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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沙捕头半夜报冤仇 郎衙内风流到尽头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7-08-11 18:40:56      字数:3970

  过了月余,游蒙无甚主意,求了数番,终不能离去。郎兰见好事不成,初时心中还有愧疚,长久遭拒,却也生出烦怨来。
  郎铁生最好那风流快活事,因而对郎兰出主意道,“姑姑晚上只把那书生一个人关在房里,就是再关十年,也成不得夫妻。”
  郎兰问道,“那姑姑该如何做?”
  郎铁生道,“姑姑岂不闻‘日久生情’这一说。那书生正值青春年少,姑姑又这般好颜色,干柴遇火哪有不燃的道理。姑姑晚上尽可去他的房里过夜,恁是他答应与否,只管占了床去,过不多少日子,必从了姑姑。”
  郎兰听了郎铁生的话,想来也久未沐雨沾露,心中不免躁动起来,又想到游蒙那俊朗容貌,便依计去做。每到晚上,郎兰便换上透体薄衣,打扮得妖娆如魅,占了床去,来勾引游蒙。
  游蒙恨得牙根痒痒,却不敢多看两眼,晚上生了好些闷火。
  两具身躯纠缠在了一起,喘息未定之时,一只手不停地轻抚在柔滑的肩背上。
  余颦颦娇声道,“还是郎公子善解风情,奴家那拙夫就知道杀猪似的硬干。”
  郎铁生笑道,“你那拙夫本就一杀猪的,只怕是杀猪杀惯了。”
  余颦颦用手勾住李铁生的脖子道,“郎公子,今晚便留在这里过夜,明早吃了饭再走。”
  郎铁生道,“住不得,最近家里要有好戏看,只怕要错过了。”
  余颦颦笑道,“不知郎公子家里有什么好戏?”
  郎铁生道,“也是些男欢女爱的风流好戏。”
  余颦颦道,“郎公子只管心满意足离开了,只怕奴家那拙夫还要来折腾一阵。”
  郎铁生挑起余颦颦的下巴,把弄了一番,一边穿衣下床,一边道,“谁不知你是个三五个汉子伺候不了的婆娘,往日不知还偷过多少汉子,现在却在这里装清净。”
  余颦颦闻言,伸出雪白的长腿,一脚将郎铁生蹬到地上,笑骂道,“放你娘的屁。”
  郎铁生笑着站起身,又在余颦颦胸口上捏了一把,道,“我果真放过不少的屁来,但外面那句‘床上你颦姐,人美水又多。’却不知是说谁。”言罢转身出门来,正好遇到武屠夫。
  武屠夫皮笑肉不笑地向郎铁生点头行礼,心中却气得脏腑欲炸。武屠夫进屋里来,见余颦颦那一床风骚模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脱了衣服便猛扑上床来。
  余颦颦却不依,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休息。”
  武屠夫心中本来就不平,被这一拒,却是忍不住打了余颦颦一巴掌,怒道,“淫妇,却分不得谁是你丈夫了。”
  余颦颦被打了一巴掌,也怒了,边哭骂边还手道,“你也来欺负奴家。”
  两人光着身子就在床上厮打起来,武屠夫却并未讨着便宜,只得停住手,叫骂道,“好个淫妇,明日便一纸休书把你休了。”
  “休了更好,奴家再寻个好人家,闭着眼找个,也比你强百倍。”余颦颦不甘示弱道。
  两人又在床上叫骂了一阵子,武屠夫的儿女并众家仆听到打骂声渐消,方才各自散去。
  余颦颦和武屠夫在床上静寂了一会儿,终是余颦颦先服了软,“官人,奴家自是被那郎公子叨扰得心烦,哪里是有意向官人撒气。”
  武屠夫道,“我亦是生那郎公子的恨。”
  余颦颦凑过身子来,贴身问道,“那大官人明日还想休奴家不?”
  话说自从沙刘二吃了官司,挨了近二百棍,小命丢了大半条,过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来。如果说受刑之罪是咎由自取,可这害命之祸却让人愤恨!
