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四节：上班第一天就失身了

　　“我要回去了。”水英站起身来说。我感觉得出，她此时的神色有些异常，明显是受到那从窗前一晃而过的人影的影响。
　　那人影会是谁？我琢磨着。
　　我想到了蒲小幺。
　　那人果然是蒲小幺。
　　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刚打开房门就碰到了蒲小幺。
　　“旺达，你脸色那么难看，是昨晚没休息好吧？”。蒲小幺开口就问。
　　我点点头。
　　“水英没有跟你说我什么坏话吧？”蒲小幺用狡黠的目光觑视着我，然后直接蹦出这样一句让我难堪的话。
　　他的神情十分诡异，让人捉摸不透他这话的意思。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蒲小幺对我的一举一动显然都了如指掌。当然也包括了昨晚水英与我幽会之事。
　　我有些遂不及防，感觉到了惶恐不安。
　　“别紧张，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蒲小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先去打卡上班吧，等有空我们再好好叙叙旧。”
　　蒲小幺其实就住在我的隔壁202房间。这家伙真鬼，连这一点也没有事先告诉我。
　　航兴厂的宿舍区和厂房是分开的。一共五栋宿舍楼，男女宿舍楼各两栋，我所住的E楼位于最里端，是组长以上人员（包括文员）居住的“干部楼”，此楼共四层，属于男女混居，一楼和四楼住的是女生，二三楼住的是男生。普通员工通常都是10至12人挤住在一个房间里。干部的住宿条件要稍微好一点，普通干部通常是两三人共住一个房间。只有主管以上职位的才可以住上单间。
　　我只不过是个行政助理，算不上有什么官职，能住上单间算是“特殊待遇”。
　　水英在一楼，住的也是单间。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刚下到楼梯口就碰到了水英。因为当时旁边行走着很多同样急着去排队打卡的人，她没有同我打招呼，只是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
　　“刚来的呀？”直到打完卡上到写字楼的大门口时，水英才回头跟我打了声招呼。她这话不仅是说给旁人听的，更是在暗示我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透露我们彼此间的真实关系。
　　
　　圆脸女文员小娟老早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了。
　　小娟把我领到经理办公室旁边的那间小型写字楼。里面除了四张办公桌和几张沙发靠椅，一个人也没有。
　　“蒲旺达，你就先随便找个位置坐坐吧，具体工作等倩倩经理来了之后再给你安排。”小娟指着那排靠椅对我说。
　　昨天初次见面时，还亲热地叫我“蒲兄”，可现在却毫无表情地直呼我的大名，这女孩也太善变了吧。我感到有些纳闷。
　　我原本就对小娟没有什么好感，在从钟艳红那里得知黑痣女人桃姐就是她母亲之后，对她的印象就更差了。但毕竟初来乍到，因此我又不得不对她装出一副谦恭的摸样。
　　“我老乡蒲小幺昨晚跟我谈起了你。”见她暂时还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我无话找话。
　　她觑视了我一下，没有做声。
　　“蒲小幺说其实有很多男孩都十分欣赏你，只是因为你妈妈在身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继续编着瞎话。
　　“你莫非还想告诉我说蒲小幺也很欣赏我吧？”小娟没能沉住气，终于接住了我的话。
　　“正是，正是！”我朝她窃笑。
　　小娟没有半丝笑意。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说他想把你介绍给我呢？”小娟冷冰冰地问。
　　这下轮到我难堪了。
　　蒲小幺这小子真贼，什么时候竟然对小娟说了这样没厘头的话，这叫我把老脸往哪搁。怪不得今天小娟对我一直没有好脸色。
　　小娟明明喜欢的是蒲小幺，可现在她的意中人竟然说要把我这样一个半老头介绍给她做男朋友，她哪能有好心情呀。
　　我这人有点特别，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但只要涉及情感方面的东西，我的脑子就转得飞快。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算得上一个高情商的人。因此，讨好女人素来是我的强项。
　　“小娟，你误会了呀！我们男人的心理你也许还不怎么了解，如果一个男人故意跟你说要帮你介绍什么男朋友，那只不过是他在暗示你他对你有那种意思呢！你想想，我一刚来，蒲小幺就故意拿我开涮，真正目的还不是在试探你的同时向你示好吗？”我对小娟说。
　　我以为小娟听了这一席话后会变得高兴，哪知她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难看了。
　　“别嘴贫了，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不是想见肖英吗？今天下午说不定你就能见到她了。”依旧是冷冰冰的话，可每一个字眼都似乎能抓住人的心眼。
