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竞拍幻神玉

　　141、赴展州
　　
　　一晃到了周日，一大早，郭纯骑着“黄小白”，出了县城，沿着官道，朝展州驰去。
　　这段时间，他不仅身子在疯长，修为也增长很快。从泛余回来时，他力量达36鼎，庆典晚会前，达42鼎，如今已达48鼎。一般人，力达20到30鼎，为通脉境前期圆满，50到60鼎，为通脉境中期圆满。由此来推，他应该算是通脉境中期的后段了。
　　修为长了，力量大了，原来的兵器，大枪和雁翎刀都该重新打造了。他打算把雁翎刀提升为28鼎，大枪重量增为36鼎，虽然目前用会觉得重了些，可没办法，自己正处于身体、修为和力量的快速增长期，过一段日子，这重量就正好，再过一段日子，又需要重新打造了。“孩子嘛，长得快，打造兵器要重一些才行”，还是父母有远见呐。
　　还有灵丹，自己的三千颗正八品中品灵丹，已经全部提纯过了，楼夜雨那袋价值八百金的灵丹也完成了。这也是他修为提高快的一个重要因素。通脉境的修行，需要的就是海量的资源。
　　话说，小丫头对自己挺不错，还专门托人去广珠府，为自己购回中品五行石的原石。她那袋灵丹，实际上不足百颗，待明年开学时，这些灵丹已不知换过多少手了。算了，到时数出一百颗提纯好的，放进袋子里就好了，多了，以她的性格不会要的。对了，五行石，这玩意不仅对提升修为效果好，还能提升对五行的理解，去到展州，要看看有没有，就算没中品，下品也不错，质量不够以数量来补就是了。
　　这些，都要在展州完成。展州的炼器水准比随喜要高多了，地方以前父亲带他去过，就去那里。这么一大批灵丹，去百珍阁一次性换完吧，免得跑来跑去的。
　　不仅如此，他的乾坤戒里，有近五万枚金元。从随喜到展州，一路都是官道，距离又近，他的战力已足以力敌气合境大圆满，父母没什么不放心的。
　　郭纯很快来到州城，找了一个驿站，把“黄小白”暂时寄养在那，步行进城了。
　　郭纯先去了一个大型兵器铺，拿出一根新的箭木，把原来的大枪和雁翎刀留下，安排好打造兵器的事宜。
　　郭纯的下一站是州学，先找李灵意，不在。他就自去了“寸金灵泉”。
　　老地方，郭纯坐在石上，去了鞋子，把脚泡浸在灵泉旁的流水里，那种清凉又舒爽的感觉，久违了，真舒服！
　　对于郭纯目前的修为，蹭到的这点灵气已经微乎其微，对修为的增长帮助不大。可对他来说，来这泡个脚蹭点灵气，已经成为习惯了，仿佛不蹭蹭灵气，浑身都不舒服似的。
　　负责登记的依然是那位老人，郭纯已见过多次，老人的样子已记得清清楚楚。就不知道，老人认不认得自己，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从州学出来，郭纯就去找黄堪喜。到了堪喜家的铺子，只见商铺的名字改了，郭纯还怕堪喜家换了地方，进去后就见到了堪喜。
　　两个小伙伴见面，自是亲热。黄堪喜向郭纯解释，家里的商铺转行了，如今改卖五行石。
　　五行石？这么巧！郭纯让堪喜带他在铺子里逛了一圈，见都是下品五行石，有切割好的，有未经切割的原石。堪喜家从外地进来五行石的原石，经加工切割后，专供应一些需要能源的作坊。
　　郭纯需要的正是五行石的原石，干脆，就叫堪喜家定期供应自己算了。郭纯和堪喜父亲谈妥，付了一笔定金，把第一批原石放进了自己的乾坤戒。
　　然后，郭纯就和堪喜一起去百珍阁。郭纯有灵丹要换，堪喜也有东西要买，趁着空闲，一起去逛逛。
　　在百珍阁一楼，郭纯拉着堪喜，直奔摆放“连环画片”的地方。堪喜不解，还问他，这么大了，还看这个？郭纯说是刻符要参考。郭纯选了十来册合用的精品，买了下来。
　　过了二楼，上了三楼。堪喜要买弹弓，郭纯一问，原来大半年不见，堪喜不仅已经引气入体，还达到了导气境中期，力量有3鼎余，原来的弹弓已换了几次了。两人同年，月份差不多，十五岁多点的导气境中期，堪喜的资质也不错嘛。
