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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巧遇挚友 六、求助扶贫

作品名称:十品官二癞(上部)(长篇小说)      作者:文坛楚辞      发布时间:2017-07-16 17:04:45      字数:6240

  五、巧遇挚友
  天下说大确也大,说小也小。当二癞急步跨出门口时,与一个急匆匆进站的人碰个对面。两个同时都像径赛场上的运动投掷出手后惟恐越线一样,定住一只脚抬起一只脚,两人的身子相隔不足一拳之远。两人同时,抬眼注视着对方。突然:“二癞”“王奇”“癞光”“黑子”。相互惊讶地呼叫着对方的诨名,拉着手,搭着肩,激动得旁若无人地堵在门口。二癞的穿着与西装革履显得文质高雅的王奇的强烈反差招引着旅客们的注目。
  一句诨话,把二人带到了友好相处的岁月。高中三年二人同座位同寝室。在全校还颇有知名度,二癞以光头出名,王奇以黑著称。二人都是校蓝球队健将。学习成绩也属优秀之列。尤其二人有侠胆义肠之气,爱打抱不平,受人钦佩。王奇还有一定的背景,二癞吃苦耐磨有韧劲,二人志趣相投,情同手足。后,王奇考入西北大学政法系现供职县检察院。这日,他去省城办事,巧遇二癞惊喜异常。王奇把二癞拉至餐馆进早餐,了解了二癞的来意后,把他安顿在迎宾旅馆住宿。
  巧遇王奇,二癞也是惊喜不己,他虽自知从处境上与王奇相比心感惭愧,但深知王奇的为人,三年同窗他对二癞没少资助,是个信得过的朋友。于是他也就安心地住下来,待他三两天回后“商量谋划”。
  三、两天,二癞有度日如年之感。吃、喝、王奇都安排得周到,只是带来的地脚子烟丝快罄袋了,不得不逛农贸市场买了一把土烟叶,一晒一搓又装满了一烟袋,安心等王奇归来。
  第三天晚上,终于把王奇盼回来了。王奇推开门,一股呛人的辣烟味把他呛得不敢进门,二癞忙打开窗子,让进了王奇。
  “癞光,来,把衣服脱下,鞋子、裤子都脱”王奇没落座就以命令的口气“命令”二癞。
  二癞慌了,不知所措。
  “脱,快!”王奇转过身从提包里取出一套衣服,见二癞还愣在那里,便上前三下五去把二癞上衣扒光了,给他穿上白衬衣,打上金丝领带,穿上西服,又把一顶棕色真皮礼帽扣在他的头上。随即又拿出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和西裤丢在沙发上。“穿,快穿上。”
  二癞穿上衣服,王奇拉着他原地转了一圈,把礼帽一揭“哈哈,比陈佩斯还帅”。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西装革履的二癞确也一表人才。二癞有点激动,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上如此的盛装。
  “癞光,再走几步看看?”王奇把礼帽往二癞头上一扣。
  二癞有点为难了,穿上西装是不是和往常一样走路?先抬哪个脚,先摆哪个手,会不会像赵本山演小品一样转圈圈呢?“黑子,你说我先抬哪只脚,先摆哪只手?”王奇一拳打在二癞的胳膊上“癞光,你还是那么滑稽,开步走。”
  屋内充满着忘情的笑声。
  “秀,快来,快来,你看谁来了?”王奇人未进门喊声都已传进了屋,秀秀大方的系着围裙,面带微笑站在客厅中目光迎向站在门口的二癞。二癞上前两步摘下礼帽,鞠躬:“光头二癞进见弟妹。”这下,把个秀逗得笑弯了腰。“哈哈,二癞哥呀,我常听我家黑子唠叨着您。我虽未见过您,眼前却早有个影子晃荡。好,进,请进,请坐。”秀连忙让坐沏茶。“黑子电话一来,我就下厨,饭菜都好了您先喝水,饿坏了吧立马就吃饭。”
  “爸爸,爸爸,谁来了,这么亲热。”从里屋冲出来一个脸蛋红扑扑的五、六岁的女孩,二癞则想这是黑子的小家伙。二癞取下礼帽:“你二癞光头伯伯。”“大成,快叫伯伯,快叫呀!”王奇催促着大成。
  “来,过来,大成,摸摸伯伯的光头,你就会和伯伯亲热的。”
  大成仍定定地站在二癞眼前凝视着他的光头,突然拍着巴掌:“不,他不是伯伯,他是……他是陈佩斯,对陈佩斯!”