　　我抬起头，望着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整理什么文档之类的东西的小娟。她的淡定，她对人内心超常的洞察力，都是令我深感意外的。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待。
　　
　　倩倩经理今天姗姗来迟，直到上午临下班前25分钟才来到她的办公室。
　　她一来就托小娟把我叫了过去。
　　在叮嘱我顺手关好房门之后，倩倩经理示意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旺达，刚来会有些不习惯吧？”倩倩经理一边给我倒茶，一边仰着逆蛋脸关切地问我。
　　“是有点不习惯。”我怯怯地回答。
　　“宿舍这些都安排好了吧？”倩倩经理问。
　　我点了点头。
　　上午一个人在办公室干坐了大半天，有些烦闷，有点口渴，一杯浓茶下肚，我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
　　在我喝下第三杯茶之后，我突然感觉到了有些不适，那就是全身明显燥热了起来。
　　逆蛋脸倩倩经理还在满脸堆笑地关切问这问那。
　　见我抬眼看她，倩倩经理笑得更加妩媚。我这才注意到她其实也十分漂亮，特别是泛红的脸蛋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更是楚楚动人。
　　“旺达，你知道你的具体工作内容吗？”倩倩经理左手托着下巴，闪着一双大眼睛问。
　　我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所谓的“行政助理”具体负责的是哪方面的工作，更何况，我的脑子忽然像短了路一样，一下子混沌起来。
　　见我全是木讷的神色，倩倩经理就露出了一脸坏笑：“你名义上是行政助理，实际上是我的生活秘书，生活秘书你总该懂得是干什么的吧？”
　　“生活秘书？”我本能地发问。我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钟艳红不是要我以“行政助理”的身份做她的卧底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倩倩经理这半老徐娘的生活小秘书了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甚是不解。越想脑子越是模糊。
　　倩倩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旁。她抓起我的手，轻轻地按在了她的身子上，同时把脸贴在我的面颊上不停地摩挲着。我本能地抗拒着，但周身的血管却迅速膨胀了起来。当倩倩经理把我的手引导到了那荒草凄凄的湿润地带时，我的整个身子瞬间爆炸了，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我以排山倒海之势扑了过去……
　　我们缠绵了整整一个中午。连午饭也是事后倩倩经理打电话叫人送过来的。
　　“旺达，你真坏！”倩倩经理在整理凌乱衣衫的同时，还不忘向我撒娇。心满意足的神情洋溢在她的整张脸上。
　　我有气无力地斜躺在沙发上，但早已经完全从狂热中清醒了过来。竟然这么快就失身于她。我除了懊恼还是懊恼。
　　回想起事情经过，我越发感觉不对劲。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倩倩经理在茶水里弄了手脚。
　　如果真是这样，那显然她们是有预谋的。因为倩倩经理明明知道我是钟艳红的人，如果没有钟艳红的默许，她一定不敢在我上班的第一天就采取如此明目张胆的手段对我下手！
　　然而，我对她们的真实意图一无所知，甚至还心甘情愿任她们摆布。我究竟怎么了？这，着实令我感到后怕。
　　事实上，我正一步步跌入钟艳红她们事先为我挖好的陷阱中。
　　
　　
　　
　　19、上班第一天（3）
　　小娟的信息是灵通的。当天下午，我见到了肖英。
　　准确地讲，肖英回来了的消息是水英传达下来的。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水英扭着颤抖抖的丰满翘臀从三楼下来，挨个叮嘱每个部门负责人要注意管好下属的上班纪律和搞好所辖的办公室及车间卫生，说是下午总经理要来。水英也来敲了我们办公室的门。她见隔壁倩倩经理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就问人事助理小娟，倩倩经理来了没有。小娟神情夸张地用手指了指我所在的隔壁办公室。水英是聪明人，加上她来航兴厂已经有些时日，对倩倩经理这帮表面鲜活其实坏到了骨子里的“人渣”的所作所为早就一清二楚，见到房门一直紧闭着，她意识到了一点什么。尽管在这个时候敲门是不妥当的，但水英没有丝毫犹豫，毅然举手敲响了房门，同时张大嘴巴冲屋里喊：倩倩经理，总经理下午要回来。
　　没有回音。
　　其实，我们都听到了水英的叫喊声。当时倩倩经理正抓起我的手往她的波峰上按，同时把脸贴在我的面颊上不停地摩挲着。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她感到有些不快。“总经理回来这事还要你通知？”倩倩经理嘴里恨恨地骂着。不过她脸上的愠色转瞬即逝。她的双手也一刻都没有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