在安排你和这位小妹妹住的这间房本来都是我预留下来的,你说哪还会有什么空房间呢?小妹妹,你说是不是?还是将就一下吧!”说到最后,国弟回过头去冲婷婷一阵坏笑。
  婷婷瞟了我一眼,她没有说什么。显然,她默许了这个结果。
  可我还是觉得不妥。
  “要不这样,让她同你家桃子住,我和你挤住一个晚上。”我想出了一个看似可行的方案。
  “旺达兄,这你就不懂了。你难道没想过我和桃子凭什么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在永平这个‘金三角’地带开起了旅馆?你是明白人,桃子晚上还有她自己的生意。我呢,晚上也只有在这柜台上趴着睡上一小会的命,因为一整晚都得忙着招呼客人呢!啊哈,困死了!”说到这里,国弟哈欠连连。
  国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无话可说了。
  桃子已经把饭菜张罗好了。饭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很合我的口味,毕竟桃子弄的都是家乡味。婷婷一直都有很重的心事,话不多,吃得也很少。当着桃子的面,国弟不敢开过分的玩笑,只是说,我这里虽然吵闹了一点,要是你们不嫌弃,住多久都行,但得注意身体,可千万别纵欲过度。
  见国弟三句话不离本行,桃子一边娇嗔地骂他“死鬼”,一边把他从饭桌上支开。我只得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笑称国弟有“气管炎”。
  等国弟出柜台去了。桃子悄悄把我拉到一旁,我正诧异,她附在我耳边说:“旺达村长,你老厉害啦,看得出那小妹还是个黄花货呢!等下你动作要温柔点,别弄痛人家小姑娘啊!另外,按我们老家的规矩,在别人家做那种事,见红要给红包的哦!”说完,桃子向着婷婷扮了个鬼脸,然后捏着肥肥的身子一颠一簸地走进了里屋。
  不一会,桃子出来了,她悄悄塞给我两样东西,我偷看了一眼,是一盒避孕套和一个红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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