  “哈,哈,陈佩斯、陈佩斯”笑声充满了客厅。
  笑声在餐桌上延续。
  六、求助扶贫
  朱主任站在封闭式的阳台上,似在欣赏着落日的风光,晚霞透过深蓝色的玻璃变成了淡灰色涂在朱主任臃肿的脸上、身上。给他的心里也涂上一层灰明的阴影。该给庭院的花草浇水的时候了,可朱主任今天没有这番心思,他像一尊雕塑一样凝视着远山。烟一支接一支地抽,像是要用浓烟去除跑烦人的思绪。据有关消息透露,因扶贫款的分派不公和舞弊、贿赂等问题,已有人反映到纪委,甚至起诉到检察院。近来,从与领导的接洽中他悟感到有点不对劲,但强作严颜正色,机械地按时上下班,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动向。思想上处于一级戒备状态,每接一个电话,心跳频率总是突然加快。惟恐这电话给他带来不测。三天前,王奇来办公室了解其他有关情况。却把他吓得不敢动弹。王奇送走时腿还在打颤,头上冒出了冷汗。几天来,他总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在他的身前脑后缠绕。怎样才能避免不祥之兆的灾难?他在苦苦地思索。他想,只要能逢凶化吉,消灾去难,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但也准备到时使出浑身解数。
  “朱主任,朱主任”王奇拍打着院门的铁栏杆门呼喊。拴在门内一侧的大狼狗:“汪汪”地凶吠,竖起身子把银色的链条绷得直直的。
  狗叫声打断了朱主任的思绪,他一眼便看到了王奇,心里不免一格噔,小保姆欲去开门。“慢,我去。”他急步下楼走向院门,连忙拉开门栓,人未出门,双手却长长地伸出了门迎向王奇:“啊呀,我的检察官,大驾光临,请,快请!”亲密地拉着王奇的手,做着恭请的手势。“您好,朱主任,打扰了,您先请。”王奇客套地对朱主任微笑着。
  “王奇,黑子!”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二癞的喊声。
  王奇回头循声望去。
  “黑子,是我呀”二癞快步走到王奇跟前。
  王奇惊讶:“哎呀,我的癞光头老兄,你今天怎么到这来了”旋即上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二癞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站在一旁的朱主任不解地看着他们激奋的举止,不禁有点纳闷,小王是个检察干部,有官有职有身份,怎么和这个要饭一样的人称兄道弟如此亲热?说不定此人有来头,当心一点为是。
  “我上县找扶贫办朱主任,刚下车打听到这里来了。”
  “什么?找朱主任,哎哟,真是巧得很。你看,这不就是你要找的朱主任吗?”王奇转过身面向朱主任:“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赖二”。
  二癞上前一步向朱主任点了点头:“啊,朱主任,您好!”
  朱主任礼节性地伸出胖乎乎的右手机械地和二癞握了握:“欢迎,欢迎!”若在平日对二癞这样的人,“欢迎”是难以启口的。此时此境只得不情愿地“欢迎”了,本也不想相邀可在王奇这检察官面前不能将他拒之门外,只得免强地:“那就请进屋吧。”
  二癞站在房门口“欢迎光临”的塑料垫板上,看到两旁那一双双花花绿绿的拖鞋,又看着自己脚上的解放鞋直发愣,他知道这些拖鞋是叫进门人换的,他想,我这鞋怎么能换呢,岂不是把人臭熏死了。
  “快进来,快进来呀,不必换鞋子,朱主任常与农村地区的群众打交道,感情朴实,不计较什么的,进!”王奇几句巧妙的话解除了二癞的尴尬。朱主任也顺势“没关系,快进屋来。”
  “那,我就不讲客气了”二癞轻轻地一步步地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上双脚并拢十分拘束,真没有自家大门墩舒服,他打量了一下这宽敞的客厅。装修装饰得很豪华。豪华的程度二癞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的,他只觉得花的这些钱若买食盐,全家人3、5年都吃不完。
