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较量灵符上的造诣

　　86、你也看看飞符是怎么玩的！
　　
　　擂台上，郭纯对楼夜雨说：“飞符，你玩了那么久。也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玩的。”
　　郭纯手上的两个乾坤戒里，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堆砌了各种玉灵符。有“守护”系列、“玩乐”系列、毒符系列，这些都是专门另放的。常用的灵符，按象棋排列，分为红、黑两套，各十六块，红为正，黑为奇，共三十二块，与象棋的棋子相对应。红、黑两套，不是分装在两个乾坤戒里，而是错落放置，方便组合战术。
　　郭纯两只拇指同时一弹，乾坤戒中飞出两块玉灵符，正是“红双炮”。两只金翼铁爪鹰眼神锐利，爪子如钩，双翼一展，就到了楼夜雨面前。这是郭纯在李飞熊家族鹰苑近距离观察后重刻的，弥补了之前的缺点，达到了正九品上。成年金翼铁爪鹰也就是2级禽妖，刻成正九品上灵符已是达到了极致。
　　这一下，已是双符齐发，为了不让楼夜雨太过狼狈，灵符还提早激发了。楼夜雨不愧为玲珑心，一眼就看出了奥妙，赞道：“齐发，这也可以？果然好玩！”她的大口袋里先后飞出了两张金属灵符，却是两张箭符，一箭对付一只金翼铁爪鹰，鹰中箭后，四个虚影消失了。
　　楼夜雨见猎心喜，也学着取出两张金属灵符，两手一张，说：“我也试试。”跟着，她的动作却顿了一下，“不行，你这要使比境界低的灵符才行。”她的大口袋里，全是正九品上金属灵符，却学不了双符齐发这招了。
　　郭纯刚才飞出的两块金翼铁爪鹰玉灵符，泛出虚影后仍在急速地旋转，折返向后，飞了回来，郭纯飞符时暗使了巧劲。这时，已回旋着折回郭纯手里，郭纯接住后，飞快地注满了灵气，再次双符齐发，攻向楼夜雨。
　　楼夜雨一边问道：“这是什么鬼名堂？”一边左右手交替，接连飞出灵符以应对。
　　“我这叫连环飞符！”
　　“怎么想出的？”
　　“有连环箭、连环飞刀，自然会有连环飞符。”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双灵符对碰，这回是楼夜雨的两张飞镖符与鹰符对消了。
　　可郭纯接回符后再注满了飞来、接回符后再飞来，节奏越来越快。待楼夜雨适应了金翼铁爪鹰扑击的速度后，郭纯调整了激发灵符的时机，金翼铁爪鹰几乎是一出现就到了她面前。幸亏楼夜雨头脑灵活，有一双巧手，反应极快，换个人早不行了。
　　郭纯的手劲极大，加上对暗器手法的掌握，飞符的速度比楼夜雨快了许多，任凭楼夜雨再灵巧，也逐渐被压制了。
　　楼夜雨很快就察觉到不妙，再以正九品上灵符一对一消耗，自己大布袋里的灵符再多，也迟早会被磨死。换从八品中灵符吧，两块鹰符分得很开，一块对付不了两块，以那鹰的速度，恐怕自己的符还没激发，就被扑中了。用从八品下灵符吧，先后接连飞出间隔的时间太长，已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了。
　　这坏蛋！仅凭些花招，用节奏就能把人玩死。还是用两块正九品上灵符，而自己是从八品灵符师呀！
　　楼夜雨有些憋屈，跺脚叫道：“飞来飞去就是这两块符，闷死人了！能不能换个花样玩玩？”
　　“好！”郭纯接住两块灵符，注满灵气后，没有继续飞出，而是放进了乾坤戒里。
　　楼夜雨歇口气，责怪道：“你这纯粹是凭借境界欺负人！”
　　“呃！”郭纯挠挠头，随即安慰道，“你境界很低吗？你也可以这样去欺负别人呀！”
　　楼夜雨想想也是，对上他，搞得自己都以为自己境界太低了。可不是呀，同龄人中，比自己低的多得是。回去后也弄些低阶的灵符，用这些花招去欺负人。