　　堪喜挑了弹弓，付款后，他们一直上到五楼。郭纯这么大批灵丹，有资格获得专人接待了。不愧是百珍阁，店大、货齐、人手多，很快就把郭纯的三千余颗灵丹点好，换了加倍的正八品中灵丹给他。
　　堪喜还要上六楼，到了后，才发现他要买灵符。越阶使符的窍门，郭纯早就教过他，如今堪喜已能使从九品上灵符。
　　从九品上？郭纯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从九品上玉灵符，以胡骑为主，别看是为群舞演出而制作的，作战中同样有威力。从九品上灵符，几个兄弟都用不着了，给堪喜正好。郭纯取出，一股脑塞给了堪喜。为了避免胡骑虚影的出现，引起别人的误会，还吩咐堪喜不要在人多热闹的地方使出。
　　两个小伙伴，彼此间没什么好客气的。刚才郭纯要买下品五行石的原石时，堪喜父亲还想送给他，不过他要的量实在太大，才打了折扣，实际上和进货价差不多了。
　　既然来了六楼，就不妨上七楼吧。刻符的玉片郭纯在泛余买够了，暂时不缺，主要是想看看刻刀。有了十八把五品刻刀，再增加些四品、三品刻刀也可以呀，拿来当暗器，谁会嫌威力太强呢？
　　这儿的刻刀最高四品，数量不多，郭纯买了六把。这时，他们也看到，外面的天台正要举办一场拍卖会，七楼的店内门口旁就贴着告示。看样子，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142、小型拍卖会
　　
　　拍卖会，在广珠府城这种大地方常见，在展州却不常见。郭纯和堪喜都有兴趣去见识一下。
　　在出入口，有护卫拦着。为避免闲杂人等进去看热闹，进拍卖会要出示一定数额的金元，每人为千金。郭纯的乾坤戒里，金元正好千枚装为一袋，取出两个袋子，给看门的护卫验过，两人就进去了。
　　天台上人数不多，不到百人，看穿着非富即贵。他们见进来两名少年，虽衣着普通，不过，富贵人家的子弟常有微服出游的，也并不太在意。
　　拍卖会的布置却也简单，用长桌摆成一个圆形，留有缺口，供人出入，里面摆着一张铺着红缎的圆桌，作为放置拍卖品的地方。客人就站在圆形桌阵之外观摩、叫价。而拍卖品，则由专人从楼内一件件送至。这只能算小型非正式的拍卖会了。听附近的人们议论，百珍阁这种拍卖会是近期搞起来的，是其总部在各分部推行的一种尝试。
　　天台的栏杆，由禁制石砌成，可防人以轻功或“凌空虚渡”飞越。这种布置，常见于城墙、堡垒、官府、高门大宅等。禁制石，是取上等蕴含一定灵气的石料，开凿切割成型后，在其上铭刻专用的禁制灵纹，再注入灵气，其威力比不上灵符。但数量多了之后，禁制效果还是不错的，而且，比一般的石块要坚硬得多。这算是灵符的另一分支了，一般为大型工坊制作。禁制石分为上、中、下品，还有极品，因石质和禁制灵纹的不同，效果各异。这儿用的是下品禁制石。出入口有护卫把守，加上百珍阁护卫力量雄厚，可保拍卖会的安全。
　　拍卖会如期开始，由一名中年文士主拍，据说是展州有名的鉴宝师，姓吴。他旁边，有两名年轻貌美的侍女协助。
　　第一件拍卖品，由一名护卫端着一个罩着的托盘，两名护卫在旁护持。送至后，放在圆桌上，打开罩子，由吴鉴宝师介绍一番，再由两名侍女端着，在桌阵内绕行一圈，让客人近距离观看、感受。
　　能作为拍卖品的，多是稀奇之物。郭纯和堪喜，眼看着一件件拍卖品介绍完，展示后，被客人们叫价纷抢。有几种特殊的金属，均是星外所产，拿来展示的只是样品，另说明数量，这是炼器大师们所爱，最后叫价落锤后，另行进楼去交割。有几色灵果，每款数量极少。最高是正六品灵果，叫润灵桃。据介绍能增强人体内灵气的活力，被一些家有儿孙或要孝敬长辈的客人轮流叫价，争到价格极高。
　　郭纯和堪喜看着热闹，没有叫价，他俩主要是来开眼界的。见人争竞润灵桃时那股热切劲，不由得都撇撇嘴，正六品灵果，还不如他俩吃过的水杨桃灵果呢。可惜，现在吃不到了。
