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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八节:又见水英

作品名称:沉沦 不因为爱情      作者:蒲建知      发布时间:2017-08-12 14:40:13      字数:3431

  对冬梅的事了解得越多,我就觉得她越神秘。好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其前因后果。
  比如几个小时之前,冬梅还说水英没有那么快就出来,可现在却又急急带我去接水英。比如,家里明明有了我和南德来两个大男人,可是她偏偏要把扁桃体那个臭男人接回家来做那种龌蹉事。还比如,她对包括我在内的这些人所有情况的了如指掌,对男人身体那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都令人十分费解。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冬梅一句话也没说,看得出她在想心事。这令我感到有点难以适从。因为是在行车途中,为了安全,我也不便多问。
  直到车子停在了下来,我才好奇地问:“你怎么一下子变得不高兴了?”
  “哪里不高兴呀?我在想问题而已。”冬梅冲我莞尔一笑。
  “哦、哦,没事就好。”我连声诺诺,陪着她笑。
  “你就不想问问我在想些什么问题么?”冬梅一边关车门,一边不紧不慢地问。
  “当然想问,就怕你不肯说。”我答。
  “你问都不问,怎么知道我不肯说呢?”冬梅还是一脸的微笑。
  “那我现在问你,你刚才究竟在思考什么大问题?”我眯着眼问。
  “我想成人之美。”冬梅笑得更甜。
  “这……这……到底什么意思?”我听得出冬梅话中有话,因此有了疑惑。
  “还是等见到了水英再说吧。”冬梅又卖起了关子。
  当天我们没有能够见到水英。在这样的场合里,我当然不敢以水英的男朋友自居。警察拒绝了我们要见她的要求。
  我们只好作罢。自然,冬梅又把我载回了那栋别墅。
  那晚,我失身于冬梅了。冬梅使尽浑身解数,把我折磨得筋疲力尽。尽管冬梅的技艺高超,但不管她如何折腾,我都无法完全进入状态。这一点,冬梅是看得出的。
  “你还在想着水英吧?”冬梅扳着我的肩膀问。
  “没有啊。”我答。
  “你骗谁呀?”冬梅捶着我的胸脯说:“这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这不,我正在考虑如何给你们创造长期一起生活的机会呢!”
  我默默无语。因为我想听她的下文。
  