  “朱主任,你看这样吧!”又是王奇打破了沉寂,先让赖二同志把要找你的事说一说,他转过脸,“赖二,有什么事?既然不容易地来了,又找到了朱主任,又在他的家里,再说朱主任也是很好说话的人,你就放肆,大胆地说吧。”
  “朱主任”,二癞清了清嗓子,“我就冒昧不讲客气了”。他先自报家门,然后转入正题:“我们那个地方您是清楚的历来是扶贫的重点对象。但却是一堆扶不起的稀牛屎,仍穷得叮当响。我就不信,我们就这样世世代代地穷下去?富不起来?山上有树,坡上有土,河里有水,山里有矿,只要有好牵头人,有资金、有上级的正确指导、指引,是完全有希望发展起来的”二癞滔滔不绝一字一板的开场白,把朱主任厌恶的情绪消除了不少,他放下了架着的脚把身子正了正。
  “就说我们这个组,在我们乡是个大组。开发的有利条件基础都好,我花了近两年时间,考察、分析、谋划,觉得很多项目是可以开发的。”二癞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纸包,一层一层地解开,最后拿出一叠材料。王奇接过忙递给朱主任,朱主任接过材料放在茶几上“你先简单地说说看”看来朱主任有点兴趣了。
  “包谷产量高,吃不完,最后便宜地卖了,如果把它酿成酒,在县城开一个专销门市,价值就高了,要翻几番,再说,糟又可以喂猪。办一个年养千头的猪场是不成问题的,猪粪既可作肥料又可以养鱼”二癞喝了一大口水,朱主任点了点头,表情松驰爽朗了许多。
  “有一个废弃的水库,河边有个大弯谷地,共有近百十亩面积,可以修成鱼塘,水源充足,饲料易取,可以说是花本小有利可图的事。”
  “还有,我们那里的气候和地理条件也适宜办一个鸡场,鸡粪能养鱼”。
  “再说,把上述几项事情发展起来了积累了一些资金以后,再办一个小型冶炼厂,我们两坡岭的山里有的是锑矿和汞矿,有地质资源可查,几年前曾开采过。自己开采自己炼成精粉出售也是有较大利润的。”
  朱主任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脸上开始转晴了。
  “还有,我家门前有一座光秃山”二癞说着搞下礼帽,把头低了一下,“就像我这癞光头一样”朱主任笑出了声。“听老人说,那个年代炼钢没炼出来却把这葱绿的山炼光了,水土流失、杂草难生,如果上部植上用材林,下部植上经济林近千亩的面积五至十年效益是可观的。”
  “有些贫脊的坡地种粮食作物得不偿失,若开发中药材落实县上的。药材兴县的策略是好的,对路的。”
  “我们那里地位虽然偏僻,但紧靠两省三县交界的要冲三联镇不远,货物销售方便,并有价格高低选择买主的余地。”
  “这样一来,不但组民可以不外去打工、卖命,而且还能解决邻近村组的一些剩余劳力问题。”
  “计划实现了,组上也会慢慢富裕起来。”
  “好,停一下”朱主任真地听出了兴趣,伸出手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急忙向小客厅走去。
  王奇轻轻地敲了敲二癞,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嗯……有这个人……诚实可靠……肯干……嗯……嗯……当然呐……尽力……再见”。
  朱主任面带笑容迈着轻盈的步子出来了,二癞忙起身“对不起,朱主任您很忙,不该打扰啊!”
  “哪里话,这也是工作吗?快坐下,快坐下。”
  二癞见朱主任没落座,他也仍站着。这时朱主任从正面认真地打量二癞;中山装,大脚裤,黄军鞋,不禁轻轻地摇摇头,点点头。他这一摇一点在城府很深的脑子里划出了谋略,“怎么,快坐下呀!”二癞才轻轻地坐回原位,朱主任又给二癞添上了茶水。
  “朱主任,我说的这些,说起来容易,想起来美好,可做起来就很难很难的。首先,资金就是一道大关卡。”二癞借喝水的瞬间瞟了朱主任一眼,以察动静,朱主任似乎未动声色,微微的点头是不易察觉的。“所以特冒昧来找您大主任求援”。
  “好,这是我们应该的吧,小王同志,你说哩?”