　　楼夜雨这时已淡了胜负心，自己连两块正九品上灵符都搞不定，还是算了吧。她只想和他玩久一点，看他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招。
　　“看好了，这是三符齐发。”郭纯先打了招呼，手指连弹，三块玉灵符几乎不分先后，飞袭楼夜雨。
　　三匹硕大的青妖狼王，恶狠狠地，分从三个方向，一个纵扑，已到了楼夜雨身边。
　　按郭纯的预计，楼夜雨经历了那么多次两只金翼铁爪鹰的扑击，而青妖狼王扑袭的速度要稍慢一点，虽数量多了一个，她应该能应付的。
　　可楼夜雨一见青妖狼王的嘴脸，惊叫一声，花容失色，差点就转身而逃。好歹是从八品灵符师，虽惊惶而本能尚在，三张金属灵符陆续从大口袋中飞出，颤巍巍的，连旋转都没有，在三匹青妖狼王将要及身的刹那，泛出三把大刀的虚影，把青妖狼王斩杀的同时也消散了。
　　楼夜雨惊魂未定，口舌都没那么便利了：“哇，恶心，好恶心！那嘴、那嘴里，口水滴答答的，还有血，塞牙缝那些肉渣，恶心死人啦！”
　　青妖狼王曾留给郭纯深刻的印象，灵符上，其形象刻画得十分逼真传神，那张大嘴附近的画面，都与当时所见一模一样，凸显了狼王的凶残、狠虐，就这画面把楼夜雨恶心到了。
　　青妖狼王是郭纯的“红五兵”，共五块，正九品上灵符。郭纯本来想用“红五兵”，先来个三符齐发，再到四符齐发、五符齐发，最后来个五符大回环的。可见到楼夜雨被害得成这个样子，就停下了。
　　楼夜雨连连拍着胸脯，安定着自己。郭纯突想到，女生都这样，那么害怕蛇虫老鼠，自己是不是要刻一些，专用来对付女生呢？
　　可一想，真这么做的话，自己就成女生公敌了。不成，不成！
　　想到自己的毒符系列中有毒蛇、蝎子、蜈蚣等，他决定以后不在女生面前使出，免得被人看成与这些东西为伍，远远地就要避开自己。
　　“红五兵”玩不成了，那就请她试试自己的“红双马”吧。权当陪个礼，安慰一下她吧。郭纯又打招呼了：“再来看看我的‘红双马’，如何？”
　　楼夜雨好容易平定下来，警告说：“不许再拿出那种恶心东西了。”
　　“没了。‘红双马’很好玩的，一起玩吧。”
　　“又不是真的马，灵符怎么一起玩？”
　　“等我激发了，就知道了。”郭纯取出了两块玉灵符，朝楼夜雨亮亮。至此，楼夜雨都没搞清楚，他的灵符是从哪飞出的？
　　
　　87、变了味的灵符比试
　　
　　郭纯把手上的两块玉灵符，以特殊的祭符手法徐徐激发。灵符前面，浮现出两匹肚子上有些白点的黄色小马，就是郭纯骑来的万里马的模样，鞍鞯齐备，活灵活现。
　　在楼夜雨期待的目光中，郭纯一跃上了一匹，说：“上吧！”
　　见郭纯骑在灵符虚影小马的背上，安安稳稳的。楼夜雨到另一匹的旁边，摸了一下，挺有质感的，按一按马背，有股托力，足够承受得起自己。
　　看到楼夜雨磨磨蹭蹭的，郭纯一催坐下马，马走了起来，到楼夜雨身边。郭纯骑在马上，拉住楼夜雨的手臂，轻轻一拉，楼夜雨就坐在马背的鞍上，叫她抓好了缰绳。
　　楼夜雨学郭纯，把脚踩在马镫上，两腿轻夹，把缰绳一松，马就走了起来。郭纯在前面带着，楼夜雨在后面跟着，在擂台上兜起圈来。
　　楼夜雨骑着马，十分受用。真马骑过，小时候木马骑过，可谁骑过灵符马呀？
　　楼夜雨兴奋地问：“这马有名字吗？”
　　“有，叫黄小白！”这却是郭纯临时起的了，他的真马还没起名，现在有需要，就起一个吧。
　　楼夜雨看着前面和自己坐下一模一样的小马，又说道：“干嘛不叫白小黄？有白点的小黄马呀！”
　　“那我的叫黄小白，你的叫白小黄好了。”
　　“也好，也好，这样就区别开了。”
　　两人如此作为，看得观礼台上的教谕、教习们直摇头，又想笑。说他们不成器吧，两个人各代表了两个县学这批学子的最高水平，可这两个最高水平的学子正在干什么！不过，都才十五岁多，就随他们忘形一会吧。
　　看台上，原本凝神静气看两人斗符的学子们，纷纷议论起来。男生们在交头接耳，商讨着如何才能弄张类似的灵符，拥有这么拉风的坐骑，想想就开心。不少女生看着骑在灵符马上的楼夜雨，把她替换成自己，如果再有一位英雄盖世的男子在旁拉着自己，那就更完美了！