　　接着是拍卖几种海妖的妖丹，都是比较罕见的。妖丹，郭纯也能吸收其蕴含的灵气，只是价格太贵而未付诸行动，就不知寻常的妖丹与罕见的妖丹，对自己有什么区别。他有点心动，却没动作。
　　
　　143、幻神玉！
　　
　　竞拍完润灵桃后，护卫又送来了一个托盘，放在圆桌上，揭开罩子，只见一个长方型的玉匣子。吴鉴宝师打开匣盖，亮出里面的一块块玉片，介绍说：“这是非常罕有的幻神玉玉片，而且是一套可供制作七品灵符的玉片套装，涵盖了金、木、水、火、土、风、雷、光八种属性，一共三十六块，起拍价为五千枚金元。”
　　幻神玉！一听到这名字，郭纯就准备要了。起拍价五千金，在他承受范围之内，就不知多不多人抢，刚才众人争竞润灵桃时，最后的竞得价比起拍价高了十多倍。自己尚余四万余金，不知够不够。
　　堪喜一看郭纯的脸色，就知道他要出手了。可这样不行呀，那眼神和脸上的神情太明显了，好像在说自己非要不可。这怎么行？被人一抬价，很容易吃亏的。堪喜见惯了买卖，马上推了推郭纯的腰侧。
　　郭纯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实在是太想要了，一时没控制住。不过，堪喜提醒得对，不能够太露形色了。他按照与“黄坏人”比斗时的经验，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和表情。终于，外表看不出了，可他的内心一直在起伏不定。
　　两名侍女，托着放有幻神玉玉片套装的托盘，隔着桌子在绕行了。郭纯眼睛似在看着侍女，实则在瞄着匣子里的幻神玉玉片，瞟来瞟去的，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不让人看出自己的热切来。
　　开始拍卖了，吴鉴宝师叫出了五千金的底价，每次加价一百枚金元。没想到，居然没人接着应价，等了一会，都没人出价。幻神玉玉片套装的拍卖遇到冷场了，还是这场小型拍卖会的头一回，吴鉴宝师想来遇到的次数也不多，有点发愣。
　　看到客人们在交头接耳地讨论，吴鉴宝师醒了醒神，心思才活泛起来。这套幻神玉玉片，要放在京城、广珠府城等大城拍卖，必会抢破了头。相比起来，展州确是小地方啊！制符师虽有，可人数和档次差了太远。看来总部将其定为此处的拍卖品，是欠考虑了。自己作为鉴宝师，事前不察，也有失虑。可现在已经开始了拍卖流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冷场了好一会，才有人问：“一套能不能拆开来拍？这套玉片足有八种属性，哪个制符师能消化得了？真拍下来，大半没用，那太浪费了。”
　　吴鉴宝师解释说：“这是上头定的，自己无权擅改。”
　　一些大约是制符师的人士，看着整套七品幻神玉玉片，都在摇头。要是事先与人说好，倒是可以去拍，可短时间内，如何说定分配事项？如今，只能当个旁观者了。
　　一旁，郭纯忍得好辛苦，耐着性子等了又等，觉得差不多了，才强自压抑着激动，叫出：“五千一百金。”
　　终于有人救场了！吴鉴宝师看了看郭纯，心里有点感激这少年。他叫出的价格虽低了点，可总比流拍，对商行声誉造成的打击要强。等了一会，便按拍卖的规矩，喊出了：“五千一百金第一次。”
　　等吴鉴宝师喊出了“五千一百金第二次”，郭纯正满怀期待时，却有一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还未跑到桌边，就扬手喊道：“且慢，我要那套幻神玉！”
　　众人看过去，只见他二十来岁，身材中等，衣着样貌都过得去，可眼皮发肿，脸色发暗，脚步虚浮；正跑得一脸虚汗，一看就是个浪荡子。
　　这人叫张笑佰，别看这副德行，却是一位制符大师的弟子。他师傅因事来不了，便着他带上金元代为前来，在这场小型拍卖会上的唯一目标，就是幻神玉玉片套装。