  小王笑着点了点头。
  “我刚才说的这些事,我都详细地写在这些材料里有‘申请报告’‘论证报告’‘图纸’等请领导审阅。”
  “那是自然的。”
  “我们所需资金不是个小数目”二癞突然刹住话头看着朱主任:“起步资金少也得百来万。”这一百来万在二癞看来是吓人的数字,可对朱主任来说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一幢房子钱吧。
  “只要能把事情扎扎实实办好,该需要的资金也是要的。”
  朱主任的话已清楚暗示,有希望。“我们确也希望在扶贫的对象中能涌出一个过硬的典型”,朱主任似是自言自语的这一句话把心里的底兜出来了。
  “朱主任,如果信得过我二癞,我们来做这个典型”二癞急忙接过朱主任的话茬。朱主任这时感到刚才的话有点欠妥,其实这是他的心里话,正如王奇和二癞分析的。以往扶贫扶的是关系贫,没扶出实在的贫,没扶出脱贫的典型。却扶得群众怨声载道,上访、上诉,对扶贫办和政府有一定的压力,如果能扶出一个好的典型,可以掩盖一些失误。眼下正是要扶典型的当儿,二癞恰巧钻进了这个金丝鸟笼,从二癞刚才的谈话中,在朱主任的意向上认为这将是一个典型,扶好了他自然是功有一等。朱主任心里不觉暗自高兴。
  “我在组民会上是这样发誓的”二癞把手掌当刀架脖子上,“这个光头暂时搁在我这脖子上,如果不尽心带领大家搞出点名堂,割下来,大家当球踢。”
  朱主任以钦佩的目光望着二癞,赞许地点了点头,一种莫明的忏悔感袭上了心头,多么憨实可信的好同志呀,一心想的是他人。为了组民脱贫致富,不惜操心费力,忍辱负重。他想得到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些握有一定实权的领导人、卖弄权术,以权谋私,斤斤计较,养尊处优,用两副面孔做人,真心实意克己奉公地为群众做了多少有益的事?扶贫画大字,真正贫得需要扶的还大有人在,穷得两家人合买一包盐的典型还有,我们作为人民的公仆心里舒服吗?哎,荷叶、莲蓬藕相关相连,世之如此混浊,我怎能独清?惭愧呀、惭愧,朱主任毕竟是从基层干上来的,群众的疾苦他深知,他工作中曾也吃过不少苦,为党和群众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现居要职也是他工作业绩的结果,此时此刻的自责,总算没有把一个共产党人的党性完全丢掉,他佯装听着二癞的述谈,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他看着二癞这朴质的小伙子,更增加了几分敬意。看着他如此陈旧的穿着,真想把自己的衣服任他挑选1—2套。刚才他掏材料时,他不经意看到包里的烙饼和盐水瓶里的水,他几乎不相信,出差还自带干粮他又真想请他美美地吃一顿像样的饭。或留他息上一晚好好述谈述谈,可他会同意吗?愿意吗?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从他的谈话,反映出他的刚毅性格,是不会决不会接受别人尤其是当官的人的个人施舍的。除了个人性格以外,主要的是“沟壑”的原因,这不是个人与个人的恩恩怨怨的“沟壑”,而是我们党与群众的关系,他想这样给他施舍恩惠,他认为是恩惠吗?这样做能填平这沟壑吗?能赎清他心中的惭愧吗?危险呀,危险!
  “好,二癞同志——对不起,我也就这样不客气地称呼你。”
  “好嘞,我高兴。”
  “这样吧,明天,我把材料打印出来,向新到任的书记汇报一下,我们立即研究,三天内给你答复,你住在……”
  “他就住我家去”王奇忙答复。
  “那我直接和小王联系就是。”
  “请朱主任大力扶助,我先代表我们的组民谢谢您了,二癞要起身行鞠躬礼,朱主任忙示手按住”“别忙,别忙,事情决定了,我们立马来实地考察。只要你们能把事办好,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们哩。”
  “那就都先不言谢,朱主任这里的事他会设法办好的,你回去好好动员,作好准备,苦干几年,把穷帽子甩掉,你也好实践你的诺言,讨个婆娘,成个家像样地过日子”王奇见事有眉目打起圆场来了。
  朱主任听到二癞还没成家更是感动:“好,到时我给你作媒、主婚。”
  “好,我来恭请您大驾光临”二癞更动了情绪,见事达到预期效果顺水推舟:“朱主任,您忙,那我就先告退了。”
  朱主任起身相送,被二癞从门口堵了回来,朱主任只得叫小保姆“送客。”
  几声狗叫,王奇知道二癞已出大门了,这场由他导演的“二龙戏珠”的戏终于成功了,他心里暗暗高兴。他又在朱主任面前为二癞的事从中使劲添油。
  二癞在恶犬的嚎叫声中走出了院内,烟瘾弊足了,他猫在路边交通标牌下卷了一个大唰叭筒过起瘾来了。
  口口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二癞虽然达到了初步的预期目的,可能会“捞到油水”可他心情格外地沉重。在招待所门口艳女的污言秽语他毫不计较根本不在乎,而今天的所见所闻,本不平衡的心里天平却大大倾斜了。蹲在山沟里,看到的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近乎自然经济式的生活倒也清静,对社会的不平眼不见为净,可在这里看到的是什么?是龌龊,腐败与繁华共存。今天,是戏剧性的机遇,幸亏黑子这铁哥从中调停谋划。若在办公室,主任官腔一摆,什么扶贫款全分下乡镇了,到乡镇找领导去,把门关得死死的,纵然有一万个理由也没有你申说的余地。哎,如今办事难呀,难。不单是“无钱莫进来”的问题,而是群众与公仆们中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这道隔膜既有钱的因素,也有人际关系的因素,还有能为我所有的某种利害关系因素,二癞这次就凭这最后一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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