　　灵符马兜了两圈，就消散了。两人跳下站好，楼夜雨问：“这马在斗符中有用吗？”
　　郭纯答道：“正常激发，可以骑上一个冲刺。”
　　楼夜雨脑里，顿时浮现一个跃马横枪的郭纯形象，便点点头。
　　楼夜雨看了看郭纯手上戴着的两个乾坤戒，她注意到两块“红双马”灵符都放进去了。
　　楼夜雨对灵符马喜欢得不得了，便问郭纯：“能把白小黄送给我吗？”
　　郭纯看了看两手的乾坤戒，“红双马”两块灵符一模一样，一边放了一块，他倒没留意分得这么清。楼夜雨指指左边的，他便从中取出楼夜雨刚骑过的“白小黄”灵符递给她。
　　郭纯问她：“你懂缓慢激发的窍门吧？”
　　“别小看人，我是制符世家出来的。”
　　楼夜雨喜滋滋地把灵符放进自己的乾坤戒。过了一会，又问郭纯：“你的灵符都放在乾坤戒里？”
　　“对。”
　　“那你怎么分得清楚哪块？”
　　“哦。”郭纯不想花那么多时间去解释，自己为何会神识内视，便说：“固定位置，熟了习惯了就行了呗。”
　　楼夜雨很欢喜：“这样啊，我也试试。”她摇了摇胸前的大口袋，“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啊？”郭纯想，会不会把人给教错了。可见到她这么欢喜，又不忍心打击她。或许，让自己头疼的事，对于这个灵巧的女孩不会是什么问题吧？
　　刚一起骑过灵符马，两人相互比斗的心思都淡了。楼夜雨说：“你让我看看你的从八品灵符。”
　　“我的都是从八品上灵符。”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楼夜雨依然在郭纯身边，这时两人在擂台的一角。
　　“我的给你当靶子。”楼夜雨从小兜里取出一块玉灵符。
　　“从八品中，厚皮独角犀！”楼夜雨把灵符飞向擂台中央。
　　“从八品上，‘红双车’，飞刀成阵！”郭纯跟在后面，两只乾坤戒中交替弹出，两块玉灵符相继追击而去。
　　厚皮独角犀，根据体形大小，从3级妖兽到5级妖兽，皮厚难破，防御力惊人，力量强横，其独角冲撞堪称一绝。厚皮独角犀的虚影在擂台中央成形，咆哮一声，向郭纯和楼夜雨站立的方向，反冲而来。
　　郭纯的两块灵符，各显现六把飞刀，自是李氏飞刀高手使出，供他观摩而刻。总共十二把飞刀，在空中变着向，隐成阵势，由厚皮独角犀的两肋，飞插、切割而去。只片刻，厚皮独角犀的虚影就支离破碎，迅速散去。要是真的厚皮独角犀，恐怕就会皮、肉、骨分离，受千刀万剐之苦。
　　从八品中对从八品上灵符，只是一块就已不敌，何况两块？
　　“挺厉害的嘛！”楼夜雨感叹着，双手又开始舞动，胸前的大口袋中，络绎不绝地飞出灵符。她歇了四口气，飞出了五波，总计二十五张金属灵符。第一波最慢，后面逐渐加快，把断点接续上，连成了一条蜿蜒游动的长龙。
　　“追呀，追呀！”楼夜雨催促道。
　　“看我的‘黑五卒’！”郭纯左右手连弹，五块玉灵符交替飞出。使从八品上灵符，他已不能做到齐发。
　　擂台中央，楼夜雨的二十五张灵符开始泛出虚影，各不相同，各类符都有些。郭纯的五块灵符，一块急速飞到那条游动长龙的前面，另两块左右包抄，又有两块咬着尾巴。
　　五只鹰，却不是金翼铁爪鹰，而是猎虎飞鹰，成年时为3级禽妖，体型巨大，以虎为食，力量强悍，速度比金翼铁爪鹰还要快上几分。五只猎虎飞鹰轮流扑杀，楼夜雨那二十五张灵符的虚影逐一被灭。
　　郭纯还没完，五块灵符轮流回到手中时，他又重新注满了灵气，再次第飞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大圆。从八品上灵符，他虽不能玩出齐发，但玩个五符大回环，还是没问题的。比起玩五块正九品上灵符，节奏和速度要慢了不少，笼罩的范围和威力则不可同日而语。