　　按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这是受师所托了，却依旧吊儿郎当。他师傅知他性子，可手头正无人可用，便估摸着这套幻神玉玉片的成交价，给了他一万五千金。
　　张笑佰手头有了这么多钱，虽是师傅叫代买东西的，却寻思着可从中昧下一点，供自己花差花差，他对此早已惯熟，称之为“打斧头”。师傅是昨日吩咐他的，他便在昨晚，伙了几个常玩在一起的，都是街头巷尾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赌了半宿的麻将，输了一点，并不在意。又在三更半夜，摸到相好的粉头那里，缠磨到今早，给了嫖金，手上尚余一万四千八百余枚金元。
　　却说张笑佰虽不才，亦有过人之处，舌长器长，对付女人很有一套。那粉头打开门做生意，本应收了钱就让他走人的，却被他临走时撩拨几下，身子顿时变得滚烫，渴欲难忍，娇喘吁吁，又蛇般扭缠上来。张笑佰这等人，对于这相当于奉送的美味，当然不会放过。两人弄了一回，用时颇久。张笑佰因此来迟。
　　
　　144、像块狗皮膏药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笑佰，一把抢到桌前，示意让自己喘下气，然后像大热天时的狗一样，伸出长长的舌头，张大嘴呵了好几下。
　　张笑佰暂时歇过气，不敢拖延，赶紧问道：“叫……叫到多少了？”
　　吴鉴宝师正希望有人竞价，况这又不是太正式的拍卖会，稍微耽搁点没关系，便细说了起拍价、每次的加价幅度和现叫价。
　　张笑佰一听，离师傅给的钱还差得远嘛，就说：“我出五千二金。”
　　郭纯眼看就到手了，谁知被人横插一杠子，有点不快。不过人家没违反规矩，也不好说什么，便也叫道：“五千三金。”
　　张笑佰想都不想，“五千四金。”
　　“五千五金。”
　　“五千六金。”
　　郭纯正想接着叫价，被黄堪喜勾着手指在手背上一挠。郭纯看向堪喜，堪喜把眼稍微抬了抬。郭纯会意，也用眼示意，让堪喜来。
　　黄堪喜接过了叫价：“六千金。”
　　“六千一金。”
　　“八千金。”
　　郭纯有暇两边望望，只觉得拍卖竞价也有学问。对方明摆着是紧贴战术，就比你高一点，让你烦不胜烦。堪喜也经验老到，口气轻描淡写，好像对钱毫不在乎，而且，从不叫小数，仿佛一叫就是对自己的侮辱。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抬高自己，叫人知难而退。
　　这也算是一种“势”吗？自己玩刀势，能不能从中获得一点有用的提示？
　　张笑佰又叫出：“八千一金。”
　　“一万金。”堪喜叫出万金后，暗暗用手指在郭纯手背上点了两点，意思是问上限到了没。他毕竟是代郭纯叫价。
　　郭纯以手指在堪喜手背上重重地一点，再往上一勾，意思是放心尽管去叫价。两人之间的交流不是暗号，而是自小玩大，太过熟悉对方的习惯和表达了。
　　“一万零一百金。”
　　虽然对方尽力掩饰，郭纯已听出他有点犹豫了，话语声稍为迟慢了一点。
　　“一万二千金。”
　　“一万二千零一百金。”
　　对方加快了语速，可话音中那一丝极其细微的颤音，却瞒不过郭纯灵敏的耳朵。
　　郭纯按住了堪喜的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一万五千金。”
　　张笑佰顿时住口，不是他不想继续叫价，而是实在拿不出了。师傅给的，还剩一万四千八百余金，就算掏出自己的私房钱，也不够一万五千一百金。
　　随着吴鉴宝师一声落锤，幻神玉玉片套装归郭纯了。
　　张笑佰仍不死心，对方的叫价已达到了师傅的上限，回去后实话实说，师傅也不会责罚的。可自己好不容易靠上这棵大树，在外面吃香喝辣的，全靠这块金字招牌了，怎能不好好侍候着？还有，就这样回去，自己还要填上近两百金的窟窿，一大半私房钱就白白没了，岂不意味着要过好长没滋没味的苦日子？
