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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回:晓兰诉心声

作品名称:山村往事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7-07-27 08:49:26      字数:3937

  奚晓兰继续在落泪,诉说着蒋支书昨晚醉卧街头,她背着送到家,遭到叶文珍的恶言恶语,她一夜未眠。
  学完全过程后,奚小兰已经哭成泪人,刘田一言不发,只知道给小兰递面巾纸。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十几年已形成的默契——奚小兰落泪时,不准刘田插嘴。
  李华听完也觉得蒋嫂叶文珍处事说话欠妥,果真如晓兰学的这样,蒋嫂应该赔礼道歉。恶语伤人属实太不该。他没想到的是蒋恬如此不胜酒力,走出佟家并未见失态,怎能醉卧街头呢?惹出来如此麻烦,后事会更恶劣。
  想到这些,李华只好安慰奚晓兰说:“晓兰妹子,真不知道有此事,蒋支书真是喝了酒,这些事可能他不知道。叶文珍果真像你学的那样,这一切都属实的话,我让蒋大哥给你赔礼道歉。先不要生气,也许叶珍真是不知详情,我觉得蒋嫂应该通情达理。”
  奚晓兰擦净泪说:“算了,华子哥,我和刘田今天来,不单为找人评说谁是谁非,找蒋书记的想法原来就是错误的,他的头脑不灵活。起先就应该找你,打算吃完早饭再来,刘田说吃完早饭怕是你不在家。找明白人出出主意,刘田适合做些啥?就指两垧地,往后孩子大了,花钱地方多。不知道干点啥好,求你给支一招。”
  李华觉得奚晓兰是真诚的请教,他想想说:“刘田兄弟吗?做生意不行,他的商业头脑少根弦。生意场上容易被误导,反应也不灵活,刘田兄弟不怕累,搞养殖还可以。往小动物说,养兔,成本低,风险小,挣的少赔也赔起了。多学些技术知识,养啥都不赔。大牲畜养起来辛苦,成本高,风险高,利润也高。从兔到牛能有十个左右品种,自己想好,想好就干,别等别怕。这些都比去外地做工值得。正田不能选择运输业。你的性格不行,反应不敏感,容易出事故。晓兰妹子,无论刘田做什么,都要在你的领导下才会做好。以你华子哥我的建议,先从养兔抓起。然后再养大牲畜,牛、羊及其它等,那是有了经验再往大发展。晓兰妹子,先说到这,以后再细说。”
  刘田与奚晓兰回家路上刘田说:“兰兰,你早咋不往这领我?听完李大哥说话,我浑身长劲,咱马上行动,马上干!”
  刘田终于被媳妇领上正道,在那年四月份,大石山村第一家养起肉皮两用兔。
  请来佛仙镇兽医名家做疫病防治,每月定期来八天,随时有事随时到。又让李华想起一句民俗语:浪子回头金不换、妓女从良石成金。
  一门心思捍卫无产阶级本色的刘田,此刻弄明白了无产阶级的含意。无产阶级的最终目地是创造丰厚物资财富,人人都有丰富物资与精神财富去享受,并不是永远一无所有。
  李华的女儿李欣,已经二十岁,在大石山村也算出类拔萃,女儿堆里也占个上中等。李欣生来争强好胜的性格,让她在生活中,凡女儿会的事,她样样精通。
  由于在文学上不爱好,念书也不上心,只念初中毕业,文水浅平。小李欣的一些长处,被江英看好,她已经存在心里有几年的念想,始终没能开口。
  天天和关茵在一起,又无话不谈,三年来几次到嘴边上想说,又都咽了回去。她总觉得时机不成熟。
  那年风调雨顺,农业收成不错。喜庆丰收中秋佳节,关茵张罗一桌好菜,请来一些好友亲朋,这种场面哪时都少不了江英一家。佟山又是李华的好兄弟。理所当然都来李家共庆佳节,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春梅与张立也带着喜子来到李华家。奚晓兰自从李华给她出了一点主意以后,养兔场已成规模。她感激李华,所以她听到消息不请自到。