  沙刘二初以为是武屠夫放得火,却又觉得武屠夫没那个胆子,思虑多日,也没想出个结果。不久,彭大、李二、赵四欲聚众起事,因而往城里安插内应。沙刘二自告奋勇,跟十余人混进城里来。安顿好落脚地后,沙刘二却先自查起身上的冤案来,不想一下子就让他寻到了答案。
  就在这天夜里,武屠夫跟余颦颦在床上打骂完,两人刚和好,正在云雨着。沙刘二翻墙而入,背着大刀,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北屋窗前。沙刘二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但见一个短粗汉子正伏在一个长条女子身上作动,虽看不清模样,沙刘二凭那身材自然就辨出那短粗汉子是武屠夫。
  沙刘二用刀轻轻拨开门栓,闪进屋去。
  余颦颦只管躺在那里,眯着眼,嘴里不由自主地哼哼着。偶然间,慢慢睁开那双娇媚的眼来,却吓了一跳,沙刘二的鬼魂怎么来了!当下余颦颦惊得“啊”了一声。
  武屠夫依旧浑然不觉,只顾俯在余颦颦身上卖力,听闻娇叫声,还笑道,“娘子好是快活。”
  沙刘二此刻心中五味陈杂,忍着暴怒,无声地拔出刀来。
  余颦颦吓傻了一般,竟喊不出声来,浑身一阵痉挛。武屠夫忽然抽拉不动,感到有些不对劲,侧头一看,顿时也变成了呆鸡。
  “你们害我吃二百棍也就罢了,竟然放火害我性命!”沙刘二忍着愤怒诈道。
  “都是郎公子教唆,小的怎敢害沙捕头性命!郎公子为了随时奸淫攀儿,却让乔捕头来与我商议害你性命,他却假装偷听到我两个要做歹事,因而以此要挟,逼小的献出颦儿。这不,那郎公子刚下床离去,小的生恨亦久。”武屠夫想起身磕头,下面却被死死夹住,哪里动得了。
  “那为何真有人去放火害我性命?却是何人所为?”沙刘二问道。
  “自是那乔捕头平日与你多有间隙,又受郎公子摆布,因而去放火害你性命,事后却又从小的手里索了五百两银子去,白白将小的牵连进去,不信,可去问乔捕头。”武屠夫道。
  沙刘二听了,愤怒道,“我自然会去寻郎公子和乔捕头报仇雪恨。只是也饶不得你。”
  武屠夫惊恐道,“小的与沙捕头无冤无仇,为何不饶小的。”
  沙刘二道,“本来我与颦儿相好,却让你破坏了,又害我吃二百大棍,差点要了我性命,怎算是无冤无仇。”
  武屠夫求饶道,“以前都是小的糊涂。小的明日便休了颦儿,成全你两个。”
  余颦颦亦求道,“哥哥手下留情。哥哥若不嫌弃,颦儿愿侍奉左右,在颦儿心中,最爱的依旧是哥哥。”
  “你两个却是在羞辱我!”沙刘二说完一刀刺下,把武屠夫跟连金攀穿在了一起,而后拔出刀来,又刺了两三下。武屠夫瞪着眼,嘴里流出血来,淌到连金攀那硕大的乳房上。
  沙刘二本想也放一把火,拿起油灯来后,却又慢慢地放下了,自语道,“一把火下去,却要连累了无辜。”
  沙刘二跃出武屠夫家的院墙后,又向郎铁生家里赶去,刚翻上郎铁生家的院墙,就听到院内传来一阵打骂声。
  原来自打郎兰占了游蒙的床后,游蒙便一直思忖着逃跑。这天夜里,游蒙一直未听到奴仆来锁门的声音,因而心下暗喜,待郎兰睡熟了,却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轻轻开了房门。谁知刚跨出门槛去,就被一条绳子绊倒了,而绳子的另一头却系着一串铃铛,发出一阵声响。
  游蒙吃了一惊,也顾不得什么了,爬起来就向墙边跑。
  两个看护从后赶了上来,抓住游蒙便打,边打边骂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你跑,打死你---”原来这两个看护自从被委派了看管游蒙的任务后,夜里不曾睡过好觉,却把恨都发在游蒙身上,因而要寻机给游蒙个厉害。
  沙刘二伏在墙头上,只道是郎家仆人抓住了贼,因而骂道,“该死的贼,何时来偷不行,偏在今晚。合着让郎铁生那厮再多活一日。”
  当下,沙刘二跳下墙来,向乔世青家中走去。走没多远,迎面碰上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郎铁生。原来郎铁生从武屠夫家出来后,路上遇着打更的老汉,那老汉知道郎铁生最爱作奸犯科之事,为了讨其好,便将常寡妇跟汉子在磨坊通奸的事说了。郎铁生闻知大喜,正觉床上之事兴致未尽,便去了磨坊寻乐子,因而此刻还未回到家中。
  郎铁生正回味着常寡妇的滋味,却见有人影挡住去路,待辨出人影是沙刘二的模样,鸡皮疙瘩从头皮起到脚根,还以为大半夜的遇到了沙刘二的鬼魂。
  沙刘二看郎铁生那副模样,自然知道武屠夫所言不虚,定是他心中有鬼,因而便道,“方才正要去府上找你,不想在这里遇到你。”
  “沙捕头---找我甚事?”郎铁生强装镇定。
  “自然是找你索命来了。”沙刘二道。
  郎铁生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两步道,“沙捕头何故寻我索命,害你性命的是武屠夫跟乔捕头,我只是恰巧听到而已。”
  沙刘二道,“若不是你这厮谋划,去教唆武屠夫跟乔捕头,晾他两个也没那胆子!”