  在我的脸上重重吻了几下之后,冬梅才搂着我的脖子问我愿不愿意为她做事。
  “我现在不是正在同你做事吗?”我故意装糊涂。
  “除了做这事,还愿不愿意帮我做其他事?”冬梅把脸颊贴在我的胸脯上问我。
  “那就得看究竟做什么事了。”我回答说。有了与钟艳红那段经历,我吃一堑长一智了,过分荒唐的事我绝对不敢再轻易答应。
  “你放心,我不是钟艳红,不会要你同我签什么卖身契的。我要你帮我做的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好事儿。”说这话时,冬梅一脸琢磨不透的笑,像是在嘲笑我过去的荒唐,又像是在为她自己的如意算盘而得意。
  哪壶水不开偏提哪壶,冬梅竟然对我和钟艳红的事也了如指掌,偏偏在我想起与钟艳红那段尴尬经历时提及了那件荒唐事。
  “我……我……很困,不想跟你说了……”我很是不快,因此马上转移了话题,称自己太累。
  “如果我给你找个教书的工作,你乐不乐意?”冬梅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因此马上转入了正题。
  “教书?”我脱口而出,很是疑惑:“你说让我去教书?”
  “是呀,乐不乐意呀?”冬梅一边笑着问我,一边用手轻抚着我的胸脯。
  我弄不明白冬梅的真实意图,于是本能地摇摇头。
  “你看我这样子还适合教书吗?”我独自苦笑:“再说,谁会聘用我这样一个整天沉沦于女人堆中的人为老师呢?”
  说完,我轻声叹息不已。
  “哈哈,看来你还真是个良心没有泯灭的好男人!”笑罢,冬梅一转身爬到了我的身上,把头埋在我的耳根继续说:“怪不得有那么多漂亮女人喜欢你。”
  我无动于衷地躺在那里。因为我知道,我越是平静,冬梅就越是急于把要说的话早点说出来。
  “如果是我开办的学校,你应该乐意去教书吧?”冬梅眯着眼问。
  “你开办的学校?”我的话语里全是怀疑:“你这样的人也那么关心教育?”
  “不相信吗?你说我这样的人怎么了?就不允许我做点善事呀?”冬梅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抛出一连串的反问。
  “相信,相信,那还不是误人子弟。”我毫不遮掩地回答。
  听了我这话,冬梅没有一丝不高兴。她扑哧一笑,从我身上滚下来,然后伸出左手轻轻揪了揪我的耳朵,最后说:“我就是想找一个你这样的人帮帮我。”
  “帮你?在床上怎么帮你都行,其他的我可就帮不了你了。”我吐着舌头,坏坏地说。
  “别瞎扯了,我是在说正经的,我是想要你帮我去学校管管事。”冬梅这次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扳着我的肩头说。
  在之后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了冬梅于一年前投资在珠三角某市办有一所某女子学校的具体实情。冬梅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希望我和肖英能够一起去她的那所女子学校替她做做事,说白点,就是要我们去学校充当她的“眼线”。
  说实话,对这份工作我是挺感兴趣的,但我不敢当即答应她。一则,我还不知道水英对这事的态度怎样,二则,我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跑到一所女子学校去教书多少有些不妥。
  冬梅是聪明人,她明白我的想法。就笑着对我说:“你别急,这事等你同水英商量好了再说。”
  水英会不会答应这事呢?我心里不仅没有底,而且连她愿不愿意理睬我都还不知道。
  那晚,冬梅使出浑身解数,缠着我折腾了一整夜,弄得我筋疲力尽。冬梅似乎很尽兴,在我呼呼欲睡时,还一个劲地向我撒娇,夸我功夫了得,说什么她就喜欢我这一类表面斯文干起活来却如生龙活虎的精瘦型男人。
  我只得自认倒霉。我弄不明白,为何像冬梅这样一个外表端庄的优雅女子也是这般放荡和贪婪?难道只要是女人就都“好”这一口?我不敢想下去,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我实在太困,想先睡一下。”我近乎乞求地对还有半个身子压着我的冬梅说。
  “呵呵,你是不是想留点精力明天陪刘水英呀?”冬梅一脸坏笑。
  “哪里,哪里,明早你要记得叫我。”经冬梅这一提,我才想起了要去接水英,因此赶忙嘱咐她到时叫我。
  实在太困,我一躺下就睡熟了。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身旁的被窝空空的,早不见冬梅的身影了。她竟然没有叫睡我就先起床走了。
  难道冬梅独自去接水英了?
  要是果真这样,那冬梅也太不守信了。我有些恼怒和遗憾。只稍稍迟疑了一下,我就匆匆跑下楼去找南德来求证一切。
  我一下楼就见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南德来,只不过此时的他似乎没有了之前的友好。我接连跟他打了两声招呼,他才慢腾腾抬头瞟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问了两个字:“醒了?”
  “醒了。”我答。
  我以为他还有下文,哪知他却把头扭到了一边,根本就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
  他不急我急。
  “老板娘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问。
  “这事你还来问我?昨晚她不是与你同床共眠吗?”南德来猛地转过头,从他牙缝里蹦出的话全是醋意。
  “是是,我睡得太沉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走的。”我连胜诺诺。
  “我说老兄,你前辈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你转?”南德来冷不丁地问我。
  我一时没有明白南德来的意思,只得打哈哈装糊涂:“哪里,哪里。”
  “听老板娘说,她刚才带回来那个漂亮女孩曾经是你的女朋友,你老兄艳福不浅啊。”说这话时,南德来的脸上依然没有多少表情。但我感觉得出他那份发自内心的嫉妒。
  “她刚才带回了一个漂亮女孩?真是水英?她们现在上哪去了?”我脱口而出。
  南德来没有告诉我跟冬梅在起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水英,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回答了我一句:“她们过学校去了。”
  “她们过学校去了?怎么不叫上我呢?”我像是在问南德来,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当时不是还在睡觉嘛!”南德来在旁边解释了一句,他明显有点不厌烦的样子。
  我很想问问南德来知不知道冬梅的那所女子学校的情况,但见他一副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就打消了念头。想想昨天南德来还热情友好地向我讲述那么多有关冬梅的风流艳事,但仅仅一天之后,他的态度就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对我充满了敌意。我知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昨晚我爬上了冬梅的大床。
  我没有想到表面看上去帅气洒脱的南德来其实也是个小气鬼。
  没办法,我索性回到二楼蒙头大睡了一觉。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是冬梅推醒我的。
  “旺达,这次你睡够了吧?你看看我带谁来了?”冬梅指着站在床前的水英对睡眼惺惺的我说。
  水英?一听到水英两个字眼,我条件反射般地猛然直起了身子。
  我揉揉眼,站在冬梅身旁的女孩的确是水英。
  “水……英……”我尴尬地招呼她。
  水英没有出声,只是含着笑朝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在第一时间抓住了水英的手臂。
  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冬梅在一旁打趣道:“唉呀,还有我在场呢,要亲热也别那么猴急嘛!”
  水英显然要淡定得多。她还是满脸含笑地朝我点点头。然后轻轻推开了我的双手。
  “以后别这样,你得叫我刘老师才行。”水英终于开口说了话,但这话语在我听来是那么的淡漠。
  “对对,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还是彼此称对方为老师好些。”冬梅在旁边附和着
  没想到水英那么快就答应了冬梅。
  同事就同事吧!只要能和水英待在一块就好。我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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