  她不能带来刘田,家里养殖场离不开人,时时需防备野狗入侵。把儿子刘畅,女儿刘阳领了来。
  这几家人聚到一起时并不少见,除晓兰家外,每年都有几次。十几口子,再有几位十岁左右的李畅、佟彤、刘畅几人一搅合,要怎热闹有怎热闹。
  今天是李华的生日,他的名字是他出生那年的此刻,也赶上个丰收年。老一辈的乞盼是秋华,小时候叫了一阵子华子,也是那几位女士叫华子哥的由来。
  上学了爸爸说叫李子华吧,到学校,老师说不如叫李华好听。他回家哭着闹着让爸爸给名字改成李华,爸爸也说,叫李华就李华吧!老师说好那准好。
  从那天李华大名他享用一生的非物资财富——姓名,是父亲给的,老师改的,这倒使他这一生永远也不忘父母恩,老师情。每当庆祝丰收时或生日,他总会想着这份情思。这份情义他将延续到人生终点。
  几家人喧闹过后,江英、奚晓兰留了下来,其余人等各自散去。关茵觉察着晓兰有事。往日里她不是李家常客,有时被江英裹着来过几次,再就是有事相求时非来不可才能来。
  今天的生日家宴,她也是头一次参加,又让这位中年女性长了好多见识。也是说,她又更深层认识了李华的为人。
  几位女人把餐具收拾好后,都坐在客厅里,这时的奚晓兰才正正经经地说:“关茵姐,华子哥,今儿个是个好日子,大哥的诞辰。借吉日我说件事,行不行咱再商量,我大表姐家佟仁今年十八岁了,我看李欣和佟仁挺般配的,让两个孩处个对象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江英笑嘻嘻地接过话来说道:“其实大人也许都看出来了,两个孩子早就好上了。去年冬天我和老李说笑话时说,我把你家闺女要过来,那时他俩已经相处多日了。”
  奚晓兰说:“这些话其实大表姐自己能说,今儿个一早非拉上我做个开场白。我也是借这个光,找个机会和关茵姐说说话,听听华子哥人生观论点。回家开导我那位榆木疙瘩脑袋。有时让他自己来,他总是说,华子哥说话我答不上来,接不上腔。这人要笨到田这份上,也就算笨到家了。”
  江英想起让奚晓兰在李华家宴上,给李欣和佟仁当个媒人。两个青年人已经好上有一年多,江英这位母亲才想起走老程序、找媒人、求证人。
  李华一声大笑说道:“哈哈哈哈,江英啊江英,此刻应该把你弄到博物馆去。你不知道这样做是多余的吗?多像个老古董!青年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他们做到什么份上,那是他们的缘份。我们做长辈的,只能说出参考意见,或者给些经济的支援。情感领域,容不得别人在其中参与,那样有时会把事情弄的很糟糕。啊,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咱都各抒己见,像聊天似的说说吧。”
  关茵不慌不忙地说:“事儿倒是件好事儿,但愿他们幸福。江英啊,华子说的对,咱别搅和就可以了。但愿以后也别出什么岔子。”
  江英忙着接过话说道:“关茵姐,您俩支持还能出啥岔?我看这真是件好事,华子哥,你说呢?两个孩子的事怎样?”
  老李说:“我都说过了,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己说了算,看她们的造化了。”
  这时的江英显得很活跃,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关茵姐,老李,您二位同意,明天晚上我预备一桌,把老蒋找来,让李萍也来,村上的主要都去,怎样华子哥?”