　　张笑佰的眼睛眨巴眨巴着，在想对策。见郭纯交了钱，把装着幻神玉玉片的玉匣子拿到手，便赶忙过去，搂着郭纯的肩膀要说话。
　　郭纯肩膀以灵气一弹，把张笑白的手弹开。张笑白并不生气，笑呵呵地说：“这位小哥，有事相商。”
　　“干嘛？”郭纯冷冷地看着张笑白。本来五千一百金就可以拿下的，现在要一万五千金，多花了近万金，他对这个竞争对手可没什么好气。
　　“打个商量，你那是整套，未必全部有用。我只要木、水、土这三种属性的，你那没用的，让给我，价高点没问题。”张笑佰讲完，为自己这么快就想到了主意，不免有点沾沾自喜。师傅正是木、水、土三灵根，这样的话，不仅对师傅有交代，付出的钱回去说多点，就把窟窿填上了，多好！
　　“全都有用，没多的。”
　　张笑佰一听，有些着急，说：“我是为师傅买的，制符大师、张环张大师。你也是学制符的，听过吧？”张笑白与其师傅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正因此，张环才收他为徒的。
　　“没听过。”
　　见郭纯想走，张笑佰忙上前一步，又说：“你也是为师长买的吧，说不定你的师长和我师傅认识呢？甚至彼此相熟，就是老友，亦有可能呀。”
　　“肯定不认识。”
　　见对方想拦自己，郭纯一拱手，道：“有事，告辞。”一拉堪喜，转身就走。
　　郭纯和堪喜出了百珍阁，到广场上寻了一家食肆，用起了午饭。不曾想，张笑佰也跟了进来，在一旁的桌上用饭。那眼睛不时扫来，好像生怕郭纯突然间走了。
　　郭纯和堪喜吃完出来，张笑佰也急忙忙地付款，跟着出来。
　　堪喜看出不对，问郭纯：“这家伙像块狗皮膏药粘着，想干什么？”
　　“谁知道他？”
　　“要不要想个办法甩掉他？”
　　“管他呢，爱跟不跟的。”
　　郭纯和堪喜分开后，见张笑佰果然在跟着自己。跟就跟吧，在城里又不能使轻功，不然甩他没商量。
　　郭纯一路走到驿站，付了寄养费，取回了“黄小白”，见张笑佰也租了一匹万里马。郭纯看了他一眼，张笑佰也看过来，笑嘻嘻地想打招呼。
　　郭纯不理他，骑上马，沿着官道疾驰。张笑佰骑着万里马在后面急追，拉后了数十步。
　　郭纯估计，凭“黄小白”的马力，加上自己的轻功相助，在回到随喜县城前，应能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甩掉。不过，用得着怕他吗？大路朝天，他想走，就走个饱吧；他想跟着，就跟着吃尘呗！
　　一路都是官道，郭纯倒不怕有人打劫自己。再说了，就凭对方那尿样，有本事打劫自己吗？
　　刚才的片刻接触，郭纯已判断出对方的修为，通脉境后期，看他那副被掏空的样子，打起来别说比不上“黄坏人”，就连谢桥教习都比不上。郭纯就算不用灵符，在马上用大枪就能把他挑了。他就是灵符师，能越三小阶使符吗？
　　进了县城，郭纯牵马走着，张笑佰也牵着马跟在后走着。郭纯一想，后面有个吊靴鬼，不能直接回家，要被那家伙天天盯在家门口，骂又不成，赶又不是，烦都烦死了。
　　郭纯牵着马到了县学，进了大门，把马托付给马棚照看，就找留在县学的同窗耍去了。
　　张笑佰不能牵马跟着进去，便在县学门外附近，打听刚牵马进去的少年名字。问到一个摆摊卖水果的大婶时，明显认得，问他：“你打听这个干啥？”
　　张笑佰笑着解释：“我见那小哥的马很不错，心里喜欢，想找他商量，看愿不愿意让给我。”
　　那大婶不疑有它，便告知郭纯的名字。张笑佰道谢走了。
　　不远处，杂货铺里的肖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一个通脉境后期，想找自己老弟的麻烦？
　　肖伯摇摇头，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