　　郭纯维持着五符大回环，叫道：“快呀，继续飞呀！”
　　楼夜雨却没有动。从八品灵符师？当她傻的！五块从八品上灵符，玩得这么顺溜！
　　“哼！”楼夜雨在跺脚。
　　郭纯不知楼夜雨何意，忙收回五块灵符。
　　楼夜雨气呼呼地逼过来，手指伸出，差点就要点到郭纯的额头上，“你还骗人！你根本就是、正、八、品灵符师！”
　　“唔。”郭纯只顾玩得高兴，却忘了这茬了。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对方，见楼夜雨双手抱着，环在胸前的大口袋上，眼睛转向一边，一副你再瞒、就不做好朋友的架式。
　　“我只有正八品上。”郭纯小声地解释。
　　正八品上对从八品中，这灵符还怎么比？
　　楼夜雨一愕，原以为他能使正八品下，就是顶天了，居然是正八品上！
　　楼夜雨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失落感。自己只能越三个小阶使符，而他，境界比自己高两小阶还不说，使符更是越了五个小阶。比自己还小，这叫人怎么活？
　　可眼角余光所见，他脸上满是诚恳。对着他，她实在生不起妒忌的心思。
　　算了，谁叫自己是姐姐，原谅他吧。可怎么才让他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是姐姐呢？
　　楼夜雨眨眨眼，转过头，对郭纯说：“以后不许再骗人！”郭纯忙点头。
　　“你的正八品上，让我瞧瞧吧。”楼夜雨故技重施，又是五波共二十五张灵符飞出，看她的大口袋，这才瘪了下去。
　　楼夜雨的五波灵符，不是朝一个方向去的，而是成扇面，分成五路，在擂台上空飞速地逃窜。
　　“有本事，把它们一网打尽了！”楼夜雨促狭地一笑。
　　“看我的黑车！”郭纯只弹出一符。
　　楼夜雨的五路灵符开始泛出虚影，待它们全部显现，灵符落下时，郭纯的玉灵符也开始发威。一张弓，一只大手，六个手指夹着五支箭，一把拉开弓，仿佛只一下，手里的五支箭瞬间消失。
　　楼夜雨的五路灵符二十五个虚影，被五支快得将要看不见的巨箭影一掠而过，每支箭刺破五个虚影。一瞬间，二十五个虚影全部消灭。五支巨箭影仍保持着威力，穿过一段空间，才消散而去。
　　寻常的连环箭是三支，四支已是极限了，一般人只有五只手指。郭纯当然没有六只手指，那是“赵家箭术”玉册的神识传输中，有一段记录，有位绰号叫“赵六指”的牛人，作连环五箭的演示。他观摩良久，体会深了，刻成此符，符名就叫“赵六指连环五箭”，五支箭，可同时射五个方向。
　　这一手，镇住了全场，看台上鸦雀无声。
　　楼夜雨不想继续见识了，再看下去，对自己的信心打击不小。她收了手，在擂台上捡拾自己使过的灵符，落了满台都是。郭纯也过去，帮她捡灵符。
　　观礼台上，李教谕已喜不自胜，梁教谕心里感叹一声：这是要逆天了！与李教谕交换了一下眼色，梁教谕站了起来，大声宣布：“符武比试交流，随喜县学获胜！下一场，制符比试开始！”
　　
　　88、打动人心的灵符佳品
　　
　　制符，随喜县学这边就郭纯一人。泛余县学，导气境前期、中期都有几位制符师，可考虑到相差太远，还不如在台下观摩高手比试，都没动。只有刘应淳上来，而楼夜雨一直在台上。她和郭纯一起，卸去了灵甲。
　　刘应淳朝郭纯施了一礼，说：“刘某虽不才，愿见识郭兄弟的高艺，还望不吝赐教。”
　　郭纯还礼，道：“刘兄客气，一起参详。”
　　三个人，各占据了擂台的一角，取出刻刀和空白玉片，开始刻符。
　　楼夜雨刻得比较简单，最早完成。她的灵符上，一柄大枪，正是郭纯的“五生风灵枪”，旁边是些飞溅的柴火。郭纯挥枪破火塘符时，那枪出火星如雨，随后人从火堆中冲出的情形，楼夜雨当时十分震撼。她想把气势如虹的郭纯刻上，可一想姑娘家，把男生刻上会被人说闲话的。况且刻兽易、刻人难，对一个人没有足够的了解，很难传神。虽然对郭纯的爱好、想法，好像很容易理解和预测，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把人刻好。