  “他两个自是在推诿,明日可寻他们两个当面对质。”郎铁生道。
  “待到明日,却不知我面前有多少官兵衙差,你且去阴曹地府与他两个对质。”沙刘二说道。
  郎铁生刚被两个女人抽了身子,本就发虚,又被一惊,哪里还有力气逃奔,被沙刘二只一刀,便结果了性命。
  沙刘二连夜又赶至乔世青的住处,轻手轻脚闪进卧房。昏暗处,却见夫妻两个并排睡着。沙刘二用手揭开被子,戳了两刀,那夫妻两个挣扎了一阵子便没了气息。
  沙刘二正要离开,却忽然从隔壁房里传来一个男孩的哭叫声,“娘,我怕,娘---”
  沙刘二迟疑了一阵子,便匆匆离开了。自忖不好去客栈,便去敲了张益的家门。
  张益见到沙刘二,吃了一惊,道,“面前的果是恩人?”
  沙刘二道,“兄弟莫惊,前番吃了官司,被打得半死不活,差点又被人放火害命,侥幸被一朋友救下。”
  张益闻言,赶忙将沙刘二让到屋里,又道,“恩人怎的此时到来?”
  沙刘二道,“此来徐州,欲报仇雪恨,只是没想到害我性命的主谋竟是郎判官的儿子,那厮为了能够随时奸淫颦儿,却施毒计教唆武屠夫跟乔捕头害我性命。我记得乔捕头家的孩子是个女儿,我去杀乔捕头时,隔壁房里的孩子正做了噩梦醒来,我却听得是个男孩的哭声。”
  张益听后,问道,“恩人可看清了人,可是去以前乔捕头的宅院杀的人?”
  沙刘二道,“黑灯瞎火并不曾看清,何谓以前乔捕头的宅院?难道乔捕头另换了住处?”
  张益道,“恐恩人杀错了。恩人有所不知,自打恩人家失火之后,乔捕头全家便离了徐州城。那宅子却被一个卖豆腐的买了去。”
  沙刘二听罢,大吃一惊,道,“如是这样,果真便杀错了。唉!不想杀无辜,却还是---”
  次日早,先是郎铁生的尸首在街上被人发现,左右邻舍一并报到录事司。郎判官闻信,亲带了捕头、捕快来查看,只见郎铁生胸口有一处伤口,那伤口又宽又深,几乎将尸首分作两截。
  郎判官又悲又愤,正在怀疑凶手,这时又有捕快先后来报,卖豆腐的夫妻两个、以及武屠夫夫妻两个皆被杀死在家里。郎判官闻报,心中却又纳闷了,先前还以为是郎铁生在外惹了是非,招致报复,如今听闻那两处凶杀,却觉得事有可疑。
  郎判官回到司衙,与录事、预判、主事等人商议一番,始终没有头绪,只好责令厢房里正挨家排查可疑人员。
  那打更的老汉不敢隐瞒,将夜里遇到郎铁生之事尽数说来,这可苦了常寡妇跟那通奸的汉子,二人被当做嫌犯,吃了一顿酷刑,费了好些银子才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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