  李华很严肃地说:“嗯,让我看,我只知道我和关茵。我可以去,关茵能去,别人我不知道,正月里蒋支书在你家喝的那顿酒劲头真大,一直挺到现在,滴酒不沾。是那顿酒惹出一大堆麻烦,江英,别人家请客,我李华怎好参与其中呢?主意自己拿。”
  奚小兰余气未消,她抢过话大发一通感慨:“别说了华哥,他蒋嫂叶文珍太小看人,也瞧不起人,那天夜里该着他蒋恬不冻死。事后我总想不开的是,都快十一点了,我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非去他家家呢?为什么让一个平常我知道没什么道行的人去给支招?我不去,没人看见他,一夜不冻死也弄残他。我背着一个醉汉走了那么远,累得半死,不给人情也就算了,干么侮辱我?事后我想的开,也是该着吧。”
  江英惊诧地说:“啊!还有这事?我怎没听说呢!那后来怎样了?”
  李华赶忙接过话来道:“算了,这事今天不要提了好吗?,咱别在我的生日、华人共同的中秋节里说不愉快的事行吗?”
  奚晓兰还是很压事的,她长叹一声,仰面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她知道不该在这时给华子哥扫兴,说什么?又不是华子哥惹的事,在人家大喜日子里,吐自己苦水有意义吗?
  于是她强做微笑地,说:“两个青年人多幸福,有如此开明长辈,真是福分哪!”此刻的关茵是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
  夜很深了,说了一天话的李华感到很疲惫。打了几个呵欠,江英、奚晓兰很知好歹起身告辞,这一天的欢庆总算有了结束。
  几场秋霜把树叶折磨的发了黄,山坡上大萝卜这几日卯足劲地长,翠绿翠绿的叶子,越冷越来劲。一条条,一块块挂在坡上,远处望去,周围的金黄色庄稼衬托着,望一眼,让你心醉。庄稼汉子忙一年果实,马上要颗粒归仓。
  蒋支书近期忙着组织各组护秋队,支书每天都参与护秋之中。乡里有统一秋收令,今秋三秋生产中乡政府又在原去年秋收生产中规定五统一,四不准,三个一样,两种办法,一个目标的基础上,加了许多条条块块规定。
  比如,定时间,定效果,定人员,定标准等等。在李萍开会回来晚上,蒋支书组织支委开会时让李萍把乡里意见,秋收安排办法讲一遍,蒋恬是两眉紧锁,李华是微笑不语。
  这时,一向稳重大方的李萍倒显得浮躁起来说:“我说这两位大哥,你们倒是说话呀!你们自己看看,一个笑,一个愁,闷到啥时是个头?咱得拿出适合咱自己的办法,乡里一天会都是秋收动员,准备、实施,有条条框框地。”
  蒋支书憋出四个字说:“照着干呗。”
  李萍与李华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等着,约两分钟过去,李萍便问道:“完了,还有呢?”
  蒋支书说:“没了。”
  李华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说:“我说蒋大支书,蒋大哥,真可以,两句话,六个字,先四个后俩,再说那可不就没了!你就不能多说几句?上边规定咱咋办?咱得有个自我公约,执行时心里有数。另外有一条咱必须执行,是维护秋收秩序。别收差庄稼,把别人庄稼弄到自己家来的严格制止。咱村到秋天手就痒的几户让护秋员看好,一发现又犯老毛病,严点治治他。”
  蒋支书还是两眉紧锁的说:“二位,这两年我心累,地方官怕秋后算账这一关,得从乡亲们手里要钱,这是一难。样样弄不好,刮鼻子刮脸地当众尅你让咱脸上挂不住劲。这是二难,最后一难是咱大石山村的几户懒汉,缺啥少啥到家硬拿。今年不借了,拿起来就走,看着就生气。这个何文还到处告状,乡里王副书记给他撑腰,去县里告咱。当然,到县里就没人支持他了,就他那身着装,让县领导一看就知道个大概,不是精神病,也是臭无赖。何文只从李桂贤领着孩子离家出走以后,那简直就算完犊子了,不可救药!”
  会议在郁闷气氛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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