　　楼夜雨的右边，是刘应淳，正在埋头刻符，一丝不苟的样子。她的左边，郭纯也没完成，看那笔划，好像画面很复杂。郭纯一边刻，一边还打量过来。看过来干啥？莫非在刻自己？楼夜雨猜测着，装作不在意，两眼四周乱看。
　　刘应淳刻完了，郭纯还在忙活。等到三个人都完成，并为灵符注满了灵气。本来，制符完成，大家一比较，就可以看出品阶高低，可这是比试交流，看台上还有数百人，演示一下是必要的。
　　刘应淳说：“还是在下先献丑吧。”又问郭纯，“敢问郭兄弟，那闭眼刺两符，是出了一枪还是两枪。”
　　“两枪。”
　　“与我猜测的一致。不过很难表现出来，还是看看效果吧。”刘应淳说完，把手里的玉灵符往擂台中央一掷。一柄大枪，便是郭纯的大枪模样，忽地，一刺很远，枪杆晃动，看似分出了两枪，实则仍是一枪。
　　刘应淳摇摇头：“想刻成快得看不清的两枪，太难，太难！”这块灵符，与他使符的水准一致，也是正九品中。
　　郭纯说：“或许刘兄不谙枪法，是其中一个原因。”
　　楼夜雨却插话进来：“我也不谙枪法，你们看我的。”也把灵符向擂台中央飞出。只见大枪破火塘，木柴火星飞溅，比起刘应淳的大枪，气势强盛，那些火星带着火属性灵气，威力不同凡响。
　　楼夜雨制符，比使符还要高一个小阶，这块就是从八品上灵符。
　　楼夜雨和刘应淳都等着看郭纯刻的灵符，会是正八品上吗？郭纯说：“你们先过来。”
　　楼夜雨和刘应淳都猜测这块灵符或许威力很大，依言走到郭纯旁边。
　　郭纯弹出灵符。擂台的中央，出现了一名身穿泛余县学女生衣袍的女孩，胸前挂着一只大口袋，活脱脱就是楼夜雨，眉眼一般无二致，眼神带着她独有的神采，那秀发和身形，即使从背后看，也能认出是她。她两手灵巧地舞动，大口袋中飞出五波共二十五张灵符。
　　灵符翩翩，组成了五个蝶阵，蝶阵变幻，灵符的符面转动，反射出一道光华。接二连三地，其它灵符也纷纷反射出一道道光华，总共反射了二十五道光华。
　　时近正午，阳光猛烈，而那二十五道光华却极柔和、极美，仿佛幻月的光华，让人不忍拒绝。每一道光华的威力都不大，恰好可以晃花人的眼睛。月光照射在阳光下，互相辉映，楼夜雨的虚影沐浴在一片光中，清丽无比，飘然若仙。
　　观礼台上的梁教谕猛的站了起来：“佳品！”
　　的确，这块玉灵符达到了正八品的佳品等级。实际上，郭纯已达到了从七品制符师的水准，别说5级灵纹，就是6级灵纹他都掌握了。灵纹是制符的基础，对于灵纹，他从来都是超前一些的。
　　他试过，只不过制出的多为从七品下，偶尔运气爆棚才能有个从七品中。郭纯觉得太过勉强，自己又不能使，干脆集中精力，以刻正八品上为主，待积累到了，再与灵符师一起突破。
　　能制作从七品灵符，就已经可以称制符大师了。不过，只是虚名耳，迟早会达到的，何必争于一时？
　　佳品，郭纯并不奇怪，他重刻“段乐背日”、“梁瑞抱日”、“钟城掌上托日”、“李飞熊举日”，都达到了正八品的佳品，原刻的几块都给回了本人留念。
　　这块灵符是以光属性玉片刻的，注入的也是光属性灵气。达到佳品，证明了在郭纯的心目中，楼夜雨的地位已上升到与李飞熊等兄弟相当的程度。
　　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投缘吧，认识不久就相知甚深。
　　看台上，许多女生羡慕的不是郭纯，而是楼夜雨。一位女生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天哪，要是在夜晚的话，那楼夜雨岂不成了月神下凡？”
　　另一名女生激动得叫了出来：“要是有人能把我刻成这样，我便……”后面的话语，要么是及时打住，要么已嘤嘤不可闻，总之，是听不到了。
　　没人笑话，许多幻想或梦想的种子在这一刻埋下。